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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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公主左手手肘那里,光溜溜一片根本没有伤疤,她愣了一下,也是见多识广临危不乱的,立刻对其他的宫女说:“赶紧把屏风扶起来,伺候公主更衣,你,出去领罚吧。”
大公主说:“她也不是故意的,娘娘就不要责罚了吧。”
熹妃娘娘陪着笑说:“公主宽厚,可这奴才最近越懒散,做事都不利索,可得罚一罚,看在公主给你求情的份上,你就抄些佛经去烧给荀嬷嬷吧。”
公主愣了一下:“熹妃娘娘想的周全。”
熹妃娘娘原本对她手上没有疤痕就觉得有些个疑惑,故意提起荀嬷嬷,看她的神情又不太悲切,想想又觉得荀嬷嬷年纪虽然不小了,可一向都还硬朗,这么酒后失足淹死在御花园,实在也有些蹊跷。
她脸上不露声色,招呼着公主更了衣,又陪着去皇后宫里闲坐了一会,待到第二天,才找人把匡一行的娘给叫进宫来,闲话一阵才把药膏给了匡一行的娘,让匡一行的娘转交给匡一行。
匡一行拿到药膏看了看,将药膏都给倒了出来,果然在里面裹着一个蜡丸,将蜡丸捏碎了,里面是一张纸条:“并无伤疤”。
就这四个字,让匡一行的心跳如雷。
之前他意乱情迷脑子糊涂,被台令给点醒以后,再加上这番印证,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伤疤没了,可以说时间长了,或者得了好的药膏给祛除了,可那眉眼轮廓真是找不出大公主当年半点影子来,虽然以前的事情眼前这位可墩都能说出来,可总是让匡一行心里有些个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想来想去,只觉得脑子越想约乱,他胡乱捡了一个沉雪台送过来的卷宗,拿着去找台令了。
被侍从领进台令的书房,匡一行将手里的卷宗放到桌上:“这案子里有个地方我看的不太明白,来请教一下台令大人。”
台令让侍从上了茶以后退下,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和匡一行说:“匡大人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啊?”
他展开卷宗,看到里面夹的字条,愣了一下,随即说:“是我属下字迹太潦草了,我以后会督促他们练字的,倒是让匡大人来一趟,让我颇为的过意不去啊。”
匡一行说:“既然过意不去,理当请我吃一顿好的吧。”
台令将卷宗还给匡一行:“这个是应该,知道匡大人是个位老饕,平常的菜色必然是看不上的,听说红楼最近上了一道醋鱼,滋味特别,不知道匡大人是否愿意赏脸配本官去试试呢?”
两个人就这么不动声色的约了晚上见面吃饭再谈。
到了傍晚,台令命人把宋喜给叫回来,说自己在红楼宴请了匡一行,要他给安排一下桌子。
丰度的悬字门都曾被宋喜请到红楼吃过饭,知道红楼是宋喜家里的生意,而且红楼一向是一席难求,台令这么做,倒也没让其他人很惊讶。
却让郝千里有些个不甘心:“这小子不会凭家里有个酒楼,就能和台令攀上关系了吧?”
不甘心归不甘心,他也只能看着宋喜上了台令的马车扬长而去。
进了雅间喝了两杯茶,匡一行才匆忙的来了,台令示意匡一行先不要说话,他转头问宋喜:“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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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烦恼
宋喜被台令一问,愣了一下:“在我娘子那里。”
台令声色俱厉的说:“让她拿过来。”
“哦。”宋喜忙去找寇红。
匡一行被弄得有些迷糊,他问台令:“什么镯子啊?”
“你看了就明白了。”台令并没有立刻回答匡一行这个问题。
宋喜将镯子拿了来,用一块手帕垫着,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
匡一行看到这个镯子,眼睛一亮,小心的拿起来,翻到内侧去看,看到内侧的字,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是大公主的那一只?”
他忙把手镯给放下,怕自己一个激动把手镯给弄碎了。
“这只镯子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是先皇后的遗物,也是先皇后的陪嫁,在小公主三岁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一点,特地让宫里的能工巧匠给修补的,里头这个白字,是先皇后的姓,也是大公主名字里的一个字,这花饰,这字,应该是全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了。”台令说着轻轻用右手食指关节敲了敲桌面。
宋喜听得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我的娘是大公主?大公主不是乌磨察的可墩吗?啊,不对,你们之前就怀疑她不是大公主,啊,我脑子怎么有点乱啊。”
匡一行看着宋喜,又看了看台令:“大公主怎么和宋喜给扯上关系了?”
“宋喜说这是他娘的遗物。”台令把宋喜的身世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在匡一行将信将疑的目光中,很淡定的说:“我已经让人去平山移宋喜娘的尸骨回来了。”
宋喜一听,立刻站了起来,惊诧的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告不告诉你,结果都一样,再说了,我不喜欢做事向别人交代。”台令满不在乎的给宋喜堵了回去,然后不给宋喜说话的机会,继续说:“当年的大公主的送亲队伍遇袭,前一任台令曾经派人去查看,一共派出了三明两暗五个捕快,当时的袭击太突然,送亲队伍死伤严重,混乱之中谁也没注意大公主的去向。”
他看屋里其他两个人听得聚精会神,他忙继续说:“当时本来查的没什么头绪,可过了几天乌磨察那边传来消息,说乌磨察的人把公主给接了去,已经送去和可汗完婚了,为了确定这个消息,有两个捕快还特地跟着四处游牧的乌磨察的部落在草原走了三年,可始终接近不了可汗和大公主,但是从各处流传来消息来看,嫁过来的的确是个中原女子。”
匡一行想了想:“也只能确定是个中原女子而已吧?”
