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白名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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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有其他生意要做,总不能为了我俩,把这么大的摊子舍弃掉。他追了一小会就放弃了,嘴里嘀嘀咕咕,估计没好话。
我和大嘴又这么追出一里地吧,飞车党对着一个胡同钻了进去。
我俩本来紧随着,等到了胡同门口,我看到里面射出来一束光,是摩托车发出来的。
大嘴想都不想,还要往里钻,我却一把将他拉住了。我很警惕,心说明显飞车党等着我俩呢,不会说他还有别的同伙在里面埋伏吧?我哥俩一旦进去,无疑是闯到狼窝了。
我提醒大嘴几句。大嘴第一反应是摸后腰。但我俩是出差专员的身份,下班后既没带枪,也没带警棍。合着现在我们双手空空的。
本来我用的那个手机很旧了,被偷也不太心疼。大嘴又想了想后,倔强的脸一沉,把裤带抽出来了。
这玩意儿不仅能系裤子,更是勒人的好家伙事儿。大嘴招呼我一起进胡同看看,大不了跟这帮贼斗个你死我活。
我发现了,大嘴往往有一种激发人热血的气场。我明知道这时进胡同不妥,却被他这股劲感染到了。
我心一横,心说去他奶奶的。我把上衣脱了,正好路边有几个拳头大的石块。我用上衣把它们包裹起来。
这样一旦遇到危险,我就抡衣服,绝对跟抡个链锤没啥区别。
这期间飞车党一直没走,摩托车灯也一直开着,甚至还微微调整下方向,似乎在给我们照路一样。
我和大嘴紧挨着,一步步警惕的走进去。
我特别留意路两旁的墙面,怕突然间这上面爬出一个人来啥的。但这种情况并没发生。
等又离近一些,飞车党把灯关了,呵呵笑了说,“两位警官,我想跟你们说几句话,也抱歉累你们跑过来了。”
这是个南方口音。我听完心头更是一紧。因为他知道我和大嘴的警察身份,就凭这儿,我觉得他不像个劫匪,不然哪有劫匪吃饱了撑着,非抢警察的东西?
大嘴问了句,“你是哪位?”
飞车党前后看了看,拿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确保胡同里没外人,又说,“我是牙狗的伙伴,牙狗太作了,我跟他说了,别管走私案,他非参与,不幸死掉了。”
随后没等我俩说啥,他特意指着我俩强调,“听我一句,别再参与了,赶紧回你们那里,不然身家性命有危险!”
他说话语气挺冲,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这不是威胁,而更像是劝告,尤其竟连走私案也牵扯出来了。
我心说这里面的猫腻大了去了。
我看向大嘴,问题是现在过于昏暗,我看不到他啥表情。
这时我们身后的胡同口有动静了,其实也没啥,就是几个人从此经过,还嘻嘻哈哈的闹着。
飞车党却很敏感,一转车头,奔着远处要离开。
我和大嘴不想让他走,但这次他车速挺快。我们根本追不上。
大嘴最后喊着问了句,“兄弟,你叫啥啊?”
飞车党头也不回的说,“当我姓雷吧……”
大嘴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又追问,“那你叫雷啥?”
我为大嘴智商着急,这明显是飞车党一个借口。他是不想暴露身份罢了。
我俩稍微在胡同里待了一会儿,但都心事重重的。之后我俩从就近的胡同口钻了出去。
我俩也没吃烧烤的意思了,我原想的是,赶紧回去,把烧烤钱结了。大嘴却劝我,说反正走也走了,能省就省吧。
而且为了避免跟烧烤摊老板撞照面,大嘴带我绕了个远回酒店去了。
上楼时,我还跟大嘴瞎念叨呢,既然有人能在地摊找到我俩,会不会也有人知道我们住的地方?
大嘴说这都不好说啊。而且我俩来到房间前一看,我们的房门是开的,露出一个小缝来。
我和大嘴又紧张上了。我心说真是担心啥来啥。
我俩仗着这是酒店,每个楼层还都有监控,也就没等,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发现厕所门关着,除此之外,屋里没外人。
我纳闷了,厕所里还传来水声。我心说他奶奶的,哪个贼进我们房间不说,还躲在厕所洗澡?
我一脚把厕所门踹开了。
但我真忘了铁军这一茬了。现在的铁军,正光溜溜的给身上打沐浴露呢。被我这么一弄,他敏感的捂住关键部位,对我俩喊,“干什么?偷看老爷们洗澡?”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把门关上了。大嘴更是来一句,“铁哥,洗澡不把房门关上,你勾搭隔壁的良家妇女呢?”
