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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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空的关键节点,陈燮出现了,站在这些年轻的面孔面前,他有足够的信心,从此改变这个民族的发展方向,使之走上另外一条道路,由此完成历史上未完成的蜕变。
京师戒严之后的两个晚上和一个白天之后,迎来了又一个白天。御前会议依旧没有接过,朱慈烺根本就不合作,哪怕老师姜逢元抓着他的袖子,也被他抽出侍卫的剑来割掉了袖子,愤怒而离开。最后还是文武之间成了一致,以兵部的名义,派人去接管城外的两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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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为什么?
第一一十七章为什么?
兵部的命令有没有用?正常情况下,是有用的。全国的军队,除了禁军,都应该置于兵部的指挥之下。但是朱由检搞的军事改革,其实是一个怪胎。或者是一个搞了一半就停下来的军事改革。这个时候的大明军队体系,有点像清末,总的来就一个字“乱”。
一开始的时候,朱由检练新军的目的,是为了作为模本,逐步的改良全国的军队。想法是对的,可惜事业未竟而崩殂。新君登基之后,没有太高威望,对军队的改革很难指挥的动。因为牵扯的利益太多,兵部方面对这个事情的推进也不太积极。这就造成了新军已经练的差不多了,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早就败坏的卫所制却没有能取消。再一个就是募兵那一套还在,而且还不少。大明军队的这两条体系庞大且臃肿,还在不断的消耗国家本来就不多的军队支出。这就跟清末差得多了,各省的新军都把架子搭起来了,虽然没有严格的按照国家的要求去练出来,但总归是旗号竖起来了,往里面投银子了。与此同时,各地的八旗兵还在,绿营也还有不少,练勇、城防营、江防营等的传统军队还在。别的不,单单是绿营和练勇,就有二十多万。
起来,这会的明朝军队体系,总体来还是两个体系,新军毕竟是很少的一部分,非要严格是算起来,隶范围内新军也就是一个飞鹰骑,一个新军,加起来四万出头。城内的军队也有四万出头,不过两者之间的战斗力差距太大就是了。
新军从一开始就是走的内库的体系。所以正常情况下兵部根本就指挥不动。在决定了洪承畴和卢象升携带兵部的命令出城接管军队的事情后,洪承畴主动的揽下了去南苑的活。这支骑兵的饷银,还是走的户部体系,所以他还是很有信心能以高官厚禄打动何显,拿下飞鹰骑的指挥权。这个想法正常情况下是没问题的,陈燮没了。部下不得找靠山么?
洪承畴的私心是很明显的,但是卢象升也没计较这个。他更在意的是有没有皇命,可惜内阁那帮人,加上六部的文官和武勋们,一致认为必须先拿下军队,然后才能安心的跟皇帝继续斗嘴皮子。就算将来把军队的指挥权还给皇帝,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起来,勋贵们的野心,主要还是体现在海外的巨大红利之上。对于政权没有太多的奢望。皇帝在呢,他们更愿意后退一步,扮演一个保卫北京城,稳定乱局,保证平稳过渡的角色。
或者这么,武勋求的是利,文臣求的是权。这么吧,新的内阁制之下。只要掌握了军队的指挥权,真的可以做到文臣控制整个国家。年轻的皇帝根本就干不过文臣集团。
天色微明,城门打开,两支队伍各走一边,一个奔着丰台,一个赶去南苑。
快马轻骑的,这点距离真不要多久。太阳出来的时候,洪承畴带着五十家将已经来到了南苑的兵营之外,并且得到了卫兵朝天鸣枪的“热烈欢迎”。具体过程是这样的,发现洪承畴和他的随从后,值班的卫兵立刻用喇叭喊话“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洪承畴骨子里畏惧陈燮,不等于他怕这些兵,根本就不理这个茬,径继续向前。逼近至五十米之外,一家丁单骑上前高呼“东阁大学士、礼部尚书洪承畴在此,何显何在?”
把名字亮出来之后,洪承畴的信心很足,觉得能镇住这个兵了。没曾想这个值班的士兵朝天扣动扳机后,举起喇叭喊话“后退,其余人等立刻后退,否则以冲撞军营的罪名论处。”他这一开枪,动静就大了,值班的骑兵连长立刻赶了过来,指挥部下做好战斗准备,一排排的枪口对准了上前的家丁,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给他打成一个马蜂窝。
洪承畴根本就没想到会是这个变化,示意其他人止步,翻身下马。把家丁唤回,自己一个人往前走,身着官袍的洪承畴还是很有底气的,认为飞鹰骑不造反的话,就不会对自己不利。要造反,陈燮想造反还用等到今天?
