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的洞天福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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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了,去给她找了个稀世药材不成……不过这东西的模样也太寒碜了。
“这是何首乌的块茎,没什么太大用处。”霍深庭扫了一眼,淡淡说道。
果然,乐悠心里大失所望,赌气地拍了下锡林的脑袋,可怜这笨狗还一心等着奖励,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主人生气,委屈地低下头跟到一边,连走路都变得没精打采。
乐悠想了想,终于还是舍不得丢掉,这可是从深山雪林里得到的何首乌,意义不同,再说她的洞天福地里也没有这个东西,想起小时候学过鲁迅的《三味书屋》,大抵是只要埋在土里让它爬藤就可以,那多容易,她当番薯种下去就成了。
霍深庭看她像藏宝贝一样地把何首乌放进口袋里,摇摇头,女孩子就是奇怪,说了没价值的东西还要带走,平白无故地增加负重。
回到小木屋的时候,众人早上吃下去的肉食都消化殆尽,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于是又如法炮制地处理今天的战利品,苏子闲去屋外转一圈,没想到屋外的陷阱里又捉住一只蠢笨的野兔,丰富了食物的种类。
蓝玉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当他拿着铁签烤肉的时候,颤巍巍地尤其明显。
霍深庭看到了,抬抬眉没有说什么,脸上带着一丝了然。
“喂,蓝大哥你的手再抖几下,烤肉都要掉进火堆里了。”杭家琪依偎在白玲身边,不客气地喊起来。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话集中到蓝玉的手上,他愈发无法控制自己,干脆放下烤肉,冲着众人露出一个灿烂而不好意思的笑容。
“今天第一次打枪,手有点滑,呵呵,让你们笑话了。”蓝玉笑着说道,不露痕迹地把手放在腿上。
“咦,你怎么还带着手套?”乐悠问道,“赶快脱下来,你想捂出手汗来呀。”
屋里还是很热的,熊熊燃烧的火塘和火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热力,外套和保暖物品都不需要,里面穿多了还直冒汗呢,蓝玉带着厚手套的双手就显得格外奇怪。
蓝玉应了一声,站起来走到自己的行李前,却没有脱下手套的意思。
“脱下来吧,不及时处理的话伤口会感染。”霍深庭说道。
伤口?!蓝玉受伤了?乐悠听了一惊,他们几个明明一直都在一起,他什么时候受的伤竟然一点也没发觉,霍深庭是怎么知道的呢……
蓝玉见被霍深庭说穿,便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脱下了厚重的手套,嘶——他俊朗的脸微微抽搐,显然忍受着痛楚,他手上一部分血迹已经干了,伤口和手套粘连在一起,手套连着干掉的血痂一起拉下来,再次撕扯开伤处,血就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了。
连一直吊儿郎当翘着嘴角的苏子闲看到这样的情形都不由得动容,反倒是他第一个箭步冲到自己的行李前拿出急救包丢给白玲,白玲手脚利落地从里面取出消毒棉球和绷带替蓝玉消毒止血。
蓝玉一边伸手给白玲包扎,一边怪怪地看着苏子闲,苏子闲无谓地耸耸肩:“你要感激我也可以,这里就我一个人带了急救包。”
“怎么样?疼得厉害吗?”乐悠走过去担忧地问道。
蓝玉笑着摇摇头,都怪自己要逞强,没想到猎枪的后座爆发力那么强,他一时没掌控好,虎口都给震裂了,他怕说出来之后会影响到他们继续打猎的心情,就一直忍到现在。
不过能够得到乐悠的关心,受这么点小伤是小意思啦,蓝玉摸摸自己鼻子,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等沈靛蓝知道了,非来找我算账不可。”乐悠嘀咕道,突然想起自己那两大试管的果蔬汁,不知道吃下去有没有快速愈合伤口的作用……可是,蓝玉会拉肚子吧,他又不是苏子闲那种妖孽。
乐悠郁闷万分,突然发现自己弄的果蔬汁英雄无用武之地,白白揣在兜里这么久,她打定主意要在回去的时候灌进保温杯里,在路上逼着杭家琪喝下去。
