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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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此让自己在同僚面前也有了另一项炫耀的资本。
别人也有样学样,可结出来的葡萄,又酸又涩,哪及得上自家的?
除了雒阳有限的几个人,包括皇帝。赵忠差人每家送了几挂看上去晶莹剔透的葡萄之外,连赵家人自己都没几个尝过。
他把葡萄作为一种景致,有人来访就请到葡萄园里。
然则,这小东西的生命周期也太短了吧。叶子不断掉落不说,连葡萄都失去了水分,看上去瘪瘪的,他随手摘下一颗,一点味道都没有。
“侯爷!”这是家里的几个子侄辈,以前让人从老家接过来。为了支持皇帝的举措,都送往鸿都门学读书。
兔崽子们,老子是你们的大伯父,不是啥劳什子的侯爷。
可赵忠啥都没说,只是淡淡而又不是威严的点点头,眼看葡萄架下是呆不住了。
“阿福,着人把他们送走吧。”到书房门口,他突然站定,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
好在赵福自打自己进宫后不久就从安平过来,两人在一起风风雨雨几十年,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侯爷,你看送到啥地方去,全部到桂阳么?”赵福小心翼翼地问。
赵忠心里闪过一丝悲凉,貌似除了自己那个二愣子四弟,其余的人对自己心里只有敬畏。
前不久皇帝差人叫自己过去,居然问赵家愿不愿意再派人入宫。
老刘家,老子受够你们了,本人为你们家做牛做马,前前后后服侍了三任皇帝,在老赵家,表面上威风,实则没多少族人看上眼。
也不晓得皇帝究竟是试探自己有没有赵家人继续在宫里掌权还是真话。
随着继位日久,宫里那位越发深沉,这些张让自己去烦神吧,谁要他天天在身边伺候着?
为了表明赵家的态度,赵忠第二天就把义子一家,全部都送到他老爹赵纯的地盘,到桂阳郡,让赵目与生身父亲团聚。
他害怕皇帝还要自己的子侄入宫,这些年也想明白了,就是在宫外又如何?自己的本家远在真定,皇帝也捏着鼻子封了一门双侯。
同时,赵忠更担心侄子们一个个看着自己威风,悄悄进宫,那就笑话大了,估计灵帝也不想赵家在宫中势力长久。
“不,送到真定。”他叹了口气:“颍川书院确实名气够大,可人家压根儿就不会收我们这种身份的人的子弟,燕赵书院就不一样了。”
听说不少鸿都门学的学子弃学而去,赶往真定,就连世家垄断的太学,不少学子不声不响走了,也去那里。
“是,奴才马上就吩咐人去办。”赵福好像有些怕赵忠,急急忙忙走了开去。
“等等,”赵忠到书房坐定,看着两个奴婢在那里拂去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叫住了正要离去的赵福:“你们先出去吧,没有召唤不许进来。”
“没听见吗?”对下人赵福又是另外一番态度:“找人在外面守着,否则家法伺候。”
赵忠默然看着这一切,良久轻声问道:“那件事情有眉目了吗?”
皇帝差张让在大殿之上宣读真定赵家的资料,可以断定,那些连自己都不知晓的内幕,肯定皇家有一个始终存在的细作机构。
钱财这一块,赵忠反而是最不怕查的,不仅是皇帝宦官,连安平刘家,都被赵家拉下水,这些年大家一起做边贸,赚得钵满盆满。
意义不一样,设若皇家有这样的机构,那自己岂不是没有秘密,天知道身边的谁就是皇帝的细作。
关键这件事还不能大张旗鼓地查,就只有赵福本人或者找几个身家清白的家生子才能办这件事,要是被皇帝知道就不好玩儿了。
“侯爷明鉴,暂时还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只能说,张侯爷没有嫌疑。”赵福低垂着眼帘,字斟句酌地说道。
尼玛,张让肯定不会,皇帝让他宣读,就是想把自己这些人带沟里。让你查,你就给出了这么一份答案?
好在赵忠如今养气功夫见长,只是挥挥手让他离去。(未完待续。)
PS: 没有网络的日子,已经去申请移机,不晓得啥时候给我办。各位亲见谅。
第三十七章儿行千里母担忧
自从和赵家成了亲戚,樊娟来这里更勤,理由正大光明。
赵云在家的时候,总不能每晚都大被同眠,今晚要和蔡琰在一起,那她就与荀妮在一起,反之亦然,连夏侯兰平时都在赵云的院子里不回家。
大军还没出动,两个男人每天回来很晚。
终于有一天,一个叫徐庶的人被赵云带到了小院,第二天一早,连夏侯兰都一齐要离开。
从来没想过,自己除了那个叫义弟的人以外,会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
当夏侯兰款款的眼神望了过来,樊娟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拥有这个夫婿也挺好的,竟然鬼使神差,扑到未婚夫婿的怀里。
就这事儿,被荀妮和蔡琰取笑了好几天,可樊娟心里一点也不后悔,她自己清楚,对赵云的感情是彻底放下。
每每清早起床,或者晚上临睡前,她都会站在窗口凝望着北方,那个不十分高大也说不上多英俊的人儿,可也在想着自己吗?
