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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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边境建立部族的事情,传到了灵帝耳朵里,不,是在情报上。
出了雒阳,刘宏觉得自己的耳目瞬间通畅起来,随时都能接受到各地的消息。
当然,不是啥资料都能进入到他的法眼,随身带着的张让要事先过滤一遍。
“阿父,你说这赵家是何意思?”灵帝皱眉不已。
“陛下多心了,”张让不以为意:“有了这个赵狐,从此我们的马匹就有了充足的来源,不再受制于那些野蛮的胡人。”
他在心头大骂,不晓得哪个不长眼的废物,把这个资料也夹杂着呈上来,回头就免掉,不,杀掉好了。
尽管他有权利对情报进行筛选,却也不会所有的东西都要看,全是下面的人在操作。
如今,张让对赵家的感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希望其越厉害越好,因为在他的眼中,赵家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不信你就看看遍布天下的燕赵风味,附近的一片商业区域都是赵家的。
甚至不少地方,像他的家乡颍川之地和京师雒阳,张让都有股份在里面,一分钱不出每年都有收益,何乐而不为?
当然,现在他不太看得上那些蝇头小利。海上的贸易,给张让打开了全新的一扇大门。
不像刘宏只看到纸面上的数字,他了解得要详细得多。
只不过如今的海船和海商,都掌握在张家和赵家手上,一时半会儿,真还没办法撇开赵家,否则每年的进项哪里来?
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赵家强大起来。
和当初那个需要赵忠亲自上门拜访的情况不一样,现在的赵家可以无视不少豪门大族,包括他张让。
可以说,就是在颍川和雒阳两地,惹毛了,赵家人一分钱都不给他也只有干瞪眼。
毕竟了解得越多,他的忌惮就越厉害。
他不明白,这就是量变引起质变的原理,金钱到了一定的地步,完全可以秒杀世俗的力量。
而且人家赵孟那个侯爷可不是他自己一样,是靠着一兵一卒和鲜卑人拼杀出来的。
对待武夫,张让和刘宏的态度一致,既要用又不能大用,万一再出来一个梁家窦家,那就麻烦了。
本来准备在老家大兴土木的,灵帝看到账单,觉得失去了兴趣。
这都什么玩意儿,比起赵家的海商来,连一趟生意的三成都没有。
要不是董太后执意坚持,他此次回乡祭祖根本就呆不了多长时间。
好在老妇人在雒阳日久,眼界开阔了不少,明白轻重缓急。只是年龄大了,生怕今后没有时间回来看看,有些留恋而已。
“父皇,你看,子龙哥哥的新诗呢!”刘佳兴冲冲地把赵忠派八百里加急送的裱糊好的诗作给念了出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父皇,孩儿想念阿母了。”刘佳念着念着,竟然抽泣起来。
一曲《将近酒》,让灵帝看到了赵云的才情,自比不如。
他首先看的是字,和以前的手迹比起来,赵云的字好像又有进步。
要论在书法上的成就,刘宏尽管还比不上蔡邕、钟繇这些大家,却也是颇有功底的。
自从进京以后,练字就搁置下来,只是停留在十三岁的水平。
对书法作品的喜爱依旧,要不然也不会有鸿都门学的出现。
回京的路上,就是车辇过黄河,灵帝都没有兴趣出去看一眼,一直在练习许久没有进步的书法。
他说不出来,只是有一种感觉。或许以前赵云的字锋芒毕露,现在光芒隐去,留下的是岁月的沉淀,却又不失向上的精神。
看到女儿在哭,刘宏十分无奈,朝旁边的王贵人使了个眼色。
“公主,你不失最喜欢子龙哥哥吗?”****把她拉到一边:“这不马上就要回京了,回去马上就找他给你写一幅字。”
“好!”刘佳顿时破涕为笑:“不行,他还要给我写诗!”
“对,我们的公主这么漂亮,赵云不写好不许走!”****笑道:“把他的三位夫人比下去!”
对呀,他已经成婚了,有了三个妻子,也不知道和自己相比,谁更漂亮。
少女情怀总是诗,刘佳不由有些想痴了。
外面,有人询问张让:“侯爷,本县县令求见,你看?”