走到营门三步之外,面对一多个枪口,洪承畴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的,万一哪个王八蛋一紧张走了火,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不过这个时候不冒险,更待何时?只要拿下飞鹰骑的指挥权,今后这个内阁首辅的位置就是自己的。至于卢象升,他去丰台的使命,在洪承畴看来,根本就无法完成。新军只听皇帝的,理由是他们用的每一分银子都是内库出来的。也就是,新军对兵部没什么认同感。、
起来这帮文臣这么干,真是胆大包天了。这也就是在明朝,还得是在朱由检死之后,文臣对过去的那种体制有着强烈的追求,才会这么去冒险。这么吧,这一届内阁在这个问题上的处理方式一旦得手,就本质而言,已经无限的接近了君主立宪制。
那么,为什么陈燮不站在文臣一边呢?很简单,一旦这些人的权利失去了约束力,他们这个集团就会疯狂的趴在国家的身上吸血。过去他们是这么干的,现在也是这么干的,将来还会这么干。让文臣掌握朝局,或者能催生出很多资本家,并且一步一步的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但这不是陈燮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因为资本家是没什么国家观念的。他们也不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何在,只能是在利益的驱动下去做事。届时非但传统的道德体系被毁掉,新的制还未必能健康的成长起来。关键还是制,只有先确立了制,才能保证这个国家的稳定,只有稳定,才能谈发展。
洪承畴依旧被阻拦在营门之外,值班的连长丢下一句话“等着!”这让洪承畴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这还是大明的军队么?忍!忍了!将来再算账。
何显总算是出来了,站在门口没有迎接的意思,而是遥遥拱手道“洪阁部,可有圣意?”一句话就把洪承畴给的傻掉了,怎么会这样呢?面对一个武夫,洪承畴还是有自信服他的,于是上前一步道“何侯爷,可否借一步话?”
何显毫不犹豫的回答“阁部,请回吧。没有圣意,我这里是不会开门的。”
“何显,你大胆!”洪承畴终于忍不住了,呵斥一声,看看何显一愣,随即又继续道“本部堂亲自来此,你不出迎就算了,连营门都不让本部堂进么?”
何显听完了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回了一句话“飞鹰骑驻扎在此之时,先帝有命,没有圣命,谁来都不开门。真不是何某不给阁部的面子,实在是圣意难违。洪阁部,就不要为难在下了,赶紧回去请圣意吧。”
这番话跟晴天霹雳劈在脑门上似得,当时洪承畴就呆住了。怎么还有这个法,难道真的是先帝有这个话么?仔细想想这个飞鹰骑里头,确实是有监军在内的。想到这里,洪承畴一头的白毛汗就出来了,浑身上下瞬间汗水淋漓。一时间进退不得时,决定再博一次,又喊了一嗓子“何都督,在下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请允许入营一晤。”
何显笑道“天塌下来,没有圣命,外廷的大臣都不得入内,不单单是文臣,武勋亦然。”
这一下洪承畴彻底的麻了,绞尽脑汁都找不到办法,人家根本就不跟你废话。总不能站在门口喊一嗓子,“陈燮遇刺,生死不明”吧?真的喊了这一嗓子,那些士兵的手真的一抖,他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如此,洪某先回去了。”洪承畴只好放弃了,转身就走,很果断的走了。因为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了。这事情仔细一想,真的有点诡异,怎么连进去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具体问题在哪,他一时也想不明白,也可能是里面的内侍监军的意思。毕竟这一大清早的,他跑过来还不带圣旨就不正常,你都不正常了,还指望别人正常么?
卢象升的动作也不慢,晌午的时候,来到了丰台大营的哨卡之前,报上名号之后,一路连着过了三道卡子,出现在第一师的指挥部驻地之外。没想到如此顺利,看着高高的围墙,再看看门口肃立的翁正清等人,卢象升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的翻身下马,步行上前,朝众人淡淡的拱手道“本部堂以兵部之名来此,各位……。”
话一半,卢象升就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一众军官中间,站着一个一脸平静的熟人,正在用一种无限惋惜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卢象升坚定的迈步上前,盯着陈燮那张在他看来极为丑陋的脸,发出了怒吼似得的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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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断送的机会(晚点还有)
第一一十八章断送的机会
面对责问,陈燮露出淡然的微笑,丝毫没有被对面的气势吓着,视线平视反问“为什么?”卢象升重重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开了。似乎在整理心情,暴怒之下面对陈燮,恐有失言,冷静下来再话也不迟。
“这里不方便么?那就进去吧。”陈燮没有把卢象升的扭头当做胜利,这是个意志坚定道德高尚的文人,他扭头不是觉得自己错了,而是觉得有一点淡淡的愧意。陈燮生死不明之际,就来抢兵权,这是他心里难以迈过去的坎。
一前一后,两人进了指挥部的办公室,卫兵端茶送水退下后,一端坐闭目的卢象升彻底的平静了下来,看着陈燮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愤怒的情绪,不过没那么强烈了而已。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只有你先回答了,我的回答才有意义。”陈燮依旧在微笑,端起搪瓷缸子,吹了吹茶叶末,喝了一口之后放下,笑眯眯的看过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卢象升搬出了这么一个名句来作为答案,陈燮听了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这下卢象升的脸变得极为难看,愤怒的情绪再次蔓延,怒视对面道“很好笑么?”
