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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贝克街的歌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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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不常见?

不常见,最容易出现阴性RH的B型血,D的几率也在万分之一以下。

我听说这些女佣都是从可福慈善人机构里选出来的,是吗?

没错。

那就是说,挑选女佣的时候,是以血型来决定的?

应该是,如果是巧合的话,没人会相信。

哦,那是桑普有意挑选的,还是福利院有意挑选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D型血的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吗?

一般来讲就是比较麻烦,需要输血的时候可能会找不到血源,再有就是生孩子时,婴儿出现溶血病的几率较高。

溶血病?严重吗?

严重,患有溶血病的婴儿,如果出生后七十二小时之内不注射纯血液RH免疫球蛋白的话,活不了多久。

听到这里,我的心突然猛烈地跳了一下。我是为罗娜感到伤悲,她已经是个孤儿了,有这样的血型,如果以后连孩子都生不了的话,那么她的一辈子真是太惨了。

对了,还有一点,是我以前从杂志上看到的,但是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是什么?

D型血人群中,出现天才的几率比较高。不过至今还没有人能合理地证明着一个论点。

我觉得是真的,罗娜就很聪明,辛蒂也很不错。

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一点或许有用,本家古堡的女佣全都是D型,说不定就是有人在选天才。只是原因我现在还想不到。你说的有一点问题,就是指这个?

不,你看这里。

泽多走过来,手指压在复雷戈的名字下面。

怎么了?

桑普是A型血,妻子是AB型血,可复雷戈却是O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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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型和AB型,生不出来O型?

对,决定人类血型的,是第九对染色体,其中有A型和B型是显性遗传,O型是隐性遗传。如果要得到O型血,必须是两条染色体都是O,但是A型和AB型结合,最多只能产生一条O型染色体。所以复雷戈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至少不是桑普妻子亲生的。

复雷戈不是亲生子,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医生留下来的这份密码文件,就是为了说明这一点?很重要吗?我实在想不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关系要如此费尽心思地留下来。他只是一个管家,虽然也姓莱布德斯,但到底不是本家人啊。

泽多,你确定这些血型的资料没有错吗?

应该没错吧,他是医生。也没什么理由这么处心积虑地骗我们吧。别的不知道,我的血型的确是O型。不过你说,复雷戈知道自己不是亲生子吗?

泽多说得很对,也提醒了我。复雷戈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这一点很重要,关系到他的遗产继承问题。

应该不知道吧,你是律师,你应该知道,如果复雷戈不是亲生子,那么他还有权力继承遗产吗?

如果有桑普的遗嘱,且明确规定了复雷戈的继承权。这样的话,他就有权力继承,就像你继承彼特的遗产一样。不过应该也是现金,本家的产业桑普应该不会交给他。

现在桑普死了,有遗嘱留下来吗?

没有,所以如果复雷戈不是桑普的亲生子,就没有权力继承任何东西。

肖本娜有权力把本家的不动产转交给外人吗?

没有,因为她也是代理人,不是正统继承人,她的继承地位还不如管家。

如此说来,现在正统继承人岂不是全都死光了?

还剩一个人,桑普的长子,格里。

他会不会也不是亲生的啊?

从血型上来看,没有问题,当然,血型遗传是亲子鉴定中最肤浅的一部分。

继承财产的时候,会做亲子鉴定吗?

除非有人提出异议,怀疑某个继承人与死者的亲子关系。不然一般不会检查。当然这也是在没有遗嘱留下来,按照法定继承权来分配的情况下。

复雷戈应该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而且那个格里的嫌疑很大。

为什么?

复雷戈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一定不会是内应,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继承不到遗产。那么肖本娜的秘密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嗯,你说格里有嫌疑又是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他知道复雷戈的情况,那么现在的局势对他来说是最有利的。所以说他的嫌疑很大。

他和苏是同伙?

这还说不上,他教唆复雷戈作内应的可能性很大,和那个女人是同伙的几率也很大。至于苏,还是要等到解开鸢尾花箱的秘密才能知道。

又回到原点了,鸢尾花箱,贝克街酒吧,这两个最大的谜题我们现在一点着落都没有。

因为还没有确定方向。但至少已经知道了这两样东西都与莱布德斯家有密切的关系,那么其中的秘密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个是秘密本身是关于莱布德斯家族的,一个是莱布德斯家族是负责保护这个秘密的。

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比较大?

