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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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善良朴实,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去作奸犯科,否则,子孙都会被人指着脊梁骂。
“军师大人,恕将军的信!”一位兵士急匆匆走进来,现在守卫衙门的士兵很少,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一旁刚刚练完武的赵信耳朵在听到恕将军几个字的时候,不由自主颤动了下,他自然也渴望着被放出去攻城略地。
赵地老爷子穿着对襟衣服,对一切置若罔闻,坐在凉亭里,时不时浅啜一口清茶。他那样子一点都不像大高手,反而和彻彻底底的老农没啥两样。
“阿信啊,我们走!”贾诩看完信哈哈大笑。
赵信刚接过侍女手中的茶喝在口里,闻言一口气咽了,我靠,胃里好烫。
“好的,军师,我们去哪儿?”赵信顾不得胃疼,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水珠。
“就这么点儿出息!”贾诩没好气地说:“现在的战还才到哪里哪啊,听到阿恕立功不高兴了?今后有的是机会呢,阿孝阿节他们守着大营啥都没说。”
“你再想一想,阿林县是谁夺下来的?是你啊,我一个副军师,要那么多的功劳干嘛?”
“可是我没杀一个人,你把功劳给我都不要!”赵信脖子一拧。
“这话你就在我面前说说罢了,”贾诩脸色一沉:“整天喊打喊杀,为将者,必须体恤士卒。你杀得痛快的,死的人就是上好的劳力呀,没看到城外的官道坑坑洼洼?”
“再说了,我真把一个地方交给你,你自己能拿下来吗?地图摆在那边,我们不去布山,难道还要打领方?一转眼敌人就把后路给我们抄了!”
贾诩平时还是很温和的,这一番夹枪带棒,还真是为他好,一般人都懒得说。
况且,他不仅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说给老神在在的赵地听的。我姓贾的可是全心全意在为赵家服务,你老可一定要保护我这条小命啊。
赵信身上冷汗涔涔,才发现近段时间跟在副军师身边,只顾着练武,都忘了用脑袋。
他不明白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但他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赵信眼睛渐渐明亮起来,他马上穿好甲胄走到门口:“华立,点起五百兵将,阿林城交给你了。我们没有消息传回来之前,只准进不准出,把县城给我守牢了!”
尽管随军的部卒中姓赵的人不少,他只会给最合适的人,像华立这个小子做个曲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布山城外,旗帜招展,经过战斗洗礼的秦彩虹身上多了一股气势,他和赵恕联袂而来。
刚刚扎营不久,人道副军师贾诩大人已经到了,目前就只差始终留守的赵孝赵节。(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为劝降贾诩入城
天边最后一丝晚霞落了下去,布山城外人声鼎沸,汉军在有条不紊地扎营。
他们一点都不顾忌两里之外的郁林郡,我特么这里有两三万人,敢来怼死你。
见到普通的兵卒都有这样的精气神,一个个汉军的大人物眼睛都带着笑意。
“彩虹,没料到刚过去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竟然如此干练了。”贾诩呵呵大笑:“你的部下兄弟们休息好没?是不是一到就在安排着营帐。”
“副军师,我不是和他一路过来的吗?”赵恕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意气风发。
“你?”贾诩故作嫌弃地望着别处:“不给我添乱就好了,还能想着为我们安置营寨?”
秦彩虹也微微笑着知趣地没有说话,毕竟还有两个同窗高月生、褚卫东在,关系再好,如今大家隐隐有竞争的姿态。一点点功劳就沾沾自喜的人,注定是走不远的。
贾诩心中赞许他的表现,虽然在初暮中,四周对武者没有任何影响,宛如白天。
“你们看看啊,安营扎寨也是一门学问,”他指着后面的山:“就像我们在建造房屋时候一样,选择一个好的地形。此处前有泡后有靠,不管是啥都适合。”
他本意想说起房造屋,兵营驻扎,修建坟墓都可以,现代人对死人有关的东西很忌讳。
四周的军营里,兵卒们都在换班吃饭,到处是饭菜的香味。
兄弟们不管是从阿林渡江,还是猛陵边境溯江而上,抑或从潭中、中溜顺流而下,早就饥肠辘辘,大快朵颐。
中军大帐里,伙夫早就把晚饭给做好了。
“诸君,对不住了。”贾诩端着茶杯:“本人这里只有清茶一杯,以茶代酒,敬大家,希望我们能群策群力,今年尽快把交州给收拾掉。”
“谢副军师!”