之后我和大嘴坐在床上,一边吸烟一边缓乏。
铁军很快裹着浴巾出来了,但别看他刚洗完澡,浑身还透出一股酒气来。
我问铁军下午去哪了?他嘿嘿笑了笑,说深川附近有个军区,他去看看朋友。
我也没太细问这是什么朋友,反倒跟大嘴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刚刚经过说了出来。
我以为铁军听完很会惊讶,甚至皱起眉头啥的。没想到他表情很自然,一边搓着湿湿的头发,一边无所谓的念叨一句,“甭管那些,跳梁小丑而已。”
我理解不透这话的言外之意了,心说指的谁?飞车党?
铁军又说累了,让我们早点睡吧,还当先关灯躺下来。大嘴却跟我说,被乱七八糟事绕在心头,怎么能睡得着?
不过我发现他就是个忽悠,等我俩躺下后,不到五分钟,大嘴呼噜都响起来了。
我这一宿是没怎么睡好。
一晃到了第二天,我本想早早去警局,铁军却拿出一副不着急的样子,还磨起了洋工。
我们仨是一起的,他不走,尤其他是我们的头儿,我和大嘴总不能撇开他先去警局。
我俩就等起来,我趁空给妲己打个电话,妲己还在医院呢,说邪叔状况不好,她看护呢。
我又跟铁军建议,既然不急着去警局,咱们去医院看看邪叔吧。铁军依旧不着急。
等眼瞅着十点多了,铁军还躲在厕所慢悠悠的刮起胡子。
我和大嘴无聊的看着电视,而且都粤语的,还没中文字幕,我俩根本看不懂。
这时铁军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来显是大维。我把它送到厕所。铁军的手机,听筒音量大,接通后,我隔远也能听到大维说啥。
我以为大维会问我们为啥还不去警局呢,我也瞥了铁军一眼,心说看他怎么解释。
没想到大维拿出挺着急的样子,也不提这茬,反倒跟铁军说,“快来宝地派出所,有两个秘密售点的贩子被打了。”
我愣了,因为秘密据点的贩子是我们重点跟踪调查的对象,他们要是受伤不卖货了,我们还怎么查走私犯?另外谁这么横,把他们揍了?
我跟大维差不多,也着急起来。铁军却依旧以刮胡子为主,直到他下巴干净的跟镜面一样,才叫上我俩出发。
我隐隐觉得,铁军这么磨蹭,有他的理由。
等来到宝地派出所门前,我看到大维正蹲在那里吸闷烟呢。看到我们后,他把烟丢了,跟我们大体讲了一下。
今天上午,有个阔少先后找到这俩贩子,要买“野货”,像眼镜蛇肉、虎肉这类的。贩子手里没有,但阔少不管这些,一怒之下把这俩倒霉蛋全暴打一顿。
我听完有个最大的疑问,这阔少哪来的?怎么知道这俩贩子手里会有野货的?
铁军的意思,别光说了,这阔少和贩子是不是都在派出所呢?
大维点点头,铁军这就带头往里走。
这里有两间审讯室都被用着呢,一个关着阔少,另一个正给贩子做笔录呢。
我们先找这俩贩子。
我发现这俩贩子挺有难兄难弟的感觉,鼻子肿了,脑袋上裹着纱布,怎么看怎么惨。另外他俩吐了一地带血的唾沫。冷不丁看着挺恶心的。
我估计这要被打扫卫生的阿嫂看到,保准气炸肺了。
但这都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了。我们旁听了一会,这俩贩子在警察面前肯定不说自己卖非法野生动物肉。他们就推脱是卖牛羊肉的,被恶霸无端挑事,欺负了。
而且警方还需要他俩以后的“配合”,我们也没刨根问底的深究啥,俩贩子怎么说怎么是了。
之后我们又去另一个审讯室看看。我都想好了,一会得对这阔少耍耍手腕,让他别得瑟的来捣乱了,甚至因此蹲他拘留,也不是不可以的。
没想到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我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愣住了,我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还特意四下看看核对一下。
但我确实没走错。我也真搞不明白了,心说这阔少到底何许人,竟敢在审讯室里做这个呢?
第八章玩命的乐子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穿着便装的三十多岁的白面男子,他一身衣服很花哨,脖子上带着一根尾指粗细的金链子,另外也有一款很潮的头型。
这一切都表明,他是那个阔少。而且现在的他,正抽着烟喝着茶水,眼前的桌上放着一盘瓜子。这里还有两个民警,只是他们一点审讯的状态都没有,正一左一右坐在阔少旁边,笑脸相迎的陪着聊天呢。
我心说这尼玛是什么节奏?招待远方来的客人么?
阔少还看到我们几个了,他认识大维,索性指着了我们仨,又跟大维说,“这都谁呀?”
