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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部分

乱世枪王-第414部分

小说: 乱世枪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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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低一点儿!妈的!……”他气得抖动着身子,叫喊道。

一颗子弹忽然危险地从他眼前飞啸而过,准确地击中机枪手的额头,机枪手就地一歪就死去了,而仅过了一秒钟,右边的机枪手又倒下了。中**队的枪手就象在表演一样,枪法又准又狠,凡是对他们造成威胁的目标,他们都会很快做出反应,予以歼灭。

海维科奇正想把手伸向旁边的机枪,但是脑袋里忽然闪现的一个念头让他收回手,这两挺机枪是中国人的狙击手重点照顾的目标,谁出现在这机枪后面,谁就会成为中国人狙击手的目标!

“快,顶上,让机枪响起来!”海维科奇对旁边的士兵命令道。

两个战士不得已掌握了机枪,向前面扫射起来,旁边的那个新的机枪手把自己的脑袋藏在掩体后面,这样机枪口就弄得很高,机枪不停地向半空扫射,浪费着储备的子弹;另外一个铁路工人出身的机枪手,脸色发青,嘴里还直嘟哝,他把脑袋钻进尸体下面,象乌龟似的,用两条伸直的腿支撑着,弓着脊背,微微抬起一点儿身子,扣动着板机,子弹疯狂地扫射,但是子弹并没有打到中国人的阵地上。

海维科奇马上发现了,大声喊叫着,“他娘的,你们这是在打哪里呀,枪口压低,压低…”

旁边的一个排长爬过去,将那个新的机枪手推开,自己眼睛眯缝了半天,校正了标尺,把枪口压低,一会儿机枪重新抖动起来,有规律地在他手中哒哒哒地响起来的时候——马上就见效了:一小撮跳跃着进攻来的教导营的士兵被机枪从背后击倒在地上…在横满尸体的地上再留下了一具具的死尸,他们是死在自己人的失误上的。

吓呆了的排长马上停止了射击,呆呆在站立着。脸色苍白的海维科奇可不计较这些,失误在这样激烈的战场上是很难免的,他怒火攻心地骂道:“调整角度,别发呆,继续射击呀,妈的!”

发了呆的排长醒悟过来,重新调整枪口,不过正当他要重新射击的时候,一发子弹击中了他,他死了,怀着对战友内疚了。

旁边另外一个棕红头发的机枪手,四肢着地趴在那里喊叫。“开枪!开枪,打死他们!”却不敢冒出头去。旁边有几个士兵,谁也不敢向机枪那边看一眼。

在前方的掩体里,张一平丟掉他那把远程狙击枪,换上了常用的步枪,对准俄军的教导营开枪,他从这队俄军部队非常感兴趣,觉得他们的散兵线非常好,进攻时的跳跃动作也非常漂亮地,正在沿着铁路的路基向前推进。

对于一些素质较高的目标,张一平比较有兴趣,能够击中他们,对张一平的帮助来说,简直可以一个顶两个。

张一平不慌不忙,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非常的快,心平气和地射击着。在三百米外的那些教导营士兵一个一个地打死在地上。

邵展民从警卫旁边抢过张一平的专用远程狙击步枪,说道:“给我试一下…”从瞄准镜里,邵展民看到一个军官象兔子似的连蹦带跳从左翼跑来,于是他扣动了板机,子弹呼啸而去从这个军官的脖子掠过,泛起了一抹血花。子弹穿过军官的脖子,又击中另外一个红军士兵的身体。(未完待续。。)

第675章 机枪

利斯特斯基趴在地上,他身上全部都是血,但是都不是自己的,他就像死了一样,事实上,目睹几次冲锋,亲眼看到一批一批的战友倒在自己的面前,他在意识里已经当自己是一个死人了。

因为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子弹从他身上尖啸地飞过,他当自己是一个死人,也就完全不怕了。但是他不敢爬起来,甚至不敢动一下,因为他相信,只要身体暴露,即使他真正的死了,中国人也会让他再死一次。

不远处,一个军官——啊呀乱叫着,跳到海维科奇少校的跟前来:“不行啦!…中国人的子弹太可怕了…再打下去,我们就全军覆没了,团长!要想办法撤下去,特别是我的教导营,再打下去,就全没了。”

海维科奇早就看到,教导营受到了中国人的狙击手的特别照顾,中国人从远处射出散乱的子弹,基本是一枪一个,教导营的士兵数量正在急促减少。

“教导营是咱们五十三师的宝贝,不能够打光了呀,团长!“教导营的营长大声哀求道。

“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后退,包括我!”海维科奇咬着牙说道,他在出发前,上级领导已经说过,不冲上中国人的阵地,把那些该死的喇叭………专门腐朽军队思想的反动工具毁坏,不得退兵。

“可是…”教导营长激动地站直向来,一颗子弹抓住机会,射进他的身体。在胸部位置。鲜血从胸部和口腔里喷射出来。一下子就变得全身抽搐,然后直挺挺地死了,快得连卫生员都赶不及施救。

