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2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年,卡尔波夫在柴家湖遇见了陈教授,心中起了疑惑,他叫人绑架了陈教授,用尽办法来逼问风沙堡的情况。陈教授一口咬定不清楚,来这里只是科研调查。
卡尔波夫老奸计猾,故意放陈教授走,然后派人尾随,想找到陈教授的住处,好故计重施,找到有用的信息。陈教授也不蠢,就没有回家,一直在大街上逛,卡尔波夫最后恼羞成怒,故意制造了交通事故,陈教授重伤入院,终于因伤势过重而过世。
陈教授遇难后,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我所说的,当我是疯子,而且在风沙堡里我也从来没有找到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说的一切。
卡尔波夫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无辜的人也难以幸免。这种人,活在世上,世界如何会安宁?
因为卡尔波夫并不认识我,所以我就用风沙堡做诱饵,问他开口要十万块做为酬劳,这样我将他们引进了风沙堡,希望给陈教授报仇,可是他们人太多,一共19人,武器又很先进,我只能做到将他们关在地下室,却无法结果他们,而且让我真的杀人我也下不了手。”
李志远不禁吃惊不已,他想不到维维这个人看上去很平常,可是却独自一人对付19人,真是很难想像。
李志远说:“那么你为什么要找陈卫国他们呢?你跟他们并没有关系啊。”
维维说:“不是我找,是周春善找,准确的说,是他父亲想找到。”
“周春善?”李志远望望陈卫国,陈卫国轻轻地摇摇头。
梦萝说:“周春善是下放到这里的知青。”
维维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神情,他说:“其实刚才你们所听到的那个关于陈卫国和李志远的故事就是周春善说的,他的父亲就是陈卫国的小舅子。”
陈卫国不禁“啊”了一声:“陈卫国的小舅子,你是说那个铁墩的儿子就是周春善,他,他现在在哪里?”
陈卫国的神情变得异常的激动:“还有那个铁墎,他还活着吗?他又在哪里?”
维维奇怪地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陈卫国再也不想隐瞒了:“我就是陈卫国啊!想不到三十年了。。。。。。”他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陈卫国?你说。。。。。你是陈卫国?”维维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志远沉声道:“不错!他是陈卫国,而我是李志远。”
维维结巴地说:“你们都还活着啊!”
李志远说:“不仅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
陈卫国一把抓住维维:“那个周春善现在在哪里?”
维维说:“他去团部啦,要晚上才能回来。”
“那他的父亲呢?”
“现在北京。”
陈卫国不禁舒了一口气。
李志远说:“卫国老弟,镇定些!”然后他又对维维说:“你能不能带我们去风沙堡?”
维维马上回答说:“当然可以!”但马上有些疑惑地问:“可是你不是也曾去过吗?”
李志远说:“那可是二三十年前的事啦,现在这些地方变化太大,我要花些功夫才能认出,你就不一样啦,你才去没多久。听你刚才说的,我现在可以肯定,穆老爷子一定是去风沙堡啦,我希望能够尽快找到穆老爷子,要不就危险啦。”
维维打了一下自己说:“不错!是要快些找到穆老爷子。”
李志远对陈卫国说:“你就留下来吧。”
陈卫国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典赤兄,见周春善的事可以晚些再说。”
维维说:“我一个人去就可以啦,你们就不用去啦。”
李志远冷笑道:“你是嫌我们太老了吗?”
