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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赵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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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的儿子灭虏我抚养,你的媳妇若不改嫁,我养她到老死。”赵云轻轻地合上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说道:“匈奴灭亡的那天,我来祭奠你。”

“从今天开始,你正式改名为赵勇,进赵家家谱!”

说来也奇怪,赵十三的眼睛竟然慢慢闭上了。

“还愣着干什么?”赵云怒吼道:“赶紧去抓人,我要血债血还!”

蔡瑁被吓得不知所措,从没见他这么发火过,赵云一直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马上用旗语指示,抓住小船上的人。

夏勤在一旁期期艾艾地问道:“赵先生,这个山英和山固······”

赵云一把薅住他的衣领:“你要我怎么办?把他们杀了?我兄弟能活回来吗?”

话没说完,他眼泪如泉涌,在湖风中四处飘洒。

“主公,节哀顺变!”徐庶在一旁劝解道:“您现在需要冷静。”

在自己人面前,他又叫起了主公。

“元直,你要我如何冷静?”赵云哭出声来,任眼泪在脸上流淌也不去擦:“这是从小帮助我的兄弟,我第一次剿匪都是他教我的。”

十艘艨艟斗舰,到处追逐着小船。

各个家族的部曲们每逼近一条小船,就齐声喝道:“停船,不然就让你们到湖里喂王八!”

有些小船上的人申辩几句,箭雨齐飞,转瞬那船上的人就被射得像豪猪。

荆襄家族的人谁不知道,在彭蠡泽,水匪和鱼户们就是一家人,管你是不是冤枉的,船队死了人,不分青红皂白,射死了帐。

一个个部曲们同仇敌忾,犹如自家人被人射死了一般,疯狂地追逐着在视线里的小船。

这是哪里来的水匪还是官兵?那些小船上的人顿时傻眼了,根本就不按规则嘛。

就是彭蠡泽的水匪们,也轻易不敢得罪任何一家鱼户,说不定第二天早上,水寨的人全部都跑去敌对势力的阵容中。

没办法,大家都看见了不服从的那几条小船的下场,一条条小船的人被押上大船,小船就用缆绳拴着拖在大船后面。

部曲们根本就不知道上面让抓住小船干什么,反正听说己方有人被射死了,对抓上来的渔民非打即骂。

“少主,我们跑不掉了。”张明亮见那些艨艟斗舰到处抓人,眼看就逼近了自家小船:“跳船吧,你快游,我来掩护!”

“你当我是鱼还是蛤蟆?”张允苦笑着:“停船吧!”

“我是张家的少主张允张子修,”他随即高喊道:“带我去见赵子龙!”

第八十八章赵十三陨

陈三这些日子分外后悔,结合张允在毒龙岛拦截船队,还不明白江陵城是他派人造谣才怪。他只是没文化,并不意味着人傻。

自己当时咋就那样笨呢,多明显的谎言,早不出晚不出,子龙先生一招人商量海商的事情,江陵的大街小巷都有人宣传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尽管在心里认定一切都是张家习家搞鬼,却还是有些疑惑,毕竟龙王、罗刹之类的传说世代在水上讨生活的人群中扩散,反正玄之又玄。

每个人都没见过,却每一个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家描述出来的相貌特征不尽相同。

反正家里有了船跑货运,自己的子孙后代不用再像自己一样受苦,陈三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海上走一遭。

如果是假的,自然回到江陵第一件事就是为子龙先生等人来洗白冤屈。万一是真的呢?无所谓,后事全部安排好,哪怕今天死了他也觉得值。

“公子,子龙先生!”陈三自打毒龙岛以后,每天在各条船之间来往得更频繁。这不,一不小心到了主舰行礼打招呼。

赵云只是和煦地点点头,蒯良叫住他:“老三,我们船队还有多久才能到彭蠡泽?”

“回公子话,小人从毒龙岛至寻阳,约莫三四日光景。”陈三恭恭敬敬答道:“我等此次还要慢一些,五六日也就差不多了。”

他汇报完毕,在一旁弯腰立着。

“你下去吧,”蔡瑁摆摆手,扭头问道:“子柔,你对彭蠡泽熟悉吗?我不曾记得你到此处来过,我前些年倒是经过。”

“那你说说,”蒯良饶有兴趣:“常言那是我朝最大的湖,惜乎无缘来此。”