有天晚上,赵云比平时还要回来得晚一些,连好久都没出现过的黄忠与关羽,都带上自己的一家子,住到院子里。
“阿姐,”樊娟知道赵云这不是在叫自己:“弟的院子,不敢说固若金汤,也不是外人敢来侵犯的。妮儿和昭姬还小,你每天回来劝解下。”
“云弟你说啥呢?”赵香强装笑脸:“你是我弟弟,她们是我弟媳,当姐姐的不帮忙还有谁来帮?”
感觉说错了话,她又补充了一句:“不是还有娟儿和我一道吗?”
樊娟勉强笑了笑,很清楚眼前这几个男人也要离去。
难道局势已经紧张到这种地步,连真定县城都不安稳了?还是义弟当心她们在外面受欺负把人送到自家院子?
以往,她从没见过战争,也许自己的夫君已经和那些青面獠牙的胡人交手了吧。
当天晚上,三个男人没有在家停留多久,绝尘而去。荀妮和蔡琰哭成了泪人。
樊娟与赵香本身是去安慰人,结果她们自己也在一旁抽泣起来。
黄张氏性情木讷,不善言辞,可她好像见惯了这种场面。竟然是最镇定的。
反而旁边的姬妾没有说话也没有掉眼泪,只是有些幸福地摸着日渐隆起的小腹。
第二天一大早,才得知当晚赵云他们就走了,到哪儿去问人也不清楚。
赵香本来要去包子铺的,却百无聊赖。根本就没心思去打理,在家陪着众女。
“阿姐,妮和昭姬商量好了,”荀妮好像一夜间坚强起来,她拍了拍一边还在抽抽泣泣的蔡琰:“子龙不在,我们要去给母亲请安。”
见到赵张氏的第一眼,樊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妇人往日脸上的光泽好似消失不见,眼窝深陷。
她缓缓扶起身前的两位儿媳,正待说话。人报袁玟来了。
这还是樊娟第一次见到赵风的两位妻子,老实话,不管是甄姜还是袁玟,她们在相貌上绝对不输与赵云的两位妻子。
“母亲,子为不在,儿媳们在你跟前尽孝。”袁玟说话落落大方:“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们去做。”
这是抓权来了吗?不仅是樊娟,就连一旁的荀妮叫了声嫂嫂之后也是一脸凝重。
“哪有啥大事?”赵张氏有些不耐烦:“家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管家们做事不用心,你们尽管来和我说。马上就换。”
她不是不满意自己的两位大儿媳,相反十分满意,此刻的心思,早就被二儿子去打仗塞满。根本就没精神去考虑其他。
看上去,赵风的两位妻子算是和睦,时不时袁玟说话,甄姜就在一旁补充。
不过,两人都是有眼力劲的人,找了个机会告辞而去。
“婶娘。你也不用太担心。”赵香劝慰道:“云弟身边的人可厉害了,有黄忠大兄和我们家那位,还有娟儿家的夏侯兰。”
“香姐,连你也来取笑我了,”樊娟一脸尴尬:“我们还没成婚,啥时候成了我家的?”
“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吗?”蔡琰抢白道:“你们家中正走的那天,你眼睛里只有他。”
旁边的赵张氏被几人逗笑,明知是宽慰自己岔开话题,却还是不自觉地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她也感到十分欣慰,樊家女终于不再纠缠自家儿子,要不然就成了笑柄,一方面结成义亲,另一方面又眉来眼去,那多遭人诟病?
当初她还有些遗憾,要是老二家的侄女嫁给自家儿子,会不会让弟媳面上无光。
就算是妯娌,两人之间或多或少都有竞争。好在赵家的关系本身就很简单,赵樊氏也从不僭越自己的本分。
吃午饭的时候,赵张氏只吃了几口就放下,说自己胃口不好。
看到二哥家一群人离去,赵梅在院子门口搀扶着母亲直到她们看不见了才回屋。
“娘亲,你又想起了二哥?”她轻声问道。
哪怕在家族里,赵云排行老三,可她在私下里,从来都只认两个哥哥,小时候还揍过赵巴,叫也直呼其名。
“是啊,”赵张氏叹了口气:“他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还是他教厨子做的。”
“娘亲,二哥很厉害的。”赵梅知道自己失言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慌忙补救。
“他厉害啥呀?和你老爹一个德行。”赵张氏悠悠说道:“我就不明白这些男人,天天打打杀杀,你父亲是这样,你二哥也是这样。”
“那次他出去剿匪,是第一次出去吧,回来身上有个口子,不晓得是刀伤还是蛇咬的,都化脓了。”
“有这么大一块吧,”赵张氏食指与拇指比划了下,有两枚蚕豆大小:“逞能啊,一戳脓就飚了出来,还说不疼。”
“怎么就不学学风儿,到地方当当官不是挺好吗?非得要去杀胡人。”
“娘亲,大哥要去的。”赵梅说道:“两个大嫂说,大哥在青州把兵权抓到手上,就要把大军开拨到北方去。”
“风儿?”赵张氏皱皱眉:“他可奸多了,每次剿匪回来身上干干净净。莫不是看着云儿去他想在后面捡漏?”