维维面现为难之色。
王俊说:“实话说吧,你未来之时,我们已准备出发啦,你不愿我们的话,我们也不勉强,我们自己去。”
维维望望梦萝,梦萝说:“维维,你不懂他们和穆老爷子的交情的,你就带他们去吧。”
维维点点头,他说:“可是还有个问题,连里除了穆老爷子外,根本没有人有养骆驼,而别的连队也是如此,只有一两个人有养,要想凑齐五匹骆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志远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必须马上出发。”
维维想了一下,对李志远说:“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我们先骑马到达13连,然后进入沙漠,由于我们已迟了大半天,又是步行,能不能追上还是一回事。二是我们可以一直沿着老龙河前进,这样有一个好处是,我们可以骑着马走,从而节省不少的体力,在到达老龙河尽头时,我们才步行,那里离着风沙堡也不远,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很可能就走到了穆老爷子的前面去啦或者比较难遇见他。”
李志远心中一动,他说:“那我们走老龙河吧,在风沙堡等他总比让他先一个人到达的要好些,至少有危险时我们人多,可以先应付。”
维维想想也对:“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马上出发了。”
。
十八、厚颜无耻(1)
穆典赤骑在骆驼上,冰冷的风从他面前呼呼地吹过,他眺望着漫漫的黄沙,远处一片灰濛濛的,他的心中十分的复杂。
说实在的,当二蛋提起银色的蛇时,穆典赤的心中就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决定他命运的一天就要来临了,直到维维重新提起风沙堡来,他知道,是到了该做了结的时候了。
穆典赤并不甘心躺在床上安逸地死去,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他好像又重新听到了一个召唤。
在阿力克死后,他曾一度不想再进入沙漠啦,因为他打心底憎恨风沙堡,他更愿意将一切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风沙堡的黄沙不仅仅掩埋了金银,掩埋了秘密,更主要的是让他的人生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凡是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慢慢地变了,就是被伤害了。
穆劲威的逃避、萨里海的贪婪、穆罕麦的阴险,让他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伤痛会慢慢平复,可是古丽受了重伤,阿力克死了,李志远又消失在沙海中。
不是为了守护女人和孩子的话,他也许又回重新成为阿布德,让生活的磨难来代替痛苦的思念。
穆典赤并不喜欢与众不同,出众拔萃,其实一直以来他就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他只喜欢过着一种平静的生活,他的生活之中,也许永远只是有一个单词,那就是责任。
当他在族里时,他的责任就是保护族中的一切利益;当他爱上一个女人时,他的责任就是爱她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当他照顾朋友的家小时,他的责任就是要让他们安全地生活,让孩子健康地成长。
责任,这是一个最简单的承诺,但又是无比的沉重,它可以说让穆典赤耗尽了整个人生。
穆典赤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来,扭开盖子,里面装得是一种名叫“烧刀子”的白酒,浓度达到了65度以上,是他的一个东北朋友送给他的。
这些年来,他已经很少喝酒了。
“浇刀子”果然名不虚传,味极浓烈,入口如烧红之刀刃,吞入腹中犹如滚烫之火焰,顿时身上的寒冷被驱散了不少。
风声中,隐隐传来了一阵驼铃声,但穆典赤并不在意,无论是谁,无论好坏,无论危险与否,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啦。
风沙堡就在前面,他已记不清自己去了多少次,十一次还是十二次,那里不知已经掩埋了多少的尸骨,这一次就算死在那里又有什么呢?
就算是坏人,当你成为一堆白骨时,谁又还会记得你以前的罪恶呢?
只有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当你在地狱煎熬时,你就知道什么是你犯下的错啦。
当矮基见到穆典赤时,不禁大知一惊,他从不曾想到会在这种恶劣的气候下遇见别的人,而且是一个满脸沧桑的回族老人。
虽然他盘脚坐在地上,但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的身材十分的高大,他穿着厚厚的羊皮棉袄,一眼看上出感觉十分的慈祥,他的双眼紧闭,似乎是在休息,也似乎在祷告。旁边卧在沙地上的骆驼上只有两个挺大的包,还有一支不知什么年代的老式步枪挂在驼峰边。
矮基身边的一个手下低声说:“老大,要不要灭了他。”
矮基望了望四周,除了他们四人外,就是这位老人啦,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人和生物。
矮基皱了皱眉头,他摇摇头,然后吩咐道:“没有我发话,谁也不要乱来。”然后他驱动骆驼,沿着丘背,缓缓走下,来到了穆典赤的身边。
矮基跳下骆驼,他的三个手下跟在后面。
四个人虽然近在眼前,但穆典赤却一动不动。
当其中一个胖子将手在穆典赤眼前挥了挥时,穆典赤忽然睁开了双眼,两道目光就如同两把利剑一样,吓得那胖子连忙倒退,差点摔倒在地。
矮基一脸的媚笑:“老人家,您好啊!”
穆典赤深深地将气息收入丹田,沉声道:“小伙子!怎么?有事吗?”
矮基见穆典赤没有一点惊慌的神情,心中奇怪,但笑道:“老人家,这么差的天气,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说说看,也许我们可以帮助您?”
穆典赤微微一笑道:“天气是不好,不过你们不也是一样出门吗?”
矮基挺好了挺腰说:“我们可是四个年青人啊!”
穆典赤说:“那么你们是要去哪里呢?”
矮基心想:“这倒好,我想套他,现在反而被别人套了?”
矮基眼睛一转说:“老人家,你这把年纪了,想来对这一带一定很熟悉啦,否则的话也不敢一个人出门是吧?”
穆典赤点点头。
矮基继续说:“那么你老人家可曾听说过一个叫风沙堡的地方?”
穆典赤哈哈大笑,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说:“当然听说过,而且我还很熟悉呢!这不,我正准备动身去那里呢!”
