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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乱世军神-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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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保安伯都是齐国的军方重臣,士兵的操练演习对于魏公子来说想必是不新鲜的。不过,魏公子可曾看过杀人?”

杀人?杀谁?

魏远逸给夏侯仁说的越来越迷惑,

“不知王爷所指的…”

夏侯仁端起茶盏,饮了口茶,呵呵笑道:“你先不要多问,立刻收拾行李去我府上住上几日,我估计就在这一两天。”

虽然在笑,可说到最后,夏侯仁的语气转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当晚,一群人就搬到了夏侯仁的府邸。夏侯仁说的很明白,这是场杀人的戏,魏远逸本想只身前往,到时候万一有个危险什么的,也不至于牵连到修影他们,可木兰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是要一起去,最后没办法,只能所有人同行。

夏侯仁的王府倒是相当气派,地方也大,建筑物多为明黄色,这是只有皇家才能使用的颜色,雕龙画凤金碧辉煌,在一片富丽堂皇中,魏远逸却莫名的嗅出了一丝不对劲儿,再回想夏侯仁说过的话,你可曾看过杀人?杀人,莫非,夏侯仁要在王府里杀人?

第一百二十三节 :第123章

魏远逸没有多问一句,虽然与夏侯仁接触并不多,但他已经明了这位大燕的摄政王实在是胸怀壮志的雄猜之主。历史的经验早就已经证明,但凡是这样的君主,都有两个共同点,一是才能出众,若是没有经天纬地的才干,怎能弹压住手下各色各样的人才。二就是乾纲独断。这时代的君王地位虽高,但依然是人而非神,儒派所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强调君王是所有国民的父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儒家学派的观点根本就是要将君王塑造为神,受到所有国民的仰视,这样的观点当然受到各国君主的欣赏。但时势不允许君王独裁,若是现在哪一国公然宣称从今以后本国就是一言堂,所有的事情都是皇帝说了算,所有的大臣只是阿谀奉承的狗,那么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国家人才的大量流失,国力衰退。

是人就有优点和缺点,治理一个国家单凭君主一人是万万不能的,因此大臣们才会存在,所谓群策群力。但若是君主与大臣发生了冲突怎么办?你说你的道理,我说我的道理!也许我心中坚决不认同你的观点,但是我绝对会捍卫你说话的权力。这就像拔河,一边是君主,一边是大臣,而那绳子中间系着的就是国家权力,君权涨则臣权消,反之亦然。

因此君主并不能为所欲为,甚至混的惨点的君主还会处处受到大臣们的掣肘,但如夏侯仁这样的就是例外。夏侯仁雄才大略,估计他心里的偶像就是他那位威风八面的先祖夏侯元让,当初夏侯元让将燕国定制更改,大权独揽,这是何等的霸气。正是夏侯元让的雷霆手段,才使得皇权那之后的百年处于主导地位,而如今的夏侯仁身为燕国实际上的君主,虽不及夏侯元让的独裁,但在燕国也是说一不二。很明显的证明就是,与君权相对的是臣权,大臣多得是,臣权的代表就是相权。宰相作为一国宰辅,自然要肩负起领导百官制衡君王的重任。燕国宰相虽多,但最名符其实者只有中书省长官中书令和门下省长官侍中,如今的中书令是魏光远,燕国朝野皆知,魏光远跟随夏侯仁多年,忠心耿耿,根本就是夏侯仁的一条狗。夏侯仁指东他不敢往西,让撵狗他不敢捉鸡,指望着他制衡夏侯仁无疑是笑话。但夏侯仁毕竟不是夏侯元让,而且时间尚短,他没有办法仿效先祖将这朝廷上下清洗一空全部换上听话的人,如今燕国的门下省侍中就不是夏侯仁的人。

魏远逸是聪明人,聪明人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夏侯仁的城府极深,他的心思魏远逸也不过能凭着感觉稍稍揣度,这次的事儿透着诡异,夏侯仁虽然轻描淡写,但他眼神和语气中的慎重却不能作伪。回到自己的房中后,魏远逸躺倒在床上,思来想去,脑中忽然冒出个想法,莫非,是这燕国有人要挑战夏侯仁的权威?

在夏侯仁府邸的第一夜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能够影响魏远逸睡眠的事情,第二天一早,魏远逸习惯性的早起了。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谁不知道魏家大少爷最爱的就是床,那是他战斗和休息的地方,但是自从跟着修影练武之后,时间一久,自然而然的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到了那点儿,不用人叫,魏远逸自己就醒了。

穿戴整齐了之后,魏远逸走出了房门,夏侯仁的府邸占地是极大的,府中建了不少单独的院子,所有的房间加起来住个二三百人还是很宽敞的。以夏侯仁的身份地位也不会需要同时留宿如此多的人,也不知要这么多房间做什么。

一出门,魏远逸迎面就撞上了修影。昨天修影回来之后,两人并没有直接的对话,魏远逸依然不能忘记那天在赵信府中的“悲惨遭遇”,虽然心中高兴修影能回来,还偷偷的瞟了好几眼,但终究是欲言又止。现在两人就这么碰上了,魏远逸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这时候再视若无睹是不可能的了,魏远逸只好咧嘴一笑,“师父,早!”

