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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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卞夫人还没有生育,畏畏缩缩地跟在丁夫人后面,生怕老爷发火。
“夫人坐吧,”曹操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又对卞夫人讲:“你也坐下。”
“你们说,为夫是不是优柔寡断?”他叹了口气:“朝廷今年把我从老家招来封为议郎,我很不满意,觉得父亲没有尽力。”
“要知道,他老人家曾经可是太尉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完全可以给我谋求一个更好的位置。相信你们平时也能看得出来为夫的不满。”
“然则父亲一走,曹家诸事,就需要为夫亲自拿主意,才发现父亲的艰难。”
曹操知道自己的两个女人都不管事,官面上的事情,说给她们听,只不过是自己在宣泄而已,并不能得到答案。
人有些时候闷得久了,确实需要说出来一吐为快。
曹嵩一走,所有的烦恼压在心头,他说了两句话好像心里敞亮多了、
“赵家子天生就是怪胎,一般人都元服取字,他从小就有字。”曹操继续自言自语。
“夫君,你说的可是真定赵子龙?”丁夫人略有耳闻,时常听他夸奖,早就铭记在心。
这个时空里,真定比常山更为出名,今后人们也只知道真定赵子龙而不会说常山赵子龙。
“除了那小子以外还有何人?”曹操失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虽有不少佳作问世,从未听说有逾越之事。”
“更兼武艺高强,传闻张温的侄子就是他亲手所杀。”
“此次赵家商队在燕北覆没,拍案而起,发出杀胡令。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与全天下的世家作对?操自愧不如啊,痴长十三岁。”
“老爷,京城人才济济,想那赵子龙不来京城则已,来便灰头土面。”卞夫人撇撇嘴:“哪像老爷?到处做官,阅历丰富。”
“不然,”曹操摆摆手:“他的佳作就不说了,为夫的水平比不上。”
“赵家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家族,一跃成为一门双侯的世家,每一件事情后面都有他的指点在里面,多么可怕?”
“更为甚者,杀胡令一出,为夫不知何去何从!支持赵家?万一我曹家成了其他家族的靶子如何处理?”
“父亲致仕,为夫就一个小小议郎,朝廷大臣灭我如灭鸡。”
“夫君,赵家比之曹家何如?”曹丁氏眉头越皱越深。
“也不是为夫妄自菲薄,我曹家不如多也。”曹操慨叹:“关键是我曹家有祖父余荫,父亲也细心经营多少年才有今天的局面。”
“而赵家有啥?啥都没有。可以说他们纯粹就是一点点开始,今天成为庞然大物的。”
平时他也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即便好多人在一起,他都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细心听取别人意见,从不轻易说话。
祖父曹腾仙去多时,第三任大长今是赵忠,从而与赵家有了联系,相当于两人都和宦官有或深或浅的关系。
“夫君,赵家都敢押上全部身家,为何我们不可?”丁夫人性情刚烈:“再说胡人也确实该杀,年年扰边。”
“夫人,父亲在日,家里称呼为夫大公子,他这一走,我也就成了少主。”
“京城的产业再多,为夫还不如何放心上。谯县呢?那可是我家祖地。只要我在雒阳说错话,这里曹家的产业丢了也丢了。”
“那些世家大族,一个个虎视眈眈,妄图在中涓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为夫怕的是,他们不满足曹府在京城的一切,转而对付我谯县曹家。”
两位妇人听得面面相觑,根本就不敢接话了。自家丈夫出错,要连累整个家族,这还真不是开玩笑。
不管是丁夫人还是卞夫人,都到过老家,那里的田产何止巨万?
妾室很纠结不说话,丁夫人还是要表态的:“夫君,往日里袁本初经常来我家,你不是说此人当为挚友么?”
既然是好朋友,在她看来,什么事情就可以讲给他听,让别人拿拿主意。
“袁绍?竖子尔!”曹操哈哈大笑:“不说他已送亲到真定,就是在雒阳,他袁家首当其冲,要反对中涓对付鲜卑人的战争行为。”
“再说了,他能出何主意?不外乎就是想拉着为夫,与袁家共进退。不说为夫不答应,答应了袁家又能相信于我?”
