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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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纠结赵忠
赵家的鸽子训练,在今天终于看出成果,从真定出发,一站一站接龙。
临近之地,自然可以派出快马,送出蔡邕亲笔书写杀胡令。
稍远的地方,即便有传说中的千里马,也需要十来天才能到达。
第三天,杀胡令遍布九州,有燕赵商肆的地方,就有杀胡令。
京城的告示,由赵温亲自执笔,他当然也会在上面加上自己的名字,不由老泪纵横。
想我赵家,竟然有如此风光的一天,连深宫中的赵忠,都能拍案而起。
堂堂蜀郡赵家,自然也要在里面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你说赵忠要找我?”赵温有些奇怪。
虽然有赵云的开解,他还是对宦官没啥好感。试想,就连赵忠的从弟在辽西太守上而死的赵苞都对这个从兄不感冒,遑论外人?
“过段时间吧。”赵温叹口气,真定赵家这件事情做得太高调,一不小心,就有倾族之祸,被鲜卑人攻击而得不到世家大族的半分支援。
此刻,不出仕反而是最好的选择,不是捐官的钱,自己再去上任,又不是升官,不需要另外交钱,而是在任上有些事情不好处理。
雒阳说大很大,一百多万的人口。说小也确实小,赵温这边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到赵忠的耳朵里,他此刻正把弟弟赵延叫到府上。
“大兄,你看,在杀胡令上你在第二排。”赵延没有注意到大哥的异样,很是沾沾自喜:“从此天下谁人不知?按说你是侯爷,应该在第一排。”
“胡闹,”赵忠本身心情就不好,一拍桌子:“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宦官。”
“宦官又如何?”赵延梗着脖子:“皇帝老儿也不想想,他这皇帝位子是如何来的?要不是有你们的帮忙,能杀得了窦武陈蕃?”
“哼。一个傀儡皇帝而已,搞不明白当初你们为何要帮他。”
“愚蠢,”赵忠也对这个幼弟毫无办法:“你以为我们都封侯,地位很高了?想没想过去年的曹节是如何死的?”
“不就是下狱吗?”赵延不以为然:“他本人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怪得谁来?”
“当初威豪给你取字思卿,”赵忠摇摇头:“这字算是白取了。”
“赵苞?”赵延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他不是经常说你的坏话吗?我的字是他取的?”
“同为赵氏一脉,设若他不表现出厌恶为兄,世家会接纳他吗?”赵忠缓缓闭上眼睛。
时耶运耶命耶?安平赵家,自己和赵苞一直在努力壮大家族。
大前年。由于王甫向皇帝进献谗言,大汉派夏育等三人进击鲜卑,挑起了双方的战争。
不曾想婶娘和弟媳在去辽西的途中,被鲜卑人挟持。
赵苞率领骑兵二万人布阵迎战,鲜卑在阵前推出赵苞的母亲给赵苞看,赵苞悲痛号哭。
“当儿子的罪恶实在不可名状,本来打算用微薄的俸禄早晚在您左右供养,想不到反而为您招来大祸。”
“过去我是您的儿子,现在我是朝廷的大臣,大义不能顾及私恩。自毁忠节,只有拚死一战,否则没有别的办法来弥补我的罪恶。”
婶娘远望着嘱咐他说:“我儿,各人生死有命,怎能为了顾及我而亏损忠义?你应该尽力去做。”
于是赵苞立即下令出击,鲜卑全被摧毁攻破,可是他的母亲和妻子也被鲜卑杀害。
赵苞上奏朝廷,请求护送母亲、妻子的棺柩回故乡安葬。灵帝派遣使节前往吊丧和慰问,封赵苞为侯。
他将母亲、妻子安葬已毕,对家乡的人们说:“食朝廷的俸禄而逃避灾难。不是忠臣;杀了母亲而保全忠义,不是孝子。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人世?”
言毕,便吐血而死。
吐血而死?赵忠不禁苦笑。曾有赵苞家下人,秘密从这里拿走一些见血封喉的毒药。
威豪,难道在那时,你就预见了日后的事情?
大汉朝最讲究的是孝道,现在谁不知,安平赵家的赵苞孝道感天?
也不知道皇帝是否清楚自己和他之间还有联系。竟然封为鄃侯。
“大兄,我今后为你正名。”赵延十分欣喜,“让人知道,我安平赵家铁板一块,威豪和你一直过从甚密。”
“闭嘴!”赵忠本来心里有些感伤,对自己这个弟弟无语了。
本来,想找人拿拿主意的,赵温肯定是最好的选择,可人家现在不鸟自己。
赵延显然不是理想的人选,什么事情还要自己给他摆平。
进职大长今,管理着皇帝的后宫,在一般人看来,风光已极,实则随时坐在火山口上,一不小心就会被皇帝当成替罪羊抛出去。
曾经的王甫,多么牛逼的宦官?自己在他面前都是小辈,连说话做事都得带着小心。
灵帝非常聪明,扶持一批新宦官来对抗老宦官,不然,在王甫、曹节等人面前,哪有自己当阿母张让当阿父的份儿?