屋外雪地上,被当作诱饵的松鸡全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它那不甚灵光的脑袋瓜还昏昏乎乎地在热气腾腾的小木屋和冰天雪地之间徘徊,不时发出微弱的咕咕声,更能挑起野兽的食欲。
锡林伏在火塘边上蹭着乐悠的腿,偶尔抬眼瞅瞅窗外,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蠢蠢欲动的急切,霍深庭惊异于它的灵敏,高深莫测地对着它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乐悠低下头忍住笑,霍深庭看起来死板冷酷的一个人,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和一只狗互通有无?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众人填饱了肚子,喝着热茶舒缓在雪地里绷紧的神经,杭家琪甚至还从她的行李里掏出一副扑克牌,缠着几个人要陪她打牌消遣,惹得霍深庭频频扫来不满的目光。
明明告诫过要减轻行李重量,多带有用的物品,她竟然还带纸牌!杭家琪对此的解释振振有辞,没看到现在这个时候围炉打牌正好么。
“你不是要看小狗熊吗?当心打牌打得又看不到。”乐悠走到窗前,看看正在下落的太阳说道。
“到时候锡林会叫,只要霍师兄你们不冲出去,它一定不会跑那么快,”杭家琪爬到炕上,拉着慕容清和白玲,“悠悠姐快来。”
剩下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竟只剩下女孩子们打牌的声音,霍深庭满头黑线,感情她们真当自己是出来郊游,在这深山老林里打牌也算是独一份。
几圈牌打下来,暮色也渐渐深沉,蓝玉变戏法一般地从他的行李里掏出一包包干粮,吃了两顿肉食的众人正好换换口味,再说这些时候根本没动,肚子不饿,权当是无聊解闷的零嘴了。
突然,伏在地上的锡林低低咆哮了一声,目露精光地盯着木门。
“快!”霍深庭低喊道,“它来了。”
几个女孩子慌忙丢下手里的牌,一个个挤到窗户边上去偷偷往外看,却看到一只如同六七岁小孩大小的小黑熊慢慢从树林里钻出来,它警惕地盯着小木屋看了一会儿,那里有几个对它构成强大威胁的人类和一条狗。
见许久没有动静,它才瞄上了雪地上的松鸡,圆滚滚的身躯用不成比例的速度奔过去咬住松鸡就往树林里拖,松鸡一路滴着血发出惨鸣声——原来早上它就是这么干的。
“估计这只小熊只有出生一年多,独自出来觅食倒是奇怪。”霍深庭说着回到火塘边上,继续抽他的烟。
“可能大熊遭遇到什么不幸吧,一般熊仔都会在母熊身边呆上两三年才会离开母熊独自生活。”苏子闲补充说道。
原来是这样……乐悠忍不住说道:“那如果没有人来打猎,小熊岂不是很可怜,会饿死吗?”
苏子闲乐了,指着外面的山林说道:“天大地大,它虽然是幼崽,长大后却是这片山林里的霸主,自然会学会生存的本领,它现在来偷鸡,不过是懒惰成性罢了。”
杭家琪摇摇头,颇有几分失望:“也就长得这样,一点也不可爱。”
“好想吃熊掌……”白玲爬回炕上对着屋顶流口水。
乐悠摸摸口袋里的何首乌,唔,还是她最有收获,蚊子再小也是肉啊,等种进洞天福地,又是一样好宝贝。
第六十一章两个男人的夜话
第六十一章两个男人的夜话
打猎打过了,新鲜的野味吃过了,熊也看过了。
白玲和杭家琪的热度一过,就开始失去兴趣,小木屋里简陋的条件成了她们挑剔的目标。说来说去,就是她们想回别墅,两天在雪地里跋涉,天气虽然冷,但汗水也是出了一层又一层,在身上粘乎乎地极其难受,让喜爱干净的女孩子怎么接受得了。
缩在火炕上,她们现在最想的应该是好好地洗个热水澡,然后在有着暖气和壁炉的客厅里,吃着精美丰富的佳肴,还有管家和仆人们照顾——想到这里,她们看着苏子闲的目光顿时充满了赞美,多么善解人意的男人。
然而现实是她们必须呆在小木屋里再过一晚,傍晚五点过后,在山林里进出会十分危险。
太阳落山,天色阴暗,窗外阵阵寒风,披着雪毯的一座座山林在月光下散发着浅色的光辉,从窗户里望出去犹如一幅巨大的皮影,呼呼的风比昨晚还要来得更大些,似乎连木屋都在被连根撼动,漫山遍野的雪林涌起万马奔腾般的浪涛,偶尔风止息的时候,又静谧地吓人。
乐悠躺在炕上失去了睡意,听着屋外的风声,还有雪地上一些莫明的嘈杂声,她摸摸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转过头看到蓝玉和苏子闲默默坐在火塘前面值夜,跳跃的火光印在他们年轻的脸上,一个美得妖异,一个俊朗如阳光。
扪心自问,换做没有得到洞天福地之前的她,根本不会和他们有什么交集,可是现在,似乎桃花在朵朵盛开,这到底是烂桃花还是她的好姻缘也在其中,她没办法下结论。
就像是有南瓜马车和水晶鞋的灰姑娘,在面对两位出色的王子的时候,她该和谁去跳那支舞?