对面的修影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魏远逸,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眼神中的意味却令魏远逸无法捉摸。既然修影不说话,魏远逸只好自己继续说,“师父,早餐用过了没?”

这就是没话找话典型的废话,修影依然没有反应,魏远逸忍不住心里嘀咕,这是怎么了?去一趟赵信府怎么变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您不在的这几天徒儿可是一刻也不敢放松,每天都勤加修炼,绝不会让师父您老人家失望的,呵呵…呵…”

魏远逸笑了两声试图活跃下气氛,可修影依旧不动如山,魏远逸简直快抓狂了,你到底是要怎样?把我当成是茶馆里说书的是吧?就算是说书的,说了半天,底下听着的也得叫上两声好吧?您倒好,一句话都不说,准备用眼神杀死我?

修影就是不说话,魏远逸也急了,心说你个女孩子家家的跑到一男的家里住了那么多天,我还没兴师问罪呢,你现在倒先给我来个无声的对抗么?这一想,魏远逸也不再说话,瞪大了双眼盯着修影的眼睛。不就是比眼神么?谁怕谁!

两人就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两尺,与修影的面无表情相比,魏远逸脸上的不满倒是有迹可循。

良久,修影终于开口了,当看到她的朱唇张开的那一刻,魏远逸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要说话了。

“赵信是武道上的奇才,又得高人调教,将来成就大宗师也未可知!”

可惜修影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把魏远逸惹毛了,张嘴就是赵信,魏远逸怎能不火?胸中被醋意环绕,魏远逸脸上的不满更夹杂着愤怒,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是啊,人长得漂亮,身居高位,还是武道上的奇才,和你还真是琴瑟和鸣啊!”

话一出口,魏远逸其实就后悔了,倒不是后悔这句话可能会惹修影生气,都说当局者迷,只是他这句话的醋味实在太浓,魏远逸身为当事人都察觉到了。心里不由得暗暗责备自己,想我魏远逸纵横花丛多年,从来都是女子为了我争风吃醋,如今居然为了修影说出如此有失体面的话来,真是丢人。

魏远逸在那里暗自懊恼,没有察觉到修影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等到他收拾精神重新注视着修影时,修影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往常模样。

“我毕生追求武道极致,在儿女之事上并不用心,若是我终要嫁做他人妇,那个人也绝不会是赵信。”

说完之后,修影转身,离开,魏远逸留在原地,一脸的诧异和茫然。

荆羽一出门就看见魏远逸傻傻的站在院中,看表情似乎受到惊吓,赶忙关切的走过去,轻轻的推了他一下,“魏大哥,你怎么啦?”

魏远逸冷不丁吓了一跳,“唰”的一下转过头,看到是荆羽,轻轻的松口气,从修影离开时起,他的脑子里就全是修影说的那最后一句话。修影的那句话虽然不直接,但意思很明白,我和赵信纯粹是武道上的切磋,绝不夹杂任何男女之情,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解释啊!

可是修影有必要和他解释么?论身份,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哪有师父做事情需要向徒弟解释的道理?而除了师徒关系之外,魏远逸与修影之间并没有更密切的关系。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修影都没有向魏远逸解释的必要,但她偏偏就说了那句话。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魏远逸顿时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看来这段时间的苦心经营没有白费啊,修影终于还是被他给感动了。虽然不明显,但在赵信这样一个无论各方面都很适合修影的人面前,魏远逸依旧取得了领先,修影说她绝不会嫁给赵信,却没有说,绝不嫁给魏远逸,这本身就是一种成功。

“嘿嘿,嘿嘿嘿…”

魏远逸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高山,山顶上的是一颗世间独一无二的明珠,有识之士们为了那颗明珠努力的攀登着,谁都想将那虽不璀璨却是无价之宝的明珠收入囊中,自己一个人欣赏。高山是巍峨的,险峻的,道路是曲折的,坎坷的,既是绝世珍宝哪有唾手可得的道理?而在这条艰难的夺宝之路上,魏远逸已经领先了所有人!

荆羽给魏远逸一惊一乍闹得倒有些害怕了,担心的看着魏远逸。昨儿个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早起来就这模样了?荆羽猛然想起在莒县时曾听邻居的阿婆说过有种病叫失心疯,忽喜忽悲难以捉摸,再看魏远逸如今的症状,简直一模一样!

