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白名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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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大嘴弄得一愣,问我是在学他么?还强调这并不好玩!
我拍了拍他肚子,悄声提醒他,“你忘了?如果你真吃掉了跟踪器呢!”
大嘴眨巴眨巴眼,也反应过来。随后他彻底发自内心的笑了,跟我说,“看看!啧啧,咱爷们是多有远见一个人!”
我心说拉倒吧,但我又放下闲话,让大嘴赶紧蹲在木桶上,看能不能把跟踪器拉出来。
我想的是,跟踪器那么小,随便丢在这木屋的哪个地方都保险。而且用不了太久,警方一定会找过来的。
大嘴很想听我的,但往木桶那里走几步后,他又停下来,拿出一副回忆状。
我不知道他咋了,不过也能理解。拉屎不是撒尿,不可能说想拉就有的。
我还凑过去,鼓励他几句。没想到大嘴摆摆手,插话说,“圈儿,我以前去医院听过一个关于男性前列腺方面的讲座,里面有个缩阴提肛操,或许现在用的上。”
我完全听不懂,而且前列腺也不管排便啊,另外那什么缩阴提肛操又是个啥?
我就此问了一句。大嘴解释说,“先说女性吧,平时撒尿的时候,中途停几下,久而久之,就能让那里保持很好的弹性,而对于老爷们来说,平时多缩缩那根棒子,再缩缩肛门啥的,能防止前列腺增生,还能预防便秘,所以你懂得。”
说到这,大嘴表情有些微变化。我隐隐猜到大嘴干啥了,这一刻出现一副恶心感。
我心说大嘴从小打大能活下来,甚至能当上警察,简直就是个奇迹。而且他听得那个讲座,很可能是街头小传单那种,可信度让人怀疑。
我劝他别再缩什么菊花了,膈不膈应?大嘴不听我的,又故意走远几句,开始一直持续的做起操来。
我实在懒着管了,而且我俩身处险境,我心里一直挺压抑,就独自坐在干草铺上待一会儿。
大嘴挺有瘾,最后还撅在地上了。
这样过了没多久,木屋门被打开了,站着一个八字胡的男子,他手里捧着一个餐盘。
我发现这也是个奇葩,看到大嘴作出这么古怪的姿势时,他看呆了,甚至胡子还抖动了一下。
他想不明白,索性操着南方口音直问我,“喂,那位老靓仔干什么呢?”
我摆摆手说没事,而且我挺饿的,没等大嘴,先走到八字胡的旁边。
我看着这次的餐饭。四素一荤,两汤两饭。其实还算不错,大维并没亏待我俩。
而且既然大维放出话来不杀我们,我一时间也没太担心生死问题。但我考虑到他是个大走私犯,手里捏那么多钱,此时不宰他更待何时?
我就故意脸一沉,指着这些餐饭,跟八字胡说,“兄弟,过分了吧?就让我俩吃这个?开鸡毛玩笑?就一盘肉,够吃吗?嗯?”
八字胡一看也是个倔脾气的主儿,脸一沉。
但我真不怕他,又强调,“咱都是讲理的人,你回去跟大维好好说说,要是还这么抠搜的对我们?我哥俩也未必像现在这么配合了,弄不好会瞎闹,你们出公海前,也甭指着消停了。”
八字胡拿出一副思考样。不过他没急着回复啥,放下餐盘就走了。
我也没太想这人,接过餐盘后,这就要回干草铺上享用去。
等一回头,我发现大嘴竟还没动弹,在地上趴着呢。我喊他,“别他奶奶的缩了,来来,多吃点饭再说。”
看得出来,大嘴弄这么半天也挺难受的。他听从我的,凑了过来。
不过这小子又换个套路,让我少吃点,他得多吃,这样才能肚子撑了,把粑粑顶出来。
我心说这小子不把跟踪器弄出来之前,在我面前是不是一直享受国宝的待遇?