“阿娘,瞅你说的。”赵梅心里虽然对二哥亲,却也喜欢大哥:“你一碗水没端平,大嫂他们不高兴的。”
“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哪能不担心?”赵张氏连连摇头:“他们父子就想当英雄,一个侯爷还不满足,还想当王爷吗?”
不几天,轮到赵孟雄赳赳气昂昂出征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于丈夫年轻时就四山五海地跑,心里也没来由的慌乱。
等大军走远,赵张氏也不顾身边还有子侄辈,大声叫到:“把云儿好好带回来。”
也不知道赵孟听没听见,他勒马朝身后望了望,挥挥手带队继续前行。(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驿站轶事
日渐萧条的渔阳郡热闹起来,大家都听说了朝廷要派人去打胡人。
自从大前年鲜卑人入侵,最后虽然被辽西太守赵苞打退,可打那以后,赵大人就走了。
这边新上任的刘太守,以前在涿郡当太守,据说还是公孙家的亲家,可这人温不拉几的,听说胡人打草谷也从来不闻不问。
这下可好了,朝廷终于明白了我们渔阳人民的苦楚,要去揍那些狗、日、的胡人。
“老王,你到哪儿去?”一位郡城的居民大清早起来看到隔壁王家的人比自家起来得还要早,又是杀猪又是宰羊,自己不吃还要送走。
“老余啊,这不,朝廷不是派人来了吗?他们住在城外驿站,我就寻思着也没啥送的。怕当兵的没肉吃,把猪和羊杀了。”老王憨憨一笑。
“老王,你这就不厚道了。”老余埋怨:“你啥时候得到的消息,如何不与我先说声?这样吧,我家刚好有一头老牛,也杀了。”
两人的家原本都在城外,家境也算是殷实。可胡人一来,大家赶紧往城里跑。
再回到老家一看,庄稼什么的肯定早就被胡人给抢收了,估计是用刀枪逼着佃户干的。
有些地里,还能隐约辨认自家农户的尸首,被砍成好几节,腐烂得不成人样。
其余的佃户和长工,要么被杀了,要么不见踪影,眼看就是被胡人给搂走。
这么一折腾,乡下眼看是不敢再住,那些喂不饱的白眼狼,指不定哪天没吃的又跑到腹地来抢粮杀人。
两人把家干脆搬到城里,乡下的庄园里,收入也不怎么做指望,这日子过得比以前紧多了,好在还可以做生意,也还过得去。
也许有人会问。军队在城外咋办,万一胡人来袭呢?
开什么玩笑,军队就是用来和胡人交战的。边疆之地,民风彪悍。不要说士卒,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身边有东西就敢和胡人干。
要不然,王家和余家的佃户长工们有些是怎么死的?肯定捞着一个家伙就打杀胡人,只不过因为实力不济。反而被杀了。
大家都有这个觉悟,要么杀死胡人,要么被胡人杀了,反正这些年来,城外的人都是这么干的,不少人还不止杀过一个胡人。
等老余和老王两人赶往驿站,才发现他们到得太晚,往日里人烟稀少的驿站,竟然外面都站满了人,挤都挤不进去。
胡人来的时候。驿站里面的人都跑进城,等胡人走了,才发现早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到处是羊粪、马粪,连人便都随处可见。
两年多过去,驿站修修补补,终于又有了一些驿站的气象。
“老秦、老胡,你们到的比我们还早啊。”老余这人相对要活跃些,老远就见到了熟人:“如何不进去,还在外面呆着干嘛?”
这两人在城里的地位比自己两人高多了。就是整个渔阳郡,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按说,不管是什么地方过来的人,肯定要给他们面子。见上一面。
“此次据说还不是大军,”老胡苦笑道:“是护鲜卑校尉赵孟赵侯爷的二儿子赵云当先锋。”
“不是吧,老胡?”起先虽然站在一起却没有说话的老秦忍不出反驳:“先锋?你又不是没经过战争,满打满算才一千多人。”
他和老胡往日里因为开玩笑,已经好久对面相撞都不说话。
起因还是在老秦身上,有一次。几个渔阳郡城的头面人物聚会,他喝多了一点,竟然嘲笑老胡的姓氏不好,姓胡,那不是胡人的后代吗?
打那以后,几乎就是零交流,谁愿意是胡人的后代?你全家都是胡人的种!
“哼,赵云赵子龙你都不晓得?”老胡乜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