蒯瑜见自家大哥渐渐有了父亲的架势,心里说不出的感慨,那一言一行,连胡须的样式都与父亲相仿。

蔡妲夫唱妇随,跟着赵满去另一条船上去教授那些江夏蛮,额,是夏巴人,蒯瑜总是不大记得住那些土著的新名称。

“十三,你怎么过来啦?”赵云立在甲板的最后方,见一叶扁舟站着两个人。

“三公子,不是我,是这位庄虚庄兄要见您!”赵十三指了指身边那个文士打扮的人。

也许夏俊派来的三人在夏巴族里是佼佼者,到了船队才发现赵家的一个普通部曲都比他们厉害,不管是学识还是武力值,令人叹服。

尽管有夏俊打了个底,他们在语言和文字上哪怕和一些荆襄世家部曲都比不上,埋下头专心跟着赵满一起学习。

有他们做榜样,部众都很老实,每天规规矩矩的模样,就像书院的学子。

穿着精美的文士服,庄虚和其他夏巴族人终于换下了出生以来就一直用的麻布衣。

他最大的本领,就是把师父夏俊教授的易经学得七七八八。

有些宽大的衣服,也不能遮住他壮实的身躯,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子龙先生,刚才虚无意间卜了一卦,前面有血光之灾。”庄虚看上去忧心忡忡,在和其他人礼貌地打招呼后,轻声禀报。

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他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说出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赵云眉毛凝成一团,十分纠结。

他很不明白现代人为何对占卜之类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一个个都读着圣贤之书。难道都没听说过子不以怪力乱神这句话吗?

原本对夏俊的好感,无意之中就淡了一分,赵云甚至在揣测这些人是不是受他师父的指示,专门来显示他们对易经的精通。

反正生在红旗下的现代青年赵子龙对这些是嗤之以鼻的。

“子龙,你不能不做防范。”黄忠的武力值,哪怕不是故意偷听,他还是原原本本听见。

“阿兄,你也信这个?”赵云讶然。

在他看来,自己这位义兄就是一个纯粹的武人,怎会对一些虚幻的东西十分重视。

夏俊那天说什么血光之灾的时候,赵云即便不相信,心里肯定是有一个小疙瘩的。

现如今的人们咋老是对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此执着,什么许劭的月旦评趋之若鹜。

就像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地方,都知道自己被称为赵家麒麟儿,然则真是如此吗?谁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了解并融入这个时代花了多大的精力。

“快!闪开!”就在赵云沉思的时候,一阵大风毫无预兆地刮了过来,黄忠赶紧大声提醒在甲板上忙活的部曲。

话音未落,一根木头在风帆的带动下,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那木头竟然断了。

断裂的木料一头还挂在风帆上,撞得甲板上发出很大的咚咚声。

“糟糕,主血光之灾!”黄忠心里咯噔一下,要是主桅杆断了,岂不是自己的义弟都会出问题?

却说这些日子,张允一点都没闲着,他竟然坐在一条小船上和其他鱼户们一样的打扮,来拦截赵云所在的船队。

一想起自己如今有家不能回的罪魁祸首,他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本来,张允给水匪们说过,尽量留下荆襄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的性命。

两边目前处于冷战状态,设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南阳张家就会遭到来自其他世家的围攻,能不能把大伯父的官职撸掉都很难说。

不过,人家水匪说的也很有道理,在战斗中,不是敌死就是我活,战场上刀剑无影,能保证自己活下来就很不错了。

实在可惜,张允还想着要是能逮住蒯瑜或者蔡妲,就把她们悄悄关押起来,作为自己的小妾,那模样那身段,想起来就让人血脉偾张。

“少主,来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明亮轻轻说了一句。

可不是?一条艨艟斗舰耀武扬威地向彭蠡泽方向顺水疾驰,后面跟着十五条庞然大物。

“快,发信号吧!”张明亮连声催促道:“我们得给水匪们有准备的时间。”

还没等他们发信号,到处的小船都在发出呼哨,一声接一声往水寨方向传接下去。

“不用啦!”张允长出一口气:“明亮,我们就守在这里,给他们迎头痛击。”

如果是赵云在此,肯定会骂他大煞笔,一条小渔船迎头痛击,你试试?

对于主人的话,张明亮没有丝毫迟疑,把背上的弓摘了下来。

此刻,赵十三在赵满教授了官话后,又集中起身边这一堆夏巴人开始演练。

突然,一支箭如飞而至。

“趴下!”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见夏巴人没反应,他再次大吼。

靠近船舷有一个夏巴人傻不愣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赵十三不再喊,几步冲过去,准备把那人按倒在地。

当他刚奔到船舷,另两支箭射过来,一支端端射进他的心脏。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赵十三把那夏巴人掀倒在地,自己也随后咚的一声向右边直直倒在甲板上。

