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科幻世界电子书 > 贝克街的歌谣 >

第8部分

贝克街的歌谣-第8部分

小说: 贝克街的歌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嘴!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桑普管家虽然不愿意笑,但像这样满脸怒气的样子,也是不多见的。

你们这样吵来吵去成何体统?夫人在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快去把琳恩小姐的尸体放下来,送到冰窖去。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通知了他,不然为何看到琳恩的尸体却依然无动于衷,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呢?

话音刚落,已经有佣人合力去将琳恩的尸体搬了下来抬出了议事厅。

桑普见所有人已经安静下来,便拣了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无论是谁死了,就算是外面开战了,天塌了,遗嘱也是一样要宣读。至于谁是凶手,要怎么样来处理,这些都要听新主人的。莱布德斯家的城堡,什么时候进来过警察?复雷戈你身为总管家,竟然试图往本家脸上抹黑!

只见复雷戈听了这话,满脸的汗水,头也一直低低的不肯抬起来。

好了,泽多先生,请你宣读遗嘱吧。

老人家好像对这遗嘱并没有什么兴趣,说过这些话便闭上眼睛,双手放在拐杖上。过了不一会儿又有一名侍女端过来一杯红茶。

我现在宣读,莱布德斯家前主人,彼特?莱布德斯生前所立遗嘱第三页。

我对面坐的就是肖本娜小姐,我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紧张的神色,反而我这个外姓人,虽说并不觊觎这家的财产,心里也不免有些激动的情绪。人到底是有好奇心的。

遗嘱规定,本家城堡,谢菲尔德制药厂,南非矿场,曼切斯特珠宝加工厂,服装加工厂以及爱丁堡酿酒厂的继承人……

听到这里,我几乎快听不到泽多的声音,掩盖住的只有咚咚的心跳。

为肖本娜夫人……

还好,果然不是我,早就知道了。这么一笔巨大的家族遗产如果真的交给我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手里,那岂不是神经不正常。事情终于完了,我在大腿上蹭干手心的汗,抬起头来看看肖本娜小姐,奇怪,她的脸上竟然出现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有惊讶,有急躁,我无法猜出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我敢肯定,这并不是得到巨额遗产所应该表现出来的表情。按理说,她是死者的原配夫人,得到遗产是理所应当的,就算是因为丈夫才死不久,无法笑出来,也不至于这个合理的分配所感到奇怪吧。

我顺势向身边望去,看见桑普老管家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嘴角上透出了一丝微笑。这也难免,毕竟是世世代代为莱布德斯家服务的人,怎可能愿意看到这巨大的家产落于别性人之手。

我缓和了情绪,继续听着遗嘱。

每月的收入,百分之九十存到莱布德斯的家族户头里,其余百分之十,七成交由遗孀肖本娜夫人保管,另外三成由艾而菲管家支配,用来支付家族日常开销与工作人员的薪水。其家族户头的管理人,依然由桑普管家来担任。以上所述,如有人无法按照遗嘱规定而执行,那么其所继承的部分,将全数捐给可福慈善人机构。

泽多念到这里,停了下来。虽然我并不指望着得到什么意外的遗产,但是这遗嘱的内容,好像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也没有提及我的名字。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出于发问,突然发现对面的肖本娜小姐向前稍稍堑了下身子,好像对这遗嘱也有疑问似的。而就在这时,泽多抬头看了看大家,将手中的纸一分为二。原来,还有一页。

另,伦敦贝克街酒吧的经营权与所有权……

念到这里,肖本娜小姐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好像在她看来,这酒吧的继承权才是她最看重的。

为刘先生所有。以上,所有的遗嘱就是这样。下面我会把遗嘱信件交给继承人观阅,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疑问,就请几位在这几份档案上签字。

泽多走了几步,将文件递给肖本娜小姐。她几乎没看,真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草草地在文件上签了字,便站起身来将遗嘱交还给泽多,并对大家说:

我有些头痛,先回房间了,不好意思。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辛蒂!

听到桑普的叫唤,刚才那个送茶水的女佣从门外走了进来,想必她的名字就是辛蒂。

去,看看夫人有没有什么需要服侍的。

好。

说完,那个辛蒂便也出去了。这时桑普睁开眼睛了,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同时接过泽多递过去的文件,同样也是看都没看就在下面签了字。

我对这位看似严厉的老人颇有些惧怕,也没敢与之正视太久。便接过文件假装看了起来。谁知桑普竟然站了起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

慢慢看啊。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我只好抬起头,感概地点头说好。

另外,泽多你今天就住在客房里吧,最好不要乱走,等明天夫人无大碍了,再来决定你的事情。

房间里只留下了三个人,泽多将手里剩余的文件交给艾而菲签字。

为什么只有第一页?

