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实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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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很同情他,因为我知道我这么做不但害的是自己,还会害他,但我一个人搞不定,只能自私一次,我必须要面见段盈盈,这已经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已经不到我选择。我固然可以等明天,但明天我回来前王芸就三下五除二把段盈盈弄去看守所,我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等了十多秒看我都不发一言,程怀火道:“怎么,想清楚没有?”
我道:“我在想怎么支走那两位妹纸。”
程怀火摇着脑袋道:“哥们,你已经无可救药,不过我比你更严重,明知道你无可救药,我还跟你往下跳。”
“呵呵,一朝上贼船,一生共贼之,我们等吧,等到凌晨她们其中一人上厕所,我去厕所整晕她,其余两个你搞定,我只需要进去一分钟就够,现在,进办公室里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
办公室里,我们靠着角落坐着抽着烟在小声商量,然后等待着时机到来,好不容易等到十二点多,终于后勤的其中一人去上厕所,我们立刻按照商量好的行动方案各就各位。然而,计划真的赶不上变化,刚踏出门口半步就已经出师不利,我们被发现了,而发现我们的竟然是王芸。
倒霉催的,她还没有下班,刚好在二楼下来,不知道是她走路声音轻,还是走的鬼鬼祟祟,声控灯竟然没有反应,不然我们肯定知道有人下来,及时藏起来。
王芸看见我们,惊愕了两秒,然后开口道:“你俩怎么还不走?”
在我想到恰当的回答前,程怀火抢先道:“我们去了吃夜宵,泡了个足浴,回来拿点东西,王队你也没?要不要我送你?这三更半夜你一个人不安全。”
王芸道:“我是刑警,我不安全老百姓还用出门?没事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忙。”
“是的,我们绝对不会拖后腿,领导慢走,慢走,明儿见,想你哦。”
王芸离开了我们的视线,程怀火舒了一口气,抹了抹冷汗。我当然一样,我很感激程怀火,因为他抢着说,他了解我,知道我不擅长撒谎,而且无法像他这样死皮赖脸地说话,王芸什么人?只要稍有点不对劲她就会发现我们想图谋不轨。现在好,经程怀火那么个恶心法,她想的更多是程怀火这个人的讨厌,而不是在这里看见我们。
程怀火道:“天意使然,老天并不希望你做出这种损己利人的选择,所以我们撤退吧。”
不走又能如何?现在这情形如果我们还要继续,明天就得被开除。然后就算知道了段盈盈的秘密,我失去了刑警的身份也是诸多不便,甚至白搭功夫,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五十五章:巫幻
我和程怀火一起走出公安局大门,看我闷闷不乐,程怀火开解我道:“别不高兴了,我请你吃夜宵,吃什么你说了算。”
我道:“没胃口,我还是想见段盈盈,我左思右想还是不能这样走,我们是不是还有其它办法?真要去想,因为如果这事我不弄清楚我会死,真的,不是开玩笑,虽然或许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程怀火停住,盯着我的眼睛看,判断出我说的是实话以后,他道:“我说你近来怎么怪怪的,不,近来大家都怪,你,我,白白,范队。哥们,不是我迷信,我真觉得是我们查金狼天寨案件的时候被什么脏东西缠上,我还老头疼,噩梦,恶心,我上网查过,人家说的头头是道,这是鬼上身。”
鬼上身?我猛地醒悟过来,对啊,我知道程怀火不是鬼上身,那是我知道是我妈和段盈盈整了他。至于范队,那是胆小如鼠之辈,被吓破了胆惊慌病,而我自己则是心里有各种隐忧没有状态。
白白是为什么?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感觉是王芸给白白下了秘密死令,王芸固然和白白早就认识,早就是白白的领导,能下这样的命令,但白白的性格就跟牛一样,你要她耙田她累死在田埂上都不会反抗,为了真相白白敢磕破脑袋。
我相信没有任何人能收买她造假侮辱自己的工作,除非是她在乎的人受到致命威胁,比如她父母。但她父母是什么人?谁能给他们致命威胁?而排除了这个原因,就真有可能是鬼上身,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正思考着,程怀火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眼睛没有动,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脑袋:“靠,想什么呢?”
“没事,你先走,我等会回宿舍。”
“又想干嘛?”
“反正不是回局里,放心。”我确实不回去,我只想找个地方给我妈打电话问问鬼上身的事情,有什么方法可以判断?是不是真能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和行为。我感觉不对,之前十八被上身以后就不是个正常人,而白白还能保持工作能力。
在大街上找了几分钟,我找到一家有电话,又愿意让我打的商铺,给我妈打电话。
响了好多声,电话才接通,传来我爸的声音:“是小雨吗?”
