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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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面子,我自己也不会不给你面子。
所以,当蹇硕提出离开队伍独行的时候,许戫想都不想答应了。
要不是因为头上顶着卫尉的官衔,他自己都想微服出行,直抵真定。
皇帝派的仪仗队伍,在蹇硕离开以后,速度骤然加快,往往过城不停,在驿站安歇,让一些想趁机塞人的家族傻了眼。
自己出身的吴郡和中原比起来,本身就比较落后,许戫这些年一直生活在雒阳,觉得京城是当之无愧的大都市。
可到了真定,他才发现,也许城市面积和人口和雒阳相比,还稍微欠缺,商业的发达,早就超过了雒阳。
作为京城,晚上有宵禁的。在这里没有,但戌时以后出城,一定要身份清白,而且需要交纳一定的费用。一般人都不会选择晚上出去。
而到了白天,城门处不收取任何费用,他还看到两个城门的卫士,见一老人车子翻了,主动帮忙。还招呼周围的人一起上去相帮。
直到此刻,许戫才明白,别人和自己描述的真定,永远都没有说明白。
这里并不是因为富裕,雒阳身家巨万的世家大族多了去了。
而是因为他们眼里流露出来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向往,以及对当下的满足,是雒阳的普通民众从来没有过的。
他汇合了蹇硕,心事重重往赵家驰去,那连成片的房屋。说明赵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家族,几乎占据了视线里的一半。
甚至真定县的兵丁,他们训练都是用的赵家的场地,会不会有谋反之意?
好在这下赵家不得不出兵北上,估计皇帝的细作,早就探知了赵家的底细,或许是想借机把他们的实力削减一下也说不定。
“吴郡许戫见过赵侯!”他姿态很低,身在雒阳都不是多大的官,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
“下官蹇硕见过校尉大人。”这宦官自然也不是跋扈之人,大礼参拜。
“两位请!”赵孟对两人算不上客气也说不出尊重。全身披挂,带着众人来到校场上。
震撼,不管是蹇硕还是许戫,他们心里只有这个感受。
禁军是京城附近唯一的军队。不管是武器的供应还是饷粮,肯定要比郡兵充足的多。
亲自带过禁军的蹇硕深有感触,眼前这些郡兵,也许在身高上和禁军还有一点差距,可战斗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那些漠视一切的眼神。根本就不看皇帝给的仪仗什么的,一个个肃立在校场上,纹丝不动,萧杀的气氛,让胆小的人都会吓尿。
“兄弟们,皇上给我们派来了监军,更是让卫尉许戫大人前来壮行。”赵孟跟在两人后面,上了点将台。
“必胜!”也不知是哪一个士卒开的头,校场上巡检沸腾起来。
“兄弟们!”赵孟的双手往下压了压,顿时鸦雀无声:“先请卫尉许大人训话。”
不管在那个时候,中国的官场都是喜欢搞一些繁文缛节的东西,讲话的人说了半天,下面的人昏昏欲睡,根本就不知道说啥。
好在不管是蹇硕还是许戫,他们都能认清自己的位置,话语简短却又不失风度,赢得了赵孟的好感,他对那些长篇累牍的发言很是腻歪。
“赵侯,怎不见你家公子赵子龙?”许戫左看右看,除了一些亲兵一样的人,根本就见不到赵家人的影子。
“这孩子啊,”赵孟叹了口气:“已经带着人作为先锋出发,此刻早到了幽州地界。”
赵云很是无奈,他把大兄戏志才带走,肯定就是想这个军事天才提前进入世人的视线。
那晓得郭嘉这小屁孩儿,不知道给赵念真灌了啥迷魂汤,竟然偷偷跟在队伍里。
等到发现的时候,队伍早就进了幽州,而已只好听之任之。
“赵虎,你以前在这边来过吧,”赵云招了招手:“下一个郡是何郡?”
两辈子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说起来很好笑,他根本就不熟悉地形。
时移世易,沧海桑田,两千年后的冀中平原和如今的差别很大。
不说其他地方,就是自己家乡,后来根本就看不到海拔五百米以上的山,现在比比皆是。
“回三公子,我等刚过中山国,前面是涿郡。”赵虎毕恭毕敬。
他心里也不由泛起一丝悲哀,当初为何自己就跟了大公子到雒阳?
那时的自己等人,还以为今后就跟着未来家主,必然飞黄腾达。
一转眼,大公子到青州当刺史,根本就没向家主要自己等人。说来也是,有了袁家这棵大树,今后他的人生轨迹,可能更趋向于文官系统。
当然,他也相信自家家主不会那么短视,用战争来消耗大公子的痕迹。
毕竟不管是龙队虎队还是豹队,都是赵家的部曲,更大程度上,是让三公子和自己等人经常在一起接触,今后好指挥。
这么一想,他浑身舒坦,三公子本身就是一个和善之人,跟着他比在大公子身边还要好上不少。
至于家主,那是高层能决定的事情。
“十六,你派人去联系下张飞,看他何时归队!”赵云吩咐道:“大兄,姐夫,何不纵马驰骋,一路向北?”
