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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奸雄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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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恶整,只能在虚报功劳的问题上做些文章,最多就是对贾似道的爱将下手,而陈德兴在扬州城外一役中立功甚大,极有可能成为其目标。在陈淮清的书信当中,自然要提醒儿子多多留心了。

“就这些?没有提你的婚事?”郭芙儿俏脸一拧,有些不满地道,“他这个亲爹是怎么当的?就不知道在临安给你说一门好亲么?”

陈德兴苦笑着摇摇头,“娘亲,如今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怎么都要等到扬州这边打好了吧?”

郭芙儿颦着柳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为娘可还急着报孙子呢!”

陈德兴有些无语,一个二十七八的清丽佳人,竟然急着抱孙子,这是什么世道?

“要不给你去扬州的瓦子巷的勾栏里去买个才艺双佳的小姐暖暖床吧,二哥儿,你这次的功劳可大了,官家没准就封你个横行官,又是一军都统制,该有几个家伎了。”郭芙儿说着这话,一对美目却直往陈德兴的下身看去。她已经通过刘和尚了解陈德兴这段日子都在忙什么了——自打上次受伤之后,陈德兴似乎就戒了女色,不但不调戏王蓉儿了,连瓦子巷的勾栏都没有再去过!该不会是伤了命根子吧?

听到郭芙儿的这个提议,陈德兴就更无语了,身为娘亲不教点好的给儿子,居然提出要给自己买个……小姐,就是妓女!这个女人在琢磨什么啊?

“这个,这个就不用了……”陈德兴又看了眼俏娘亲,小腹下面的欲火已经有些涌动了。说实话,这具躯体什么都好,就是那个……欲望太强烈了!赶紧猛咬了下舌头,压下欲火。然后转移了个话题,“娘亲,现在市面上可能买到十岁上下的男童?”

“是……娈童吗?”郭芙儿的俏脸儿一下绷起来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盯着陈德兴。

陈德兴慌忙摆摆手,道:“不是娈童,不是娈童……娘亲,你别往那方面去想,儿子不好这口。”

“那就给你买几个家伎吧。”郭芙儿不依不饶。

这是什么娘啊!陈德兴连连摇头,“娘亲,家中不甚宽裕,不可这样……这样铺张的。”

“怎会不富裕?”郭芙儿却是瞪了陈德兴一眼,“你觉得为娘是那样小家子气的人么?过去你不过是一介训练,这家业自然不兴旺,现在你已经是都统制了!等到鞑子北退,家里面的田土立时就能翻十倍,还能在扬州东门外头弄几个贩货的码头,家里怎么还会短了钱财?为娘还打算买所大宅院,把生药铺再开大几倍,再开个米铺……到时候家里面怎么能没有几个色艺双佳的家伎?”

郭芙儿说得好像是梦话,不过陈德兴细细一想,却知道这女人可没有在胡诌。大宋朝就是这样的纲纪……可没有打老虎、拍苍蝇什么的。一个官可以捞多少是和官位挂钩,武臣更是如此。连岳飞都只说“文臣不爱财”,可见“武臣爱财”是应该的!事实上,这也是大宋官家乐见的——要是下面的武臣都不爱财了,那他们该爱什么?江山社稷吗?

所以,陈德兴升了官位,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侵吞扬州城外的“无主之田”了。如果陈德兴升到横班,再加个都统制,吞上一万亩田根本不是问题!

第54章家伎、娈童、谍影

卧虎坊,将军第,书房之中,孤男寡女共一室,谈的似也是风云中事……

郭芙儿展出笑颜,睇着陈德兴道:“二哥儿,你原是担心家里没有钱?放心吧,如今家中已经豪阔起来了,不差几个买伎的小钱,其实……凭着二哥儿你的身份样貌,想要几个美貌家伎还不是小事儿一桩?说不定还有瓦子巷里的行首(指美伎)到贴上来呢!”

倒贴……当然也是可能的!陈德兴今生的记忆告诉他,这等好事情真不是《金瓶梅》里面那位西门大官人才有机会遇上的。在眼下的南宋,任何一个年轻英俊的官儿,只要在瓦肆勾栏外面招招手,都有一大堆半红不红的粉头上赶着来投怀送抱。毕竟小姐(宋朝的小姐指妓女)这行当是不能干一辈子的,若不能在姿色尚佳的时候,找个依靠,等到年老色弛了,还有人喜欢吗?

陈德兴却是被郭芙儿说得脸颊通红,连连摆手,“娘亲,孩儿要的不是家伎、娈童,而是想买些男童悉心教养,传授他们武艺兵法……”

这个想法,陈德兴早就和贾似道提过,就是历史上土耳其苏丹亲兵的养成训练之法!这事儿贾似道不敢去做,陈德兴却是一定要做的!他可不想十年、十五年后再有个“风波亭”落到自己头上!

郭芙儿讶然道:“这是要养假子军……二哥儿,你可知道此事犯忌的么?昔日岳武穆都不敢做的!”

