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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贝克街的歌谣-第13部分

小说: 贝克街的歌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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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

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答案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罗娜就又开腔了:

先生,快出第二题,快啊。

好,好。出第二题啊。有二十六杯水,每杯水都一样多,杯子也都一样。其中有一杯是盐水,其他的都是淡水,现在给你一个量杯,其他什么工具都不需用,也不能等水蒸发。你说说,最少要喝几次水,才能确定哪杯是盐水?

我不喜欢盐水,换成糖水可不可以?

真是小孩子,又不是让她真去尝,是盐是糖还这么介意,不过也无所谓。

可以啊,罗娜喜欢糖,我们就换成糖喽。

要很甜很甜的水。

也可以。

好,一共需要三次。

真厉害,又说对了。不过这题不比第一题,本身就比第一题难,再加上第一题的迷惑,就更是难上加难。

三次是正确的,罗娜是猜的吧?

不是,但是好麻烦,我不想说为什么。

果然是猜的,还要和我耍小诡计,这孩子真是可爱。但我是要哄她睡觉,怎么能就此罢休。

不行,一定要说为什么。

好吧。还是先将二十六杯水都编号,然后将第一杯倒掉,再用一号的空杯和量杯将剩下的二十五杯水每杯都平均分成三十一份。把二号杯的水,倒入一号空杯里一份,其他的倒掉。三号杯的水倒入二号空杯里一份,剩余的倒掉。四号杯的水倒入三号空杯一份,剩余倒掉。五号水,一二号空杯各一份。六号水,一三号空杯各一份。七号水,二三号空杯各一份。八号水,一号空杯两份,二号空杯一份。九号水,一号空杯两份,三号空杯一份。十号水,二号空杯两份,三号空杯一份。十一号水,一号空杯一份,二号空杯两份。十二号水,一号空杯一份,三号空杯两份。十三号水,二号空杯一份,三号空杯两份。十四号水,一号空杯两份,二三号空杯各一份。十五号水,二号空杯两份,一三号空杯各一份。十六号水,一二号空杯各一份,三号空杯两份。十七号水,一二号空杯各两份,三号空杯一份。十八号水,一三号空杯各两份,二号空杯一份。十九号水,一号空杯一份,二三号空杯各两份。二十号水,一号空杯三份,二号空杯两份,三号空杯一份。二十一号水,一号空杯三份,二号空杯一份,三号空杯两份。二十二号水,一号空杯一份,二号空杯三份,三号空杯两份。二十三号水,一号空杯两份,二号空杯三份,三号空杯一份。二十四号水,一号空杯一份,二号空杯两份,三号空杯三份。二十五号水,一号空杯两份,二号空杯一份,三号空杯三份。二十六号水,一二三号空杯各一份。倒完了,现在一二三号的杯子里都有三十一份水,和没倒之前是一样的。只要喝掉这三杯水就知道哪杯是糖水了。如果三杯都不甜,就是一号是糖水。只有第一杯甜,糖水就是二号。只有第二杯甜,糖水是三号。只有第三杯甜,糖水是四号。一二杯一样甜,第三杯不甜,糖水是五号。一三杯一样甜,第二杯不甜,糖水是六号。二三杯一样甜,第一杯不甜,糖水是七号。第一杯比第二杯甜,第三杯不甜,糖水是八号。第一杯比第三杯甜,第二杯不甜,糖水是九号。第二杯比第三杯甜,第一杯不甜,糖水是十号。第二杯比第一杯甜,第三杯不甜,糖水是十一号。第三杯比第一杯甜,第二杯不甜,糖水是十二号。第三杯比第二杯甜,第一杯不甜,糖水是十三号。二三杯一样甜,但没有第一杯甜,糖水是十四号。一三杯一样甜,但没有第二杯甜,糖水是十五号。一二杯一样甜,但没有第三杯甜,糖水是十六号。一二杯一样甜,而且都比第三杯甜,糖水是十七号。一三杯一样甜,而且都比第二杯甜,糖水是十八号。二三杯一样甜,而且都比第一杯甜,糖水是十九号。第一杯比第二杯甜,第二杯比第三杯甜,糖水是二十号。第一杯比第三杯甜,第三杯比第二杯甜,糖水是二十一号。第二杯比第三杯甜,第三杯比第一杯甜,糖水是二十二号。第二杯比第一杯甜,第一杯比第三杯甜,糖水是二十三号。第三杯比第二杯甜,第二杯比第一杯甜,糖水是二十四号。第三杯比第二杯甜,第二杯比第一杯甜,糖水是二十五号。三杯都一样甜,糖水是二十六号。终于说完了,累死我啦!

我一时间听得傻了。这怎么可能?

罗娜乖,告诉先生,你是不是做过这两道题?