“机枪,机枪,机枪都到哪里去了,压制他们…”海维科奇吼叫着,跳起来几乎是毫无遮掩地,顺着弯弯曲曲地卧倒的散兵线飞奔而去。

还离很远。海维科奇就看见:一个女机枪手正跪在机枪旁边,撩开一绺披散下来的头发,用手掌搭在眼前,观察着敌人的阵地。“开槌,快点!压制他们……”海维科奇叫道,急得脸都成紫色了,血直往上涌。“快点开火呀,说你哪!……”

这名女机枪手回头朝海维科奇这边看了看,照样还是叭着,没有开枪。许多难听的臭骂挂在海维科奇的唇边。他真想痛骂她一顿。他跑到她跟前,差点扑倒在她身上。使劲推挪着这个女兵。

就在刚才,女兵回头的一刹那,在后面装死,但是一直注视着战场的利斯特斯基直喘着粗气,激动得气血上涌:这不是我的未婚妻安娜吗?她怎么来了,难道她千里迢迢地从家乡赶来,到部队来探望我,可是该死的海维科奇,他怎么能够让她上战场,而且还是机枪手,要知道机枪手是中国枪手的第一打击目标,在战场上一般活不到一个小时。

“卡住啦!弹带不动啦!”女兵浑身颤抖着,害怕地对海维科奇说,她担心长官会责怪她,甚至会当场枪毙她。

海维科奇知道这个女兵只是一个卫生员,根本不是机枪手,他的眼睛在寻找真正的机枪手,发现在旁边的地上,已经躺下了好几个。而且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开了一个洞。

“其他人呢?”海维科奇叫道,“其他人到哪里去了,非要你这个女同志担任机枪手吗?”女兵呛得喘不过气来地喊道,“他们都跑开了啦,该死的东西!你的士兵都害怕沾上这个机枪,因为只要这机枪一响,中国人的子弹一定会循声而来,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钻入你的脑袋!…这仗没法子打了…”

“你,你过来!”海维科奇终于抓到了一个最近的士兵,这家伙跑到这里,刚刚趴在地上,就被海维科奇撞上了。他只好象蛇一样扭动着身子爬了过来。他那好久没刮的、黑硬的胡子茬子上沾的稀泥都干结了。从他的模样可以看出这家伙是一个老兵,而老兵一般都会打机枪,海维科奇朝他看了一会儿,扭过汗湿的象牛似的大粗脖子,嘶叫起来,把雷鸣似的射击声都给压下去了:“快点,把机枪响起来,将敌人的火力压制下去…”

老兵爬过来,检查机枪的毛病。一颗子弹砰的一声打在护板上,——他急忙把手缩回来,象被热东西烫了似的。

在海维科奇的注视之下,老兵把机枪修理好,就射击起来。子弹叭叭叭地打在中国人的阵地上,扬起的灰尘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冲!”教导营的代替指挥官大叫一声,率先从地上跳起来,冲向中国人的阵地。

教导营的官兵的散兵线离中国人的沟壕越来越近。从望远镜里面可以看到,左翼的部队也在继续向前推进,红军士兵们将步枪的皮带套在肩上,卧倒的时候很少。同时机枪也吼叫起来,进攻的火力更猛了。而中国人的阵地上,好像人都阵亡了似的,只有散落的枪声响起。

然而这种情况过了没有多久,或者中国人就是故意给他们这个机会,让进攻的人都认为胜利在望,然后从隐蔽处跳起来…等他们全部跳起来之后…猛烈的打击就随之降临了!

好多机枪忽然在一瞬间爆响起来,子弹密集地穿过进攻红军的身体,然后成批成批地倒下,鲜血一直地喷射…空中忽然又响起了迫击炮特有的尖叫声,一批拳头在的黑点从头顶上砸下来,惊动动地的爆炸连续响起,弥漫的浓烟和灰尘把战场笼罩了,看不清对面的人影。

一颗子弹悄无声息地飞过来,击中了老兵的额头,他像其他的机枪手一样,最终没有逃脱被爆头的命运。

一个士兵奔跑过来,就在旁边一下裁倒了,胸口热血直喷,安娜作为一个卫生兵。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甚至连动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之前已经有无数的先例,等她跑过去的时候,那个已经死去,除了让伤口喷出的血染红她一身之外,她收获的只有痛苦和无奈。

一个士兵爬过来,拿走刚刚死去的士兵子弹,部队配备的子弹不是很多——而且死者再也用不着武器了……这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红军小伙子,不幸的是。在他爬行的时候,一发炮弹在他身边不过远处炸开,一片弹片扎入了他的腹部。安娜的工作来了,她弯着腰跑了两步,速度非常快,然后扑到这个小伙子身边,检查伤口来。小伙子挣扎着,呻吟着,绑着裹腿的两条腿在地上直登,腹部破弹片划过一条深深的缺口。白肉已经翻转起来,露出里面的内脏。这让安娜无从下手,最后士兵用两只叉开的胳膊支撑着,抬起一点身子,哼了一声,呼出了最后一口气,脸朝下,扎在了地上。

海维科奇从旁看着安娜。从姑娘睁圆的大眼睛里透出恐怖。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失神地盯着被打死的小伙子的那条巨大的血槽,完全不相信一片弹片会给人造成这样的伤害。

那边,那挺机枪旁边,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大声叫喊着:“弹带!……弹带!……有没有弹带呀!…这位姑娘,送弹带过来呀!”

