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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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千里在半道上追到了余友声,他让余友声先回去和其他人一起先走,他则全力施展轻功,在风雪初停的树林里风驰雷电般的飞掠。
到了冰缝附近郝千里减慢了度,他掠到一棵大树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冰缝的方向,他看到几个穿着沉雪台衣服的人,在冰缝边抬走了一个人。
虽然离得太远没看清楚,可那件深蓝色的外袍,的确是宋喜被他踢进冰缝里穿的。
就算宋喜没死,只是求援被带走了,这也让郝千里觉得很高兴,这场考试在他看来,他已经赢了。
宋喜当年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只能甘拜下风。
郝千里返身去追其他人,在路上他忍不住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如果宋喜一直被困在冰缝下面,那偷食物的人又是谁?”
昨天好不容易省下半天口粮,现在全没了……如果不是宋喜,难道有内鬼?
而且昨晚他睡得那么沉也太奇怪了一点,以他的武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才对。
想到这里,郝千里没有立刻去追其他人,而是先去了他们过夜的山洞。
郝千里仔细检查了两个火堆,在火里加上迷药是最容易让全山洞的人都睡着的方法,只有被人下了药这一个解释,他们才会在被偷的时候毫无察觉。
经过郝千里仔细的查找,果然在两堆灰烬中找到一些淡绿色的粉末,这绝对不是木材烧剩下的,应该是迷药烧过留下的痕迹,只有一点点,如果不是仔细查找根本现不了。
迷药果然是下在火里的,可是谁做的,又是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李二黑,或者是别人?
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带着这个念头,郝千里忙全力施展轻功去追其他人。
马兵带着的这些人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放食物的地方,在系着红色丝带的树下,他们刨出来一堆红薯,虽然没有肉,可好歹也是吃的。
大家赶紧找木材来生火烤红薯。
等郝千里追上来的时候,红薯已经烤熟了,余友声忙拿了几个烤好的红薯给郝千里:“赶紧趁热吃吧。”
郝千里拿着红薯,走到被其他人孤立,没有分到东西的李二黑身边,分了一个红薯给李二黑:“刚才是我太着急了,出手重了一点,没伤到你吧?”
李二黑也是真的饿了,忙接过来大口吃起来:“是我没看好东西,你么怪我也是应该的。”
如果李二黑是宋喜派来的细作,那偷了东西以后就应该赶紧离开,不应该还留在他们这队人里受白眼,可如果不是李二黑,又会是谁呢?
郝千里一边剥着红薯的皮,一边打量着正在吃红薯的这十几个人,嘴上像是不经意的样子问李二黑:“昨天你守夜的时候,有没有谁起来过?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声音或者闻到过什么气味?”
“没有呀……”李二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昨儿晚上吧,其实我去方便的时候摔倒了,然后就晕了过去,早上怎么会在山洞里我都不知道。”
“什么?”郝千里吃了一惊,他昨晚听到李二黑出去很久没回来,怕火堆熄灭还特地添了木材,看到李二黑回来他才去休息的,而且他还和回来的李二黑说过话的……
14 密会
郝千里一想立刻就明白了,是易容术,对易容术他并不陌生,而且他对李二黑不熟悉,想要易容成李二黑的样子来下药偷东西很容易,但那个人在下药偷完东西以后,还从容的将李二黑给换回来,这个人真是艺高人胆大。
李二黑出D去方便的时候,他起来添加木材是看过D里的情况的,其他人都在睡觉,而李二黑是在D外被调包的,也就是说是宋喜那一队的人做的。
在进捕快学校之前,郝千里已经熟记了没一个学生的来历背景,应该没有会易容术的人才对,当然,有些个富家子家里养了些遁世的高人,学了些不为人知的小本事也不奇怪,可这个人回是谁呢?
郝千里在坐如针毡的时候,宋喜这边的人正在分食偷来的食物,虽然只是馒头咸R,可吃起来却格外的香。
不过宋喜这个时候身上穿的却不是自己的衣服:“洪宇雁,还还真的挺神的,你说雪不到天亮就会停,结果真的就停了。”
洪宇雁淡淡一笑。
反倒是晁远很是得意的说:“钦天监洪家可不是浪得虚名。”
苏远峰一边啃馒头,一边兴致勃勃的问宋喜:“喜哥,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是不是再去戏弄戏弄他们啊?”
“我们现在只有五个人,拿了他们十四个人省下来的食物,够我们吃一天的了。”宋喜展开地图:“找到了溪流我大概也能认点路了,从这里走是有路可走的,我们从这里只要走一天就可以到指定的地方。”
苏远峰有些失望的说:“那我们就这么放过郝千里他们了?”