没有啊,先生的问题很有趣,之前都没有人给我出问题的。

之前的那个奇怪的感觉一瞬间豁然开朗了。我终于知道我在介意什么了,那就是罗娜的记忆力。这个密码就算写在了纸上,我也是看了好久才勉强记下来的。罗娜只看过一次,应该还是在无意间的,竟然可以记得如此牢固,这种记忆力我活到现在也没遇见过。现在她又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回答出了两道如此高深的智利题,可见罗娜的聪明并不单单是因为小孩子的思维能力快,而是因为她真的是个高智商天才。

我之前就一直在想,既然辛蒂刻意安排了梅戈这个新人,那么我身边的罗娜又是因为什么被选中的呢?如果说梅戈的提拔是为了自己的脱逃,那么把罗娜留给我就等于是辛蒂送给我的一个礼物,而这个礼物要比桑普的宝石项链还要珍贵万倍。

罗娜,你是不是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三岁以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记得了。

好孩子。

我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慢慢地抚摸着罗娜的头,我真是太喜欢这个孩子了。

先生,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行,你和我一起去太危险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客人,就算是被发现了,夫人和管家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你不一样,你是莱布德斯家族的人,如果被逮到,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我听先生的话,不去了,但先生一定要小心啊,夫人的房间就在议事厅的正上面,千万不要被她听到啊。

肖本娜的房间在议事厅的正上方?这个条件对她要成为凶手有帮助吗?一时间我还想不到,但这绝对是个很有价值的消息。

快睡吧,我一定会在你睡醒之前平安回来的。

先生小心,我睡了。

罗娜终于闭上了眼睛,我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悄悄地关上台灯,走出了房间。

走廊很冷,和房间几乎就是两个季节,好在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在深夜出来了,早已特意添了衣裳。墙壁上一排排的蜡烛发出微弱柔和的火光,桑普管家不在了,也不知这些蜡烛都是谁点上的。我拔下了一根,缓慢地向前走着。果然,从今夜开始,便没有人巡夜了。古堡的夜,静的让人感到凄凉,配上楼梯口大钟的嘀嗒声,更发显得空旷,寂冷,仿佛没了人气一般。

苏格兰人与英格兰稍有不同,如果是在伦敦,此时此刻才是最热闹的时候,河边长椅上的促膝轻谈,酒吧里的欢声笑语,舞厅里的沸腾狂热,这一切都是要等到入夜时分才能看到的景象。而在这苏格兰的首府爱丁堡,一旦过了九点,就算是天还没黑呢,这街道上就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苏格兰人的作息时间比较稳定,习惯了早睡早起。我等到了这个钟点,是因为相信此时古堡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可万万没想到,在我面前竟然有一个房间的门下射出了微弱的灯光。都这么晚了,谁还没睡啊。我慢慢地挪到那道房门的边上,附耳向里面听,没有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到有人走动,难道是有人忘关灯了?应该不会,这本家古堡的管理甚严,佣人又是从小便开始培训的。我轻轻地趴下来,并忍着轻微的疼痛用手接着蜡油,生怕滴到地上明早被人发现。顺着门下的那条缝向里面窥探,由于这间隙实在是太窄了,就只能看到一张床,边上还有一张椅子,虽然上面躺着的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还看不到,但光看看这床腿椅子腿就已经足够了。如果我分析得没错,这应该是复雷戈的房间,想必是他这会儿还没有醒来,椅子上坐着的必然是负责照顾的女佣。

向后退爬了几步之后我才敢直起身来。没想到复雷戈的房间就在这议事厅的斜对面,看来他要到议事厅去,可比肖本娜还要方便。我来到议事厅的大门处,把蜡烛靠近寻找着罗娜说的那个地方,果然在大门的最右方发现了那个圆环套着十字架的图案,仔细观察,原来这图案真的是由二百二十五块小方块组成的,横纵都是十五块,单位与单位之间的缝隙很小,连纸都插不进去,几乎看不见。真想不到千年前的工艺竟然能做到如此精湛的地步。我轻轻地按了一下中央的那块,果然弹了出来。慢慢地将其抽出来之后,我将蜡烛粘在地上,借着微弱且不稳定的光线,按照罗娜写的解密顺序,轻轻地挪动着图案。方法很复杂,我又不敢动作太快,毕竟对面的房间里还有一位清醒的人,花了近半小时的时间,我终于把图案拼成了两把剑和一张盾组合在一起的样子。再将抽出的那一块放回去,只听“锵”的一声,门锁应该是开了,但这虽然不大的声音已经把我吓个半死了,罗娜怎么不告诉我开锁的时候会有声音啊。我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这样坚持了三分钟左右,我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声,才敢小心地缓慢将门推开。