“魏大哥,魏大哥,你别吓我啊,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第一百二十四节 :第124章

“找大夫做什么?谁病了?”

魏远逸正幻想的欲仙欲死不能自拔,听到荆羽说要找大夫,疑惑的问他。“魏大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睡个回笼觉吧,小羽,你也该赶紧找个媳妇了。”

说完之后,魏远逸的脸上那傻不拉几的笑容更浓,摇头晃脑的回了房间,后面的荆羽隐约听见他边走还边在嘀咕着什么“尚未成功,仍需努力…”

一晃,在夏侯仁府中已经住了三天,自觉更加接近修影的魏远逸每天就缠着她,美其名曰需要师父指导努力精修武道,实际上,魏远逸这行为准确点来说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魏远逸过度的热情连木图木先都察觉出来了,可修影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继续指点。

这三天对魏远逸来说还算是充实,只是夏侯仁的府中依旧是一片平静的景象,丝毫看不出异象。晚餐过后,夏侯仁叫住了魏远逸,颇有些神秘的叮嘱他,早些回去休息,今夜子时之前务必要醒来。魏远逸点点头,看来答案今晚就可以揭晓。

子时一刻,魏远逸等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前院,却发现,还是晚了一步。

院中灯火通明,此时泾渭分明的站着两拨人,一边是夏侯仁、赵信,另一边人数不少,约有十几人,领头的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倒也生的相貌堂堂,仔细观之,其面貌似乎与夏侯仁还有几分神似。

“木兰,都是你的错!来晚了吧!”

木兰撇撇嘴,直接将魏远逸无视掉,自从修影回来之后,木兰对魏远逸的那一点点的畏惧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堂兄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夏侯仁开口说话了,魏远逸也顾不得和木兰计较,全神贯注的看起了场中的好戏,明显那个夏侯仁的堂兄是不怀好意而来,夏侯仁还在说这种场面话,那也就是说,这戏也是刚开场了,万幸万幸…

“王爷,本官来此只为向王爷借几样东西,还望王爷不要吝惜。”

对面那汉子装模作样的拱手行礼,可语气中却没有半分的尊敬。

“这人是谁?太嚣张了!”

“他是当今燕国门下省侍中夏侯德谋,在族中论辈分,是王爷与先帝的堂兄。”

冷不丁从身后传来这么句幽幽的回答,魏远逸给惊得猛一转头,哟,老熟人啊,他那位本家魏光远,除了魏光远还有两人,看模样也是燕国的官员。除了魏远逸外,其他人早就察觉到了魏光远等三人的到来,只是大家都对金大祥和安青妍抱有同情,那么自然不想搭理魏光远了,所以才惹得魏远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洋相。

上次魏光远带兵围了魏远逸等人居住的客栈,相距甚远,以魏远逸的眼力也不过是看到个大体的轮廓,这一次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尺,灯光也明亮,细看之下,魏远逸心中对这位本家的不满和鄙夷更甚。魏光远头发花白,脸上皱纹迭起,后背还有些佝偻,怎么看也是五六十岁的老大爷,而安青妍还只是年仅二十的青春女子,若是安青妍真的不幸落入了魏光远手里,那魏远逸也只能哀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不过魏远逸还是强压着心中的不忿,一脸的如沐春风,拱拱手说道:“魏大人,久仰久仰,前次金大祥一事实在是我这妹妹失礼了,魏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还请不要计较啦。”

旁边的木兰自然听到了魏远逸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不满的表情,却欲言又止,没有出口反驳,由此可见,受到魏远逸潜移默化影响的绝不止修影一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魏远逸这么热情,魏光远自然不好意思冷着张脸,何况今晚本就是他先凑过来的。魏光远比魏远逸等人晚一天住进夏侯仁府邸,实际上在今晚之前,就连身为夏侯仁亲信的魏光远都不清楚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子时刚过,夏侯德谋就来了,一看到他,魏光远立刻明白了夏侯德谋的图谋,他这是要造反啊!

魏光远与魏远逸客套一番后,将夏侯德谋此人大概的介绍了一下。当今燕国最大的两股势力,以夏侯仁为代表的皇族是一派,而另一派就是夏侯家族极其附属官员,夏侯德谋就是这一派系的龙头老大。夏侯仁经营数年,在文武百官中的影响力日盛,奇怪的是,在夏侯仁逐渐掌握权柄的数年时间里,以夏侯德谋为首的派系居然没有对其进行有力的阻挠,直到夏侯仁发动兵变杀掉燕王夏侯洪,夏侯德谋一直是按兵不动。朝野不少人纷纷揣测,是否夏侯仁已经与夏侯德谋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妥协,但身为夏侯仁心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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