但这招很奏效。我几乎没怎么吃,他吃完没多久就有感觉了。
他蹲在木桶上,噗噗一顿。我想起一句老话,肥吃肥喝的人,拉屎都臭。这话更应在大嘴身上,这把我熏得,还没办法逃出木屋去。
我没招了,只能找个角落,尽量的躲着大嘴。
等大嘴解手完,又把吃饭用的筷子拿起来,接下来的画面我不敢想象,索性闭上眼睛。
很快的,大嘴喊了句有了。我又一睁眼时,发现他用筷子夹着脏兮兮的跟踪器呢。
我一时间特别高兴,也不顾脏不脏的,抓起一大把干草,凑到大嘴身边。
大嘴本想让我把跟踪器擦干净,我肯定不同意,跟他说,“谁弄脏的谁负责。”
大嘴就用干草揉起跟踪器来。不过很巧,这时候门口有动静,似乎有人要进来。
我俩怕跟踪器的事露馅,大嘴急忙对着干草铺把跟踪器撇过去。等门开后,八字胡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时我和大嘴都站在马桶旁,大嘴手里还拿着筷子,筷子上……
八字胡看大嘴再次愣住了。大嘴绝对是想故意恶心八字胡,编了句,“哎……饭菜太清淡,吃完胃里难受,我想弄点调料……”
八字胡脸色又变,甚至喉咙那里都动了动,一看离吐不远了。
他急忙冲过来,收拾好餐盘往外走,连大嘴手里的筷子都不要了,甚至端餐盘那一刹那,他都有点犹豫,不想碰餐盘。
等屋门再次关上后,我和大嘴互相笑了笑,大嘴把脏筷子撇到木桶里。
我俩又坐回干草铺上,悄悄商量起来。
我有个担心的地方,跟大嘴说,“看样子大维不会在这个隐蔽的山洞里待过久,如果在警方赶来之前,他们就撤离了,甚至逃到公海上,咱俩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大嘴赞同的点头。我又说,“得想个办法把他们拖延住,至少等到警方。”
大嘴这次苦叹了一声,说事难办。因为想拖延的话,要么大维的船坏了,要么有重要人物突然离船了,要么海上出现暴风天气,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两个囚犯能影响到的嘛。
我边听边想,在苦无良策下,也叹了口气。
而且没多久,八字胡回来了。他进来时带了一双手套,直奔木桶而去。
他把木桶拿出去了,很快又搬进来一个新木桶。我怀疑他这么勤快干什么,问了句。
八字胡很敏感的瞪着大嘴,说他妈的,拉屎臭死了,他就在隔壁,也被熏到了!
大嘴气的眼珠子都圆了,要跟八字胡理论理论。我把他拉住了。八字胡趁空走开了。
大嘴还忿忿不平的跟我说,“这王八羔子敢侮辱我。”
我面上说,“算了算了!”心里却这么想,八字胡这话也未说错了!
我俩继续歇着,不过也不知道咋搞的,我肚子难受起来,想蹲大号了。
我就跟大嘴念叨一句,起身往木桶这里走。
当然了,我有个习惯,在公共场合蹲大号,我一定先把坐便擦一遍,不然心里不得劲。
现在屋里没手纸啥的,我就又拽了好大一把干草。
我擦的很仔细,甚至连木桶口的边缘都带了一遍,这也让我无意间发现靠着墙面那侧的木桶壁的下方,有一个黑色凸出物。
我心说这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擦了,特意凑近看看。
我发现它跟我们用的小型跟踪器很像。我心里咯噔一下。
大嘴看我半弓着腰,貌似研究“马桶”呢,哈哈笑了,问我,“干啥呢?”
我赶紧回头,无声的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还摆手让他过来瞧瞧。
大嘴好奇的走过来,等看到这凸出物时,他嘴巴大张,似乎要说啥。
我立刻捂住他的嘴巴,往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我带他远远躲到一个角落里。
我跟他说耳语,“嘴哥,你都看到了吧?”
大嘴轻声嗯了一声,回话说,“他娘的,这跟踪器是哪来的?难道是大维放上的?”
我心说什么跟踪器啊?大维是彪还是傻?吃饱撑的没事干,给自己走私船定位?
我分析说,“这很可能是窃听器!看来大维对你刚才的诡笑念念不忘啊!”
大嘴想了想,很肯定的连说对。但他也没想的太多,还担心上了,说有这玩意在屋里,我们说话都不方便了。
我却持相反态度,跟他说,“咱们刚刚还想着怎么拖延大维逃走呢,既然有这个窃听器在,这事成了!”
第二十三章反间计
我凑到大嘴耳边,嘀咕了几句。大嘴拿出一副极其崇拜我的样子说,“圈儿,你太他妈损了!”
我本来还有点自豪感,但一听大嘴的话,咋觉得变味了呢。但我没计较这个。
接下来,我和大嘴合伙上演了一出戏。
我本就肚子疼,蹲木桶上大便,这倒不是装的,只是趁空我又跟大嘴聊天。
我俩先随便说说以前的事,比如来深川后的,甚至在警局的日子等等,这都是无关紧要的,随后我话题一转,跟大嘴念叨,“嘴哥,你看大维那傻逼样儿,还以为他自己多了不得呢,其实还不是中了咱们圈套?”
大嘴故意嗤了一声,接话说,“可不是么?他一定万万没想到,他身边最近的人会出卖他。”
我又把话头儿接过来,“刚才咱们都看到了,他对小雅(阿雅)啥态度,却不知小雅早投靠警方了。他费劲巴力的挣了一堆见不得光的钱,还得逃到泰国才能花,但再看看小雅,跟咱们玩了一出苦肉计,只等里应外合的把这案子一破,她领取警方的高额赏金,就能正大光明的在国内生活了,要什么能没有?”