似乎觉察到了她的目光,苏子闲微微抬起头,他脸庞的轮廓极美,尤其在这浓艳的火光下更是带着别样的魅惑,深幽眸光里散着星星点点跳跃的光芒,眼角脸颊都似抹了如水的胭脂,惊人地美貌。
他看看乐悠,乐悠已经早他一步闭上了眼睛,微微颤动的睫毛藏在脸侧的秀发里,看似睡得深沉。
蓝玉也抬起头来,他手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但已经不妨碍他做任何动作,略微显得笨拙一些而已。
“你有多喜欢她?”蓝玉突然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很轻很细小,刚刚能够让身边的苏子闲听到。
然而,这屋里都是些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人类,除了没心没肺睡得香的杭家琪和白玲,练武的霍深庭,被洞天福地特产改造过的乐悠,还有一直不露声色的慕容清,都听到了。
霍深庭睡得不安稳,是因为怕两人值夜睡着,便只是迷迷糊糊靠着打瞌睡,练武之人除了动作敏捷,眼力耳力那也是一流地好,他们相隔不远,蓝玉说话的时候他耳朵微微一动就接收了进去,倒不是他故意要听这等八卦。
慕容清一直都没睡着,她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呼吸悠远宁静,仿佛这就是她的休眠方式,倒有点类似养生功夫中的吐纳。
唯有当事人乐悠,一方面,是真的被这句话雷到了,蓝玉大傻蛋,居然在这么多人的屋子里问这么**的话题,不怕隔墙有耳吗,哦,这还没有墙呢!
另一方面,她也有些期待苏子闲的回答,虽然苏子闲经常会和她胡说八道……
苏子闲恋恋不舍地从乐悠身上收回目光,并没有正面回答蓝玉的问话,而是说道:“当她从陡坡上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我只想,为什么掉下去的不是我。”
“我也是这么想……宁愿掉下去的人是我,也不要乐悠受到一丝伤害,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产生这种想法。”蓝玉喃喃说道,这种霎那间作出的反应,完全不同于他上学时候保护沈靛蓝,是一种下意识的想法。
他对乐悠是不同的,或许,从原本的喜欢,变成了可以把生命来交换的爱。
要说乐悠对苏子闲那句话很感动,后面蓝玉接着的话,更让她心里大受震动。且不论苏子闲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蓝玉,肯定没有说谎。
“你?”苏子闲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略显讥诮地说道,“你家里不是还有个靛蓝妹妹吗,没有你的照顾她可是很难一个人生活的哦?悠悠可是什么都和我说了,你到时候会选择谁,真是艰难的决定。”
“沈靛蓝是沈靛蓝,乐悠是乐悠,妹妹和喜欢的人我还是分得清的,她们之间根本不存在需要选择的可能。”蓝玉回答道,他很坚定地看着眼前的火堆,从手边拿起一根枯枝加进去,火势一下窜上来,映红了他的笑容。
苏子闲收起笑,蓦然冷冷地别过脸,这个蓝玉……真难缠。
有机会他倒是要去会会那个叫沈靛蓝的女孩子,要是能够结成同盟,到时候把她和蓝玉送作堆,自己还成就美事一桩,恶魔的念头在他心里滋生出来,蓝玉浑然不知已经被人打上了主意。
最可恨的是……苏子闲深深吸了一口气,蓝玉的话让他想起了他不想去碰触的东西。
她是她,她不是她,这道是非题最近成了苏子闲挥之不去的梦魇,他心里清楚明白,灵云是灵云,乐悠是乐悠,这连蓝玉都能分清的问题,他自然想得明白。但是,他以为自己已经努力忘却的过去,却随着记忆一点一滴地被揭开而愈加深刻。
再这样下去,乐悠迟早会感觉到他的异常,他了解乐悠,她绝对不会容许她自己和灵云有什么共通处,绝对会离开他,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灵云已经失踪了五年,连灵霄都早就不再追寻她的消息,再不好好把握住眼前人的话,他不想后悔第二次,苏子闲暗狠狠地咬牙,输给蓝玉?他办不到。
“我和悠悠很久之前就认识了,论资格,你恐怕排不上号。”苏子闲说道。
“你和她认识得比我早,但不代表我不会后来居上。没错,我身边有个沈靛蓝,但那只是妹妹,以苏大少你这么出色的条件,仰慕你的人恐怕都如过江之鲫吧?”蓝玉微笑着说道。
“清者自清,我也不会做那把林诗音送人的李寻欢,”苏子闲托着下巴,懒懒地说道,“再说我都见过悠悠家父母,这点你是拍马都追不上了。”
火光跳跃,忽明忽暗,两个人的影子一会拉长一会缩扁,看起来气氛诡异万千。
“哈哈,那有什么,”蓝玉忽地笑出声来,“苏大少没有听过一句话么?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脚挖不倒。”
“你……这句话过了。”苏子闲有点被挑起了情绪。
蓝玉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道:“对不住。不过你真确定这就是乐悠的意思?她对你的态度可不像,而且我记得你说过乐悠欠你人情,莫非……你去乐悠家里是别有隐情?”
苏子闲俊脸上微微抽搐,被人戳中痛处的感觉真不好。
“你想多了,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再说下去,恐怕霍师兄都要被我们吵醒了。”苏子闲低声说道,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蓝玉不再说话,专心地捣鼓着火塘里的柴火。
此刻埋在手臂和头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