当然,去年刘宏看到王甫等人太膨胀,暗示杨彪、阳球等人,顺势抓捕。
看到老人中只剩下曹节还健在,赵忠当时的心情还是很高兴的。
宦官之间歃血为盟,****的王甫竟然唆使皇帝出兵鲜卑,间接导致安平赵家最杰出的人才赵苞一门尽丧,不弄死你才怪。
后来,想不到阳球竟然在狱中杖毙王甫一家人,段颖则自杀。
对所谓的凉州三明,赵忠不屑一顾,可兔死狐悲,在看到王家人暴尸在夏城门外,心中顿起惶恐。
君不见曾经何等威风的曹节,连大长今都卸任了么?目前算得上苟延残喘。
原本安平赵家,暗中还有赵苞在支持,为了可怜的孝道服毒而死,自己打算告老还乡的美梦算是破碎。
如果手上没有权利,自己会不会像王甫等人一样被抓起来?就算跑回老家,有心人要整你一样逃不掉。
其实,连赵云都没想到,赵忠使劲捧起真定赵家,并没有安啥好心。
反正都是赵家,有朝一日,说不定还可以拿出来顶缸,安平赵家也就保全下来。
现在真定赵家整这么大的声势,究竟会怎样发展?会不会因为自己挂名而牵扯太深?自己趁势退下去有可能吗?
赵忠一直在纠结,连赵延啥时候走的都不清楚。(未完待续。)
PS: 在和外族开战这一卷,以及后面征战异族的章节,都比较难写。巫山本身就不是一个善于节奏的人,比较舒缓,看起来有些沉闷,我也在思索这一卷把鲜卑人打成什么样,如果全灭了,后面又如何发展。赵忠在纠结,巫山也在纠结。
第十七章进击的灵帝
要说在这个国家里,掌握资源最多的,自然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皇帝。
除非下面的人不想让他知道,否则,一有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
赵家发布杀胡令这么大的事情,并没有哪一个宦官想掉头,第一时间就禀报上去。
不同于前几天的颓废,此刻的灵帝刘宏意气风发,连这段时间很喜欢的摆摊儿都提不起兴趣,中午一起床就来到了何皇后这里。
说起来,皇帝这职业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平衡手法必须要玩儿得漂亮。
东汉建立后,跟着孝光武帝的那一批人,家族不断败落。
可世家这东西,就像春天的韭菜一样,割了一茬新的一茬又长了出来。
外戚、宦官、世家,整个大汉就在这些集团之间到处周旋。
灵帝立出身不高的何氏,有深层次的考量。首先,何家屠户出身,这是磨灭不了的,要往上爬,必须要抱紧自己的大腿。
其次,光武帝时那一批重量级的臣子,大都出自南阳,与何家是同乡。即便老家族早已不及当时,虎死不倒威。
这样,一旦有啥事,那批老牌的世家出于乡党的份儿上,会力挺何进。
然而,千算万算,没想到张温那家伙,同样是南阳出身。
可因为赵云杀了其侄子,对赵家之人痛恨异常,廷议时不但不帮何进说话,反而还第一个跳起来打压。
原以为真定赵家外有赵忠帮衬内有各项产业,真定赵家肯定不是易于之辈,会成为另一个豪族,迫于压力才给了两个侯爷出去。
古往今来,对于士人有影响的人物或者创造发明,不管其人身份如何,整个社会都会承认其对社会的贡献,赵家自然不会例外。
当皇帝的,就喜欢好管理的人。想不到在自己暗中防备的赵家。竟然有如此傻的一面,出钱来帮自己。
心里胡思乱想着,灵帝到了何皇后处,连身后的张让也很是奇怪。皇上对那些穿着叉叉裤露出下体的宫女看都没看一眼,不可思议。
还是蛮惭愧的,自打封了皇后以来,灵帝第一次认门。
何氏身高七尺一寸,根据选择宫女的制度被选入掖庭。得到汉灵帝刘宏的临幸,生下皇子刘辩。
汉灵帝曾有数名皇子,但都先后夭折,他怕皇子刘辩早逝,便把他寄养在道士家中,称为史侯,同时封何氏为贵人,何氏也深受汉灵帝的宠爱。
何氏性格倔强忌妒,所以后宫中的嫔妃、宫女没有不怕她的。
这一点,刘宏心知肚明。小地方出来的女子,还以为乡下一样,一个老公有个大房,纳妾与否还得看强势老婆的脸色?
“奴婢拜见皇上!见过张侯爷!”一个声音把灵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定睛看时,却是何皇后的生母何进父亲的平妻何张氏,母凭女贵,女儿地位的变化,也让她受封舞阳君。
按说,两人年龄差不多,可舞阳君看上去就像一个老太婆。或许是曾经比较辛苦吧。
也可以理解,别看何进现在对她毕恭毕敬,不过是因为其女儿带挈着何家人飞黄腾达。
当年这个平妻的身份,要不是因为女儿入宫。其实就一个小妾而已。
“原来是舞阳君,平身。”灵帝眉毛一扬:“何时进宫的?”
