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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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典赤就半跪在穆罕麦的面前,穆罕麦用手在穆典赤的肩头上捏了两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错,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健。嗯,只不过真是消瘦了不少,看来是吃了不少的苦!典赤啊,这次真是难为你了,为了舅舅的事,让你上天山冒险,我的心中一直很不安啊!好在真主安拉保佑,让你平安回来。要不然,你让我如何对得住你的母亲。”不觉眼中湿润了起来。
穆典赤动情地说:“舅舅,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您是我们族里的顶天柱,只要您能身体安康,我穆典赤吃点小苦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能为族人和舅舅做点应尽的事,是我穆典赤莫大的光荣。”说着,小心地将装着天山雪莲的袋子递上。
穆罕麦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盒子,这是穆典赤上天山时早就准备好的,可以保持天山雪莲鲜艳如鲜并不至于枯萎。
穆罕麦取出那株天山雪莲仔细地端详着,一时间,整个房间充满了一种淡雅的清香,人闻了以后感觉到特别的清爽和精神。
穆罕麦手持着天山雪莲,一直沉默不语,好像在想着什么,穆赫连小心地问穆罕麦:“大哥,这株天山雪莲无论是形状、大小、还是色泽,看起来都确实是百年不可多得的珍品,有了它,想必大哥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为什么大哥你。。。。。。”
穆罕麦这才回过神,他淡淡一笑:“不错,这株天山雪莲确实少见,只怕少说生长了百年。典赤啊,这株天山雪莲,你可知道它的珍贵之处?”
穆典赤恭敬地回答说:“舅舅,我想您是一定注意到了,其实这株天山雪莲是两朵并在一起的,只不过现在是少了一朵。”
穆赫连闻听不禁大吃一惊,抢声道:“典赤,你是说你找到的这株天山雪莲原本是雌雄同体的吗?”
穆典赤说:“不错,我所找到的这株原本是雌雄同体的,现在你所看到是雄体。”
穆赫连以手击股道:“雌雄同体这一品种,以前我也只是听族里的先知说过,从未见过,据说它的奇特之处在于两朵花的花性不同,雌性的花可以生吃,具有甜味,而雄性的则不能生吃,带苦味,必须用药酒来泡,是百年难见的珍品,可以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不想我今天竟能有幸在有生之年看到它,真是太幸运啦!可是雌体呢?雌体怎么没有啦?难道说你私自吃了不成?”
穆典赤昂着头说:“雌体花是吃了,不过不是我吃了,我为了救人给别人吃了。”
穆赫连怒道说:“救人?救谁?有谁的命能比你舅舅的命珍贵?典赤,你这次做事可是太莽撞啦!怎么不考虑清楚才做呢?”
穆典赤说:“我。。。。。。”
穆罕麦眼睛微闭,举手制止了穆典赤,并示意穆赫连也不要说话。
穆罕麦又仔细地看了看天山雪莲,然后将盒子放在一边,从身边拿过一本《古兰经》,放在腿上,将手按在了上面。
穆罕麦咳嗽一声说:“算了!不用争辩什么啦,再说,现在就是没有天山雪莲,我穆罕麦也能慢慢恢复如初的。这一切,还是要归功于典赤为我找来了外国医生。凡事皆有因果,真主安拉早已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
穆典赤还想说些什么,穆赫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穆典赤便不再说话。
穆罕麦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然后让穆典赤简要地说了一下他和李志远、阿力克上天山的故事。
穆典赤最后说:“这次我穆典赤能够活着回来,完全是靠李志远和阿力克两人的鼎力帮助,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也就没有这株天山雪莲。”
穆赫连不屑地说:“那他们所做的一切还不是有目的的!”
穆典赤说:“不错!他们是有目的的,可是他们是为了谁呢?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整个新疆的民众。”
穆赫连说:“典赤,你年纪还小,千万不要被别人的花言巧语骗了。我们穆氏族能有今天,哪一样不是自己拼命挣来的,那时,有谁帮助过我们?我只知道,如果不是我们现在手里有枪,而那些来来去去的政府只会利用我们,收我们更多的苟捐杂税。你还不要忘记啦,你父亲就是因为没有交足税,而被那些汉人抓去活活地折磨死啦。对我来说,最不信的就是那些汉人。”
穆典赤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李志远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穆赫连冷笑道:“凭什么?就凭你和他上了一次天山?我看,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一见,最好马上赶走,免得在这里生乱。”
穆罕麦说:“你们不用争了!李志远我们是一定要见的,也必须见,因为他必竟是政府的人,虽然现在到处很乱,政府无睱管我们,但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以前,我有病,可以借口不见,但现在我的病有了起色,又是他们请来的医生,而且李志远的妹妹我不见也见了,虽说还没有谈些什么,那么不见李志远是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事。典赤,我看这样吧,你先好好地招待李志远他们兄妹俩,这两天,我会安排人员去了解一下现在政局的情况,然后我再和李志远商谈。至于商谈会有什么结果,在这里我就不能有保证了,你看如何?”