“老爷,何不自立门户?”正所谓初生之犊不怕虎,卞氏眼里,曹家夏侯家占了谯县的大半壁江山。
整个雒阳在她看来,比谯县还要小一点,赵家再如何厉害,又有何惧哉?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曹操目光深邃:“也罢,待为夫修书一番,交于父亲处理。”
他最终还是不敢自己拿主意。(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东莱太史慈
现在的曹操尽管已为人夫为人父,在处理事情上还是缺少了不少经验。
等他决定一切交给父亲处理以后,心里豁然开朗,当晚兴起之下,先到丁夫人房间去温存一番,又溜到曹卞氏的房间里留宿。
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可一到衙门,发现不少人的眼光都在有意无意盯着自己。
尼玛,当老子好欺负?然而,本身就才成为议郎没多长时间,曹操也只得忍了下来,找个由头出去办事,干脆寻了一个到颍川去的借口。
却说青州东莱,也就是后世的烟台龙口一带。
由于靠海,人民的生活相对要富足点,至少没那么多人饿死。
不过,官府的苛捐杂税确实太重,就连下海捕鱼,也要交重税,而且是没下海之前先给税金,往往打了满满一船鱼还不够赋税。
太史,官职名,传夏代末已有此职。
西周、春秋时太史掌管起草文书,策命诸侯卿大夫,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为朝廷大臣。
当史官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们的原则就是实事求是,可皇帝都想要青史留名,让后人看到自己的伟岸。
伴君如伴虎,史记的作者司马迁,竟然由于为李陵辩护被施以宫刑,去掉了子孙根。
可见这职业有多危险,就连杀头都完全有可能。
也不知道是哪一任太史带着家人到东莱隐居,为了纪念先祖,遂以太史为姓,如今形成相当大的村落名为太史村。
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父亲名字因为过世较早而没被人记住,儿子小名叫大郎。
几年前的一天,一个人埋着头走路,时而手里比划几下,一不小心就把性格跳脱的大郎给撞倒在地。
那人一怔,随意在孩子身上摩挲了几下。正色道:“吾名赵无极,乃幽州武者。今见你有学武基础,可愿拜吾为师?”
“如此甚好!”大郎刚说了一句话就愣住了。
父亲过世太早,他至今早就忘记了究竟长得啥样。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抚养大。
在太史村,你可以说大郎顽劣,却在孝道上无可挑剔,事事都会禀报母亲。
“可有甚为难之处?”赵无极蹙眉不耐烦地说道:“一般人求着吾也不愿意教的,太浪费时间。不如思考我的武学方向。”
大郎能不愿意吗?他在心里早就答应了,哪一个男儿没有英雄梦?
“先生可否随小子返家?”他为难地说道:“家中仅阿母与小子相依为命,不忍离去。”
别看太史为史官,从古代流传下来,还是有些基础的导引术。
大郎的父亲当年也是为了给孩子筑基,日夜下海打鱼,不料一日去了再也不曾回来,所幸孩子筑基顺利完成。
按照赵无极的性格,把一个孩子从一点武学基础都没有慢慢培养,他根本就没那么多的时间、钱财。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太史巫氏一听儿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满口答应。然则家徒四壁,根本就没有束礼给师父,不由惭愧万分。
一旁的大郎也双眼垂泪,听师父说来自幽州,要去学武,自然会离开母亲。
“余自离开军旅以后,四海为家,身上钱财不多。”赵无极从袖子里掏出十几金:“你拉扯孩子这么大不容易,区区小钱可以让你少辛苦点。”
“孩子余就带走了。看你们家母慈子孝,取名为太史慈何如?字就子义吧。”
一晃六年过去,太史慈跟着赵无极真的算得上浪迹天涯,哪里有胡人打草谷。师徒俩就会出现在哪里。
惜乎幽州一带的鲜卑人太多,杀不胜杀,经常两人都是浑身带伤。
不能不说,战斗才是最好的老师,哪怕就短短的六年时间,太史慈的武艺都已经突破三流武者了。
突然间有一天。师父见过一个老头后,没有再带自己行动。
后来,他知道了那老人的名字叫童渊,有一个天下闻名的徒弟赵子龙。
回来的时候,师父只有一个人,而且一眼就看得出受了重伤。
“子义,为师这里能教的都已教给你了。”赵无极说话很慢,与平时的板着脸快言快语大不一样。
“师父,”闻弦歌而知雅意,太史慈当即跪倒在地:“你不要徒儿了吗?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我改,我全都改!”