他拿眼看了看张让,虽然赵忠为大长今,可他在自己身边,事无巨细就应该向自己汇报。
好在何张氏下句话就帮张让解了围:“回皇上,我儿说史侯这两天不想吃东西。他大舅听说后,赶紧做了好吃的,一块送进宫来。”
听说是给大儿子送吃的,刘宏心里一暖,自己不可能时时注意孩子,何家人还是蛮辛苦。
或许何皇后还没熟悉自己的身份,宫殿里布置得甚为简陋。
可刘宏不清楚,还以为赵忠等人克扣,脸上一沉。
“皇上,”张让多聪明,马上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皇后生活一贯如此,真不愧为后宫之主。”
灵帝看到大儿子时,发现四岁的刘辩正把二舅何苗当马骑,舅甥俩玩儿得不亦乐乎。
在一旁的何进发现,大吃一惊,就要打招呼,刘宏摆摆手,慈爱地看着逐渐长大的儿子。
“父皇!”刘辩眼精,脑袋一转就看到了,吓得魂不附体,赶紧从他二舅肩膀上下来。
刘宏不住皱眉,儿子咋如此懦弱?
不过他没有表示出来:“史侯跟你母后去玩儿吧,遂高、朱苗,本来就准备让皇后传话给你们的。”
“皇上敬请吩咐!”何进与何苗连忙表态。
“这就是朕的家里,你们是史侯的母舅,都是一家人,别那么生分。”灵帝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何进从市井中陡然到了河南尹,尽管能力上不去,为人处事还是有一套。
开啥玩笑,在地方上你开一个肉肆试试,关系处不好,第一天可能就因为你杀牛什么的被人告到官府,牛是不能随便屠宰的。
皇帝对你讲别见外,那不过是客套话,设若你当真,那你就输了。
“皇上说的是,”何进是哥哥,诚恳表示:“微臣失礼。”
这是失的哪门子礼?灵帝心中一喜,大舅哥人情世故蛮懂:“遂高,今天你听说杀胡令的事情了吧?”
何进满是警惕,自己上次因为廷议的事情,隐然与赵忠等人捆绑在一起。
但皇帝究竟是啥意思?支持还是不支持呢?
“好似有人说起过。”何进拿不准灵帝的态度。
“赵家忠烈呀,”刘宏叹道:“他们做生意起早贪黑,挣了几个钱。朕因造纸术与印刷术,给他们家封了两个乡侯,没有看错人。”
原来如此!何进接话道:“不然微臣何以在廷议之时为赵侯爷说话?虽说是安平商队,核心都是真定赵家派过去的。”
作为新兴贵族,何家在里面可也有股份,对商队的情况十分清楚。
“可恨袁家当众顶撞,”刘宏一直耿耿于怀:“杨家默不作声,却也站在那一边。”
“皇上,是否值此再开廷议?”何苗一直在当听众,马上插话。
“不然,欲速则不达!”灵帝满心欢喜:“遂高,雒阳还不是每一个人都知晓此消息。”
啥意思?何进一个激灵,难道皇上让自己宣扬一下?
待咨询下,刘宏已踱着方步离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烦恼曹孟德
以前父亲曹嵩在雒阳的时候,曹操觉得他老是在掣肘,做事既没多大魄力又没啥能力。
有时候,虽然儿不嫌母丑子不言父过,但心里腹诽是难免的,当年究竟是如何当上太尉的?朝廷用这样的人来指挥军队合适吗?
杀胡令这么大的事情,尽管曹嵩人走茶凉,曹家的关系网远没以前那么广。
可凭借曹操自身的关系网,哪怕不是第一批知道的人,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他还亲自乔装改扮,到燕赵风味门前观察赵温亲手执笔的告示。
那一个个文字,犹如熊熊烈火,把曹操心中有些冷却的热血点燃。
甚至在告示周围,他还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大家都装作不认识,互相也没打招呼。
回到曹府,曹操一动不动,坐在父亲往常坐的那把躺椅上。
天气入秋已久,夏天避暑的东西显得多余,甚至上面流动的水哗哗啦啦作响,让人心里更生烦躁,他挥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都离开想静静。
“夫君,何事如此烦忧?”正妻丁夫人抱着五岁多的曹昂走了过来。
说起这个女人,也挺可怜,身为正室却没有生育,大儿子的生母刘氏早逝,她就把曹昂抱养过来视若己出,都五岁了还不让自己到处跑。
前年曹操在东郡太守的位置上被罢官,在老家看到一个歌姬长得不错,干脆娶回家纳妾。
此时的卞夫人还没有生育,畏畏缩缩地跟在丁夫人后面,生怕老爷发火。
“夫人坐吧,”曹操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又对卞夫人讲:“你也坐下。”
“你们说,为夫是不是优柔寡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