“不见,马上就到京城了。”
是啊,雒阳不远了。
灵帝禁不住打开车帘,窗外春色迎面扑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交锋太学,厚脸皮神功
看着眼前很是欢乐的王贵人与刘佳,旁边董太后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难得的天伦之乐。
灵帝心里突发感慨,不当皇帝该多好,就可以天天像现在一样,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不像成天在宫里还得想尽办法遏制世家的壮大。
其实他也不想想,设若他不是坐在那个位子上,或许根本就没有眼前的一切。
近乡情更怯,进京引起了刘宏的愁绪,他担心时间久了不回来,京里会发生变故。
一旦回来,又会陷入宦官集团和士子集团永无休止的扯皮中,让他在中间十分为难。
如果一方退让一步还好,关键是士子们一个个骨头硬得不行,非得要杀宦官们而后快。
刚开始刘宏也没有采取过激的行动,至少在他看来,双方都是国之重臣,不管哪一方自己偏袒,都会对国家带来伤害。
那些宦官都被皇帝看做是服侍自己的人,能有什么错?目的不就是对准了自己幺?
要是自己答应了,相信士子们会更进一步,说不定有一天把自己的权利只是限制在后宫中,否则他怎能有意无意帮着宦官集团?
再则,回到京城以后,眼前的王贵人上面还有何皇后,估计多了一位贵人,她明里暗里都会找王·荣的麻烦,好在有母亲一旁帮衬,自己的孩子应该能顺利降生。
刘宏在京城里就十分喜欢刘佳,不然也不会给她封了万年公主的封号。
不过,回到雒阳就徒呼奈何,下面不仅还有几位公主,更有史侯那有些懦弱的儿子。
他的脸色阴郁起来。
赵云自然在迎接皇帝回来的名单中,不管乐松心里咋想的,也不管乐成如何给他丢脸,这些都是鸿都门学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嘛。
以太学和鸿都门学为代表的教育部门,在欢迎的序列里,不前不后,位于十多里长长人列的中间,两家泾渭分明。
太学在左边,中国自古以左为尊,太学的头头脑脑们一个个昂着头,似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眼睛望都不会往右边看一眼。
“哼,小人得志!”乐松气得两眼翻白,却又无话可说。
人家太学自有汉以来就存在,站在最前列和后面的人,出自太学的人占了五成以上。
鸿都门学的历史太短,区区两三年的沉淀,根本无法与这个庞然大物抗衡。
“乐大人,何须介怀?”赵云见状,微微一笑:“皇上回来,我们在他什么方位。”
对呀!乐松一拍脑门儿,这左右关键是从啥角度来看。皇帝从东到西,鸿都门学方队恰好在南面,正是在他的左边。
两人以前没有交集,反而因为赵云入职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地方。
此刻要不是见太学的人太跋扈,赵云也不想说话的。
只见那些人好像把谁都看低一眼,天是老大老子是老二,一股霸气油然而生。
身为鸿都门学的一员,赵云自然有同仇敌忾之感,他说话的声音可不小,反正皇帝还没到,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只不过他故意说出来的声音显得突兀。
不少太学的人听见了,不由偷偷打量最前面的祭酒等人,却发现那些老夫子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本来想看笑话的乐松不由有些泄气,神情又低沉下去,反正自己学校被太学压制也不是一天两天,从开学之日起都差不多这种状态。
“乐大人,你知道世界上最高的学问是何物?”赵云灵机一动,又大声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在城外来拦截自己和刺杀的人是不是一伙儿,也算在了他们头上。
对于挨了欺负不还回去,从来都不是赵云的性格,尽管不是睚眦必报,却也相差不远。
任谁受到别人的暗杀,都没啥好心情,他这两天已经忍得够辛苦了。
这是在雒阳,要在其他地方,赵家的人早就亲自出动全部咔嚓掉又如何?
其实,太学的素质真不是盖的,一个个峨冠博带,长须飘飘,看上去简直如神仙中人。
何况他们的人数动辄以万记,此处不过是学校一些领导和有名望的博士学子们。
饶是如此,他们整齐的三十多个人,也永远胜过了鸿都门学这边的歪瓜裂枣。
乐松在赵云的印象里是个奸佞小人,纯粹是个佞臣,知道灵帝好大喜功,为创办鸿都门学不遗余力,又撺掇他修建一些宫殿诸如西园之类。
此人看上去确实一脸正气,长得有些富态,凸显的小腹,在一干学子中不伦不类。
旁边的贾护沉默寡言,和乐松相反,他身上精瘦,身高比一般人要高,有点像金庸笔下的云中鹤身材,并没有三角眼。
赵云看到两人后不禁慨叹,后世人扮演的奸人形象与两人不沾边,那些只是艺术作品。
鸿都门学凑起来的三十人,就是那些博士,赵云一个都没去聊过,看上去比太学的人还要高傲,气质实在相差太远。
听他这么说话,陈群十分着急。
在颍川书院的时候,他可领教了赵云语言的厉害,只要他开口,肯定有一些嘲笑寒门的世家子弟受伤,有些甚至逼得没脸退学而去。
惜乎时过境迁,陈群不再是颍川书院的学子,对方贵为鸿都门学的博士,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发现,从赵云出场到现在,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难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要让自己出丑?