说着,已经骑着飞云向前飞奔。(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渔阳张家
“翼德见过兄长,见过大兄,姐夫!”才分别没多少时间,张飞拍马赶来,一见面竟然大礼参拜,让人还有些不适应。
黄忠和戏志才、关羽都只是双手虚抬了一下,赵云上前扶起他:“看你身后的这几位壮士,定然是涿郡英杰,如何不介绍?”
“哈哈,忘了!”张飞顺势起身,一个个介绍:“这位是涿县县令公孙瓒公孙伯圭,本县的壮士刘备刘玄德、简雍简宪和。”
对别的人赵云并没有多大感触,不过刘备嘛,那可是原本轨迹里自己的主上。
他仔细打量着,所谓的大耳,好像也不是很大,只不过耳垂显得有些突兀,比一般人大上一倍都不止,或许就是大耳的来历?
其人温润如玉,哪怕是骤然见了这么多人,也没有半丝变化,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
“莫非子龙贤弟往日里与备见过?”刘备很是好奇。
“卢尚书高足玄德兄、伯圭兄,早就如雷贯耳。”赵云发现了自己的唐突,灿然一笑:“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加上你们身边这位简宪和,尽管没有学自名师,却也是才名远播,云在颍川求学时都曾听闻过三位的大名。”
“对了,玄德兄,你家德然,已然入学。”
赵云带的人并不多,龙队被老子留下来保护赵家,也就带了一个十六出来,估计老爷子自己要带平时经常在一起的豹队。
徐庶与夏勤,则早就去打前站,此刻估计快到边境,在等着自己等人。
身上有老爹给的亲笔信,尽管在时间上有些偏差,没有护鲜卑校尉的印信,自己也不过是个先锋,还是等老爷子来了一起出发吧。
反正自己去调兵,名不正言不顺。反而是不想留下来被一些琐事烦扰,不如先行。
义军不堪大用,连山固带的那一批夏巴人,都还没训练好。只能让他们训练训练再训练,等到战事胶着的时候派上用场。
赵孟自己,他连身边仁义礼智信都要放在家里,估计也就带着孝节恕勇四人。
不能不说,刘备在没有发迹的时候。是一个搞外交的好手。
就算初次见面,黄忠、关羽与戏志才对他都有一丝好感。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抬出了自己的身份,乃中山靖王之后,现在还是刘家天下,只要不是带有反心的人,都会善待刘家人。
“不错啊,翼德,”赵云的眼光何等厉害:“想不到你才回去没多久,能把三三制用得这么好!看来你今后专门给我们练兵?”
“兄长。饶了我吧。”张飞一脸苦笑:“他们都是我张家的部曲,长年累月在一起训练,彼此间本身就有默契。”
“三三制,只不过换了一下组合方式,是故每个人都能很快接受。”
“你觉得飞的性子,能静下心来训练兵卒?”
“不能!”关羽插话:“反而还不敢把新兵给你,都说过多少次,不让打骂。你倒好,上去不是拳头就是脚踢。”
“姐夫,能否给飞面子?”张飞告饶:“这些都是我的乡邻。”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最为感慨的人是刘备,自己和张飞本来住处挨着不远,为何以前没有机会在一起?不然自己就能有一个可用的大将。
至于太史慈,他反而没有跟来。
赵云大手一挥。把训练的任务,交给了他。
那家伙本身就是一个带兵的好手,看到重步兵和三三制,再也舍不得撒手。
至于杀胡人,自己手上没杀过一千个也干掉了九百九十九个,带着训练好的士卒上阵。如臂指使,那感觉更爽。
由于他有和鲜卑人交手的经验,估计在对待兵卒的时候,针对性更强。
队伍并没有停留多久,又风驰电掣一般向渔阳方向驰去。
在渔阳郡,不得不说一个家族,那就是赵云母亲张氏的娘家张家。
按说,赵家张家是姻亲,双方关系应该不错。
其实不然,从后世穿越而来的赵云,可知道张家是一个不安分的家族,到时候灵帝还没挂,万一按照原本的轨迹反叛了,连赵家都会被牵扯进去。
反正赵孟对自己的二儿子有些溺爱,既然他反对,双方就没啥来往,反而刻意在疏远。
是故如今的泰山太守虽然是张举,因为不满赵家这些年始终对自己家族递出的橄榄枝不闻不问,对孔家诽谤赵云的行为装作不知道。
否则,有他在泰山坐镇,孔家肯定要给本地太守的面子,不可能把丁原如何的。
如今的张家,当家人是张举的叔父张才,他私下里与鲜卑人眉来眼去,趁着两边关系紧张,做边贸生意累积海量财货。
尽管赵家没有理他们,张家还是从赵家身上学到了不少商业上的东西,这些年的实力越发膨胀,隐然为幽州第一富豪。
有些商业诀窍,只不过没有人归纳总结而已,又不需要啥版权,活学活用就可以。
要不是因为有赵家珠玉在前,人们可能早就发现,原来在幽州之地,还有一个大土豪张家,估计早就名声显露出来。
“家主,赵家人来了。”管家张福走得很急,说话有些气喘。
“赵家来啦?”张才连鞋子都没穿跳下炕来:“快开中门迎接!”