我又拔下了几根蜡烛,这才进入了议事厅。虽然从外面开门很复杂,可里面就很简单了,门的左下角有一个扳手,轻轻一抬就应该可以打开了,但我怕再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将大门虚掩上了,因为按照罗娜所讲再加上泽多那天的举动,想必这大门只要一关上就会自动上锁。

议事厅还是和宣读遗嘱的那天一样,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圈椅子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家具。我将蜡烛举起来,但依然看不清天棚的情况。想想反正已经进来了,不查个清楚岂不是白费力气,而且明天复雷戈如果醒来,难免他不会像他父亲那洋巡夜。机会可能就只有这一次,喝出去了。我吹灭了蜡烛,将房间的灯打开了。

警察已经查过一遍了,不知道有没有动过什么,或拿走什么。不过也不要紧,他们要的是能证明泽多是凶手的证据,而我,只对能帮他脱罪的东西感兴趣。

首先是天棚的情况,有三盏大灯,样式是仿照古典的蜡台组架而设计的,没什么值得注意的,这种样式的吊灯在欧洲家庭随处可见。仔细看看,我发现有四个粗壮的金属钩钉在天棚上,与三盏吊灯在同一条线上。想必是在没有电的年代里,用来玄挂真的蜡台租架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次再被使用,竟然就是用来吊死琳恩。我盯着第一个金属钩看了好久,因为琳恩就是被吊在这一个钩子上的,可为什么要选这个呢,我并没有看出它与其他的三个有什么不同,是为了让我们一进门就发现吗?如果掉在其他的三个上面,也是只要有人进房就会立刻看到的。与第一个相比,最多也就耽误个四五秒钟,难道这么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就那么重要吗?

一时间我还是想不到凶手这么选择的目的,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时间紧迫,凶手可能随便看到哪个就马上挂上去了。

再看看其他的东西,光滑的墙壁上连一个烛台都没有,更别说壁橱或帘帐之类的东西了。如果说当时凶手没有逃出去,一直躲在屋子里,等到大家全都走了再出去的话,那么他藏身的地方就只有重要的桌子下面了。

这个想法不到一分钟就被眼前的事实打破了,我掀开桌布看时,发现这张桌子不是后搬进来的,它本来就是这古堡的一部分,一个巨大的椭圆型石墩,上面放着一张厚实的石板,其长出来的距离,只够放下一张腿的。要藏一个人在桌子底下,除非是个婴儿。我直起腰,看了看围在石桌边上的椅子,有十四张之多。我觉得有些别扭,努力回想着那天的座次。我坐在第二张,复雷戈在我的右手边,我们中间有两张椅子,他的右边记得还有一张,后来桑普进来,坐在了我的左边,也就是第一张。我的对面是肖本娜。她那边的椅子与我所在的这一排正好是对称的。,这样计算的话,两边各有六张,加上两头的各一张正好是十四张椅子。没错啊,那为什么我觉得别扭呢?

我把当天每个人的位置都坐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我坐在肖本娜的位置上,按照她当时的样子向左边看过去。由于没有泽多站在那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后边的那个壁炉。对啊,罗娜说肖本娜的房间就在这议事厅的正上方,那么也就是说,肖本那房间的壁炉和这里的这个是相同的。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她便不用经过大门就可以到议事厅来了。想到这里,我兴奋地快速走到壁炉那里。炉内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灰尘,更不要说什么烧火的痕迹了。可当我把头伸进去,向上边看时,现实又一次令我大失所望。两个壁炉虽然是相通的,但是烟囱的宽度就连两条胳膊都不能同时伸进去,人怎么可能通过呢。

我低着头,靠着墙坐在地上,感到这辈子还没这么失败过呢。好不容易进来了,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找到。看来我还是太逞强了,说什么要查明真相,要帮泽多洗脱冤屈,也不想想自己的实力,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白领,来英国是出公差,遇上这种事,应该逃跑的,为什么要趟这潭浑水呢?我越想心里越低沉,就像一个被剪了线的木偶,摊在了地上。

算了,明天我就将伦敦贝克街的酒吧交给肖本娜,买张机票,回中国去吧。想着想着,我支撑着地面慢慢地站了起来,准备关上灯回房间。刚走两步,我听到“啪”的一声,是我衣服里的什么东西打在了椅背上。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泽多为我准备的那本护照。

我拉出那把椅子坐了下来,心里乱的很,根本没有办法冷静思考。真的就这么回去,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算了,还是留下来把事情彻彻底底地弄个清楚吧,我没做过什么错事,干吗要拿一本假护照回国。就算好奇心会杀死猫,我也要在死之前把所有的老鼠洞都翻出来。人生短短数十寒暑,不是谁都有机会经历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的,既然命运选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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