陈燮收起笑容,目光顶了回去,摇摇头道“我相信你的是真话,你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去做的。至少是在做你认为对的事情。但是我要告诉你,这四条指望你们这些读书人,永远没有做到的可能。所以,这就是一个根本没有可能实现的目标。”
“你……。”卢象升的脸都红了,腾的站起来,指着陈燮,意外的发现无法反驳。尤其是大明朝的现实告诉他,距离这四句话那就是遥不可及。
“坐下吧!”陈燮的语气很淡,但是卢象升觉得自己就是一朵火苗,这话就像一盆冰水,一下就给他的火熄灭了。因为,陈燮的也是真话。这个世界上真话最难听,也无法反驳。史书读的越多,越觉得这话就是一个梦,还是遥远的梦,偏偏这是信仰!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现在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你心中有自己的信仰,我的心中也有。并且我愿意为了这个信仰献出自己的一切。你和我最大的区别,在于我可以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把个人和集团的利益放在一边。而你,则无法做到。”卢象升张嘴欲反驳,陈燮却抢先道“不要试图反驳我,那只是自取其辱。从我踏上大明的土地那一天起,我做了什么,你们做了什么,你心里非常清楚。不要拿你那虚无的信仰来衡量我心中信仰,为了信仰我可以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去做事,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
卢象升楞了一下才反问“你的信仰?”陈燮点点头“我要让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永远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如果这么你觉得太缥缈,那么我点现实的。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所经历的苦难太多了,我决不允许历史上那些因为我们自身的缘故而遭到的外辱重演。”
这话也就是能跟卢象升这种人,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话。其实话题的核心不是什么信仰,而是两个字“兴替”。中国历史漫长,有足够的例子来借鉴。北宋的张载喊出来的口号,也仅仅是口号而已。究其原因其实是四个字,“利益之争”。
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卢象升,在听完陈燮的话之后,还是无法反驳。因为这还是真话,你无法反驳真话,非要反驳就是狡辩了,卢象升的性格不屑为之。
“洪亨九想来也吃了闭门羹!”卢象升苦笑着来了一句,陈燮微笑点头“那是自然的,文贵武贱这一套,在我的部下那里根本就吃不开。事实已经证明,你们那一套是错误的。为了阶级利益,或者是为了文人的利益,还是有很多人去坚持。大明朝交给你们来治理,我真的无法放心。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中间有太多的人为了私利可以不顾一切的挖国家的墙角,我早就带着自己的人去海外逍遥快活去了。”
“难道你又有什么好办法能一劳永逸么?”卢象升冷笑了一声,对陈燮的法还是无法认同。陈燮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的法子能不能一劳永逸,但是我可以能延续大明五年的国祚。前提是按照我的去做。”
听到这里,卢象升的脸上闪过一道诧异,忍不住问“,你想怎么做?”
陈燮笑道“简单的就四个字,君主立宪。要往仔细里,可以三天三夜。核心思想是取消所谓的君权之上,一个国家的法律,必须对任何人都有效。也就是在法律的字面上,必须做到人人平等。有了这个立国的基础,历史上那些朝代兴替的问题,就算不能完全解决,五年内没太大问题。大方向我就不在多了,我手里有更详细的文案,回头你可以拿回去仔细的看。现在点具体该怎么做,才能最大限的避免历史的重演。”
到这里陈燮停顿了一看,微笑的看着卢象升,希望他能找到反驳的话。可惜他是卢象升,不是杨廷麟,换个人肯定拿“道统”“纲常”来事情。实际上纲常的本质和大明文臣努力去实现的目标,根本就是相悖的。
“虽不明,然请再续。”卢象升这种人放在现在绝壁是学霸,他的脑子比陈燮的好用多了。差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