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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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胡人真怂!”一名士卒眼力很好,看得热血沸腾,不由面露鄙夷。
“小家伙,不要乱说。”赵孟心里在苦笑。
汉军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士卒都轮换了一遍,那些现在正抓紧时间休息的兄弟,他们马上还能像起先那么勇猛吗?
答案是否定的,别看刚才时间很短,双方都是用最猛的招式,最直接的战术短兵相接。
一个士卒在那么大的强度战斗之后,至少要歇息一两刻才能继续战斗,而且战斗力显然比不上起先。
就是一个正处于青春年华的士卒,估计要睡一觉才能回复过来。
年轻就意味着没有经验,不少青年士卒,在一波波和胡人的接斗中,早就永远躺在那里。
“大帅,三公子那边有人来报!”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爬上瞭望台。
“噢?”赵孟一惊,难道赵云那边出了问题?
他的眉毛凝成了川字,还是迅速打开纸条。
“让每一个士卒准备布条,遇到烟子马上尿湿遮住口鼻!”
字迹不是赵云的,下面的落款是徐庶。
赵孟拿出徐庶留下的字迹,仔细辨认,确实是的。
“后排前插,前排的兄弟缓缓后撤!”前排的士兵已经有好些都失去战斗力,有些被鲜卑人杀死杀伤,军正处的士兵终于缓缓宣布。
不是他不知道前排的士卒们撑不住,而是那些歇息的士兵们现在气息还没歇匀。
大家都对主帅深信不疑,偶尔扭头回看,那壮实的身影,依然如一尊化石,静静盯着整个战场。
后排的士卒们知道前排的压力大,很快就和敌人交上了手。
可惜,原本三个人能轻松解决战斗,现在有的地方是六个人,有的地方是五个人甚至四个人,还不能确保城墙阵地。
“军师,下令吗?”跟在戏志才身边的赵家部曲,浑身都激动得发抖。
“不,还等最后半柱香!”戏志才的心肠如铁石:“哪怕城墙阵地丢失,也在所不惜!”
他没有在瞭望塔上,这个位置也能看见整个战场。
“阿爹,汉人完了!”一直紧紧绷着的慕容伤此刻兴高采烈,一扫阴霾。
“恩!”慕容怀长出了一口气,自己赌赢了,他大声宣布:“全体出击,胜利就在眼前!”
部族里最精锐的士卒们,瞬间如离弦之箭驰向战场。
“大帅,东面城墙告急!”传令兵都有哭声。
“大帅,北面城墙太危险了,有几处落入敌人手中!”另一个传令兵的声音也很凄楚。
“我知道,听军师的口令。”赵孟坚定不移地说:“对了,马上吩咐下去,让每一个士兵准备布条,看到烟子就尿湿遮住口鼻。”
额?大帅就给了这个答案?
传令兵点点头,纷纷奔到城墙方向。
“准备!”戏志才见几乎最后一个鲜卑人也投入了战场,他的心比平时抖动得更厉害,憋了两息才蹦出一个字:“放!”
“哐哐哐哐嘡嘡”锣声骤然响起,在一片喊杀声中显得分外突出。
黄承彦满脸兴奋,手中令旗一压,漫天石雨朝鲜卑人头上飞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困兽之斗
战斗起来,总是忘记了时间。汉军士兵,从早到现在,还一点东西都没吃。
他们本来每天只吃两顿饭的,跟着护鲜卑校尉以后,每天吃三顿饭,且每天必须要一顿有肉,这种日子是他们以前不敢想象的。
好在效果也很明显,今天拼杀到现在,别看就换了一次班,每一组的战斗,都超过了一个半时辰,以前的体力根本就达不到要求。
眼看汉军情势危急,不少人心里自我安慰,跟着这样的大帅,至少吃过几顿饱饭,死了也值,只盼望着临死前能拉几个胡狗垫背。
戏志才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马上下令,那边的黄承彦激动地挥起令旗。
当时赵云秘密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制造这种霹雳车。
相传抛石机发明于周代,叫抛车。据《范蠡兵法》记载,飞石重十二斤,为机发,行三百步。
石弹出现更早,也就是先有弹后有机。
新石器时代出土文物中,有一些经过打制加工过的石块,就是原始人使用的石弹,不过那时只用于抛掷。
炮问世以后,成为战争中的重型武器。原本历史中三国时,各国君臣都十分重视抛车的制造和使用。
著名的官渡之战中,曹军运用一种可以自由移动的抛车,击毁袁军的橹楼及战车,这种威力强大的抛车被称为霹雳车。
当时的抛车多数是将炮架固定在地面上或底座埋在地下施放,机动性差,安装费时费力。后来为了便于移动,在炮架下面安装了车轮。
又因为炮架笨重,要随时变换抛射方向,仍是十分麻烦的事情。
为此,人们发明了旋风抛车。这种抛车的炮栓能够水平移动和旋转,可向各个方向抛掷石弹,又称为旋风炮。
黄承彦不愧为荆州以奇技淫巧出名的才子,只听赵云讲了一遍原理,就一直在秘密研究,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只见石弹掠过汉军的头上,笔直砸在鲜卑人的队伍中。
呼呼声不绝于耳,城墙上突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不是大家没有见过炮,而是没有见过如此密集的霹雳车,简直是络绎不绝,远处近处都有石头纷纷落下。
被砸中的鲜卑人,顿时人仰马翻,有的当场被砸死,有的被砸得腿折胳膊断,在战场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战场上的鲜卑人,根本就不晓得往哪儿躲,好像没有一处没有石雨。
看到这种场面,赵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他没发现自己情急之下,把胡须都抓落了好几根。
他运足力气,大声喝道:“还不把攻上门来的胡狗赶尽杀绝,更待何时?”