陈德兴语气冷冷的,“所以才有风波亭啊!若是岳武穆、余樵隐都有三千假子军,官家敢要他们的命吗?”

郭芙儿吸了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里面就只有她和陈德兴二人,“二哥儿,你这是要作甚?”

陈德兴道:“娘亲,如今是乱世……说不定天下倾覆便在眼前!到时候就是宋失其鹿!”

郭芙儿再度蹙起了她那秀气的柳眉,颤着声道:“二哥儿,你可莫要吓唬娘亲……这等事情,是要灭门的!”

陈德兴乜了她一眼道:“若是扬州城破,吾身为武人,只有一死,娘亲当如何?”

“自然是死!”郭芙儿回答的斩钉截铁。

“若大宋国亡,扬州城未破,吾又未死,娘亲当如何?”

“当……”郭芙儿摇摇头,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扬州城破,陈德兴身死,她自然不可能苟活着等着北虏来侮辱。可要是大宋亡于扬州之前,陈德兴也活着,郭芙儿怎么办?陈德兴又该怎么办?

“当不至于如此吧?”

陈德兴摇头道:“不,不是不至于,而是早晚之事!华夏天倾,只在一二十年间,吾今日结义兄弟,练假子军,便是为来日的大难做准备。”

“若是天下都倾了,还能怎么样?”

“进可扶天倾,退可避海外。”陈德兴咬咬牙,“只是……誓不与北虏共苍穹!”

这便是他眼下的全部打算——面对汹汹而来的蒙古铁骑,他既没有必胜的把握,也没有去崖山跳海的决心,能做的只有战和走……现在说与郭芙儿听,便是将她当成了真正的贴心之人。当然也是基于他这一世对郭芙儿的了解,这个女人可以撑起扬州这里诺大家业,可以抛头露面将一间生药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放在后世,也可以当得起女强人三个字。

“娘亲,可愿与孩儿共进退吗?”陈德兴目光炯炯地望着郭芙儿。

“二哥儿,瞧你问的,娘亲不和你共进退还能怎么样?”郭芙儿的呼吸有些急促——因为她知道这共进退是什么意思!

陈德兴点了点头,道:“那么……娘亲,吾可用家中钱财买上几十个男童去军中教养么?”

郭芙儿微微摇头,道:“男童是不要钱的……如今扬州城内最贱的,就是十岁上下的童子,大校场那里多得数不过来,只要有口饱饭就能领回家了。只是你不可单买男童,那样会惹人非议,若是再加上几个美伎,便无人说什么了。”

陈德兴一介武夫,少年得志,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喜欢美伎娈童有甚奇怪?传到贾似道耳中,大奸臣只会一笑了之,就是临安的官家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如今大宋军中的将帅,谁人不是如此?

“既然如此……”陈德兴顿了下,知道自己不能做个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便点点头道,“美伎之事,就请娘亲费心去替孩儿操办了。”

……

就在同一个夜晚,炮军大营之中,被用做随营武校教室的厢房当中,也有微弱的灯光传出!

军营当中,此时已经是一片寂静,只有巡夜的士卒敲着报平安的梆子,四下转悠。有士兵见到了武校中传出的灯火,却浑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早就派人去查看过,正在挑灯夜读之人,乃是炮军中人。

不过他们若是再去查看,或许就要大吃一惊了!

厢房之内的人影正伏在案头,书案之上摊开的正是扭力发石机的样图!只见那人,真用一支毛笔,细细的勾画,将样图之上的所有线条,都一一临摹在了另一张宣州纸上。只是没有尺子、圆规,线条画得有些歪歪扭扭。描完了线条,那人又开始抄写样图上的数据,阿拉伯数字竟也写的工工整整。

直到抄完了全部数据,那人才长长吐了口气,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又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总算成了,也不枉吾一番苦心,这陈德兴倒是有些真材实料……”

说完,又冲着那张画满了线条的宣州纸猛吹了一阵气,直到墨迹干透了,才小心翼翼地将之叠好收起,揣进了怀中。然后又将桌上扭力发石机的样图也收了起来,放进了厢房之中的一个木箱子,还上了铜锁。最后才吹灭了油灯,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了。

……

也是在这一夜,扬州城,瓦子巷,一座颇为僻静的小楼之上。此时也透出昏暗的灯光,隐约还有丝竹之声传出。扬州城虽然在宵禁之中,但是瓦子巷中稍微上点档次的勾栏还是生意照做。处于大战最前线的扬州城内,能到瓦子巷中的高端妓院来开销的,除了带兵打仗的军将,还能有旁人吗?贾似道的宵禁命令,对他们来说等于一纸空文。

不过光顾这栋挂着明玉阁牌匾的小楼的,却是一老一少两个书生,年少的是个长得相当俊俏的书生,对襟衫,东坡巾,腰带上挂着柄尺余小剑,洁白纤长的右手上还捏着把倭扇,正和着行首崔月儿弹奏出悠扬的曲调在轻轻扇动。

