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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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便大声地说,你们只知道哭,为什么不想点实际的办法来。你们不想办法不说,还要阻止别人。这时,穆罕麦才注意到了我,他又惊又怒,咳嗽着断断续续地问,你是谁?我大声地回答,我叫李楚悦,我受你外甥所托,请了个医生来救你,可是你们族里的人说什么也不肯。众长老大怒,急急反驳说不是这样的。穆罕麦摇摇手说,不要吵了,生死由命,让他治吧。众长老刚想说什么洋鬼子不可信,只见穆罕麦族长头一垂,又晕死了过去。
我大声地喝道,你们都出去,现在由希勒博士给族长做手术,这里需要绝对的安静。一个长老怒道,胡说。我冷笑道,你没听到刚才族长的话吗?那位长老说,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是谁要给他治病,如果族长知道是洋鬼子给他治病的话,他一定不肯的。这时穆赫连说,族长已做决定了,我们必须要让他们马上做手术。几位长老不肯,讽刺穆赫连说,如果族长有事正好应了他的心愿,因为有资格接班的人正是穆赫连。穆赫连冷笑道,我看是你们才是真正想族长有事,否则事情已到如此地步还不肯让人给族长医治。众长老连声说,放屁,胡说!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用手指着门厉声大叫道,出去,统统都给我滚出去,那几个长老不由一怔,走出了大门,但马上反映不对,刚想回头,我已是将大门关上了,在穆劲威的帮助下将石门从里插好,任凭外面怎么叫也不理。我看看穆赫连,穆赫连说,你们开始吧,一切就寄托在你们身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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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扬鞭策马(1)
阿力克挠了挠头说:“你们的脑袋怎么一下能转那么快啊,如果不解释,我就是抓破了头也想不出个究竟。”
李志远说:“妹妹,那么从手术后到今天,还有没有特别的事发生呢?”
李楚悦说:“让我想想看,应该没有了,手术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穆罕麦族长啦,那些长老说什么也不准我再见他,说什么我是女人很不方便之类的话,让人特别不高兴,所以我只能每天在外面等希勒教授。听教授说,从今天开始,族长的病开始好转,只是一下还很难复原。”
穆典赤说:“怪不得我看见你一个人在外面呢!不过说真的,按照我们的一些风俗,那些长老说得确实也是实话,希望李姑娘千万不要怪罪。”
李楚悦说:“这个我可以理解,说不高兴也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现在我也想清楚啦,我是不会那么小气的。不过,我真心地希望那些不良的习俗应该慢慢改变和放弃,将来,我们的国家安定了,在这块土地上,不仅仅只生活着回族或者只生活着维吾尔族,将来会有很多不同民族的人生活在一起,共同一起来建设我们自己的家园,所有的人都将如同兄弟姐妹一般地生活在一起,无分你我,这样的生活才叫幸福。”
穆典赤不禁有些神往:“真的可以有这么一天吗?”
李楚悦笑道:“当然可以啦。你看我们现在,不就是有汉族、回族、维吾尔族,而我们大家在一起,不正是很开心吗?”
阿力克说:“开心不算,我们还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呢!”
李楚悦拍拍手说:“不错,说的太好啦。嗯嗯,我的故事讲完啦,现在是不是也轮到你们说一下在天山上的一些经历呢?”
阿力克笑道:“李姑娘的故事那叫特别,而我们的故事则可谓精彩绝伦,只怕这一晚上很难说完。”
李楚悦睁大眼睛说:“这样啊,那我不吃不睡也要听完它。阿力克,快,快说啊。”
阿力克仰头喝下几口酒,抹了抹嘴说:“好好好,我这就说。”
阿力克就将三人在天山上的历险大肆渲染,并不断让李志远和穆典赤补充,只听得李楚悦、穆劲威和李志远两名手下目瞪口呆,甚至都忘记了吃东西和喝酒,生怕会漏了某一处情节。
在说到石壁上的图时,穆典赤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拍脑袋说:“我说呢,那块钥匙一样的玉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它就是画中的那块。”
穆典赤从腰间小心地掏出一块钥匙一样的玉,平放在手上,火光中,那块玉反射出柔和的光茫,让人一看就喜欢异常。然后玉匙在每一个人的手上传看,大家左看右看,舍不得放手,尽管对上面的文字毫不认识,但也知道这块玉当中必然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特别是李志远和阿力克他们也见过那些壁画,更加清楚它的意义。
当玉最后传到李志远手上时,他沉吟了一会说:“看来这块玉匙上的文字是解开谜团的主要线索,这只有考古学家或者文字专家才能解开谜团。如果是在乌鲁木齐的话,我倒可以找一些有名的考古专家来看看,现在吗。。。。。。”
穆典赤连忙说:“那就有劳志远兄将这块玉匙带回乌鲁木齐找人研究一番再说吧。”
李志远还没回答,穆劲威已急声说:“不行!这块玉匙是我们回族人的宝物,只能由回族人来保管和研究,不能让他们汉人带走。”
穆典赤狠狠地瞪了穆劲威一眼:“你不要忘记啦,这块玉是谁找到的?”