矮基一怔,他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开玩笑吗?”
胖子脑袋瓜子转得倒快,他就问:“老人家,听说风沙堡里除了狼外什么也没有,你怎么可能想去那里呢?”
穆典赤说:“不错,那里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我去那里,主要是为了去找一种长生不老之药,你们看,我这把年纪啦,当然是想活长久一些啦。哈哈哈。”
“疯子!这老不死的肯定是疯了。”矮基心想。
就听到胖子说:“原来是疯子!这世人怎么可能有长生不老的药存在呢?”
穆典赤冷笑道:“你们妄想在风沙堡里找到金银珠宝,难道不也是疯子吗?”
矮基心中一动,反手就给了胖子一个大耳刮子:“对老人家,说话要客气些!”
矮基笑着对穆典赤说:“老人家,你的家在哪里?就让我们送你回去好不?”
穆典赤站起身,冷冷地说:“我活了几十年啦,眼睛虽然不如当年雪亮,不过是好人还是坏人,一眼还是能够分辨出的,你们不用做戏啦,不怕死,想去风沙堡的只管跟来。”
说完,穆典赤站起身,从矮基的身边走过,然后跨上了自己的骆驼,开始缓缓向前。
。
十八、厚颜无耻(2)
矮基站在那里,不禁发呆,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老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难道说是卡尔波夫一伙的?不可能啊!他们就算知道自己没死,也用不着搞个老不死的家伙,而且是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对付自己吧?而且,他这一次来这里还是临时决定的,否则的话也不会随身只带了三个人啦。”
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怎么办?那老家伙走远了。”
矮基想了想说:“跟着他,他奶奶的,看那个老家伙搞什么鬼?”
胖子怀疑地说:“跟着他?”
矮基在他胖子头上敲了一下说:“不跟着他怎么办?他奶奶的,我们都在这一带转了三天啦,可是连风沙堡的影子也没看见。见鬼啦!你们这些笨蛋!白养你们啦!”
胖子心想:“你不是去过吗?你都找不到,我们到哪里去找?谁笨?”可是他却不敢这样说,只能连连说是。
矮基带着三名手下紧跟着穆典赤的骆驼,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矮基发现周围的地势竟然变得熟悉起来,他一下子变得惊喜起来:“他奶奶的,这老家伙真是邪门,他还真是冲着风沙堡来的。快!给我追上他,然后把他抓起来。”
在不远处,穆典赤跳下骆驼,他将骆驼身上的一个包背在肩上,然后取下那支老式步枪,扛在肩上开始步行。而那匹骆驼则左顾右盼后,顺着左边的一座沙丘小跑了下去。
矮基不由地又是一惊,看穆典赤的背包,少说也有三四十公斤重,可是穆典赤却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他的腰板还是挺得很直,在沙海中不慌不忙地走着。
矮基开始怀疑这个老家伙是不是经过了化妆。这一怔间,胖子的骆驼本来就跑在最前面,这一下就离着矮基更远啦,而且是上了一座沙丘,然后向下疾冲。
矮基连忙喊道:“死胖子,不要那么快!小心点!”另外两个手下便停顿了一下,其中一个问矮基:“大哥,你是不是担心那个老家伙耍手段?”
矮基点点头说:“毛大,那个老家伙看来绝不简单,要小心。”
毛大笑道:“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可怕的?”
另一个手下长得挺像矮基的,他连忙说:“毛大,你敢不相信大哥的话?”
矮基皱皱眉头,他厉声道:“火强,现在这个场合,你给我少点拍马屁,你头一次跟我出门,眼睛给我放亮的,手脚给我利索些,要少说多看多做。”
火强连连说是。
说话间,三人的骆驼已是窜上了丘顶,只见胖子的骆驼已是离着穆典赤不远了,就听见胖子用手挥动着长鞭子在空中打了响,厉声叫道:“老家伙,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啦。”
穆典赤连头也不回,还是向前走着。
胖子恼羞成怒,向前催动骆驼,不想才走几步,就觉得骆驼身子一晃,他立刻从骆背上摔了下去,他在沙地上滚了半圈,就觉得身体有下陷的感觉,他的心立刻沉了起来:“流沙!”就听见矮基喊道:“不要乱动!我来救你。”
胖子在流沙上平躺着,他不敢乱动,只是稍稍转头去看骆驼,只见身后整个骆驼的四只脚已深陷入流沙中,正在下沉着,骆驼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它的眼眶中满是泪水,一动不动,一声不哼,但转眼四肢已陷下到了腹部。
胖子的身体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