穆典赤连忙应道:“太好啦!舅舅,你只要见了李志远,听听他说的,你就会知道他是真心真意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好,就这样决定啦。”
穆典赤还想趁机问穆罕麦是谁对他下的毒手,他小心地说:“舅舅,那个刺杀你的人我听说已经知道是谁啦?是真的吗?”穆罕麦已是挥挥手说:“我累啦,你们去吧!”神情甚是寥落,穆典赤只好失望地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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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草原之夜(4)
穆赫连不知道真有事情要忙还是不愿穆典赤问些什么,一出密室,便带着几个手赶往寺内的后堂,而穆典赤只好一个人向外走。
穆典赤虽然很想知道是谁要刺杀他的舅舅,但看起来老一辈的人并不想让他们这一代年青人参与,因此整个事情就显得愈加的神秘。然而穆典赤并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认为需要他知道时或者需要他出力时,舅舅一定会告诉他的。
在走廊,穆典赤再次遇见了李楚悦,这让他十分地开心,他不禁冲口而出:“李姑娘,你不是在一直等我吧。“话才出口,穆典赤不禁心中后悔万分,因为这样未免显得有些轻佻啦。
然而李楚悦倒是落落大方,她笑道:“不错!你还真说对啦!我一直在等你!”
穆典赤才“吚”了一下,马上倒反映了过来:“噢,你是想见知道你哥哥在哪儿住是吧?那正好,我正要去见他,我们一起走吧。”
李楚悦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清真寺,下了坡,穆典赤张目四望,只见不远处的草地上两一白一红两匹马正在嬉闹,时而相互追逐,时而漫步同行,时而相亲相依。
穆典赤甚是惊异,因为他所骑的这匹白马“追电”,可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一种真正纯种野马的后代,它体格高大、结构匀称、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四肢强健,无论是迅速还是耐力都十分突出。
这种马罕见不说,而且极具灵性和通人性,穆典赤从未将它作为牲生来看,因此从未将它束缚;这种马的性格也如同他的主人一样十分的高傲,穆典赤从未看过它和别的马在一起待过。别的马无论公母,每每靠近它,便会被它无情地撕咬和狂踢,以至于再也不敢接近它啦,因此尽管不到时候,而且也没优秀的马种,穆典赤还是一直很担心它的配种问题。
穆典赤将两指放在嘴边,打出一声长长的尖锐的呼哨声,那匹白马便昂首长嘶,它将脖子在那匹枣红色的马脖子上蹭了蹭,然后“嗒嗒嗒”地奔向穆典赤。
李楚悦也是一脸的惊异,因为那匹枣红色的马正是她所骑,名字叫“惊月”,是他义父专程从德国高价买回的欧洲名门之后,最奇异之处是它可以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惊月”恋恋不舍地追出两步,然后停在原处,然后头扭了过去。
李楚悦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件长哨般的小饰品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优美的哨音传出,“惊月”立即发出欢愉的回应,然后“嗒嗒嗒”地奔向李楚悦。
穆典赤马上意识到了原来那匹红马竟是李楚悦的马时,他的眼睛顿时发亮,眼角露出了笑意。
“追电”放慢了脚步,等“惊月”追了上来,两匹马如同一红一白两朵云般,转眼就到了穆典赤和李楚悦的面前。
“追电“将脖子靠近穆典赤,穆典赤用手搂住”追电“的脖子,轻声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比我这主人可本事多了,这么快交到了好朋友,恭喜你啊!”声音虽轻,但李楚悦听得一清二,她看看穆典赤的神情,好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用眼轻轻一瞥,嘴角一抬,鼻子轻哼,脸上一副又喜又恼的神情。
两人骑上马,顺着草原的边缘,任由两匹马向前不紧不慢地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讲话,任凭穆典赤知识渊博、机智过人,可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这样,两人在沉静中走着,直到一阵欢呼声响起,穆典赤这才发现他们已来到了居住区附近。
这时有人高声叫道:“太好啦,穆典赤来了,这下有好看的啦。”
前面的草地上聚集着很多的人和马匹,围成了一个大圈子,一时也数不清有多少。当穆典赤驰马走近时,立刻就明白了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阿力克耀武扬威地骑在一匹大黑马上立在圈子中间,他冲着穆典赤喊道:“典赤兄弟,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这是从阿力克的身后的人群国一匹花马窜出,冲向阿力克,而阿力克好像根本没看见一样。花马上坐着个年轻的小伙子,当他的马从阿力克的马旁掠过时,他侧身向阿力克的腰间抱去。而这时阿力克一提马缰绳,大黑马横走一步,那小伙子双手抱空,当他刚想退回身子坐正马鞍,阿力克弯腰探身向前,左手一探,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后背,手上一使劲,将那年轻人拉出了马背,横放在了自己的马鞍前,同时喝道:“别动!”