穆劲威毫不畏惧,他沉声说:“不错,这块玉匙是典赤兄你找到的,志远兄和阿力克兄也有很大的功劳,可是你们也清楚地知道,这块玉匙确确实实是属于我们回族人的,它关系到一种神奇的药和还有许多宝藏,而这些不是属于你我的,是属于我们每一个回民的,因此这就不是个人的事情啦,必须要上报族长来决定。”
阿力克生气地说:“穆劲威,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眼红,想分了你们的宝藏是不是?我阿力克虽然穷,可还真没看中那点点宝贝。”
穆劲威并不回答,表示默许。
穆典赤说:“劲威,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财啦?再说,那些东西有没有还是个问号?就算有,能不能找到更是个问号。”
穆劲威摇摇头说:“随便你怎么说,如果让别人随便拿走这块玉匙,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现在这么多人知道了这事已是一个错误,你不能再错了,要不,族长他们知道了就不得了啦。”
李志远想了想说:“我李志远也不是什么贪财的人。我看这样吧,劲威兄弟说得也有道理,那么这块玉匙还是由典赤兄弟交给族长处理吧!以后,如果确实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们再谈也不迟。并且我可以在这里保证,这块玉匙的事决不会有别人知道。”
穆典赤想想也只好如此了,便从李志远手中接过了玉匙,将它小心地放好,穆劲威这才不再说什么。
李楚悦并不关心玉匙,她最感兴趣的还是那只雪狼仔子,因此当李志远一放好玉匙,她便不住地催促穆典赤将后面的故事讲下去。当故事说完时,李楚悦的内心充满了惆怆,她有些凶巴巴地问穆典赤:“你们为什么那么狠心!将那个可爱的小家伙扔在了那个可怕的山洞里?你说它不会不会死啊?”
穆典赤苦笑道:“那时间,我们的狼狈相就不用提了,哪有时间想到那只狼仔子。至于它会不会死?当然不会啦,它那么凶,还不知道它哪一天会不会突然来报复我们呢!”
李楚悦说:“我说它一定不会的,它那么有灵性,只会感激你们的大恩大德的。”
穆典赤心想:“但愿吧!”
李楚悦马上说:“穆大哥,你是不是心里又动坏点子啦?”
穆典赤连忙说:“哪能呢?我在想,也许你说得不错。如果真的能带它到山下,那它一定会是一条优秀的战犬。”
李楚悦说:“那还用说,一定是呢!那我们找时间再上一次天山吧,说不定还能找到它。”
阿力克连忙说:“别,我可不想再去啦,那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稍不小心就会把命搭上。再说那里什么也没有啦,为了一条狼仔子,可不值得。”
李楚悦有些轻蔑地说:“胆小鬼!”
阿力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穆典赤说:“李姑娘。就算去,眼下也不是时机。”
李志远也说:“妹妹,不要忘记我们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做。”
李楚悦说:“穆典赤,你记住,你可是答应我啦,到时可不要找借口不去噢?”
穆典赤心想:“我什么时候答应啦?”不过嘴上可不敢这样说。
穆劲威突然说:“李姑娘,你放心,如果真的没人陪你去,还有我呢!”
阿力克嘿嘿一笑:“是吗?不过你知道在哪里吗?为了一只狼仔子,你就可以冒死,真是佩服你的豪气和胆量啊!”