“子义,你做得很好了,从一个顽童到今天的翩翩少年,为师很是欣慰。”赵无极难得挤出一丝笑容。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为师近日将远行。回去吧,你母亲定然翘首以盼。今后有机会,去找找童老儿的徒弟赵子龙。”
就算心忧母亲,太史慈还是倔强地跪在地上:“师父,我看得出你受伤了。这个时候,最需要慈在你身边端茶递水。”
“回去吧,听话,为师的武艺你又不是不清楚?些许小伤,旬日便可痊愈。”赵无极竟然第一次轻轻抚摸徒弟的脸颊,像是要刻在心里。
他的性格好强,哪怕是在徒弟面前,也不想表现出一丝软弱:“真定赵家,富甲天下。寒门出头太难,去找赵子龙吧,两兄弟一起闯天下。”
依依不舍辞别师父,太史慈归心似箭,回到了家乡。
母亲太史巫氏的两鬓因过度劳累,居然有了银丝。
他下定决心,定要等到母亲百年以后再出去闯荡,自然师父的话也牢牢记在心头。
太史村远处海边,消息闭塞,他归家的路上,一路打听才知道,真定赵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原来,真的如师父所言,富甲天下。赵子龙最出名的,还不是武艺,却是文才冠天下。
想不到,赵无极留给太史巫氏的钱,她一钱都没花,反而因为这些年不断积攒,家里多出了好几金。
她早就打算好,过几天遣人说媒,给太史家找个儿媳妇来传宗接代,总共二十多金也差不多够了。
太史慈回家以后自然也不会闲着,因其见过世面,太史村的人专门都把自己家的干鱼交给他,送到郡城去卖。
这一日,他又来到了郡城之中,在燕赵风味的门前,看到了那张杀胡令,眼睛再也移不开。(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雷霆丁建阳
对于胡人,太史慈这些年最是痛恨。
他见过鲜卑人把成年男人全部杀掉,女人带去随意****,小孩子也不放过,被砍成几截,。
有些时候,自己和师父解救出来的妇女,不少都变成了行尸走肉。
更奇怪的是,她们都盼望着中原有人去救,一旦救出来却又寻了短见。
第一次看到汉人死在自己怀里,太史慈哭了,哭得很伤心,撕心裂肺。
后来次数增多,泪已流干,剩下的就是对鲜卑人无穷的仇恨。
看到杀胡令的一瞬间,他回家后沉寂的心顿时燥热起来,一转眼就碰到了身后村子里的太史族人,才想起自己是来卖干鱼的。
刚开始来郡城里,有人强买强卖,遇到太史慈的一顿老拳过后,不再有人出来。
尽管游侠儿背后或许会站着一些小家族,但谁都不是傻子,有武艺在身的人,每一个的来历都不简单,怎会出头?
“大郎哥,我们也去参加?”一同前来的太史俊太史匡跃跃欲试。
同为一个祖宗下来的,两人的武艺即便还没到三流,却已是真正的武者。
“把东西送到干鱼行,”太史慈头也不回:“上次还有些账也要回来。”
到家以后,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忙里忙外,手支着脑袋,呆呆地看着天空。
“儿啊,明天去东村走一趟。”巫氏以为孩子思春了:“老范家的闺女都说不错。”
“阿母,孩儿不去。”太史慈淡淡回应,眼睛动都没动。
他们家是知子莫若母,巫氏悄悄去问了下太史俊等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我儿,幽州那边有很多胡人?”她回来后装作不经意发问。
胡人?太史慈嚯地扭过头,看到的却是母亲那张慈爱的脸。
“阿母,胡人,”他轻轻吁了一口气:“不能算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你为何不去杀胡人?”巫氏的声音严厉起来:“不要去责骂他们,为娘都知道啦。大好男儿。守着老婆子做甚?”
“阿母,”太史慈的喉头有些哽咽:“要不,孩儿带着你一起去真定?”
“真定?”巫氏尽管不清楚,可为了不拖儿子的后腿。决然道:“娘去!”
并州古属冀州之域,虞舜以冀州南北太远,分置并州。
应邵曰:“地在两谷之间,故曰并州。”夏仍为冀州地,周曰并州。
“正北曰并州。其山镇曰恒山,薮曰昭余祁,川曰滹沱、呕夷;浸曰涞、易。”
据《舆地广记》载,周并州包括今山西全境和河北、内蒙部分地区。
汉武帝元封中年置并州刺史部,为十三州部之一,领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东汉时,并州始治晋阳。
晋阳在后世的太原西南,州治在这里可以随时监视漠北动向。
愿望总是美好的,惜乎今日鲜卑,王城弹汗山位于大同以北。早就侵占了不少原并州的范围,还做出攻击姿态。
大前年夏育等人三路出击,大败而归,鲜卑人的势力又往南了一些。
加上后世陕西境内的南匈奴王因此一命呜呼,匈奴人对汉庭仇视,州治早就撤到河内,防备着鲜卑和匈奴两个异族。
看到刺史府的萧条,丁原不怒反喜,他本身就出于贫寒之家,喜欢从零开始。
如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还怕不能把并州治理好?他憧憬着并州在自己手上能迅速壮大,让南匈奴彻底臣服,逐鲜卑到长城外。
上任的第二天,丁原就带着赵家部曲。鲜衣怒马,来到校场上。
看到不满两千人的军卒,个个面有菜色,心里顿时沉了下去。
“谁为曲长?”来之前,丁原早就做过调查。
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