我道:“是我,我妈在不在?你让她听。”
一阵杂音过后,传来的是我妈的声音:“小雨,怎么啦?”
我瞄了远处的商铺老板一眼,压低声音道:“想问几个问题,第一,普通人理解的鬼上身是否存在,真能控制人的行为和思想,而这个人又看起来很正常?第二,除了鬼上身之外还有什么其它邪术能控制人的行为和思想,而这个人又看起来很正常?”
我妈道:“我先回答第一个,任何上身都需要代价,都会伤害阳寿,而且鬼上身会覆盖思想,鬼有鬼的行为,被上身以后你就不是你。第二个,就我所知有几种邪术可以控制人的行为和思想,第一种是湘西巫咒,第二种是中医锁脉,这要配合药物。第三种是驭法控,就是通过做法驾驭控制,大概就是做个木偶人,用你的毛发等东西注入去,通过控制木偶人而控制你,你看过僵尸叔叔吧?里面就有这种邪术。”
我很吃惊,这个世界还有如此之多匪而所思的东西,住在地球真是太危险了:“依你说第一的难度更高,而且不太可能像正常人一样是吧?”
“要看情况,看你说的正常在什么范畴。”
“我打个比如吧,我控制了你,你还能记住所有人,记住自己当天应该要的事情,但又不会忘记我需要你做的事情。”
“你这是神话,不可能。”
“那第二个,第几种最有可能?”
“湘西巫咒,这个神秘,而且没有明显特征,其它两个有破绽和巨大漏洞,比如中医锁脉,整个人做什么都会显得不舒服,甚至你能在他身体某些穴位上看见针,或者药物痕迹。又比如驭法控,人会混混沌沌,做任何事情都磕磕碰碰,因为是别人控制了你。”
“不对啊,巫咒不一样是别人控制吗?”
“不一样,巫咒是统称,到底有多少能耐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可以有一种幻觉,把没有的东西,没有的事物,人物,看成有,把有的东西和食物,人,看成没有等等,而且能灌输给你一个信念,比如某某杀了你亲人,在你脑海有幻觉,而且清晰,咒被解开以后你还会有这个记忆,但你不知道是怎么杀的,为什么杀,而只会记得你要报仇。”
“这太神奇了吧?”
“更神奇的都有,这不算什么,这应该叫幻术吧,和你在电视电影看见的幻术不一样,那种是隐身,外体外界幻术,而这个巫幻是内体和思想里面的幻术,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所以它很难被发现,它和思想同步,自己给自己做隐藏工作。”
“明白了……”我想如果白白真是这方面的问题,肯定是中了巫幻,否则我真不知道白白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是我想多了吗?我不觉得,她会和我吵,会和我讨论,直到结果出来,而不会逃避,恰巧这件事她就对我避而不谈。即便说她和王芸关系好,和我也不差吧?正常来说她会直接和我说,希望我能谅解,并且提供帮助,而不是拆台。
“还有问题吗?”
“最后一个,真没有办法判断吗?”
“或许你可以试一试,灌一碗生鸡血。”
“哦,知道,你继续睡,晚安。”
“等等,我问你还有没有问题不是要挂电话的意思,而是换我问,你总打回来问这些事,而且什么时间段都打,这么急应该不仅仅是你想知道,而是你碰见吧?”
我妈就是聪明,逻辑思维能力很强!我实话实说道:“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不用担心我,我会平安无事,挂了,你们休息。”
没等我妈答应,我就连忙挂断电话,给了商铺老板几块钱,快步离开商铺,回宿舍找程怀火,然后一起又跑了出来……
我从参军开始,到出来当刑警,两个历程结合在一起七年时间,我拿过百姓的一针一线吗?肯定没有,程怀火亦没有,虽然这家伙在许多事情上都不靠谱,很坑人,但他坑的一般都是熟人。可是,就在这个晚上,我们两位原本清白的警察却成了往日我们抓住了先往死里揍一顿的窃贼。
我们窃的是什么东西?鸡,活生生的大公鸡!
当然,这是我的责任,窃贼主要是我,程怀火是抵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才上的贼船!