穆劲威并不在意阿力克的讽刺,一笑道:“我虽没去过,但听你们刚才一说,也就知道大致的方位啦。说起来,这一带我还是很熟悉的。再说,为了李姑娘,我想每个人都会义不容辞的。”
穆典赤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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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扬鞭策马(2)
穆典赤想了一会说:“说实话,我舅舅素有雄才大略,一向也有结束准噶尔一带动乱局面之心,可是生不逢时,现在国家太乱,内忧外患,政府也变来变去的,加上受人暗害,可能会行事极为谨慎,志远兄行事恐怕不能心急。”
李志远笑道:“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身在其位,不得不谋之啊。不过我相信,只要大家明白了我义父的政策,明白了我义父为新疆百姓的一片苦心,就一定会全力支持他的。”
穆典赤认真地说:“对于你义父的政策,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就请那么请志远兄先给我说说吧,到时我也可能可以帮得上点小忙。”
李志远拍拍穆典赤的肩膀笑道:“这个自然有劳典赤兄啦。”
然后李志远继续说:“我们简单地说吧,在内政上,我义父的主张被人称为“无为而治”的原则。首先在政制财政上有所改革,以利统治,包括更有效率的调整建治,使各地更易于为政权所控制,此外将大力整顿吏治,打击中饱私囊,促使财政收入大为增加,并实行裁军。而在民族和宗教的政策上,采用怀柔牵制的政策以防止了动乱。一方面对各族上层王公的笼络支持,并使其中各集团互相牵制,少数民族之间、回汉之间也尽量使之互相牵制,在宗教方面,以不干涉人民的宗教为原则,但希望维持当地的宗教现状,目前在新疆主要是维持伊斯兰教现状,用宗教来协助社会秩序的维持,并防止外来的宗教力量的进入和影响,特别是基督教的影响。”
穆典赤点点头道:“听起来确实不错!很有道理。”
李志远说:“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志远兄弟,我义父自1912年督军新疆,一直是顶着极大的压力去努力实现一切的,可是外人的评论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穆典赤摇摇头:“我不知道!在草原上,除了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单纯的生活外,很少人会关心外面的世界,我也一样。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我只不过希望将来能够和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起扬鞭策马,纵驰草原,看星星,数月亮,过自己喜欢的平淡生活。有机会的话,能够遍游大江南北,此生足矣。”
李志远不禁神往,他笑着说:“难怪我和典赤兄会如此投缘,我们连理想都差不多,只不过我可没你那么好福气,我义父的事一日未了,我是一刻不得安宁啊!说实在的,你们能有这样的闲情,很大程度也要归功于我义父,新疆是乱,但比起以前来,应该说还是好多了,再和内地比,那更是安定多了。
外人评价我义父说他闭关自守,以致经济发展缓慢。这种闭关自守表现为:首先是阻却国内外一切势力的介入,对国内、省外,采取割据自守的政策,在星星峡设卡,拒绝内地派遣官员进入,地方官员都是自己的亲朋故吏,这个我不否认,但这在所有的军队中都是这样做的,动乱时期只能如此。不过当中也有很多军官是回族人、维吾尔族人等,达到相互制约的作用,同时,我义父还封锁了内地对新疆的通讯、新闻和文化信息,防止内地军阀插手新疆。如果他不这样做,内地大大小小的军阀一哄而入,只怕比起土匪作乱尤胜。
其次是对境外事务不干涉、不介入,对于俄属地区爆发反俄起义,只将安置的难民遣送回国,十月革命爆发后,不干涉苏维埃政权,白俄军队窜入新疆,被解除武装,要求苏俄政府特赦后遣返,对暴乱的白俄败兵才同意红军追剿,最后被赶入蒙古境内。而同意与苏俄通商,是他闭关自守政策中的唯一例外。
这项政策特别多人反感,可是这真正的原因还是在于军饷,民国以来中央财政就极其拮据,根本无法解决,军饷断绝,我们拿什么来养军队?告诉你吧,在新疆,有2万兵的编制,实则不足1万的弱兵,而且没有统一的编制。没有强大的武装力量,如何去对付外敌?所以我义父实行“分散治军”和“弱兵政策”,防止“武人干政”,从而解决新疆治安问题,只需要政治手段无需用兵,这统统都是谎言。为了军饷,我义父头发都想白了,屯兵垦农的政策虽然出现了很大的危机,但至少目前还不至于生乱,因此新疆目前主要的乱还是各民族内部的动荡,所以我义父希望借助各地方强势联合来达到安定团结的目的。”
听了这些,穆典赤觉得似懂非懂。
李志远又道:“对于内部,我义父提出“改良政治、实行民生政策”,实际上他只整顿了吏治,民生政策并没有兑现。这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从上至下的改革不是一下就可以做到的,这触及了无数上层王公的根本利益。对于文化方面,只要你看我们两兄妹,就应该知道我义父是多么地重视啦。我们能学习回语,正是源于他的大力支持和鼓励。”
穆典赤“噢”了一声,极有兴趣地问:“那是什么原因呢?”
李志远说:“这也由于曾有一件事对他触动很大。我义父曾协调哈密王室同托尔帕克起义,那个时期,他的工作是听取双方的申述,说服双方退让并接受对方的条件。交涉双方使用的都是维吾尔语。他们互相诘问,指责甚至讥讽,我义父只能通过翻译去了解双方交涉的基本内容。这次经历,使我义父对双语交流有了这样两条印象:一、翻译(当时官方的称谓是“通事”)在新疆的政治生活中有着重要的地位;二、造就兼通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