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实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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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面走,很幽暗、很诡异。向飘飘从手提的黑色袋子拿出两根蜡烛,递给我一根,我掏出打火机点燃递回去,她给我另外一根。
段盈盈道:“来这干嘛呢?洞里面有什么东西?”
“想知道自己进去看。”向飘飘把手里的蜡烛递给段盈盈,“你不会不敢吧?”
“笑话,本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个山洞能难倒本小姐吗?”段盈盈伸手接过了蜡烛。
向飘飘这是即将法,我想洞里肯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我很同情段盈盈啊,以她的智商竟然没有听出来,竟然中了招。
段盈盈举着蜡烛先进去,向飘飘走在中间,我则走在后面,我们一步步小心翼翼下石梯。大概走了差不多一百步,石梯走完,面前出现一条人工石道,很干燥,风不怎么流通,可以肯定另一边没有出口。另外就是里面传出阵阵恶臭难闻的味道,段盈盈首先受不了,嫌弃道:“什么东西臭死了,进来做什么?”
我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动物尸体腐烂以后发出的恶臭吧?”
在向飘飘给我答案前,段盈盈道:“你说的就是废话,不是动物难不成是石头?”
我有点不爽她:“石头都有可能发出误导我们的味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吗?要你说吗?你卖弄什么?警察了不起?”
“我就事论事,你发什么神经?”
“我不是就事论事?你行我为什么不行?真是岂有此理,跟你简直沟通不到一块去,本小姐不奉陪了……”段盈盈转过身就往外面走,这女人估计真的害怕,又或者真的受不了这种味道,所以故意找茬给台阶自己出去,还以为自己多高明,下三流手段而已。
我对向飘飘道:“我们继续走吧,然后,说说你的目的……”
向飘飘喘着粗气道:“里面有一头死牛,它怎么进去的不知道,洞口外没有脚印,石梯上也没有脚印,这头牛仿佛凭空出现的一样。”
如此神奇吗?我是不太相信,我道:“你是相士,不是什么事都能算出来的么?”
“相士并非万能,有些事有些东西相士一碰即死,比如用相术赌博,骗财骗色,同门相残,还有就是算自己和算你不能算的人。”
“恕我直言,用相术骗财骗色的多不胜数吧?”
“那些是九流相士,我说的是真正的相士。”
如此说来向飘飘是一流相士?我几乎忍不住开口问她从什么地方学的玄学?最终还是忍住了,切入正题道:“你是让我查这个事情?”
“我怕最终查出恐怖的结果,所以不能随便找人查,而你刚好经历过这些事。”
我说为什么偏偏选我,既然这样就开工吧:“四个问题,第一,里面的牛属于敦寨哪户人家?第二,洞什么时候所建,有多少人知道?第三,谁第一个发现洞里有死牛,什么时候发现?第四,对于反科学的事你比我了解更清楚,你有没有发现这方面的痕迹?”
“第一,里面的牛不属于村寨!第二,根据族谱记载这个山洞已经存在一千七百多年,几乎无人不知,但没人敢靠近。第三,牛由我发现,因为一个梦所以我来了这里,结果看见梦里的情景,时间是三十一天前。第四,完全没有做过法的痕迹,亦不可能做过法。”
“为什么?”
“你没觉得走进来除了感觉恶臭难闻之外还浑身酸软提不上劲?”
“空气不流通,本来呼吸就有点困难,再加上恶臭难闻,浑身酸软算什么?晕过去都有可能。”
“不,这里应该有个锁阵,锁的是灵力,只有灵力强大的人才会被锁,越强锁的越厉害,你因为没多少所以才没感觉。”
我立刻明白过来,我说向飘飘怎么一直在喘粗气,而段盈盈又迫不及待想出去,估计段盈盈早就发现有问题,以为向飘飘想设计她所以找借口跑了出去:“如此看来确实有问题,你说说关于这个洞的事情吧,我知道只要是洞,尤其老洞,都有传得很神的传说。”
“传说有两个,第一个,诸葛亮南征,士兵遇上山林瘴气失去了战斗力,大军只能驻扎在山上据险固守,洞就是那时候所建,用来安置中瘴毒的士兵,所以叫避瘴洞。”
“不靠谱,虽然时间上吻合,诸葛亮南征的时期就一千七百多年前,这里也可能是南征的必经之路。就当士兵中了瘴气吧,应该远离山林才对,为何反而跑山顶来?跑山顶去都算了,战斗力原本就很弱,需要据险固守,竟然还把有限的兵力分出来修建山洞,除非诸葛亮疯了,不然修来做什么用?享受人生?当时可是血雨腥风。”
“第二个传说和巫蛊有关,说是用来养蛊之用,里面藏着许多千年蛊虫等等,所以叫巫洞。”
“你刚刚说没人靠近就这原因?你觉得靠谱?”
