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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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典赤想想说:“是有些古怪。特别是,这些狼是怎么进出的呢?它们绝不可能从洞口对面的那条路上上下下的,别说是它们,就是对于猿猴来说都有一定的难度,而且我们也找不到一丝脚印的痕迹。”
李志远说:“老马识途,可惜那只母狼死了,要不倒可以试试。”
阿力克连忙说:“不是还有只小的吗?”
穆典赤说:“太小啦,连爬都还是个问题,是啦,给它吃点什么好呢?咦,那只小家伙哪去啦?”
穆典赤这么一说,李志远和阿力克这才发现,那只狼仔真的看不见踪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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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圣灵(2)
火,对穆典赤和李志远来说,实在是太重要啦,只要火堆能生起来,那什么都好办啦。穆典赤不觉也精神振奋起来,他将阿力克递过的天山雪莲放进袋子里,小心地收好,然后一手拎起背包,一手紧握匕首说:“我们走吧。”
李志远抱着睡袋说:“你不冷吗?”
穆典赤牙关紧咬,他嘿嘿地说:“能不冷吗?不过一时半刻还能顶得住,再说运动运动身子就会暖和些的啦。”
顺着山洞向里,走进近十米,地上就发现有点点的血迹由里向外,再向里三十米左右,地上的血迹明显增多,到处是一滩一滩的。
阿力克哎呀一声:“不好,那母狼可能没死透,刚才还躺在这里,我还踢了它两脚呢!可是现在不见啦。”
穆典赤说:“事不适迟,我们快点,别让那只母狼将别的雪狼招呼来了,那我们就真的麻烦啦。”
三个人开始狂奔,才转过两个弯,就见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大很高的的空间,右侧有一座两人高的门一样的通道,其他的地方地面上到处是天山上常见的干燥的植被,厚厚的一层,好像地毯一样,靠近石壁的地方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毛皮,在角落的一处白晃晃的动物尸骨则堆积着好像一座宝塔形。
穆典赤眼尖,马上发现了那只浑身是血的母狼,它躲在最深处一动不动,而它的周围则伏着众多的狼仔,但也是一动不动,听不见一点的叫声。
穆典赤扔下包,匕首在手中攥得紧紧的,缓缓地走向前,而李志远、阿力克则紧跟着后面。
穆典赤离着母狼越来越近,最后他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一声长叹,紧握匕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李志远和阿力克抢上前观看,只见眼前的景象让人惨不忍睹,母狗这次是真的死了,然而那些狼仔也死了,它们的颈上都有着一道深深的牙印,它们竟是被母狼咬死的。
阿力克怒道:“这母狼也太狠心啦,怎么能连自己的亲人也咬死呢?”
穆典赤好像无比的疲倦,他淡淡地说:“阿力克,你错了,这母狼真的很伟大,它咬死这些狼仔,是因为爱它们,也许这种方式你很难接受,但这实实在在是一种爱,一种特殊的爱。”
李志远沉默了一会说:“是的,这是一种特殊的爱。我从没想到动物也会有这种强烈的表达方式,实在是让我太震撼啦!以前我只是在史书上看过这种特殊的表达方式。”
穆典赤噢了一声问道:“难道人也有杀自己的亲人来表达爱的吗?我还以为只有动物才会有这种爱的方式。”
李志远说:“有的,最著名的就是明末的崇祯皇帝,他在国家灭亡时,他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后,在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长平公主时,他说,谁让你生在我帝王家呢?虽然最后长平公主并没有被杀死,但是她失去了一只胳膊。很多人都说崇祯皇帝是暴君,毫无人性,让我说,这其实不是残忍,而是慈爱,原因很简单,他不希望这个女儿落入敌人的手中,以免遭受更大的侮辱。我想,这母狼的出发点也是一样。我知道,许多人永远无法理解,那是因为,他们永远无须去理解。”
穆典赤不禁一阵叹息。
阿力克不满地说:“你们在说什么啊,畜生就是畜生,还有什么爱不爱的,他会懂得什么是侮辱,真是笑话。”
穆典赤正色地说:“伟大的真主安拉啊,他曾说过,万物皆有爱。在我看来,有时,动物比人可爱多了,就拿这狼来说,一般情况下,它不会主动攻击人和动物,只有为了生存时,它们才会攻击,也就是说,它们的行为只是出于生存的需要。而人呢,在能够生存的情况下,为了私欲,做了多少邪恶的事,也正是这样,这个世界才会有那么多的战争和苦难。”
阿力克抓抓头说:“我没你们书读得多,道理不会说,也说不过你们,这样讨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们还是看看怎样处理这些尸体吧。”
穆典赤点点头说:“我本想今晚吃了这只母狼的,现在见了这情景,心情十分的沉重,我看我们还是将它们埋了吧。”
李志远说:“我也是这样想。”
阿力克则说:“这也太麻烦啦吧?而且有肉吃都不吃?”
