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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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特别喜欢把玩沈曼的手,一只只指尖都生得极好,嫩白纤长,沈曼从小就不喜欢弹琴之类的,听听若还可以,自己动手却是上不去什么台面,也就是一只笛吹得不错,总算是有门拿得出去的才艺,当初娘亲才没逼着她学琴艺的。
沈曼也不喜欢在指甲上图上丹蔻,不然这般白嫩的指尖上一点点亮红如珠瑙翡翠,煞是好看动人,但是沈曼却是真不喜欢,似乎只除了萧家那晚被逼着硬是图了指甲图个喜庆之外,沈曼倒是再也没用过丹蔻,而萧子墨就是喜欢这样子一双手,干净却无比漂亮,握在掌心里无比的柔软舒服。
“阿曼,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萧子墨问了这话之后,一直懒懒着任由萧子墨抱着的沈曼却是愣了一下,这话不是最该由她来问的吗?怎么萧子墨这样问?是了,想起秦氏先前猜的那样,沈曼想,萧子墨绕了个弯子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吧。
果然,看见沈曼兴致怏怏的样子,萧子墨将沈曼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自己也侧过身子躺了进去,手掌覆在沈曼的小腹上,因为沈曼是正面躺着的,小腹的凸起倒没有站着时候强烈,但比往常那平坦的小腹,萧子墨摸起来更加柔软得多。
萧子墨不敢用力,只怕稍稍一使劲就会伤到沈曼肚子里的孩子,“听娘说这胎可能是两个,阿曼你可是孩子的亲娘,你说呢?”
沈曼以为,还就是秦氏与张嬷嬷这样想,连大哥都没说什么,没想到这回萧子墨绕了个小弯子竟然也问了出来,沈曼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萧子墨了。
“孩子还小,连大哥李大夫都没瞧出来,我也不知道。”沈曼倒是实事求是,因为下午时候睡得挺饱的,所以就算现在被萧子墨抱在怀里但却一点都不想睡,沈曼干脆就慢吞吞与萧子墨一句一句聊着。
萧子墨倒是想得出怀里沈曼那懒洋洋的小模样,低低笑了一声之后,萧子墨接着又问,“沈家的拜帖,你打算怎么办?”
沈曼蹭了蹭被褥,将身子躲得更加暖和了之后才开口,“娘说头胎挺重要的,要我留在家里少出门。”这话就算是回了沈家那张拜帖了吧,只是躲在沈园也没用,毕竟山不转水转,到时候若是大宗主亲自拜帖求见,沈曼总不可能躲在沈园里面不出来的吧?
其实萧子墨这样一说,沈曼倒是知道他的打算,但女人还是笨一些的好,“那你说怎么办?”
萧子墨倒是颇享受此刻的宁静祥和,稍稍动了下自己的身子,萧子墨才开口,“上回在沈家,我不是说了娘子的便是为夫的,既然娘子没心接手,倒不如让给为夫去操劳吧。”
沈曼一听,顿了一下后抬头,盯着萧子墨的眼没动,许久后才偏过头,“怎么?”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暗哑,却多了一丝妩媚的味道在里面,萧子墨怦然心动。
“收着这股力量也好,你若是接了也好,现在你怀了身子,自然是为夫多操劳了。”萧子墨知道,与华府撕破脸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才行,而现在又知道了沈家背后有这样一股力量,对萧子墨来说也就是此消彼长,不算大损失呢。
沈家现在这样落败下来,除了一些原因外,萧子墨想过了,这沈家老一代宗长们定是不擅银钱,否则也不至于到了今日的局面。那消息网若说留在沈家手中,收不到多少对他们有用的消息,倒不如交到自己手里玩玩,到时候钱生钱来着,华府那边欠下的部分也能补上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知道萧子墨肯定是有了腹案,沈曼只担心沈家愿不愿意将这家主的位置让给萧子墨来做了,沈君安不愿接受但不表示沈家愿意将基业拱手相让,尤其这还算得上是沈家难得一份筹码时。
沈曼懒懒地也不想动,便不再开口,想起上午华玉瑶过来请的事情,沈曼觉得还是跟萧子墨说一下,“我说你小年宴要过去校场里跟士兵一起过”
萧子墨点了点头,“去年是大哥轮值,今年本就该轮到我了,何况你身子现在也不宜操劳,这小年宴倒不如等来年咱们孩子出世了之后再过,你说怎么样?”
这话是她说不怎样就能怎样的吗?