我俩又嘿嘿笑了……
按我原本打算,这话肯定能传到大维耳朵里,他也肯定想法子去套话,试探阿雅。这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出乎意料的,过了四五个小时吧,当我和大嘴肚子都饿了时,有人来到木屋前,还砰的一声把木屋门踢开了。
这是大维,他带着几个手下一起往屋里走,手上还拽着阿雅的头发。
阿雅整个人都坐到地上了,被拖着往前滑走,而且她还受了重伤,浑身上下全是一道道的伤痕,估计是鞭子抽出来的,另外她左侧腮帮子肿了,很明显被打过。
阿雅根本没个美女样子了,反倒拿出像野兽一样的凶光,盯着大维。
大维不理阿雅,但火药味特别浓。
他撒开拽她头发的手以后,又举起一把手枪,指着我和大嘴说,“妈的,当什么周瑜和黄盖?想骗老子,门都没有。”
顿了顿后,大维吼着说,“一个骚娘们还不足成事,说!这船上还有谁是叛徒?”
我和大嘴沉着脸,没接话。这时阿雅呵呵笑了,只是笑的很冷。
大维甩手抽了阿雅一个巴掌,不解恨的连骂,“贱人!”
阿雅随后也开口了,“代大维,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十八岁跟了你,为你跑前跑后,啥事没做过?甚至光孩子就打掉两个,你他妈现在说这种混话,还怀疑我?我瞎了眼!”
大维不想听这个,气的脸通红。
我和大嘴趁空互相看了看,我俩很默契的打定一个主意,这时候,我们开口说啥都不对。
承认阿雅是警方的人,有点假!不承认吧,万一大维信了怎么办?
我和大嘴继续沉默不语,我打心里觉得,大维对别人的微表情很在乎,我就又装着一瞬间露出诧异的样子。
这也被大维捕捉到了,他压不住性子的再次追问,甚至打阿雅。
阿雅原本的一身伤,跟大维有绝对的关系,现在她彻底熬不住了,疯了一般的跟大维身后那些手下提高声调的说,“你们瞧瞧!我这个下场,你们还帮这个畜生干什么?”
这话太戳人心窝子,或许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发生过啥我和大嘴不知道的事了,现在火药味再次升级,大维嘀咕几句,竟一怒之下,拿枪盯着阿雅的右眼珠,扣动了扳机。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阿雅脸上多出一个血洞,还有红白相间的液体从里面溢出来。
阿雅一下子死了,无力的瘫下去,最后躺到地上。
大维又用枪指着我俩。我知道现在再不说点啥,很可能小命就交待到这儿了。
我壮着胆子,拿话点大维,“开枪啊?反正我俩是人质,你爱杀就杀!”
大嘴更是立刻接话,“大维,咱们以前是同事,你忘了嘛?”
我心说大嘴真行,关键时刻总能机灵一把。他这话言外之意,大维说过重情重义不杀我们的话,如果现在大维开枪,无疑在手下面前又丢了把人!
大维犹豫了几秒钟,我却熬得如隔三秋。
最后大维骂了几句,让手下死死看住我俩,带头离开了。
等木屋门再被关上时,我忍不住大喘气,甚至脑门的汗呼呼往外溢。我和大嘴没急着说啥,都坐在干草铺上。
就凭大维刚才的举动,我隐隐觉得,这人太猜疑也太敏感了,会不会跟他是走私犯头子有绝对关系?我不知道!另外他口口声声说阿雅是叛徒,还有最恨叛徒之类的话,但他咋就不照照镜子,难道忘了,他本身也是警界的“叛徒”嘛?
我和大嘴一直这么坐着,却没人给我们送餐,估计是大维授意的。
最后我俩上来倦意,就躺着睡着了。但我们睡得不太死,迷迷糊糊间,我突然听到哒哒哒的声音。
我猛地睁眼并坐起来,大嘴慢了半拍。
能品出来,这是枪声,而且枪声很有节奏感,甚至声响不太大。我想到了警用微型冲锋枪。
我把这猜测说出来,大嘴赞同。
我俩心头一喜,因为枪声代表着警方赶来了,正跟大维这帮人恶斗呢。另外能用微冲的,很可能都是特警。
我又跟大嘴提醒,这期间大维别在走投无路之下,先派人把咱俩杀了。
我俩都很敏感,也合计着有啥办法能把木屋守住。但很快的,我们注意力全被转移了。
因为外面大乱,枪声四下响起不说,我突然听到有人吆喝几句,随后咚咚咚的声音传来。
这也是很古怪的声音,我冷不丁很纳闷,心说会是啥发出来的呢?
而且随后还出现爆炸声了。大嘴忍不住骂了句,“我操啊!投(掷)弹筒!”
我心里一沉。我也真没想到,大维的船上竟预备了这种家伙事。而且投弹筒这种东西,跟迫击炮没啥太大的区别。
想想看,警方用微冲,敌方用炮弹,这场仗能打赢才怪。
我心乱如麻,也想着跑出去支援,但我偷偷走到屋门前,稍微打开缝往外瞧了瞧后发现,门口守着两个人呢。
我死心了。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吧,我们所在的船还启动了,似乎要往外开。
这时枪声很少了,估计赶来的特警牺牲的差不多了。
但也不得不佩服的说,这帮特警是好样的,没有人退出战场,最后还有少数特警跟走私船贴近了,他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