穆典赤并不理会,伏下身来去搬那头母狼,只见那母狼的眼里好像正落下一滴眼泪,它的嘴里正咬在一只小狼仔的脖子上,穆典赤叹了口气,小心地将狼仔从母狼的嘴里拉了出来,不想触手感到十分的温暖,他一检查,这只狼仔并没有被咬死,它脖子上的血不是它自己的,而它此时还正在无忧无虑地睡熟着,而别的狼仔则是真的被咬死了,也许母狼最后咬到它时没有了力量,或者看到它那副样子一时间心软无法下口,但母狼还是终于死去了。
这只狼仔通体白色,小小的身体胖乎乎的,很像一只可爱的哈巴狗。穆典赤手中的匕首举起、放下,举起、放下,如此几次,终于没有下手。
阿力克说:“典赤兄,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娘们啦?今天你不杀了这只狼仔,说不定明天它会给你带来恶运的,你不要忘记那些古老的传说,雪狼这种动物最是奇特,也最是邪恶。”
穆典赤说:“既然伟大的真主安拉给了它活下来的机会,那就一定是命运的安排,所以我决定啦,我要将它带下山去,我要养它,我要让它成为我的伙伴。”
阿力克坚决不同意,执意要杀了那只狼仔,而穆典赤坚持不杀,李志远则站在穆典赤的一边,阿力克无可奈何地说:“那由得你吧,将来有什么事的话,可不要怪我今天没有提醒过你噢。”
穆典赤坚定地说:“以真主安拉的名义起誓,我穆典赤绝不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阿力克摇摇头:“典赤兄,你真是太执着啦。”
李志远不禁心想:“看穆典赤这人特重情义,做事偏执,只怕在大事处理上会感情用事,反倒比不得阿力克果决。”
三个人将全部狼的尸体拖出山洞,埋在了一处雪堆里,然后三个人一起仔细地观察周围的情况。正如阿力克所说的那样,他们正身于一片山谷之中,四处都是陡峭的山壁,唯有正面的一处可以勉强攀爬而上。
三个人在周围又找到了些植被,天越来越暗,三个人重新回到了洞里,很快一堆火燃烧了起来,看样子,光是洞里就够他们烧上一晚啦。那只狼仔伏在远处,惊恐地睁着眼睛望着他们,不住地向里挪动着身子。
三个人喝着雪水,嚼着剩下不多的干粮,然后烤干了衣服。
李志远突然说:“你们不觉得这洞有些古怪吗?”
阿力克说:“古怪?不觉得啊!”
穆典赤想想说:“是有些古怪。特别是,这些狼是怎么进出的呢?它们绝不可能从洞口对面的那条路上上下下的,别说是它们,就是对于猿猴来说都有一定的难度,而且我们也找不到一丝脚印的痕迹。”
李志远说:“老马识途,可惜那只母狼死了,要不倒可以试试。”
阿力克连忙说:“不是还有只小的吗?”
穆典赤说:“太小啦,连爬都还是个问题,是啦,给它吃点什么好呢?咦,那只小家伙哪去啦?”
穆典赤这么一说,李志远和阿力克这才发现,那只狼仔真的看不见踪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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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圣灵(3)
事实上,穆典赤的心里根本没有个底,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黑暗中做任何事情都是愚蠢的和危险的,但他并没有退缩,他也不想退缩。
穆典赤的心中一直在想那是一种什么蛇呢?因为可以说人人都知道,蛇是一种冷血动物,一般来说在这种寒冷的环境下,蛇类即使不成为冰条,也是躲在洞穴中如同死尸一般毫无生气,但是那条蛇的动作是那么的迅速,又狠又准。
穆典赤站在山边,将火把伸向脚下,火把在山风中扑扑扑地晃动着身躯,只照亮了很小的一个范围,月光始终还是十分的浑浊,从山体的色块来分辨,还是一块一块的大片的灰白色,即使有植被生长在山崖中,也是很难分辨的。
穆典赤开始沿着阶梯向上,,他将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阶梯边的山体上。阶梯转向山体的背面,浑浊的月光被遮挡住后,穆典赤周围的环境更加的黑暗,只有在靠近火把的范围内才可以看见。
穆典赤走得很快,他希望早点转到有月光的地方,因为他的火把并不能支撑很久,尽管他还有两个。在走了半个小时后,火光开始微弱,而阶梯夹在了山壁的中间,穆典赤的周围更加的黑暗。
穆典赤叹了口气,点燃了另一支火把,周围一下子明亮多了,他的身影在石壁上投下了一道长长的身影。
穆典赤开始在石壁上发现了一些模糊的文字和一些简单的数字符号,这让他十分的震惊,尽管从石壁中的那扇门开始他的心理就有着这种预感,但当事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还是很难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是在天山上,一个无人的世界,有的只是冰雪,有的只是狂风,有的只是危险、死亡还有寂寞。