沈曼习惯地要去抚摸自己小肚的动作正好碰到萧子墨停在自己腹上的手,等沈曼想要躲开的时候收已经被萧子墨牢牢握住,被褥下面,十指相扣,不知怎么的,沈曼忽然想起一句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或许真的就是能够牵手到老的一对人,也不一定,只是萧子墨固执地要索求阿曼的爱,只是不知道这场对峙里面,谁胜了谁,谁又输了谁真心
沈曼不可避免地又想起日间华玉瑶那一个落在茶盏上的唇印,沈曼的身子就开始躲闪起来,扭来扭去就想要躲开萧子墨的碰触,萧子墨拧着眉看沈曼自己瞎折腾,环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直到实在气急了受不了她这么折腾自己,才开口呵斥了一声,“阿曼,你这是又闹上什么性子了?”
(擦汗,坦白坦白,吼吼,猜猜萧二有没有说了啥以示清白?)
正文 有些后悔了
的确,沈曼不自觉地介怀了。*
但是对着萧子墨明显带着宠溺意味的问话却只能将话给堵在自己喉,翻了翻眼睑,她想,自己终于尝到了作茧自缚的煎熬了,华玉瑶是自己去找他要娶进门的
这样的感觉叫此刻的阿曼分外的难受,别过身,眼眸轻轻阖上,身子不再扭动,但却是与萧子墨的胸膛稍稍隔出一小段距离,声音轻柔带着一点风,萧子墨拧着眉看沈曼,难不成上次的事她还介怀着,所以依然这样抗拒自己稍稍一点的亲密?
“二哥,我困了”
等沈曼的呼吸明显平顺下来后,萧子墨刷地睁开眼,阿曼能够睡着他却是闭着眼睛都要东想西想,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抚上那嫩白的脸颊,萧子墨将自己的唇轻轻地贴了上去,不炙热却极度缠绵,被褥下沈曼自然摆在身侧的指尖轻轻跳着颤了一下。
恰好,房门外轻轻地响起三声叩门的声响,极轻房内的人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萧子墨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叹了口气,“阿曼,除非你开口要我留下,我都不会再做那天那般粗暴的事,所以别怕我我只是想陪陪你,偶尔抱抱你,我也怕冷,眷暖的”
掖好被褥一角,萧子墨给自己套好衣裳,一声叹息溢出,萧子墨转过身走了出去,便听见外间一个压低的嗓音说,“少主,都城的消息传回来了,老皇帝似乎病情加重了”
粉嫩近乎透明的耳颤了一下,直到外间的细碎举动也听不见了,沈曼才侧了身子背过去,眼睑轻轻睁开,眼底写着一抹不与人说的清愁。
二哥,我不是怕,只是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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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尾总算如期而至。
在萧家军的保卫下,这年内云城人也算是过得非常安顺的,加上风调雨顺,这个年自然过得倍加热闹与喜庆,不用出萧家大院,沈曼都能闻到从街市上漫进来的炮仗烟火味道,至于那声响,只是远远的,不响,却叫人心底能轻轻颤一下,跟着就溢出节的温暖。
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大红的绸缎绕着整个萧府给蔓了过去,沈园自然也不例外。曾经沈曼最讨厌的便是这样的喜庆红,第一回见是她穿在身上,别了云笙嫁给那时根本还只是一个未知的萧子墨,心底是死寂与冷漠,第二回见便是因为娶华玉瑶进门,她明明跟娘一样,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却眼睁睁看着丈夫二娶,不难过也不妒忌,只是平静地看着,一如看戏的人样子,但就这样短短半个月里,她竟觉得这红色的缎子倒也挺喜庆的。
沈曼手心停在腹上,说也奇怪,自那日华玉瑶来看过自己之后,她这孕吐倒是彻底地好了便是连晨起的反应也都挺了下来,人就是这样,折腾的时候只希望能够消停一会儿,少吐一口也是好的,但等真的安静下来后,沈曼又开始担心孩子了。
沈君安号过脉后也与李大夫一起商议过,但却一点都没瞧出来异样,只当是头胎的反应,可能前段时间汹涌的孕吐到了此时便是都给吐干净了吧。
只是话能这样讲的吗?沈曼不觉得,沈君安也不觉得,但似乎谁都给不出很好的答案,也就只能这样。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沈曼乖乖吞补品,什么人参灵芝当归,只要是能下肚的,眉儿她们弄好了她就吃,现在的人参无论多少年份的对沈曼来说也就跟萝卜差不多了,她是吃得有些恶心了,但却死活不会吐了,但是人却是半点丰盈都没有。