一个个忙不迭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要是喝酒,估计只有平时藏着掖着,且千万别喝醉。不然的话,田丰那家伙知道后训斥一顿就难看了。
众人茶饱饭足,纷纷离开中军大帐,回到自己的营地。
当然,大家不会这么快就休息,高月生负责调度,把今晚要值夜的兵卒们给安排出来。
还是形成了不同的圈子,等他到的时候,褚卫东满脸都是崇拜,看着秦彩虹问这问那。
高月生仅仅有一丝尴尬,看到两人的示意,一屁股坐了下去,他有些累了。
赵信赵孝赵节赵恕兄弟重逢,大家都是打过仗的人,在一起更多的是探讨怎样强攻,如何智取,避免自己的损失,给敌人造成杀伤。
汉军营地的灯光次第灭了,一队队巡逻的士卒,悄无声息地穿行在各个营帐之间。
从这里,能看到布山城上灯火通明,在张万山看来,汉军今夜就要进攻。
传说中,南征军有一种利器,能把石头打到城墙上。
一个个士卒胆战心惊,碍于上司的命令,不得不硬着头皮在城墙上走来走去。
阿林县的丢失,让张万山意识到汉军经常不按照常理出牌,那除了东门,西门北门南门,每一处都是要防范的地方。
连他本人躺着睡觉也穿上甲胄,生怕战事一起自己连披挂的时间都没有。
三百里外,夕阳西下,荀彧跟着杨彪走出军营。
两人之间本身就不是很熟悉,短短的几天也谈不上太深的交情。
然而,荀彧非常感激,杨彪一点都没藏私,事无巨细,一点一滴都把自己的经验转告。他也不怕揭短,说自己曾经刚掌握后勤时候的糗事。
水抬人万丈高,人抬人无价宝,荀彧做好一个学生的同时,盛赞杨家。
他说话很有技巧,毕竟是荀家高弟,夸人于无形之中,显得一点都不是阿谀奉承。
杨彪感到十分憋屈,自己肯定是中了化去功力的毒药,连华佗都束手无策。
最后查出来,居然是杨家从弘农带出来的伙夫做的手脚,那人被发现的时候,尸体早就腐烂得不成样子,显然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
目前,杨彪只有一个怀疑的对象,那就是自己的岳家汝南袁家,就不知道为何要对自己下毒,你有本事儿去赵云那边试试看?到时候人家把你祖坟都给拆掉,武者就是这么直接。
可惜,弘农杨家既是荣耀又是枷锁,做事情必须要循规蹈矩,除非是证据确凿,否则不能轻举妄动。
无论如何,此行回去,一定要给南征军呐喊助威,现在后勤的兵卒们恨不得拿起刀枪,为收复交州显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想不到战事正酣的时候,自己却做了逃兵。
“文若贤弟,就送到此处吧!”前面是荆州的水师大船,在郁水上夜行如同白昼。水底也没有礁石什么的,南征军通常昼夜都在这条水道上航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文先兄保重!”荀彧叹了口气,抱了抱拳。
“我杨家儿郎就烦请兄弟照顾了,”刚刚转身,杨彪又扭头嘱咐:“放心,我弘农杨家始终就和南征军在一起,直到啥时候大帅说战争结束为止。”
站在原地未动的荀彧又抱起了拳头:“文先兄放心,一定一定!”
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荀家的人自己肯定要安插进来,不然的话自己的命令就无法下达。
看到晚霞之中那个萧索的身影,荀彧突然想起一句应景的诗句:风萧萧兮易水寒,然而此处是郁水。
暮春的交州,晚上并不长。其实就是在北方有漫长夜晚的冬天,此处的夜晚好像也长不了多少。
雄鸡报晓声仍然不停,布山城外的汉军大营从薄雾中醒来,开始埋锅造饭。
城头的兵士们一夜都没歇息,刚开始他们害怕汉军那种射石头的武器,一直都没有出现,胆子不禁大了起来。
胆子再大,身体的疲惫显而易见,昨晚郁林郡兵没有一个人得到休息,四个门自然是重中之重,各处的城墙上,兵士们一直在走动。
城外飘来诱人的饭香,城头上疲惫不堪的士卒闻着,肚子里面不由自主叫了起来。
他们可没有汉军命好,一天只吃两顿,早饭估计得等一个时辰左右吧。
等等,突然,东门处的巡卒发现有人朝城门走来。
对,就是走。他们的马匹在身后的汉军士卒中。
这是什么情况?
“城头的兄弟,烦告之张大人,就说汉镇南将军麾下副军师中郎将贾诩前来!”