我希望是第一个,但目前来看,第二种占优势。

为什么希望是第一个?

如果秘密就是关于莱布德斯家的,那最坏的下场就是家破人亡,这个千年贵族从此消失。但现在莱布德斯家已经差不多是全家死光了,在本家古堡做主的也是一个外人,这个家族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不过鸢尾花箱呢,还有被苏的同伙拿走了,也就是说他们的目的不在这个大家族身上。所以我说第二种可能性现在处于优势,你想一想,莱布德斯这么大的一个家族,他们负责保守的秘密,会是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吗?

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这秘密到底会是什么呢?

我现在还想不到。鸢尾花箱的年代很久远,看那个样子,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如果是不可告人的什么秘密,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没有什么价值了。所以我想,里面是个物件的可能性很大。至于酒吧么,比较年轻,藏住的应该是个事件。

鸢尾花箱如果作为古董出售的话,价钱已经很难估算了,里面装的东西到底能有多值钱啊。

我也一直感到很困惑,如果里面的东西是用来兑换一大笔财富的话。得到本家古堡不就已经可以收手了吗?就那么大的一个箱子,能装多少东西啊,除非是一整块大钻石。

不可能,那么大的一块钻石,地球的年龄还不够培养它呢。会不会是什么能源或者已经消失的某种元素的纯净体之类的?

真是那样的话,能装在金属箱子里吗?

可能里面不是金属的。

你的想象力也开始成长了,如果是元素啊,能源啊一系列的东西,那我们还是退出吧,因为对手很可能是外星人。

咳!看来是我太异想天开了。你说吧,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明天打个电话给南非那边,看看格里还在不在那里。然后再去查另一条线索,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水手,我总觉得他应该不是局外人。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应该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怎么处理?

明天先把书还了,之后去登报纸找罗娜,此间我们就留在这里,盯着本家古堡,看看能不能找到肖本娜的线索。

其实我这样说,是因为要顾及泽多的感受。到目前为止,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肖本娜还活在这个世上。现在我担心的是,泽多告诉我罗娜很安全,也是为了顾及我的感受。

登报纸会不会太张扬?

不会,就说“宝贝看到消息马上和先生联系”,罗娜会看懂的,我的手机号码她也知道。

听起来的确很安全,那我们为什么要留在爱丁堡?你不用替我考虑,这几天我已经平静很多了,不管肖本娜的结局是什么,我想我都能坦然接受。

你能释怀,变得冷静起来,我很高兴。但是我觉得辛蒂和罗娜应该就在爱丁堡。

为什么?

如果苏真的是辛蒂杀的,那么以这样的个性来说,只要她还没有死,就应该会找那个女人报仇。而在这之前,我想先找到她们。

你要阻止她?

对,我说过这是一个竞争,尽管现在已经变了质,但我也不希望看到它彻彻底底地演化成一场战争。

但竞争和战争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有,我坚信有,竞争是为了使自己胜利,而战争是为了置对方于死地。

两天过去了,罗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泽多给南非那边打了好多次电话,但回答都是一样的,格里出去了,还没回来呢。去哪了?没人知道。我们一直躲在古堡对面的那个树林里,也就是彼特自杀的地方。泽多换了绿色的车子,尽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们。他虽然嘴上说对于肖本娜的情况已经释怀了,但是这两天他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望远镜。我坐在边上无事可做,没有望远镜,视线能到达对面的街道已属不易。想要与他换班,却又屡遭拒绝。之前审书的工作已经快要把我们累垮了,这两天泽多又是不眠不休的,我能很明显地看出他的手已经在发抖了。

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我没关系,你安心等着罗娜的电话吧。

不是,你去买点吃的吧,我饿得不行了。

你去吧,我不吃,买一份儿就可以了。

我是中国人,比较眨眼,万一被本家人看到怎么办。再说,苏格兰人说话有点美国音,我很多都听不懂。

好,我去,你替我吧。你这话要是让复雷戈听到,一定和你吵起来。

说完泽多便开车门去买吃的了。我在车里琢磨着他说的那句话,复雷戈会与我吵起来?我刚才说了什么了。

不消一刻,便看到泽多一手端着一个卫生盘子走回来了。

吃吧,下雨了,我没法跑远,这附近又没有快餐店,只能吃这个了。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全日制早餐,要说这爱丁堡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话,全日制早餐一定算一个。

对了,我刚才说什么了,你说复雷戈听到会与我吵起来。

哦,没什么,你说苏格兰人说话有点美国口音。

怎么了?