也许她就是那种怀了身孕但却没什么大变化的人吧,所有人只能这样安慰沈曼,沈曼也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只是萧子墨每次来见过,握着沈曼那柔软的腰肢,眉尖皱得比什么都紧,沈曼有些舍不得。
生孩子自古便是一件极危险的事,生产的妇人自然是要越加健壮才越是安全,沈曼现在只大肚子人却依然瘦削着,任凭谁看了也会觉得奇怪。
“别皱眉了,大哥说我身子都好,只是吃不胖罢了,阿曼现在真就差直接把人参当萝卜啃了,所以你也别担心,需要挂心的事情太多,阿曼不能成了二哥的负累才是。”沈曼笑盈盈地对着萧子墨这样说,清减的脸庞因为有喜显得有些红光,倒也显得几分生动亮眼,萧子墨抱了抱沈曼,陪着沈曼入睡后才离开。
的确,他要担心的事情太多,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自从京里传出景帝病危的消息后,几方势力动作都开始有所动作,云城也算是首当其冲的,因为连北边的铁达汗人与往西那边的握木儿族都开始有些躁动起来,上回萧家领着兵将铁达汗人给打了回去,却不能连根尽去,他们总是不知道疼,等伤稍稍好一些之后便又一次次来犯,萧子墨担心事情会趁着年间所有人都放松的时候一瞬间爆发起来。
所以等沈曼再见到萧子墨,竟也是家宴前一点时间。
眉儿手巧,伺候着沈曼贴身的一些事情,之如梳洗打扮之类的,碧玺倒是等同于沈园里的女管家,里里外外打点得那叫一个妥妥当当,至于砚台,哪儿缺了人她就往哪里补,就算是这样,砚台也总是能见到沈君安,毕竟进进出出大家混的都是沈园,抬头不见低头见。
沈君安对砚台若说有什么男女之情倒还早,沈君安个性稳定务实,爱不爱这样的事情,他就是见了自家爹娘的生死相随,后来又见识过了自家小妹的勇敢与决绝之后,他是真不想多沾,总想着自己是不是与南凡净换个身份,去做无休大师的徒弟才行呢。但是砚台对沈家大公子实在是有很大的好感啊。
用砚台的话分析,沈大公子一手医术,连她素来的经痛都治好了,光这一样就够去开个药铺子生意兴隆了,去他的半两银子一个月!
(如果我说我十一去厦门,亲们不要悲催,万一断稿之类的。。。。嘿嘿。。。)
正文 一吻解相思
沈曼与自家大哥的关系素来亲厚,沈君安之于沈曼亦兄亦友,对于砚台,沈曼也曾问过沈君安的意思,只是看沈君安那若有似无的态度沈曼也不便再多问什么,大哥比自己厉害太多,从不可能陷自己于前后为难的境地里,所以她放心。/
萧子墨来的时候,沈曼正有着眉儿打扮自己,一是因为今天的晚宴日子,虽然来的也就是本家还在萧府主宅里的几房人,但是毕竟意义不同,女眷们说不上争奇斗艳,但多少也带着比较的意思在里面,二来也是因为沈曼现在有了喜,但是脸色却不算是顶好看的,除了印堂隐约印红外,依然瘦削的身子与白净的脸色总是会有心人说上什么不吉利的话的。
眉儿现在对萧子墨这姑爷算不上很害怕,但也还是不敢放肆,尤其在萧子墨一直等在边上看眉儿对沈曼“动手动脚”的时候,眉儿没有腿软但一样还是扯疼了沈曼头皮好几下,每见一次沈曼皱眉,萧子墨就那墨色的眸子就深了一分,所以等眉儿走出沈曼房间的时候腿就开始止不住打颤,眼底就差滚金豆子了,见到碧玺正端着枸杞骨头汤进去给沈曼,拽着碧玺的袖口直打颤,惹得碧玺好笑死了。
眉儿噘着嘴巴,声音里还颤着卷儿的哭腔,“碧玺姐姐,姑爷好可怕我死定了,我扯了夫人头发好几下呜呜呜呜呜呜”
还没等碧玺开口,里面就听见萧子墨冷冷的声音传来,“碧玺,把汤给端进来,眉儿,扣一半月俸!”
没等眉儿僵住反应过来,碧玺已经乖巧无比地踮着脚尖将手上的骨汤给端了进去,还是她比较聪明,多一份的骨汤,但只拿着一只碗,所以,二爷啊,把从砚台还有眉儿这里扣的月俸都奖到她头上来吧。
眼底蹭亮蹭亮的碧玺将汤端进去的时候,等萧子墨看到托盘上的物件之后,碧玺无比暗爽地看见萧子墨那嘴角一丝狡猾的笑,碧玺很淡定地告诉自己,钱财乃身外之物
只是门外风冻傻了的眉儿还没算过来自己的月钱剩下多少的时候,里面萧子墨又不凉不热地甩出来一句,杀得眉儿最后的矜持都没了,轻嚎了一声嗓子才准备冲进来找沈曼求情的时候,就被一边同病相怜的砚台给捂着嘴巴拖下去,笑话,要是再让前主子吃不到一点豆腐的话,这眉儿估摸着要跟自己一样,一半的一半了
砚台一想着半两银子一月的月俸,悲伤且庆幸着,好在这个月的一两银子已经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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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笨死了,也就是你高兴留在身边,但你现在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