穆典赤走进了一条有的只是冰雪的通道,两边都是光光的、厚厚的冰层,足足有十多米高,不知是不是反射火光的原因,穆典赤只觉得这里一下子变得如同白天一样,十分的清楚可现。
穆典赤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神庙的大门,左右两边是一排的火盆,足足24个,里面是一种冰块一样的略带褐色的东西。穆典赤下意识地将火把伸进火盘,不想火盘腾的一声,里面燃烧起来,穆典赤被吓了一大跳,他一路向前,点燃了所有的火盘,他看见左右两边全是图形和文字,而有些已经模糊啦,他走近石壁,上面的冰层没有一丝要溶化的迹像。
穆典赤仔细地辨认着上面的图形和文字,上面的图形十分生动和形象,很容易看出画和是什么,而文字多数是过去的吐蕃文,和现在的虽然有很大的区别,而且是诗歌的形式,但通过上下文联系和图像来分析,穆典赤认为自己看懂了大部分内容,也明白了为什么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中会出现这些不可想象的建筑。
简单地说,在成吉思汗攻占了西域后,由于西域地区是一个信仰伊斯兰教的民族和人口占绝大多数的地区,蒙古统治者要巩固自己的统治,必然要利用伊斯兰教的作用,伊斯兰教开始逐渐成为主流,从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汗国统治时期开始一直向后,统治者由上至下,不留余力地推行伊斯兰教,而从唐朝就开始盛行的佛教由此开始恶梦,佛教和伊斯兰之间的战争,让无数的教徒由此而失去了生命,这场宗教之战的最终结果是到16世纪初,佛教势力已基本退出了哈密。以哈密佛教势力的退出为标志,伊斯兰教在经过大约六个世纪的传播后,终于取代佛教成为新疆的主要宗教。
在这场战争中,沙漠中的一个小国的国王,他原是主张佛教的,当成吉思汗的铁蹄从他的国家上踏过时,他被迫信了伊斯兰教,从此他开始迷茫了,无法寻找自我,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真理,特别是看到战争和鲜血时,他在想:“这不是我需要的。”在他看来,无论是佛教也好,伊斯兰教也好,只有能让所有的人相亲相爱,远离战争的宗教才是好的宗教,但是现在看起来,每一种宗教都在排它。当成吉思汗的大军离开时,他的国家失去了一半的人口,原来繁华的城市更多的成为了废墟,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离开这里,去四处寻找真理,如同无数的先知那样,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去思考,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意志,但忠于他的人始终不离不弃地跟随着他,他们最终选择了天山,因为这里离着上天最近,以许他可以听到上苍的声音,从而能够找到内心中的答案。漫长的年代过去了,国王死了,一批一批的忠诚者也死了,他们的后代也渐渐地消亡,但没有人愿意离开,当最后一位人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时,他悲伤地望着石壁上的《古兰经》和《佛教教义》,说出了最后的话语:“唯有风沙才能抹尽我们的乡愁。”
穆典赤从中还发现,他们所见到的雪狼以前实际上是那个国王所带来的猎犬和狼杂交的后代,漫长的年代让它们看上去更像狼多些。
穆典赤走进下一间石室,这间比前面的那一间要小许多,只有8个火盆,左右两边的石壁却没有了冰层,上面画着一共8幅图,将整个石壁都占得满满的,也许正是如此,上面并没有文字。
第一副图:画上的场面是宏大的战争场景,无数的回族士兵在血泊着挣扎呻吟,而画的尽头则是蒙古大军数不尽的飘扬着的旗帜。
第二副图分三个部分:左边是回族医生在治疗回族士兵,他的手中是一个瓶子,瓶子中的液体正滴落在回族士兵的伤口上;中间则是那个受了伤回族士兵站起了身,手持长戈,看情景同左边的时间相隔不长,因为那个医生的瓶子只是瓶口倾斜向上,手中还拿着瓶塞;右边则是回族士兵和蒙古士兵交杂在一起,打得难分输赢。
第三副图分两部分:左边是回族士兵在同蒙古士兵搏斗,右边则是一个回族士兵跪在地上,向一个蒙古将军奉献物品,仔细辨认,那是回族医生手中的瓶子外加一幅羊皮书卷。
第四副则分三个部分:左边是蒙古医生在治疗蒙古士兵,他的手中是一个瓶子,同回族医生的一样,瓶子中的液体正滴落在蒙古士兵的伤口上;中间则是那个受了伤蒙古士兵站起了身,手持长戈和弓箭,身边是一匹仰天长啸的战马,看情景同左边的时间相隔不长,因为那个蒙古医生的瓶子只是瓶口倾斜向上,手中还拿着瓶塞;右边则是蒙古大军的士兵和战马正践踏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