汉军士卒如梦初醒,纷纷拿起武器,朝那些仍然在发愣的胡人们当头比划下去。
“完了!”慕容伤一直觉得有些情况不对,此刻终于得到了验证。
他们在汉地,仍有一批奸细在提供情报,汉军的规模一目了然,调动的军队,全部来自涿郡、渔阳郡、右北平、上谷、辽西,每个郡都是三千人。
这么一算,总数应该是一万五千人,可出现在城墙上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人左右,剩下的五千人哪里去了?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有的在山上准备石料,有的在不断调试划时代的霹雳车,力争给鲜卑人最后一击。
“混账!”慕容怀嘴唇激动得发抖:“卑鄙的汉人,狡猾的汉人!取披挂来!”
“父亲,不能去呀!”慕容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是孩儿第一次这么庄重地叫你父亲,慕容家你在,就不会倒,我们走!”
“伤儿,不行了!”慕容怀难过地摇摇头:“我们这次的行动彻底失败,认命吧。”
“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万人,这些是部族压箱底的精锐。为父带走两千!”
“父亲,不能!”慕容伤苦苦哀求:“我们走,马上走,我们认输!”
“糊涂!”慕容怀低斥一声:“让三千人马分散逃跑,你带领五千,赶紧回去。”
“为父不走,就在这里等他们。要不然,汉军衔尾而至,要追到哪儿去?”
“畜生,还不快走?记住,今后慕容的人,能不杀就不杀,我们慕容家经不起损失。”
慕容伤心里一震,他一直认为做事巧妙,每一个快成年的弟弟,都是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残疾、死亡,看来都没逃过父亲的眼睛。
“孩儿谨记!”他庄重地叩了九个头,强忍着泪水,头也不回地走出金帐。
鲜卑部族的金帐,与王庭的金帐是两码事,首先,至少是大型的中等部族才有资格配备,其次还不能超过檀石槐的尺寸。
“少主!”几个人看到他走出去,赶紧迎上来。
“罢了,把你们掌握的部队全部带离战场!”慕容伤闭上了眼睛,斗大的泪珠无声滑落。
他也不去擦拭,倏地睁开眼睛:“速度准备,我们马上回部族!”
亲信们也不敢问原因,纷纷去准备不提。
“大帅,鲜卑人要逃了!”戏志才此时始终处于亢奋状态:“我们派人追出去吗?”
“不了!”赵孟抚须一笑:“他们跑不了,南面是风儿,西面是巴儿,东边是阿基部与根赤部、曲都部、那延部联军。”
他顿了顿,开口笑道:“至于北面,想都别想,云儿应该端了他们的老巢!”
戏志才不由一凛,赵云的行踪,他是知道的,但赵风和赵巴啥时候来的?
然而,他是个聪明人,哪怕他和赵云的关系再亲密,涉及到家族的事情,闭口不语。
赵孟满意地点点头:“走吧,随本帅去见见慕容部的族长!”
“不是跑了吗?”戏志才有些讶异。
“虎毒不食子啊,他赶跑吗?”赵孟自信地一笑:“他要跑,老夫带着军队马上就把慕容家的城堡给包围了。”
“对了,现在云儿手里。他要给他儿子创造逃跑的机会!”
姜还是老的辣,尽管他没有当过高级将领,也没有指挥过大的战争,这是第一次以护鲜卑校尉的名义调集了一万多人的部队。
他把握住了一条,那就是人心。
“慕容怀,你没跑吧!”赵孟一马当先,跑出了营帐。
遍地都是石头,马行不顺畅,他干脆跳下马来步行。
“赵校尉,来吧,怀等着你!”慕容怀骑着马,严阵以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火攻-慕容部的覆灭
“元直,我们是不是也去战场?”张飞一直在不停走来走去。
在慕容城堡,他没有尽兴厮杀,感觉很不过瘾。
“翼德,战场上,能少用一分力气就少用一分。”徐庶在一旁劝慰:“你是能打,跟着你的士兵呢?为何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你呀你呀!”张飞苦恼地挠着脑袋:“子龙,那个,兄长,你说这些阴谋诡计使用了干嘛?不如我们一阵杀过去,切菜砍瓜一样。”
“元直说的就是我的意思,”赵云斜睨了一眼:“非得要战斗到脱力你才甘心?来吧,皮子痒痒了是不?走,我们出去单练!”
