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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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说:“因为沙粒还是重了些。”他从口袋掏出一些细小的金铂纸碎。
金铂纸碎从布朗扬起的手中缓缓飘下,顠向东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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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迷途(3)
布朗接着说:“卡尔波夫先生,你可知道,在我们美国犹他州,有一个被人们称为“重力之山”的奇特山坡,有一条直线距离为500米左右,坡度很大的斜坡道,也是闻名全球的“怪坡”。驱车到此,将车停下,松开制动器,就会发现,汽车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着似地、缓慢地向山坡上爬去。在其它国家如乌拉圭、韩国、中国都有。尤以中国最多,辽宁、西安、山东、甚至台湾,现在再加上个新彊。”
卡尔波夫说:“布朗先生,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也有一个怪坡?就是我们脚下的这个?”
布朗肯定地说:“不错!不是一个怪坡,而是很多甚至可能数不清。这里无疑将会载下吉尼斯纪录的。可是正因为多,才是件可怕的事情,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我们的无线电已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果然如布朗如言,无线电失去了作用,但令人结舌的是,无线电收到了自己发出的信息。
卡尔波夫失去了镇定:“布朗先生,依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顺着原路退回去。”
布朗叹了口气:“晚了!”
卡尔波夫大吃一惊:“晚了?”
布朗说:“是的。你忘记了刚才我说什么了吗,我说我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我们的仪器告诉我们没错,但事实上我们错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发生了偏磁现象,我们不知在什么地方,方向开始偏移了,离正确的方向可能只有几度,可是正是这一点角度,经过多次转向后,我们来到这里。如果顺着沙丘往回,最大的危险在于经过几个小时后,我们的车痕很可能会在风、阳光、甚至流沙的作用下消失,就算回到戈壁滩,因为偏磁我们无法确认夜晚8个小时所走过的路线。如果只朝一个方向前进,我们就可能是永远踩在自己的脚印上,在一个地方打转,直至累死、渴死、饿死甚至是被野兽无情地吞掉。”
卡尔波夫反驳道:“布朗先生,你太夸张了吧。只要我能走出沙漠,在戈壁滩上,我的无线电就能发挥作用。”
布朗苦笑地说:“凡事先要做最坏打算的好。一到这里,我就有一个强烈的预感。”他停了一下,好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我的预感是我们很可能根本就没有走出过14连队附近的那一带,我们根本就是在原地打转。”
卡尔波夫不耐烦地说:“布朗先生,你真是带给我很多的惊喜勒。”
布朗并不在意卡尔波夫的挖苦,他说:“你看,这连绵的沙丘,很多是怪坡。你可知道,我们现在这个位置,由于视觉在大脑形成的的错觉,看到的是坡顶,实质上是坡底。这样想起来,我们的地势是明显低于周围的地势很多。偏磁加上怪坡,于是我们就好像是掉在了一个金属桶的底部,这就是我们的无线电为什么传不出去而被反射回的原因。”
卡尔波夫说:“那好吧,照你说的意思。我们最安全的办法就只有落在那个死回回的身上啦。”
布朗说:“那个回回叫什么来着,叫维维吧。让我们再设想一下,他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带我们去风沙堡。他为什么不带中国人去?答案有两个,第一,在风沙堡他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而他确实需要钱,中国人是无法给他那么多钱的。第二,他想得到某种东西,可是没有力量或无法找到解决之道,想通过他人特别是好像我们这样有实力的来为他找到提示。”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莫维奇的声音:“卡先生,我们还是无法捉住那个回回,他现在还是在我们周围300米左右。”
卡尔波夫说:“继续跟踪,我们随后就到。”
卡尔波夫对布朗说:“我已经决定了,如何如何,我一定要捉住那个死回回,也一定要到达风沙堡。这是我们长此以来就一直梦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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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风沙堡(1)
1968年的冬天,刚从伊犁刑满释放不久的维维从家里跑到了乌鲁木齐市,经过熟人介绍,他在新疆财经学校的饭堂里做杂工。
在这个边远的城市,WENGE的浪潮并不是掀得很高,汉人学生只有少数,维吾尔族学生、回族学生、哈萨克学生们还在真主与真知之间动摇,由于民族的心理习惯,他们更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给族里的同胞,他们可以因为一件很小的事如某个同胞的民俗习惯受到了汉人无意的侮辱而大打出手,甚至流血。
维维也就是差不多这样的原因,19岁那年因故意伤人罪而入狱的,他就是在那里认识了矮基。