“被坑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都打算计较了。”宋喜将地图卷起来敲了一下一脸不甘心的苏远峰:“这雪虽然停了,可躲在山里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险,我虽然不甘心,可也不能让大伙都陪着我在山里受苦吧?”
他站起来拍拍裤子上沾的雪:“再说了,看到我们先到了,在那好吃好喝的等着看他们狼狈的回来,就够他们气个半死的了。”
苏远峰一听又高兴了:“你说的对。”
晁远和洪宇雁对看一眼,宋喜如果说要报仇,他们也不好说不去,可没想到宋喜这么为大局着想。
陆登高拍拍手上的馒头渣:“可不是嘛,这天寒地冻的,还是早点下山吧。”
苏远峰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我们不等孙钱了吗?”
“放心吧,他能把他自己照顾得很好的。”宋喜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果然不出宋喜所料,等郝千里看到他们早就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在吃热腾腾的火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真是特别的好看。
郝千里他们多用了半天时间,这段时间里,郝千里不但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备内鬼,还要为这些吃不得苦的公子哥们扫雪开路换取人心,真可谓是身心俱疲,他看到和宋喜他们一桌吃饭的一个叫单于宽的,这个人是出发的时候跟随他的,他立刻知道那个易容高手假扮的是谁了,可他一回头,已经看不到和他一块下山的那个假单于宽了。
谁是这个易容高手?
如果不能为他所用,那就趁早毁了,免得多一个潜在的敌人。
郝千里也顾不上吃东西,他将单于宽拉倒一边偷偷的问:“这一天里他们之中有谁不在?”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单于宽努力的想了想:“好像他们中间有个叫曲晓峰的在山里受了凉病了,他们几个轮流去照顾那个曲晓峰,所以谁在谁不在我也不知道啊。”
他看郝千里沉着一张脸,他委屈的吸了一下鼻子:“我这都给冻坏了,吓坏了,脑子还没缓过来呢。”
郝千里这才想起这件事:“你不是和我们一起的吗?怎么会先一步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记得是和你们一起在山D里睡觉的,可等我冷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条冰缝里,我一害怕就放烟花求救了。”单于宽压低嗓门,有些害怕的说:“你说那山上是不是有鬼吗?”
“你是被人给整了。”郝千里对着宋喜的方向呶呶嘴:“就是那个宋喜,他的武功很高,他趁着你睡着了把你给带出去的。”
“不能够,他也在那冰缝里呢,他还好心的和我换了外衣呢。”单于宽看了一眼宋喜,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郝千里,突然想起郝千里似乎在看到来投奔的李二黑以后,和余友声商量要整宋喜那些人,不让他们继续跟着捡便宜。
现在郝千里又说帮过他的宋喜害了他,这是明显的挑拨离间,看来这两个人之间不太对付,虽然听说郝千里是吏部尚书的侄子,可能进这学校的,哪一个是没后台的?他打算两半都不靠,先观望观望。
单于宽推了一下郝千里,指指吃得热火朝天的其他人:“走吧,吃东西去,再不快点R就被他们都抢光了。”
郝千里吃饭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的盘算着,有些事他必须要搞清楚,吃了饭他慢慢的走回宿舍,将宿舍院门口的灯笼转了一下,将灯笼的底变成了白色的,看到这个暗号,那个人晚上一定会来找他的。
等到了四更天,郝千里趁着同屋的余友声已经睡着了,他悄无声息的打开窗户窜上屋顶,然后一路小心翼翼的到了学校花园的假山。
那个人已经先到了,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帽盖住了他的头,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整个人都藏在了一片黑色之中。
看到郝千里,那个人用有些讥讽的语气说:“不知道一向智勇双全的郝千里,找我能有什么事呢?”
“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犯不着看我的笑话。”郝千里冷冷的说:“在宋喜那边那些人里,会易容术的是谁?”
那个人说:“能立刻想到易容术,你也不算愚蠢,是孙钱,不过,根据事前调查来看,这个孙钱只不过是个茶楼老板的儿子,应该不但不会武功,更不可能会易容术才对。”
“江湖上藏龙卧虎多的去了。”郝千里说着拉高衣领准备走了:“找个机会,试试他。”
今天更的挺早的,我很得意,哼哼哒
15 春雨贵如油
不等郝千里的人去摸清楚孙钱的底细,孙钱就退学走了。
又过了两个月,单于宽也退学了,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受不了每天艰苦的训练和没有大鱼大肉的日子,自己写了退学信收拾东西回老家当少爷去了。
教书先生里在沉雪台做过四十多年捕头的郭先生立刻不高兴了:“我们沉雪台从来都是选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这么吃不得苦的我们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而且,一向是师父带徒弟的教出来的,几十年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们弄这个学校,能教出个什么来?”