“噗嗤!”赵东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到张飞要杀人的眼光,又憋了回去。
目前赵云的武力值,就是黄忠来,都不敢说能赢,其余的哪怕关羽都不行。
“就是在这里等等等!”张飞使劲跺着脚:“你们都是神仙?万一这些胡狗不走这条路,从其他路上回去,我们不就空费力气了吗?”
“诶,还真是!”徐庶一拍脑袋:“翼德,不,赵东,你马上到这个地方,就是母猪峡这里,我们和东边唯一出现了一个豁口,我也是刚才看出来的。”
“不干,凭什么他去?”张飞一下子蹦了起来:“不行,元直,不,徐大哥,算我求你好不好?这领军的机会给我。”
“赵东,你笑啥?你又打不过我,赶紧的,把军队给我带!”
“放肆!”徐庶一拍桌子:“军中无戏言,你以为打战是过家家?让你去,前脚领着军队出门,后脚直接跑到战场上去!”
张飞脑袋一缩,刚才还真是这么想的。
赵东欢天喜地领命而去,赵云则跑到阵地上,到处检查柴垛是否都已经准备好。
那些士卒看到他走过去,慌忙站起来准备行礼。
赵云摆摆手,径直走到撬杠跟前,轻轻一使劲,那柴垛就有要倾斜的架势。
从两军交战的地方到已成为历史的慕容城堡,确实有很多条路,而这一条无疑是最近,从南面到城堡就是最大的路。
慕容家的人不是曹操,就是在逃跑的时候还想着会不会被敌人伏击。
这是一条峡谷,只不过总长度也就一里多路,关键是看敌人的头领是不是在最先逃跑,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前锋到了另一端的谷口,马上放下柴垛,而这边谷口的柴垛也同时撬下去。计策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
赵巴拿到石油,因为是赵云派人送过去的,根本就没有怀疑。
他大刺刺地泼在引火的柴料上,把打火石一敲,火星溅起,小柴堆轰地燃了起来。
还好赵巴退得快,差点儿连眉毛都烧着,他都不知道自己脸上被熏黑了,裂开嘴在那里傻笑,不出一兵一卒,先给敌人下马威多好。
“公子,这些东西有用吗?”涉及到人家兄弟的事情,何颙就算再恨赵云,也不能直言说出来,只是语气里的怀疑显而易见。
“三弟每每有出人意料之举,”赵风长叹一口气:“然则,至今我未有见过他有失败的地方,还是先试试吧。”
柴料不多,他不会亲自出手,下面的士卒们忙活着,不大一会儿就燃了起来。
其他将领脸上都露出欣然的笑容,臧霸这些人,可不管计策究竟是谁出的,管用就行。
青州的军队真心不多,要是和溃兵交战,听人说,逃命的胡狗与汉人完全不一样,逃命想要活命,遇到拦截就会拼命。
现在,每个人都把自己当成青州军的一员,每一个士卒都是将来崛起的资本,损失任何一个都会让人心痛。
赵巴与赵风做了相同的事情,都把燃起来的柴料迅速用积雪盖起来,空气中迷茫着一股难闻的石油味道,他们没一个人觉得刺鼻。
“将军,来了!”一个斥候亡命地拍着马赶到,嘴唇都冻得说话有些结巴。
“辛苦了,去休息吧!”赵云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少主,兄弟们都饿了!”北逃的慕容部离这边差不多一里路的时候,一个亲信忍不住说话:“是不是让大家充充饥再走?”
“我们是在逃命!”慕容伤怒吼一声,发现语气重了,他压低了声音:“告诉兄弟们,跑完最后三十里就回家,我们好好休息。”
鲜卑人再也不吭声,只是疯狂地打着坐骑,但每一个人的马头稍微靠近少主,都不由自主放慢马速。
眼见慕容伤一马当先进入谷中,赵云指了指后面的军队,朝张飞比划了下。
啥?终于让哥可以好好厮杀一番了。
张飞明白了这个意思,要不是怕惊动谷里面的人,都想仰天长啸。
近了,更近了,徐庶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终于,他手里的令旗猛地往下一挥。
三声锣响,扑簌簌呲嚓声音不绝,柴料瞬间就堆满谷口。
浸满石油的木头燃烧着从空中飞下去,一根接着一根,轰!这就是干柴遇到烈火吧,徐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少主在里面,快快,怎么办?”慕容部卒都快疯了,今天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处处透着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