真要那样,颍川陈家不是小门小户,陈群也只好自杀。
乐松刚刚有些解气,此刻一听,对新的手下有所期盼。
他故作神秘地轻声说道:“子龙,你要知道本官除了是学校的祭酒,还是朝廷的侍中,平时花在学问上的时间有些少了。”
先为自己开脱一番,乐松的声音响亮:“松自认才疏学浅,学问就是和学校的不少博士先生们相比都略有不如的,不知世界上最高的学问为何物,烦子龙坦诚相告。”
“乐大人,此为厚脸皮神功。”赵云呵呵一笑:“据说此等学问练到极深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甚至可以用来征讨胡人!”
他没到的时候,以陈群为首的学子们,硬生生把鸿都门学的学子挤到了右边,那些太学的学究们据说都在旁边看戏。
他们不是自认宠辱不惊么?还教导学生们唾面自干,让你们为一个方位都要争。
此话一出,憋屈已久的鸿都门学这一方顿时哄堂大笑。(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又要廷议
君权神授是封建君主****制度的一种政治理论。夏代奴隶主已经开始假借宗教迷信进行统治。
《尚书·召诰》说:“有夏服天命。”这是君权神授最早的记载。
有时也称其为王权神授。君主的权力来源于神的学说。
中国在奴隶社会的周王朝时,就称武王是“受命于天”,自称周天子,一切“礼乐、征伐自天子出”。
王权是神授的,神圣不可侵犯。
考古学从殷周的金文、甲骨文的大量卜辞中发现,当时统治阶级利用劳动人民对自然力量的迷信和崇拜,把自己的意志假托为上天的命令,称之为“天命”。
上行下效,贵族们自然也会在自己的统治区域内宣扬自己的统治是上天注定的。
人类从奴隶制社会转化到封建社会,曾经的贵族们摇身一变,成了新统治阶层中的一员。
偶尔有一个寒门出身的人,挤到这个阶层中,也会逐步被同化。
太学上到祭酒下到普通学子,没有一个是寒门的存在,那些人,只配在学校旁听,不要说学校的管理人员,就是正规学子也有权驱逐。
鸿都门学的成立,自然就为寒门士子们打开了一扇大门,从而也动摇了世家的基础。
本来是因为灵帝无奈之下做出的举措,太学学子竟然敢于在党锢之中充当急先锋,把自己的脸面搁在什么位置?
他虽然才能中庸,却也认为自己是天子,拥有国家范围内的一切。
既然有人不服从自己,那就重新找一批人来拥护自己的统治,加上乐松等人这么一鼓吹,双方一拍即合,鸿都门学应运而生。
其时,不要说乐松等学校高层,就是普通学子,在太学学子面前不自觉矮了一截。
当然,他们不会去主动招惹,生怕给自己的家族带来天大的灾难。
但是,太学学子们并不会因为这边不惹就会偃旗息鼓,反而得寸进尺。
今天一个简单的站位问题,他们来了不由分说,直接就把这边的学子给赶走。
本来赵云也没啥意见,站哪儿不是站?也就欢迎一下,等皇帝的车辇一到,两边散开,又有几个人能够跟着御驾进宫?
让他生气的是,不少鸿都门学学子的脸上身上,都有伤痕的存在,很明显是动过手。
反观太学学子,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一丝皱褶,这边居然打不还手,今后自己是学校的博士,是可忍孰不可忍。
尽管赵云的话让乐松和贾护两人笑得前合后仰,学子们也就爆发出一阵笑声之后马上静默,应该是害怕太学那边的报复。
“子龙,不知这等高深学问,在何处可授?”贾护一直沉默,此刻成了捧哏的。
“贾大人不问云也是要说的,”赵云脸上一本正经:“本来云初到雒阳,两眼一抹黑,自然要四处走走。”
“一日,不知不觉走到开阳门外雒水之滨。”
此刻,绵延十多里的欢迎人群,就中间这个位置在大声喧哗。
前面的大佬们知道双方的纠葛,和宦官们一道默不作声,希望听到后面的汇报。
到了一定的层面,出身神马的都是浮云,你看杨赐为了家族的繁衍,降尊纡贵到赵忠府上拜访,何人敢说?
赵云的两位岳父就是当朝大儒,按说他是妥妥的士子立场。
可是皇帝硬把他给安到鸿都门学博士的位置上,此时的赵家别看家大业大,要是皇帝一出手,除了家族烟消云散败逃边疆外别无他途。
加上本身赵家的崛起,也有赵忠不遗余力的的帮助,自然被打入宦官一系。
虽千万人吾往矣,赵云又怕得谁来?不管是文的武的,他相信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