年老的穿着丝绸对襟衫,头戴东坡巾,方脸阔口,眉宇之中气度威严。不过此人对那青年书生说起话来,却颇是恭敬。

“三郎君,恩堂她老人家这些年还好吧?属下和兄弟们都颇是想念。只要她老人家一句话,叫俺们上刀山下火海也成,只是南朝不相信俺们这些北人,不得掌兵权,都是投闲置散多年了……如果要为内应,恐怕还是不成的。”

第55章说降

扬州城,瓦子巷,明玉阁。一场很可能会关系到扬州城存亡的谈话,还在继续当中。

“吾阿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在白莲庵中青灯古佛十几年,唯一的念想就是这扬州城,还有这淮地了!”

青年书生挥了挥手,低声对正在抚琴的崔月儿道:“崔娘子,你先退下,去外头守着吧。”

女子从锦凳上立起,臻首低垂,倒退而出,屋子里面,便只剩下了一老一少二人。那青年摇了摇扇子,又道:

“郑翁,吾知道你被投闲置散十几年了,手里已经没有兵可用。但是如今十万蒙古大军到了扬州城外……这扬州城内难道就没有人想要弃暗投明?难道扬州城内的武人都甘心情愿去受文官和狗皇帝的鸟气?”

那郑姓老者只是苦笑,“吾等武人在南要受文官的气,在北……要受鞑子的气,不还是一样?”

那青年闻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会一样?北地世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拥万夫,掌万民,俨然一方君王,岂是南朝武臣可比?”

郑姓老者淡淡一笑,“但是北地到底穷苦,哪有南朝富贵繁华?如今的一军都统制,谁人没有百万家私?且不说临安城如何,扬州城内的那些豪阔宅邸三郎君想必都已经见过,比北地世侯的家宅如何?”

那青年摇摇扇子,嗤的一笑,“如今乃是乱世,钱财当用于打造兵器盔甲,募集壮士购买战马,岂可拿去建豪宅挖池塘?此乃太平安乐时才能做的,眼下南朝危在旦夕,身为武臣不知强兵,只知享乐,如此国家岂能不亡?”

郑姓老者叹口气,“武臣要是兵太强,便是步岳武穆、余樵隐的后尘,多置些家产,多买些美伎反而能得官家信用……这大宋是也该亡,可惜的是吾汉家疆土尽入胡虏之手。”

“怎会尽入胡虏之手?淮南行省相公早二十多年前就姓李(李璮还有个淮南行省相公的虚名)了!”青年摇着扇子,一张如玉一般光洁度容颜上展出了颇是得意的笑颜,“山东并上淮南,沃野千里,人口千万,稳稳就是一个大国。扬州城内,若是有带兵之臣愿为内应,还怕没有一个城主吗?”

郑姓老者只是摇头,“三郎君,老夫实话和你说,这扬州城可不好打……昔日恩主就是顿兵在扬州坚城下半年有余,寸尺难进,最后可连性命都赔进去了!如今的扬州城比当日更加坚固,守军亦多至七万数千,而且宋军近日还得到了一种什么扭力发石机,据说非常厉害!”

“就是那个什么炮军的用的发石机么?”青年笑问道。

“哦,三郎君已经知道了。”郑姓老者点点头,“就是炮军正在打造的发石机,可以配上铁炮在野战中用的。”

“如果吾大蒙古也有了这种发石机呢?”青年又问。

郑姓老者一惊,看着青年道:“三郎君,你说甚?蒙古……已经有了?”

青年笑笑,“还没有,不过很快就要有了!”

老者已经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最后还是展颜一笑,竟显出了几分娇媚:“吾李催只是略施小计,便使人潜入了炮军,这等军国利器,眼见就要落入吾手了,说不定这陈德兴也会被吾说降……这扬州城,还有什么凭藉可以挡大蒙古十万铁骑?”

这青年,原然就是蒙古益都行省相公李璮三女李翠仙假扮,而且她已经安排细作潜入了陈德兴的身边!

……

嘎吱嘎吱嘎吱……

锯木头的声音,已经在炮军大营中响起,间或还有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陈德兴设计的发石机并不是纯榫卯拼接的,而是榫卯加铁钉,关键部位还用铸铁件加固,为的就是耐用。

在第一架原型机之后,陈德兴又让人制作了第二架和第三架原型机,其中第二架是固定式的,第三架原型机则是机动型的。不到二十天时间,三架原型机都打造完成,还都通过了各种性能和耐用性的测试。从宝祐六年十月初开始,炮军的工匠们便根据陈德兴的要求,开始生产发石机了。此时离开贾似道给出的期限,还有足足四十三日。

瞧着眼前一片繁忙的施工场景,陈德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宋朝手工业的生产和组织水平显然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工匠们对于分工合作打造大型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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