圣人也是要吃饭的,学生们也一样。饭堂里,学生们总是喜欢争论一些时髦而不切实际的问题。维维总是喜欢一边收拾饭桌一边饶有兴趣地听他们在那里吵个脸红脖子粗的。
维维喜欢打架,但更喜欢读书,然而他也是断断续续地读了那么几年书。
没有钱,人可以努力去赚取,但没有老师,却不知如何去求教,维维小时住在青海湖,老实巴巴的父亲马奎除了放羊,一无所长,为了生存,他带着家小四处流浪,直到10年前才安定在2连,要不是老婆还有些魄力,全力支撑起这个家,真不知这个家会贫穷到何种地步。
也许在是监狱的生活确实让维维懂得许多人生的道理,他变得谨慎而有礼,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学校政史系的陈维聪教授,结成了忘年交。
新疆的冬天干燥而寒冷,没有工作的时候维维就会躲在教工宿舍里看书,他遇到不认识的字时,他就会翻开一本破旧的新华字典来查找。
维维的心中,有着一个秘密,那就是当他第一次在陈教授家看到陈含露时,他的心中就开始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没有妄想去追求,他只是希望在她面前不要显得那么的茫目和无知。
维维从陈教授家借了几本关于近代历史和文学的书,几天下来,他瘦了,但他并没有搞明白多少东西。他决定放弃,他想他不属于那个充满理想和激情的世界,也许只有那苍凉的大地,无尽的荒野才能真正让他热情奔放。
维维踏着厚厚的积雪,沿着街道往前走。街道上人不多,风呼咱地吹过,刮得脸上生疼。
陈教授的家离着学校不远,在学校围墙的尽头。那是一座三层的旧楼,只住了2户人家,陈教授就是其中的一户。
当维维就要到达的时候,就听到陈教授在喊:“抓小偷啦!抓小偷啦!”
维维刚赶到离楼10米处时,两个人一前一后冲了下来,前面的那个人穿着军用大衣,脸用围巾包得严恶实实的,看不清楚样子,后面的是陈教授,他猛地扑向前,死死抱住那人的一只胳膊,那人回手一肘,击在陈教授的面门,陈教授抱住的手松了开,摔在地上,那人还要跑,陈教授又抱住他的一只脚,那人用了几次力都无法挣脱,就用另一个脚去踩。陈教授就是不放,那人急了,掏出一把小刀连扎2刀在陈教授的胳膊上,陈教授这才松开了手。
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维维冲到两人面前时,陈教授已倒在了地上。维维飞起一脚将那人手上的刀踢了飞后,又反腿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啊了一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时陈教授的女儿陈含露也追了下来,看到陈教授满身是血躺在地上,哭着扑了过去。维维扶住陈教授的肩膀,大声地喊“陈教授,陈教授,你怎样啦。”
陈教授费力地睁开眼:“我的地图。快,抢回来。”
维维将陈教授交给陈含露,在那人身上搜了一遍,在他的内衣口袋找到了一幅发黄的书卷,他将书卷在陈教授的面前晃动着:“陈教授,是这个吗?”
陈教授点点头,便头垂了下去。
陈含露哭着喊:“爸!你不能死啊!快醒醒!快醒醒!”
维维趴在陈教授的胸口听了听,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声,他大喝地说:“不要哭!还没死!”
维维顾不上那个小偷,奋力从地上双手托起陈教授,边跑边喊:“让开!让开!车停下!车停下!”
维维在街道上发疯地向着人民医院的方向跑着,并寻找着车辆,他终于拦到一部四轮货车,十分钟后,陈教授进了急救室。
因为及时送进了医院,陈教授并没死去。他胳膊上的伤并不重,只是因为年轻大了些,奔跑过急,又重重摔在地上,心脏一下承受不了,引起晕劂。
陈教授在医院里躺了3天就出院了,出院后他办得第一件事就是申请病退,学校也很快批了下来。
在陈教授住院的第二天,矮基来找维维。
矮基在当地遇到了敌手,那是一伙汉人,为首的是外号叫“黑面”的湖北佬
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
矮基和“黑面”斗了几回,都落在了下风,在弟兄们面前找不到一点面子。
矮基对维维说:“是兄弟的,你给我将那个不管“黑面”还是“白面”的砍他两刀。“
维维说:“矮基,真的对不住。这种事我是不会再做了的。兄弟我劝你,现在是什么世道,你知道吗,凡事要讲法的,动刀动枪的年代已过去了。”
矮基说:“我不管这么多,明天晚上10点我会在解放路那个灯光球场和他讲数。是兄弟的你就来,不是兄弟的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维维犹豫了一整天,最后选择了报警,双方参与的30多人还没来得及斗殴,就统统被及时赶来的警察抓了起来,被关了几天后,交了保释金才放了人出来。为这事,矮基更加给手下的弟兄们看不起啦,他终于一怒之下离开了乌鲁木齐,不知所终。
可是历史总是不断地重复过去,命运也是如此,命运是一条无情的锁链,无论时空多么遥远,它都能将不同国籍、不同性格、不同性别、不同年龄的人紧紧地锁在一起。
时间过了六年,矮基和维维又一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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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风沙堡(2)
矮基和维维已经在沙漠中徒步了2个多小时,无论哪个方向望去,除了黄沙还是黄沙。
维维好像根本不会累一样,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要不是矮基那带着牙科求的哭腔,维维好像永远不会停止脚步。
矮基觉得背上的包裹就好像一座沉重的五指山,而他就是那只万般无奈的孙猴子,很想蹦起来,可是每走一步都要费劲将脚从沙里后拔出来,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
这时维维开口了,他指着远处:“我们就要到了,你看。”
矮基奋力地抬起头,只见前面的沙丘上耸立着无数高低不一的残壁。
矮基不敢相信,他结巴地说:“这就是风沙堡?”