大维也没了刚才绷脸的样子,反倒老弟长老弟短的说几句,又给阔少介绍,说我们是外来出差的警官,正巧来这个派出所办事,就顺便见见阔少。
之后他也给我们仨介绍阔少,说他叫李强,老爹是深川军区的参谋长,他爷爷更是厉害,抗战时期的一名将军。
我一下子懂了,原来这阔少是个三(代)儿。
有句话这么说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三代打了人,就该接受惩罚。但又有句话这么说的,人在江湖飘,身不由己。
我看铁军一点怪阔少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凑过去急着握手。我心说算了,自己也甭逞能当那啥出头鸟了。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后,也积极的凑到阔少身边,热情的问长问短。
之后我们各找椅子,围着审讯桌坐好。阔少成了我们的焦点,他也蛮健谈的,说来说去,还主动谈到打贩子的事上了。
他这么说的,听说有人卖野货,正巧他家老爷子最近身子不好,就想买一些回去炖了,给老爷子补补身子,谁知道那俩贩子都不开眼,敢跟他说,目前没货,给多钱都买不到的话。
他啥时候受过这种气?一怒之下操起板凳之类的家伙事,给这俩人一顿胖揍。
当然了,他也表示,医药费由他来出,他更愿出双倍价,等着贩子弄到货。
大家听完后,屋内气氛有点冷,我品着其他人,大维先带头笑了笑,让气氛又缓和不少。当然了,也没人提出做笔录的事。
阔少没待太久,过了一刻钟,他说还有事,就起身离开了,最后也撂下一句场面话,他那有陈年好酒,我们啥时候去军区了,他开两瓶跟我们一醉方休。
大维、铁军和两个民警起身把阔少送出去了。我倒不是摆谱,反倒觉得,自己刚才都够没底线的了,跟他虚与委蛇,现在不能出卖自己良心,所以不能送他。
大嘴应该跟我想的差不多。
没多久,铁军和大维回来了,铁军还把审讯室的门关上,我们内部商量一番。
大维这次又露点底,说那参谋长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和腐败,李强在警局名声臭的可以,是惹事专业户,但他爹一次次总护着他,所以深川警方都“习惯”了。
我叹了口气,想说点啥。铁军却把话题绕开了。
他的意思,这次李强把贩子打了,有坏有好。坏的是李强打乱我们的计划了,好的是,李强这么强势的要货,甚至还提出双倍价钱,贩子一旦上报,那些走私犯会短期内再去做一把买卖。
我们仨都赞同这说法。大维又接话说,“一会儿我就连续珠海警方,让他们盯一盯红树林吧。”
我也建议,要不要我们仨也过去帮忙。要不然我打心里说,我们仨在深川这边一天天没啥事,闲着也是闲着。
铁军没表态,反倒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这算是无形中反驳我的想法了。
大维有他的理解,嘿嘿笑了,说我们这几天太累了,别去珠海了,就在深川好好歇歇,一切费用,这边警方包了。
之后又瞎聊几句,我们离开宝地派出所。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都在深川。但走私案没啥进展,珠海警方倒是出警一次,抓住了一伙走私犯,只是此走私犯非彼走私犯,只是一伙倒卖私烟的。
我们仨也趁空去了趟医院,看看还在昏迷中的白老邪。
我发现邪叔这次摊上大事了。病床上的他,不知道咋搞的,脑门黑乎乎的。
这跟淤血的黑不一样,貌似还有点影影倬倬的感觉。这让我想起了鬼上身,只是这种鬼神之类的事,我以前只听过没见过,更不知道怎么治的好。
妲己一直往返在法医门诊和医院之间,铁军和她的意见一致,白老邪昏迷期间,除了妲己照顾以外,其他人少来了。
我和大嘴都有些不理解,我心说这么一来,妲己岂不是很累?我们互相换着照顾多好?
但这俩人态度很坚决,我和大嘴最后妥协了。
这天晚上,深川警局下班了,我和大嘴忍不住吐槽。因为我以为,来到深川后会很忙呢,谁知道这几天闲的骨头都痒,心里也特别闷。
我想今晚找点啥活动,逗逗闷子之类的,但又不敢随意乱走,不然遇到“飞车党”很头疼。
我就问他去哪的好。大嘴突然聪明了一把,说光咱俩肯定不行,也得问问铁军。
但铁军神神秘秘的,白天总独自离开警局,也不跟我们在一起,我就给铁军去了个电话。
铁军听我说完,几乎想也没想的告诉我,找乐子是吧?这事交给他安排就行,我和大嘴回酒店等着吧。
他也没说具体啥乐子。我揣着糊涂,但我和大嘴挺听话,回去了。
我发现铁军就是个忽悠,我俩一直等啊等的,到了晚上十点,甚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把我俩忘了,这时房门处有动静,铁军回来了。
我沉着脸问他,“到底把我俩当兄弟没?”
铁军知道我言外之意是啥,他摆摆手,一屁股坐到床上说,“乐子马上来了。”
之后他一转话题,又问我俩,“知道单边带电台不?”
这名词对一般人来说有些陌生,但我和大嘴都是正规警校出身,这问题难不住我俩。
我先回答,说不就是一种短波无线电通信设备吗?一般用来远洋渔船或军事通讯上,能实现远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