一个声音传到他们耳中。
什么鬼?这些人文化低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对官职之类,没有人清楚,大家只知道郡尉大人,还有曲长一系列军官。
城下,赵地老爷子促狭地笑了笑:“你们就说汉军贾诩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荀友若马行如风
刘宏常常说的一句话,那就是:“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以此来向世人宣告他这个当皇帝的是对两位常侍多么多么的好。
可惜,赵云见过赵忠,尽管是一个阉人,仍然如昂藏男儿一般,哪有母亲的半点婉约。
现如今,赵常侍和灵帝之间是渐行渐远,他这个大长秋,基本上就不怎么到皇宫的,除非是有啥大事儿,还需要人去请。
然而,身在皇宫,刘宏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宦官,没有了赵常侍,还有其他人。
十常侍为祸,并不是一句空话,即便威风如汝南袁家,在十常侍面前,也得礼敬有加。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为一些小事开战。
现在,灵帝最信任的人就只有张让了,今天两人脸色很是凝重。
不知道隐门的人受到啥刺激,铲除佛门以后,他们和天子之间的距离越走越近,大有一副要入世的样子,除非有一个强有力的势力来阻止。
“阿父,你认为消息的可信性有几分真?”刘宏自身不能修炼,对神秘莫测的武者很是畏惧,情报看过之后马上让小黄门销毁,看到那人出去老远才发问。
“圣上,十有八、、九是真的,”张让沉吟半晌才回到:“隐门不可能用如此严重的事情来和你开玩笑,如此可见他们的触觉到处都是!”
现在他说话越来越谨慎,以前赵忠大有和他分庭抗礼之势,当赵忠甘愿退出权力游戏的时候,开始他还很高兴,觉得没有人分润皇帝的权利了,谁知引得其余宦官的觊觎得不偿失。
“那你说朕应该警告下子龙这孩子吗?”刘宏恨声道:“谁让他目前已然有了三位妻子,看样子根本就不会与她们分开,让佳儿进退两难。”
张让苦笑,你这不是给了我答案了吗。如果一个失去武功的赵云,自然比雒阳校场上威风八面的镇南将军要好控制得多。
到时候让其回到鸿都门学,反而要像自己一般,依靠着皇帝的支持才能有尊严地活下去。
“圣上,”张让字斟句酌:“或许那隐门号称无色无味的毒药并没有那么可怕。杨彪尽管是一个武者,不过是文修,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每每说话,都不会直接说出来,让皇帝自己马上能找出答案。
做君主的,不喜欢那么聪明的臣子,否则,他就该对你疏远了,没有成就感。
刘宏心下了然,想想去年出征那日,转眼间一个少年变成了中年人,设若要是用在自己身上该有多么可怕,兴许人家压根儿就不怕什么狗屁毒药呢。
正在交州的赵云身上打了个寒噤,让对面的荀谌吓了一跳:“子龙,你咋啦?”
对妮儿选的这个夫婿,又是自己的同窗,他十分满意。
可惜,目前的荀谌在荀家的分量比较轻,说话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听。
老一批的人秉承着世家的原则,任何时候都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他们认为,赵云这边,荀家目前给的助力已经够多了。
甚至在家族中还有人叫嚣,让荀谌和荀彧不许与他走得太近,光是荀爽那一支人的能量和人脉,就可以让新生的赵家受用无穷,一群短视的人,今后我来打你们的脸。
“无事,”赵云摆摆手:“或许近日里一直在思考着今后交州的走势,休息得不够好。”
或许是以前想差了,对人类来说最好的休息方式还是睡眠,武者的修炼并不能代替。
以前自己的武艺一直在突飞猛进,到了一个瓶颈的时候,功夫不能寸进,身体中的惰性又占了上风,不像以前一样,打个坐就能满血复活。
“四兄,说起来还是我打扰你了。”赵云面子上必须做到:“设若没有我的打扰,你可以桃李满天下,与岳父一样成为天下知名的儒学大家。”
其实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种思想在儒家一直甚嚣尘上,那种死脑筋打死也不出世的人,在世上根本就不多。
或许是受了赵云的影响,特别是到了交州以后,发现此间的民众生活比起中原来说,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往日里,荀谌与荀彧都觉得大汉是刘家的天下,不管是谁,都理所当然要为汉庭服务。
甚至来辅佐自己的妹夫,就是帮着朝廷做事。老一辈的人,连自家荀爽叔父也不过是一个尚书,儒学大家有屁用啊。
年轻一辈,就是袁绍这种介于上辈和自己这辈人之间的,为何不在朝堂?盖因他们的父辈还杵在那里呢,享受到高官权势带来的好处,老人们除非要死了才致仕的。
因而,到地方上做一些具体而微的事情,才是一个士子应该走的路。
民贵君轻,妹夫究竟要怎么做呢?他们哥俩越是好奇,就越要上钩,自动加入到南征军序列,身上的军政才华甫一面世就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子龙切莫如此说,”荀谌呵呵一笑:“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和五弟既答应帮你做事,就没有再退缩的道理。在交州开办书院的事情,家族里面总有些不得志的人。”
看到精明的妹夫那种迷惘,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