“不靠谱,只能是偏偏外行人,蛊不需要这样养。”
我听着感觉背脊骨发凉,她这口吻是知道怎么养蛊,甚至掌握着下蛊下降头的古老秘术!我继续道:“族谱具体怎么记载?”
“只有一段像诗又像是童谣的文字:寨南有瑶山,山顶有穷洞,洞里不聚水,水从天上来,记载的年代是一千七百多年前,洞名叫有穷。”
聊着已经走了很远,恶臭味越加浓烈,所以我们没再说话,沉默着继续又走了一阵,忽然石道宽敞起来,然后出现一个小厅。就是小厅中间的地上,有一头已经腐烂到面目全非的动物尸体,不过看上去还隐隐能看出来是头大水牛,看骨色,年龄应该还很老。
向飘飘道:“你尽快,我就要受不了……”
“好,我随便看看。”我拿着蜡烛在小厅四周照,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找不到,而且还没有脚印,又不像被破坏过的模样,诡异了啊,忽略邪术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过了有一分钟,看我还没有出去的意思,向飘飘道:“好了没?”
向飘飘的声音有几分虚弱,她不是在吓我,呆久了她真要出问题,我只能道:“先走吧,我回去想想,然后找时间再来一趟,最好晚上来,不同时间能发现不同问题,还有就是用不同的工具,一样能发现不同的问题,蜡烛只能随便照一照,完全不顶用。”
听我说完,向飘飘转身就往外面走。
出到洞口,把洞口恢复原样,向飘飘坐在草地上休息,我四周找寻段盈盈的影子,这女人竟然不见了踪影。
找了一圈没看见,我对向飘飘道:“段小姐不见了……”
向飘飘道:“放心,这里什么猛兽都没有,她不会有事。”
我只能等着,坐得距离向飘飘远远的,在抽烟。
过了五分钟左右,我才看见段盈盈回来,她吃着野果回来,手里还拿着几只,红红的颜色,扁平状,和番茄差不多,但要小上两号,我道:“段小姐你饿疯了是吧?不认识的东西不要乱吃。”
段盈盈道:“你不认识而已,本小姐认识,这是救兵娘。知道什么就救兵娘吗?湘西特色水果,文革那时候人们挨饿没饭吃,都纷纷跑到山上来采摘这个果子来吃。那时候漫山遍野的都是它,人们把它摘回家做粮食吃,所以就叫救兵粮,不懂就别装懂乱说话,因为我会鄙视你。”
我看了一眼向飘飘,看她点了头我才放心下来,我有个感觉,段盈盈这女人对湘西好像很了解。
第九十四章:青紫
从山里回来已经下午四点钟,我本来想去族堂看看,可向飘飘说族堂外人不能进,我说我是苗人,不是外人,她用沉默拒绝了我。坦白说,我感觉自己被鄙视了,既然要我调查这样一个诡异的死牛案,又不配合我,让我如何下手?我退而求其次,让她把族谱借给我看看,她又说族长才能做主,明天才带我们见族长,时间就是金钱啊,郁闷死我。
向飘飘的老爸我没看见,好像只有她跟她妈两个人,而且她们之间不怎么交流,都是冷冷的漠视对方。不过关于敦寨里没有一只牲口,以及门口挂花碗的事情,我已经大致弄清楚。门口挂花碗是他们敦寨一种流传很久的习俗,只要敦寨里死了人,头七天每家每户都需要挂花碗,还有就是晚上留一条门缝。
这个习俗的目的是敬死人,传说人刚死会留恋这个精彩的世界,所以回魂时可能各家各户都想进一进,看一看,无声的告个别之类。开门缝不说,自然就是欢迎的意思,而挂碗的意思则表示这是自家人,好来好走,不要做坏事之类。如果没有挂花碗,又没有开门缝,结果会如何我不知道,向飘飘没告诉我,我想肯定是糟糕的吧。
至于敦寨没牲口,这事说起来比较诡异,说是四十年前敦寨里爆发过家禽牲口类的瘟疫,整个敦寨里的牲口几乎全部一夜间一命呜呼。而且自从那时候起敦寨里养什么牲口死什么牲口,以至于农忙耕种都只能去隔壁敦寨借更牛。想吃肉则只能去打猎,或者到很远的小镇买回来。
所以,晚上我们吃的都是素,段盈盈还一脸嫌弃,这女人很难伺候,这不是特别情况吗?