这是一个满脸胡腮的军官,粗壮的身体,宽大的红脸,饱满热情的眼神,充满着战斗的激情,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推开了旁边的死去的机枪手,把握了机枪,准备发射。

子弹带就在他身后一米远的地方,安娜窜过去,把子弹带抱到机枪手旁边,将子弹带压入机枪上。

然而,就在这个英雄好汉一般的军官扣动板机的一瞬间,一发子弹率先打死了他,他宽大的额头闪亮着,也许这引起了中国人的注意,也更加容易招惹子弹。但是在他中弹的一瞬间,他的手已要扣在了板机上,接着他的庞大的身压在机枪上面,枪口冲上天空,子弹“突突突…”地向空中狂射。烫滚的黄色的子弹壳掉落在鲜血浸湿的土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白色的水气。

中国人有枪炮声激烈地响了一阵,然后又变得稀疏起来,硝烟被一阵山风吹散,在战场上已经没有站起来的人。要不就被打死了,要不就卧倒在地上了。

战场上一片凄惨,少数的伤员了发出碜牙的呻吟声,在硝烟的背后,一群人影又冒了出来,新的支援部队又冲上来了。

“成散兵线!……跟着我前进!……”海维科奇认识的一位团政委提着手枪,带领部队增援上来,一边往前跑一边喊道。

支援的部队冲上前去,有些在地上趴着躲避敌人的枪弹的勇敢的士兵也跳起来,加入进攻的散兵线的行列,士兵跳过地上的尸体,散兵线晃动着,队形参差不齐地开始了反击。

进攻的部队走过之后,海维科奇和两个传令兵将几具尸体垒在一起,然后靠着尸体坐了起来,旁边坐着的是卫生员安娜,另外还有两个传令兵。海维科奇掏出烟袋,自己卷了一个,然后把烟袋丢给了旁边的传令兵,吸起烟来。

传令兵卷好烟之后,把烟袋丢回来,然后也吸了起来,一只手拿着纸烟贪婪地抽着,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膝盖;另外一个传令兵不抽烟,正在聚精会神地查看弄脏的军装的前襟。上面破了一个洞,是被弹片划破的,不过幸运的是,弹片只是划破衣服,从旁边飞了过去,没有伤到身体,像他这样幸运的人,在这个伤亡惨重的战场上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传令兵为自己的幸运感到满意,他脸上和胡子尖上,带着满意的微笑——战斗是如此的激烈,每个人都随时可能死去,但是他对死亡没有任何畏惧,好象并不是在走向死亡,而是跟相好的哥儿们痛快地喝了一顿回家去一样,传令兵看着破了的衣服,猜测着:如果自己妈妈知道的话,肯定会责怪几声,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在106师的阵地上,张一平在沟壕里进行了巡视,他的远程阻击步枪已经被邵展民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他在沟壕里查看了一下,觉得非常满意。平时怎么检查。都有一点人为的特意安排。只要在战场上。才能够看出一支部队的真正的战斗力。

106师从回国之后,经过几次重整,战斗力并没有退步,这让他觉得很欣慰。

“注意,敌人上来啦!”在106师的前线的一个机枪掩体里,机枪手指着远处的蠕动的土黄色的人形,叫道。

“定好标尺,”机枪手是一个像熊一样粗壮的汉子。熟练地在摆弄着机枪。

“这些俄国什么好像真不怕死一样,一批一批地上来送死,要是打仗都这样打,很容易死光光的,难道俄国人中的男人很多吗?老是死不干净似的。”弹药手将弹带检查了一遍,说道。

“来多少也就死多少,俄国人多,难道多得过咱们军工厂的子弹,我去看过子弹生产车间,好家伙。就像碾米机一样,机器一开。那子弹就哗哗啦啦地往下掉,一台机枪一分钟好几十颗呢?”机枪手说道。

“俄国人都被我们打死了,那剩下的女人就便宜我们了!哈哈…”张一平笑着钻进来,官兵们欲起身行礼,张一平连忙止住,说道:“别这样,在这里我也只是一名枪手,我只是以枪手的身份来这里参加战斗的…你们知道,做为一个枪手,如果看到敌人不开两枪,是对不起自己枪手的身份的。”

“那么总司令今天干掉多少个毛子了?”机枪手说道。

张一平说道:“大约三十来个,比不上你了,老兄,你是机枪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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