“不是,家主。”张福哭笑不得:“赵家发了一个杀胡令,朝廷任命赵孟为护鲜卑校尉,其子赵云赵子龙带着一队人来打前站。”
“那也要迎接啊!”张才急了:“他们家小英出嫁后,一直都没有回过娘家,这孩子身上有五十根头发姓张。”
“家主,人家根本就没来我们家。”张福叹了口气:“直接住进了驿站。”
“噢,”张才有些懊恼,扭头问道:“小英她那一支人还有关系近一些的吗?”
“没有了,”张福摇摇头:“都被赵家派人接走,目前都差不多是脱了五服的。”
“无论如何,小英出自我们张家。”张才缓缓坐下,把鞋子穿上:“拿我的名刺,老夫要亲自去拜访赵子龙。”
“使不得啊,家主!”在张福的眼里,老爷就是天。
或许出了渔阳郡根本就没人知晓,可在这里,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哪怕是太守,也不得不给张家面子。
提起张才张德新,渔阳郡的人都会比一个大拇指。
“如何使不得?”张才有些恼火:“赵云军务繁忙,老夫前去拜访是正理。”
张福见自家老爷发怒,忙不迭出去准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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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赵忠的心思
十月的京城雒阳,早上起来已经下了霜,天气转冷,街上到处是冻得直淌鼻涕却仍然在不停奔忙的贩夫走卒,不少人身上已热气蒸腾。
在楼上看着这一切,侯爷赵忠眼神淡淡的,甚至有些空洞,毕竟那些人离他太远了。
赵府一百米以内,路过的人都会绕道走,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如此威风,让民众害怕?
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把下女递过来的外套又紧了紧,下楼而去。
一般的时候,赵忠并没有早起的习惯,特别是位高权重升任大长今以后,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除非皇后有啥事儿找自己。
很显然,何皇后不愿意赵忠这个管理后宫的大总管出现在自己眼前,十天半月不使人叫一声,反而时不时把母亲和两位哥哥接到宫里。
对于何家有啥图谋,他一点都不担心,那一位春秋鼎盛,大不了就是皇储之类的事情。
身为三朝宦官,赵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哪些该管哪些碰都不能碰,他十分清楚。
很显然,哪怕目前存活的就只有史侯一个孩子,皇帝也不想在此刻立皇储,是怕外戚借此上位吗?反正不关自己事。
那天给北伐队伍送行,他一直在观察,看来不管是蹇硕本人还是自己的忠告都有很明显的效果,那小子没有半丝骄纵之气。
据下人汇报,告之蹇硕在蹇图被打死以后,从来都很低调。
说白了,每一代的宦官之间的更替,都是血淋淋的,后来者总是要踩着前人上位,有些时候一不小心就是人头落地。
当年蹇图的事情,赵忠没有半点愧疚,也算是杀鸡给猴看吧。
你们出了宫门,啥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北部尉就敢打杀你们的家人。
相信不管是自己还是健在的那一批老宦官,都存在着这份心思,没有半个人去给蹇图求情,打死也就打死了。
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曹家忝为宦官一脉,就算曹嵩后来高就太尉,身上不可避免,是前辈曹腾的养子身份。
曹嵩这人很有意思。急流勇退,其实有自己这批人顶着,他的太尉还是当得顺顺当当,有啥害怕的?想要洗去身上的宦官印记吗?
曹阿瞒那那小儿,太不是人子,还想自己等人出面保下蹇图,顺便抬高自己的身家,从而和宦官集团正式决裂?
可惜,曹家父子失算了,自己等人就当做没这事儿一样。不闻不问。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不知不觉来到葡萄架下,这是从西域那边移植过来的,真定赵家还挺有意思,专程派人来护理。
不过,从此让自己在同僚面前也有了另一项炫耀的资本。
别人也有样学样,可结出来的葡萄,又酸又涩,哪及得上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