听到艾而菲发问,我才注意到手里的遗书就只有第二页。

在我这里,你先看吧。

我正要把手里的第二页交给艾而菲,泽多马上过来接了过去,并说:

这一页与艾而菲先生无关,请两位各自看清楚自己的那份遗嘱,好尽快签字,我还要处理剩下的事情,而且我现在是嫌疑犯,没有太多时间。

听了这话,艾而菲也没有再说什么,认真地阅读起了遗嘱。我也看了看手里的第二页。厚厚的文件纸上印有“莱布德斯家专用”的浅字底,文字是手写的,用的是红色的墨水,我不了解这里的习俗,大概在英国,遗嘱都是用红色墨水写成的吧。总共就只有一行字,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在文件的右下角签了字,就表示同意了继承伦敦贝克街的酒吧。

几天来的提心吊胆与东奔西跑早已将我折磨得疲惫不堪,躺在这柔软如絮的床上,按理说,早就应该梦游仙境了。但我却辗转翻覆无法入眠,从我踏入这古堡到现在的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不合理事件实在是太多了。为什么要把伦敦贝克街的酒吧交给我?而肖本娜小姐又为什么那么在意这点。桑普老管家的奇怪笑容,艾而菲的前后判若两人。再有,琳恩小姐为什么要勾引我,她好像认识那只鸢尾花箱。还有最重要的,泽多到底是不是凶手,如果是,他为什么要在这种大家都很敏感的时刻杀掉琳恩小姐呢,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如果他不是凶手,那又是谁杀的呢。从泽多关门时遇到我,一直到我推门进去,这期间最多也就两分钟的时间,议事厅连个柜子都没有,要藏人是不可能的。难道是一直藏在了桌子底下?不可能,就算是这样,短短的两分钟,要把一个人吊死在三四米高的天棚上,无论如何也是没法做到的。

这些看似离奇的问题令我头痛得要命,我索性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既然想不明白,倒不如直接去问,无论如何,我都觉得这个一路帮我到现在的泽多,不会是一个杀人凶手,就算是,他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恶意,不然他大可以什么都不做,任我自生自灭,反正我已经是个通缉犯了。

我推开门,想要去找泽多问个清楚。

石制的建筑,每到夜里大概就会这个样子吧,走廊里冷得要命,我从墙壁上的烛台上拔下一根蜡烛,希望可以借此暖和一下。我并不知道泽多到底在哪一个房间里,但我想他这会儿也应该没有心情睡觉吧。我放轻脚步,尽量不去发出可以让别人听到的声音,同时认真注意着每一个房门的下面是否有光线。虽然无法确定,泽多这会儿会不会开灯,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

刘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我将蜡烛丢到了地上,差点烧到自己的脚。回头看去,原来是桑普老管家,拿着一支长蜡烛,另一手依然象征性地拄着那只拐杖。

哦,我,我有点饿了,想去找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竟然让我如此的惧怕。可现在的感觉却和之前在议事厅里他拍我肩的感觉一样。

好,我也有点饿了,来吧,到我的屋子里来,我叫辛蒂去准备一些夜宵。

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可以了,不麻烦您了。

说完我便想溜走,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用客气,泽多的屋子里有专人服侍,恐怕是不能和你一起进食了。

原来他早已料到我会半夜出来去找泽多。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跟着他走了。

桑普的屋子里,装潢的很古典,柜子,沙发,还有床之类的家具都是旧的,像是祖上传下来,使用了很多年的样子。壁炉里燃着柴火,不时间发出“噼,啪”的声音。我坐在一个小方桌旁边的欧式椅上,面前摆着一盘新烤出来饼干,和两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坐在这暖和的屋子里,我却因分外紧张的缘故,身体不停地微颤着。桑普没有坐在我的对面,他正蹲在一个柜子前面摸索着,像是在找东西。

刘先生,你会下棋吗?

您是说象棋?只知道规则,并不精通。

呵呵,刘先生谦虚了。来,我们下一盘。

说着,只见他端着一个厚实的木质棋盘,上面还放着一盒棋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来吧。

棋盘放在我的眼前,我又一次感到面前这位老人真的很不简单。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刻,竟然拿还有心情与一个陌生人下棋。

老先生请用白子。

我用白子?那岂不是我老人家欺负你个年轻人。

中国人下棋讲究礼节,与长者对弈,做晚辈的,没有用白子的道理。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这下棋之前我想说说条件。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盘棋绝不简单。但是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外籍人,他会提出什么条件呢?