维维说:“不错。”
矮基说:“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发现或提起它呢?这么明显的目标要说人没发现,我可以理解,可是飞机呢?难道飞行员都是瞎子。”
维维说:“因为它太低了,藏在沙丘下面可能有300米的深度,加上特殊的地理环境,眼睛容易产生错觉,各种电子仪器也会失效,所以千百年了无人知道。”
矮基问:“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维维叹息地说:“一个汉人,陈维聪陈教授,可能说,他是我这一生中最敬仰的人,可惜他不在啦。”他说着,声音哽咽了,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着过去。
矮基问:“你不是告诉卡尔波夫说,这里除了狼还是狼,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你来就来,为啥不搞几头骆驼来,这样走下去会死人的。”也许风沙堡的原因,矮基一下了忘记了疲劳,又开始唠叨起来。
维维说:“骆驼这种动物,最具灵性,只要走过一次,就能再次找到。我可不想别人知道这里,虽然说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拿。这次我除真的需要钱外,还想要为一个人报仇。”
矮基真的开始害怕起来:“报仇?找谁报?卡尔波夫?为谁报?那个叫陈维聪的老家伙?你找谁报仇都没关系,但为什么要把我牵扯了进去。”
维维诚恳地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要保护你,还有,请你在说陈教授的时候要尊重些。说来这件事是因为你拉的线,我不想牵扯你也要牵扯啦。所以我必须让你在我身边。”
矮基说:“保护我?让我再次告诉你一次,你只有一人,而他们有19人,其中有10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还有他们手上的武器都是当前最先进的。你说你打算怎么应付。”
维维说:“正是知道这样,我才千方百计要让他们进入风沙堡。”
矮基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问:“不对?如果是卡尔波夫害死了陈教授,那他怎么会不对付你。看样子,卡尔波夫一点也不认识你啊。”
维维说:“陈教授并不是真正的考古学家,在考古方面他并不出名,他因研究新疆各历史时期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而出名,卡尔波夫只听说他对风沙堡极有兴趣,至于成果有多少,毫不知情。6年前,他派人偷入陈教授家,就是想知道陈教授有什么新成果,但事情没有成功,卡尔波夫并没有放在心里。去年,当卡尔波夫在柴家湖遇见了陈教授时,心中起了疑惑,他叫人绑架了陈教授,用尽办法来逼问风沙堡的情况。陈教授一口咬定不清楚,来这里只是科研调查。卡尔波夫老尖计猾,故意放陈教授走,然后派人尾随,想找到陈教授的住处,好故计重施,找到有用的信息。陈教授也不蠢,就没有回家,一直在大街上逛,卡尔波夫最后恼羞成怒,就故意制造了一场交通事故,陈教授重伤入院,终于因伤势过重而过世。卡尔波夫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无辜的人也难以幸免。这种人,活在世上,世界如何会安宁?”
说话间他们已走进了风沙堡。
一眼望去,风沙堡是如此的残缺,没有一间房屋是完好的,黄沙充满了每一间房屋,第个房间的黄沙都有几尺厚,踩在上面,甚至要用很大的气力才能拔出脚来,只有粗大的立柱和厚实的墙壁的存在,才能让人感知道到这里曾经是有过一段历史。人一眼就能分辩出房屋里有些什么。事实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成型的东西一碰就灰一样散落在地上。
矮基想找一些如陶瓷品,铁制品之类的,但什么也没看到。
矮基非常失望地说:“真的什么也没有!难道好东西都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