复雷戈听了一定会不愿意,他会很严肃地告诉你:“苏格兰人说话没有美国口音,是美国人说话有苏格兰口音”。

这么说倒也对,苏格兰几千年历史,美国才区区不到三百年。不过没想到复雷戈这么爱国啊。

不是爱国,他只爱苏格兰。吃饭吧,一会儿该冷掉了。

很怀念的味道,虽然只有一个月没尝到。这次再回去,应该多买些带给妻子和朋友们。我看看泽多的盘子,他的哈士奇没有吃。

怎么,你不喜欢吃哈士奇吗?

不喜欢,很少见吧,苏格兰人不吃这个。

那个女人也不吃。

是吗?读大学的时候,肖本娜也不吃。

肖本娜也不吃?

对,后来嫁到莱布德斯家半年左右吧,才开始吃的。

这就很奇怪了,一个人从不吃,到喜欢吃,除非是之前没有吃过,不然胃口这东西很难改变的。肖本娜又没有怀过孕,据说只有女人怀孕的时候才有可能改变对食品的喜好。

这哈士奇有什么特素的营养吗?就像海带或胡萝卜那样。

怎么可能,全世界只有苏格兰人吃这东西。难道其他国家的人都营养不良吗?

对呀,又是一个笨问题。那为什么肖本娜会改变对它的态度?

不知道,之前她连味道都不喜欢闻,突然有一天就喜欢吃了。可能是因为女人很善变吧。

泽多的话使我陷入了思考,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值得思考。但总觉得,那个女人的漏洞太多,却又那么真实,那天她对我说的话,还有她说话时的表情,而今再去回味,与其说她是在威胁我,不如说是在恳求,最霸道的恳求。我突然发现我已经不怎么讨厌她了,也许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也是一个命苦的女人。

泽多,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喜欢肖本娜?

泽多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我,指着古堡的方向对我说:

你先看看,那个女人不在房间,在走廊。

我接过来,向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古堡四层的外圈没有房间,那个女人正站在走廊上,身上披着一块很大的暗花色披肩,里面穿得不多,只有一件白色的小礼裙。时下已经快至圣诞,爱丁堡的天气很冷,我看见她抱紧了双臂,或许四楼的炉火烧得并不旺盛吧。她在干什么?对了,是在看雨吧。她的脸没有上妆,嘴唇显得有些苍冷,且在微微地颤抖,尽管如此,她还是很美,从前我认为她是带着毒刺的玫瑰,而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一丝的恶毒,叫人看了会心疼,会怜悯,像是在寒冷中摇曳的风信子。相距很远,我却依然可以看见她眼中正在蕴含着泪水。可以因为下雨而哭泣的女人,真的会做出那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吗?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很美。

对,她扮得很像很像,肖本娜是一个很善良,也很命苦的女人。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她还没满月,父亲就再娶了,上幼儿园的时候,父亲也丧命于事故中。虽然家产很雄厚,但那都是属于琳恩的,后母很不喜欢她,就连上大学的学费,也是她苦苦哀求了三天才拿到的。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是个下雨天,她站在学校的天廊里看着雨哭泣,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她了。我很想给她幸福,但我自己也是孤儿,对于大学毕业之后能做什么,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后来彼特认识了她,拼命地追求她,我以为她嫁到莱布德斯家之后就会从此改变命运,便逃开了,不再理会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命运是改变了,但却是变得更坏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把她推进这个漩涡当中的。

不要太难过了,事情总有转机的。

我也希望这样,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那个女人不会留她活口的。

你会放过这个女人吗?

不知道,毕竟她还是我的妻子。而且她真的很像,真的很像。我与她做了不到一星期的夫妻,虽然知道是她嫁祸的我,但我一点都不恨她,那几天过得也很开心。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推理错了?

怎么可能,你不用安慰我了,你的推理我也反反复复地推敲过,是唯一能解释所有问题的路线了。

不,你听我说,其实……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有一个人走进了树林,并且是向着我们车子来的。

别说话,可能不是找我们的,从外面看不到车里的情况。

我和泽多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那感觉就像看到了死神一样,闭上眼睛祈祷,他只是个路过的,不要选上我。

等人走进了,我们才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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