不过,往深了追究,真是特别情况吗?其实我很怀疑,据我所知瘟疫不会只在一个小范围爆发,只会在一个小范围内起源,它是通过空气来传播的一种病毒,虽然月邪敦寨距离最近的其它敦寨有三公里远,但农田凑在一起,牲口肯定会有所接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甚至可以说直接推翻这是瘟疫之说的因素,就是……即便再不可战胜的瘟疫都不可能几乎一夜之间把所有牲口消灭掉,病是一种过程。
能一夜之间消灭所有牲口,从科学角度来讲只有那么几种可能性,用剧毒、用中医扎穴,以及用电。而其中用毒,除非是很高的用毒高手,否则肯定会留下中毒特征。用电不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被电过的牲口即便不变焦都会四肢发直。中医扎穴我不知道,我只能说动物一样有死穴,如果真用这个办法,普通人肯定看不出来。
不过用科学手段来杀,那都不可能导致往后养什么都养不活,除非是四十年如一日天天用针杀,这难度太高。俗话说上得山多总遇鬼,四十年都在做同一件事很难不被人发现。所以我感觉只有非科学手段才能做到,比如法杀,比如诅咒,比如蛊毒,又或许是其它我所不知道的邪术。
无论以上哪一种,都说明一个事实,这是人为造成的惨剧。
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是,向飘飘竟然想不到?以她的智商完全不可能,她跟段盈盈一个档次,甚至更高,我从段盈盈的眼神里都已经看出来她在怀疑,所以向飘飘应该不相信,但又无法说出来,可能因为她妈吧,我只能这么想。
饭后段盈盈出去四处活动,她一个人,我劝她不要去,她不听,说习惯了吃完饭去散步,不然不舒服,晚上会睡不着诸如此类等等。我说我陪她去吧,她不愿意!我把目光投向向飘飘吧,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没办法,我只能任由段盈盈出去,反正她不会受伤害,事实上她不伤害人已经很不错。
向飘飘的妈妈收拾好桌子进厨房刷玩,不一会倒茶出来,应该想倒给我们,可莫名其妙转了个弯,走进了房间。
客厅里剩下我和向飘飘,她坐到大椅上,还是相同的姿势,像打坐,看着很别扭,不过我可没有勇气和她讨论这些,而且我用什么身份干涉?我只要顾及好这个案子就行:“向大师,晚上我们住你家?”
向飘飘手指向上指了指道:“楼上有临时准备的房间,你要是困了可以现在上去休息。”
我还真有点困,坐了一夜的火车,又赶了一天路,铁人都要散架不是?但段盈盈回来前,我不放心睡:“我不急,我想问问,你刚刚说挂碗的习俗,你们敦寨刚死了人几天么?死的什么人?”
“敦寨北头一个小年轻,爬树摘果子摔成重伤没救回来,今天死的第七天,天亮结束。”
“挂碗的事情仅仅是习俗?”
“你想说什么直接点,小声说,我妈和我们不一样。”
“我想说的是,是不是有人见过回魂鬼?”
“有。”
我感觉不对,我妈告诉我人死以后一定时间就要去报到,否则只能做孤魂野鬼,那除非回魂的都是孤魂野鬼。就是说……不是百分百回魂,有一个几率在这里面!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真感觉鬼的世界很科学,很有规则和规律,而且都是硬性的,不同于我们活人,能凌驾于规则和想凌驾于规律之上。
我继续道:“还有一个问题,你真相信四十年前的瘟疫?”
“从小就不信,所以我从小学道法,我就想知道是诅咒还是法阵或许其它邪术。”
原来她是为这个学的道法?还真有大爱之心,可为何长与相性格都那么冷漠?有时候我都忍不住在想,如果她和段盈盈性格调换,会不会对双方都很对头?心里想着,我道:“结果都不是,所以你又怀疑了是吧?”
“对。”
“我认为肯定是人为的结果,瘟疫绝不可能不殃及鱼池,而现在鱼池都好好的,就你们月斜失火。而你说不是诅咒,不是法阵,那肯定也不是法杀对吧?这应该就是科学以内的杀,我想只有一种不被大家看出来的可能,中医针穴,不过有漏洞,无法解释四十年如一日再都养不活牲口。”
向飘飘应该没想到过这方面去,所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又平静下来道:“可惜已经过去那么久,可能答案永远都会被埋藏在黑暗之中。”
“这应该不是你的实话,你找我来其实想查的是这个事情才对,你感觉那头牛的死和四十年前的事情有关。”她已经够聪明,只不过尝试了那么多年都没成功,只能找一个更专业,或许不对这个地方,以及这个地方的过去,还有各种故事产生和她一样的情感因素的人来查。
向飘飘不说话,看表情,应该是!
“你没和我说清楚,不是想隐瞒我,而是试探,看我自己能不能根据敦寨里的不对劲思考出来,对吧?”
“我想我没找错人。”
还真是这样,和这种聪明人交手,坦白说我既担惊受怕又大呼过瘾!担惊受怕既自然不用说,不知道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会从背后乱刀桶你的后庭花。大呼过瘾自然是学习方面,我是个有自尊的男人,但我不会总认为自己最强、最聪明、最骄傲,我会承认自己的不足,我更会从敌人甚至这些聪明人身上学习,取长补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