程怀火提着大公鸡,我拿着小刀,我们快步往女警宿舍楼走,最终翻墙进去,上了三楼,来到白白住的小单间门前。
敲门前,程怀火道:“哥们你真确定要这样做?你想清楚,如果搞错,白白要杀了我们。”
“如果是我们就救了白白一命,亦救了我们自己一命好不好?别总遇上什么事都往坏处想,这会形成一种思维习惯,潜移默化之下你的心态就没救了知道不知道!别废话,赶紧敲门。”我准备好一个狮子扑兔的姿势,“门打开裂缝我就撞晕白白,然后我们以最快速度灌她喝鸡血,然后清理现场弄醒她,再编个借口解释刚发生的事情,再问她刚刚我们列好的问题,看她回答就能判断出来结果。”
程怀火舒了一口气,敲门……
第五十六章:睁眼
咚咚咚,因为怕隔壁的同事在我们进房间前就听见动静,程怀火敲的很小声,不过白白是当刑警的人,很警惕,声音再微细都能听见,她有了回应,打开了灯,然后传出来白白的声音,她问是谁?程怀火道:“是我,程怀火,你开下门……”
白白道:“我干嘛要开门?有什么事在外面说,我没有穿衣服。”
程怀火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看了我一眼,咽了咽口水才给白白回应,那个猥琐样令我有点忍不住拆他祠堂,这流氓:“那个,你就把我当成一颗白菜,今晚你什么状态都是对着白菜的状态,白菜又不会说出去对吧!”
白白骂道:“你神经病了是不是?现在几点钟?凌晨两点半。”
“我知道凌晨两点半,所以你抓紧时间开门,谈正事呢!”
白白没有回话,但能听见脚步声,然后是开衣柜的微细声。
我毫不吝啬的给了程怀火一个大拇指,这家伙口没遮拦,但就因为这样白白才会放松戒备,反而急速速的让白白开门,白白会有所戒备。学习了,原来当流氓还挺吃香,难怪这个社会有越来越多的流氓出现,都是进化带来的恶果。
没多久,我和程怀火又听见脚步声,白白要开门,我们都屏住呼吸看着距离我们眼睛只有几十公分的红漆门,等它打开一条两公分的裂缝,我猛地用身体撞过去。嘭一声响,白白一声痛哼就没有了声气,而左右隔壁的灯光瞬间都打亮起来,程怀火顿时道:“白白,你没搞错吧,这么不小心,把门弄坏从你工资扣。左右隔壁的战友们,没事,你们继续睡,意外,意外……”
程怀火说话的时间我已经走进白白的宿舍,程怀火说完亦走进来,关上门,我们七手八脚把白白扶到椅子上。我把刀递给程怀火以后,冲进浴室拿盘子,把盘子放在地上,拿了一只杯子放里面。
我们两个大男人抓住一只鸡,割了它的脖子,过程很顺利,鸡叫不出来,挣扎了几下咯咯咯咽几声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我把杯子拿起来,程怀火把鸡放在盘子里,捏开白白的樱桃小嘴,把鸡血灌进去。然后我和程怀火眼巴巴盯着白白的反应,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到了第三分钟,白白的嘴角有白色的东西流出来,吓我们一跳,因为灌进去的明明是鲜红的鸡血,怎么可能流白色的东西?
我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白白就开始了全身抽搐,好像抽羊癫疯一样,我和程怀火大惊失色,连忙背着白白往外面走。
医院的急诊室门外,我和程怀火焦急地等待着白白的消息,我们刚刚讨论过,程怀火觉得是我的方法出了问题,灌鸡血行不通。我感觉不是行不通,可能白白吐白沫和全身抽搐是后遗症,一切等见到白白自然见分晓。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急诊室的门打开,躺在病床上挂着药水的白白被护士推出来,病床车后面跟着医生,我连忙问:“医生,病人没事吧?”
医生道:“病因查不出来,她脑子一切正常,身体各方面亦一切正常。”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想要的答案,医院查不出病因那印证的是白白真受到巫幻所控,而这样一来我们多了一个强力的对手。
程怀火是不希望这样的结果的,他对医生道:“会不会是鸡血有毒,或者病人对鸡血过敏?”
医生用笃定的口吻道:“鸡血无毒,而且过敏无论什么程度都绝对不是你们送来时的那副状态。”
“那现在等于没有结果吗?”
“如果你们不放心,建议你们把人送到更大的医院检查,我这我给不出结果。另外,她昏迷程度有点深,醒过来需要些时日,可能几个小时,可能一天或者几天。”
我和程怀火都无语了,这时候病床车已经走远,我和程怀火只能谢过医生跟过去,和白白一起来到临时病房。
临时病房里面还有其它病人,一男一女,他们在吵架,大概吵了两三分钟,女的钻进被窝里不出来,男的气愤的跑了出去。病房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和程怀火一人坐在一边观察着白白,程怀火道:“我们要不要去找个法师回来给白白看看?”
我道:“三更半夜你上哪找法师?等白白醒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
“医生说的话你信?你看我当时多少天才醒过来?白白这样是我们造成的结果,我们怎么交代?我不建议等,我去请法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