第八十七章张网以待

学武之人的视力都非常好,赵云没有看向送行的夏巴人,他看着不远处的山岗。

那里,有一位相貌清癯的老人,默默注视着即将起航的船队,头上丝丝白发在江风里随风起舞,他终究还是有些放不下啊。

“那老头很强!”黄忠在身侧憋出了一句话。

“他是一位与世无争的老人,”赵云长出了一口气:“和他的前辈大人相比,夏老先生非常了不起,他从狭小的天地走了出来。

黄忠郁闷异常,这答话驴头不对马嘴,本来就没啥聊天欲望的他干脆扭头就走,看到黄旭在刁珍身边咬着手指。

蔡妲这个没心没肺的新媳妇,见夏巴人的送别场面,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自己离开江陵的时节,忍不住哭出声来。

一旁的蒯瑜也触景生情,低声啜泣。

赵满和徐庶也不再打嘴仗,赶紧安慰自己的老婆。

夏巴族的小伙子们,一个个兴高采烈,浑然没有离家的苦恼,在甲板上跳啊唱啊。

他们的家属,都哭得跟泪人儿一样,在江边哭天抢地。

赵云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是定定地看着那老人,他身边还带了个童子,两人始终在静静注视着船队。

他的心中,夏俊说的话一遍遍回响:“子龙,要想踏入先天,前辈们尝试了种种办法,有的纯粹以精神修炼称为文修,有的则专修武力。”

“这些方法无疑最后都是失败,我到了这个年龄才得出的唯一结论,应该是精气神同时精进,现把我夏巴族流传下来的导引术交给你!”

当然,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由于赵云坦然告诉他,自家部曲都修习了导引术。

如此博大胸怀,让夏巴族大人自惭形秽,他当然不再敝帚自珍。

但是,不管是赵云也好,夏俊也罢,每个人在修炼的道路上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很简单,每一个人修炼的功法,来自不同的传承,有些相互之间还隐隐相悖。

假如你已经修炼了一类心法,又想去兼顾其他功法,要么本身就是相容的功法,要么你就只有废功重修,再次筑基。

赵云拿到手上,也不过是做个参考而已,他自认为赵家的功法在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

要不然,原本的时空里,自身就靠着家传功法打遍天下,且从无败绩。

易经是个神奇而伟大的东西,夏俊认为船队该停留在毒龙岛一段时间,前途貌似有血光之灾,能避免尽量避免。

可赵云出生到现在,虽然说不上身经百战,如今也算是水陆两栖。

他不认为在江水之中会有啥危险,自己还会水,前世在游泳池里泡泡,现在每天跳江水里和其他部曲们一起来适应。

退而求其次,夏俊早就明白赵云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他重新看了下出行的时辰。

还别说,一路上风平浪静,连小风浪也不曾有过。

“你突破了?”晚风中,赵云站在甲板上,黄忠无意间走了过来。

顿时,他心中一凛,人明明在那里,稍微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

如果闭上眼睛,简直感觉不到那里有人在。

“哪有这么快?”赵云微微摇头:“旭儿呢?”

“在阿珍那里,他妈不让孩子到甲板上吹风。”黄忠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刚才我感觉到你和这里的一切浑然融为一体。”

“一个小窍门而已,”赵云失笑:“夏俊先生教给我的,你也可以做到。其实很简单,站在那里,心灵放空,啥都别想。”

他悟了!

赵云还没待解释,黄忠双眼似闭非闭,盯着浩瀚的江面,一如自己刚才的状态。

“子龙,你来评评理!”赵满哇哇叫着从自己的舱房出来。

看到黄忠那样子,瞬间闭上了嘴巴。不管是他还是徐庶,在冷面男黄忠面前,不由自主矮了半分。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在看到黄忠噤若寒蝉,赵满就不必说了,反正在历史中从没发现他的名字。可徐庶不应该呀,那可是个牛人。

后来想想也释然了,毕竟如今的徐元直可不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甚至失手杀人畏罪潜逃的他,少了一些磨砺。

“怎么啦?”赵云走过去轻声问道。

“嘿嘿,也没什么大事。”赵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刚才元直那家伙说我在夏巴人的驻地表现得很是不堪,整天无所事事动动嘴而已。”

赵云不由失笑,还是安慰族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就像我们坐的这条船,单个的一块木板不显眼,无数块木板才构成一条船。”

“对了,”他拍拍后脑勺:“刚刚加入进来的夏巴人,你教授得如何了?”

“嗨呀,你不说我还不生气,很多人连汉话都说得磕磕绊绊。”赵满一肚子苦水:“看来我以前还是想得太简单,先要教会他们说官话。”

“恩,你费心了。”赵云笑眯眯地点点头:“我想只有你才有这种耐心,要是我可能连一刻钟就和他们待不下去。”

赵满自是洋洋得意离去不提。

彭蠡泽,就是后世的鄱阳湖,却大了五倍都不止,全部位于九江郡内。

滔滔江水,从大湖中间穿湖而过。遇到夏季大雨,大湖就成了江水最好的泄洪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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