那年青人果然一动不敢动,阿力克让他轻轻地滑下了马,然后教训道:“小兄弟,游戏规则虽说可以任何时间从任何方向进攻,不过做人还是光明正大的点好。”
李楚悦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穆典赤就解释道:“他们在玩马上摔跤的游戏。草原上的人喜欢比试,愈是勇士,愈多人挑战。就好像阿力克这样的人,到了这里,少不了有人挑战的。”
李楚悦好奇之极:“马上也可以摔跤啊?”
穆典赤笑道:“凡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不论是我们回族人、哈萨克人还是维吾尔族人,都是热爱马的民族,我们在长期的牧区生活中,形成了许多与马相关联的有趣习俗。除进行赛马、叼羊、姑娘追等游戏外,还开展在马背上摔跤的活动,这不仅是一场精彩、激烈的角逐,而且也是蛮有风趣的表演。每逢节假日或是喜事,我们便在宽阔平坦的草原上摆开阵式,这时,族里最剽悍骏勇的骑手便会云集在一起,比赛是以打擂台的方式进行,本领强的可以先跳出来,寻找对手。有的骑士在马背上犹如在平地上灵活自如,连胜数人以至十几人也不被对手摔下马。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棋逢对手难分胜负。比赛开始时,允许从不同角度出场,可以乘对方不备,迅速冲上前去搂住后腰,将对方抱离马鞍,摔倒在地上。但经验丰富的赛手,警惕性极高,敏捷地转过身来,双脚紧紧地勾住马肚子上的肚带,顺着惯性将对方摔倒在地。选手在比赛时不仅自身的素质要好,而且选择坐骑也是十分重要的,一场精彩的比赛下来,选手们个个汗流浃背,而那骏马也像被雨淋过似的。马背上的摔跤,不仅能显示我们润熟的骑马本领,而且还展示我们的力量,这种力量的来源和技巧,与我们长期从事牧业生产有关。我们很多人从小抱羊羔、抱牛犊进行锻炼。因此有的人抱起一二百公斤的小牛都不在话下。”
看到穆典赤骑马走近,人群左右一分,让出了道路。而这时阿力克又喊道:“穆典赤,别光顾着讨好人家姑娘家,快点过来玩玩吧。”
李楚悦似笑非笑道:“那么穆大哥你的本事如何呢?”说着,冷不丁在穆典赤的马屁股上轻拍一下,穆典赤一拉缰绳,那“追电”便已一下子站在了大黑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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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草原之夜(5)
穆典赤回头看看李楚悦,只见李楚悦向他顽皮地做了个鬼脸,而另一匹马正靠近她,马上正是李志远。李志远目光炯炯地望着穆典赤,显得十分有兴致。
穆典赤心中暗自笑骂:“好鬼的两兄妹!想看我的笑话吗?”
穆典赤转过身看着阿力克微笑道:“阿力克兄弟,我们穆氏族最尊贵的客人,想必刚才你已摔倒了我族中不少的兄弟,果然不愧为你族中的第一勇士。不过我穆典赤不想占你的便宜,你先休息一会我们再进行比较吧。”
阿力克哈哈大笑:“穆典赤兄弟,不要这么文皱皱的好不好?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咱们草原上的汉子可没那么多的废话,大家较量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才跟各位兄弟朋友们说得很清楚,我今天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挑战的,谁输了谁今晚就来多灌我一袋酒,换了我也一样。”
穆典赤心想:“为了穆氏族的荣誉,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你的。阿力克啊阿力克,你也未免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
穆典赤说:“那我就不客气啦,你请吧。”说完,深深地呼吸了两口,两手暗自捻劲,浑身的肌肉紧绷,双眼紧盯着阿力克。
阿力克不再说笑,他两脚轻轻一磕马肚,大黑马开始慢慢地向穆典赤的左侧转去,而穆典赤的马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马一错时,阿力克将马一带,大黑马向穆典赤的马靠去,穆典赤还是不躲闪,两匹马立刻几乎贴在一起,阿力克立刻张开双手,向穆典赤的腰间抱去,而穆典赤则双手张开,向着阿力克迎去,抓住了阿力克的双腕,阿力克奋力向上一翻,反抓住穆典赤的胳膊,然后用力向上抡。
阿力克连抡几次都没成功,而穆典赤则好像石头一样,稳稳不动。
阿力克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自忖神力,原想穆典赤会使用些花巧,不曾想穆典赤根本只是用了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