老先生请说,不过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

呵呵,刘先生有妻子吗?

没想到这老人家还有兴趣与我聊聊家常事。

有,已结婚一年,膝下尚无子嗣。

哎呀,新婚佳人啊,虽然我老头子认识刘先生尚短,但也十分敬佩你的学识和胆识。

我的学识和胆识,想必我逃狱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看来我很应该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老先生过奖了。

这样,你看我这里有一条宝石项链,如果这盘棋你赢了,那么这个就算是送给刘先生妻子的新婚礼物。

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项链,虽然可以看出是黄金质的链子,但已经看不出一点光泽,下面坠着一个古典花边,中间镶着一块足有乒乓球大小的绿宝石。从整体的氧化程度来看,这条链子的历史应该用百年来计算了。

这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先别着急,这还不一定是你的,现在只是我的赌注。但是如果有幸让我老头子技高一筹的话,刘先生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相应的代价?这条项链就算不去考究它的历史价值,光看那罕见的绿宝石,已经是我一辈子的薪水也望尘莫及的了。

老先生,恕在下直言,您手中的这条链子,就算把我的性命卖了,也不及其万一。

刘先生对珠宝也有研究。

呵呵,就算是乞丐,也知道这么大的完整绿宝石,找遍全世界也难出其二。

没错,这条项链的价值,并不比这古堡便宜。但刘先生手上有一个我更加感兴趣的东西。

是吗?那就请您直说吧。

我手上会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难道,他也认识那口鸢尾花箱?不可能,我刚刚进入古堡的时候,并没有被他看到。不过,既然他是总管家,那么手下就应该不只有一个“辛蒂”。

这样,如果刘先生赢了,那么这条价值连城的项链就归你了,但如果侥幸让我赢了,就请刘先生将伦敦贝克街酒吧的经营权转到我的名下。

我怎么就没想到,看来不只是肖本娜小姐,就连他也对这酒吧很感兴趣。用这样一条项链来交换,虽然我还不能想到其中的原因,但这酒吧里一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是肯定的了。

桑普拣了一块饼干放在嘴里,又将两杯奶茶放在了手边的小园木凳上。

刘先生不是饿了吗,吃点饼干吧,辛蒂的手艺不错,值得一试。这茶么,有些凉了,夜里喝了恐怕会不舒服。等下我让辛蒂再去煮两杯。

好。

说实话,我倒是真的有些饿了,便也拿了一块。饼干还有些余温,米迭香的口味浓郁且飘逸,齿颊留香。这种手艺如果去酒店工作的话,每个月的薪水并不会比一个保险公司的部门经理少。情愿留在古堡里当女佣,想必是这里的工资也会很可观。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辛蒂是孤儿,从小就在古堡里长大。不只是她,这里所有的帮佣,都是慈善机构介绍过来的孩子。由上一代的人培养,等到她们过了三十五岁,再去培养下一代。莱布德斯家不会亏待每一个工作人员,生老病死无一照顾不周。

都说人老了就糊涂,但这桑普,年过古稀,却精明到让人害怕的程度。我只吃了一块饼干,就能猜到我心中所想。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我沉住气,尽量使自己的口气平稳。

老先生,说句实话,我并不是个贪财之人,无缘无故地得到这间酒馆也并非我所求。彼特先生既然把它交给我,虽不知原因,但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他的理由。不管怎样,他如此信任我,我不能为了贪财,就拿酒馆作为赌注。

桑普没有说话,抿嘴皱眉看了我一会儿。我还在盘算刚才的话是否已经开罪了他,要如何收场的时候,终于听到他开口:

请问刘先生是怎么认识彼特的?

谈不上认识,我由于十分喜爱副尔摩斯,几天前一直在酒吧里用餐,客闲的时候我时常与他交谈。

是吗?都聊些什么?

不过就是一些关于小说的事情,他还给我讲了一些柯楠道尔的小事情。

桑普笑了笑,又拿了一块饼干对我说:

这样吧,刘先生,我们先下着,一边下你一边考虑,等到下完了,你再告诉我,要不要与我打赌。

这可不行,这样的话,岂不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

没错,我就是要给你一个天大的便宜占。

可,我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不平等待遇。

刘先生,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做到两全其美的。如果你不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