这话传到了很多人耳朵里,其中就包括匡一行和沉雪台的台令大人。
匡一行看着这天气和暖了,细雨霏霏正是第一批春笋出土的时候,他约了刑部尚书也是捕快学校的院长邹巍然,在望春楼临湖的雅座里温了一壶酒,点了几样时令的菜肴,一边看雨一边谈些不算公事的公事。
匡一行将窗户推开,看着外面落在湖面上的点点雨丝:“郭老头这是睁着眼说瞎话,他们沉雪台就没有冤假错案了?光这些年我给他们就擦了不少屁股,更别说大理寺那边了。”
“说话文雅一点。”邹巍然对这个后台很硬的主司一向没什么办法。
“你也别把自己摘干净了,当初说好了是招那些练过武,识些字,能吃苦,脑子活泛的年轻人,结果呢?你收了多少好处你可比我清楚。”匡一行挥着扇子翻着白眼,一脸不高兴的说:“你收钱归收钱,你招些个好的进来行不行?十个里面就有八个是纨绔子弟,别说去抓贼了,跑几步都困难,肚子比我还大,看着就难受。”
“我看着也难受。”沉雪台的台令大人这个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
匡一行和邹巍然看到他,先是略吃了已经,随即想到在京城可没有沉雪台找不到的人,脸色又恢复如常了。
匡一行对跟着台令大人进来的伙计说:“添一副碗筷,多温两壶酒来,再加两个小菜,韭菜鸡蛋和茄汁豆腐。”
邹巍然则客气的站了起来:“台令大人快请坐。”
论官衔他这个刑部尚书还比沉雪台台令要高一级,可沉雪台这位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他也不得不客气一点。
台令大人今儿穿了一件淡绿色披风,上面绣着团团锦绣的牡丹花,粉色的花衬在淡绿色的锦缎上,因为料子上乘,配色虽然是撞色可也显得有股子清新的富贵。
他将披风接下来,随手搭在了椅背上,然后一撩衣服下摆从善如流的坐下了:“看来我是打扰二位大人的雅兴了。”
邹巍然忙说:“台令大人来了,才算得上是雅,我和老匡那都是俗人,我们也就是来贪吃的,才上的春笋啊,还是望春楼做的最好。”
“他们是从山里挖的,自然口味要更加的清新一些。”匡一行拿起酒壶给台令大人倒了一杯酒:“想必以台令大人的功力,已经早就将我和邹大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了吧?”
“听到了一点。”台令大人端起酒杯在鼻子前面问了一下:“雕梅酒?”
匡一行直接的说:“这捕快学校是我在六皇子面前求了许久,六皇子才向皇上上书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各地办案的捕快能力参差不齐,有些甚至把大字不识的都招进来了,审不出来的案子就屈打成招,我敢问一声台令大人,这是社稷之福,是百姓之福吗?”
“我也知道,多年弊端必须要有所改进才行,各地的案子办的不好,别人也都全怪到我们这些当差的身上,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啊,所以皇上这次批了这个学校,我是要人给人要出力就出力啊。”台令大人轻轻拍拍自己的脸:“我也是个要脸的,手下把案子给办砸了,我也脸上无光啊,也想多些个机灵的年轻人进来办差事,对得起百姓的期盼,对得起皇上给的这顶乌纱帽啊。”
匡一行对于这位深得皇上宠信,能从一个大内的小太监到贴身公公再到沉雪台的台令大人,可不敢像对邹巍然那么随便,他顺着台令的话说:“可不是嘛,大家都想选些个精英出来,把案子办得漂亮一点,我看这一批里面,还是有几个好苗子的。”
“这个我也看上了几个。”台令对匡一行这个说法倒是颇认同:“有几个武功不错,脑子也活泛,就是不知道办案子行不行,那可不是看在学校那些成绩能看出来的吗,所以我今天就厚着脸皮来打扰邹院长,想和你谈谈。”
“有事你请说。”邹巍然忙说。
“我想让这些个学生一边在学校上课,一边来沉雪台跟师父学,看看真实的案子是怎么样的,我可见过身强力壮牛高马大的小伙子见到血就晕过去了的哟。”台令笑眯眯的说:“咱们这行还是要讲究师徒传承了,那些个老捕头几十年的办案经验,不是自己的徒弟哪里肯说出来?给他们找个师父带带,也能让他们早点上手做事对不对?”
“台令大人说的极是。”邹巍然忙一脸巴结的说。
匡一行挥着扇子,沉吟了一下才说:“有些学生的确是该放到案子里去考验一下。”
如果真的被安排到沉雪台去破案子,他不信宋喜不会脱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