“不过当年草原上打得厉害,能得回这个消息,确定大公主还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台令叹了口气:“前任台令大人就把这个消息上报了圣上,圣上听了也很开心,至少嘛,公主还活着呀。”
他低头吹了一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但是,有三个捕快却没回来,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宋喜一听,又站了起来:“我就说啊!”
他端起茶杯一口见底,这才缓了口气说:“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去年也就想去拜祭一下我娘,然后就去了平山的宋家村,当时处于一些考虑,我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谎称自己是沉雪台的捕快,我娘是偷了东西的飞贼,才让他们把这镯子给交出来了。”
台令冷哼了一声,Y阳怪气的说:“宋喜,你胆子可真够肥的啊。”
匡一行挥挥手,这种事他可做得不少,满不在乎的说:“那些都是小事,再说宋喜不就快进沉雪台了吗?这也算提前给你们做事了,不用补薪酬了。”
“今儿我不惜把我假冒沉雪台的事说出来,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宋喜恨了一下心,觉得这是问的最好时刻:“当时我在宋家村,村子里有家人突然起火了,一问是村子里十多年来唯一来的外乡人,叫武大头,我们赶去帮忙灭了火,发现这火是他自己点的,用了油所以火烧得特别快,他的人也跑了,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在他屋里的床底下的泥地上,看到一个压痕,一个沉雪台腰牌上的徽记的压痕。”
台令挑了一下眉毛:“你确定?”
“我,领养我那家人有个亲戚就是沉雪台的,我对沉雪台的腰牌是铭记于心。”宋喜这个时候也没法瞒了。
台令端着茶杯,手荡着,杯子里的水晃晃悠悠的却不洒出来:“你的亲戚是哪位啊?”
“曲文安。”宋喜只能说了。
曲家是个大家族,光曲文安就八兄妹,而且台令去问曲文安,曲文安也不会不承认和宋喜是亲戚。
匡一行吃了两口菜,给台令倒了一杯酒:“你把尸骨移到京城来,是想开棺验尸?可二十来年了,都成白骨了,怎么验?”
“总有个可验的法子吧。”台令用略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匡一行:“你们刑部有个仵作,不是沉雪台出身的吗?有那个高手在,还怕验不出个东西来?这事先不提,我们还是想法子确定一下宫里头那位,倒是是个什么来路吧。”
匡一行说:“既然能说出当年那些旧事,肯定是以前宫里的旧人,台令大人在宫里呆了三十来年,想必在宫里的人脉比我广的多,这事还是得你多费心了。”
不等台令费这个心,第二天各宫娘娘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
一向心直口快的元贵妃在留下来陪皇后用早饭的时候,喝了一口甜粥,瞄了一眼熹妃:“熹妃妹妹,我可是听说前天大公主在你宫里更衣的时候,有个侍女让公主受惊了,你居然只罚她抄经书,这个处罚未免也太轻了吧?”
“是公主说轻些罚,我总不能拂了公主的面子吧?”熹妃说到这个,神情有些不自然。
皇后和熹妃年纪相仿,在没有做皇后的时候,和熹妃住的地方是挨着的,熹妃一向性格平淡,只生了两个公主,也没什么争储夺嫡的本钱,所以皇后和她处的素来很和睦,看到熹妃这个样子,知道她有心事,饭后就将她给留了下来。
皇后和熹妃在小花园里采些个时令鲜花去C花瓶,特地让伺候的人退远了些,才小声问熹妃:“你一向是个性子和睦又心宽的人,难得见你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不如告诉本宫,让本宫帮你想想办法吧。”
她寻思着昨儿熹妃把自己娘家的妹妹给叫进宫来,想来应该是娘家的事,大约是想这次给皇太孙选妃,想塞自己家的女儿进去吧,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她这个皇后也是举手之劳,她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可皇后刚一问,熹妃就立刻跪了下来。
43 烂在肚子里
皇后看熹妃跪下了,忙弯腰伸手去扶:“你这是怎么了?你快起来,本宫可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扶不动你了。”
“我冲撞了大公主,还请娘娘责罚。”熹妃站起来,低着头一副很自责的模样。
“那也不是你故意的,大公主都不罚你的宫女了,本宫还能罚你呀?”皇后一听是这种小事,忍不住笑了:“你一向小心谨慎,可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做错事就装装糊涂,服服老,别较真了。”
“虽然是个意外,却让我看到一件让我夜不能寐的事。”熹妃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皇后疑惑的问:“什么事?”
“皇后娘娘可记得大公主小时候骑马摔下来,左手手臂上落下一条伤疤?”熹妃左右看了看,这才说:“可我那天没有在大公主手臂上看到那道伤疤……”
“唉……”皇后长叹一口气,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说:“当年先皇后病故,凤位空虚,后宫里头想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有多少你也清楚,大家格式手段后宫真的是风起云涌啊,本宫为什么能最后蟾宫折桂,就是因为本宫全心全意的照顾大公主,那几年本宫对大公主可谓是视如己出,衣食起居皆亲自照料,如今回来的这位是真是假,本宫比你心里头更清楚。”
“那……”熹妃不明白了,如果皇后早就现了不对劲,为何一直隐忍不言了。
“这件事你不要和别人再提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理当明白这宫里头有些事,是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的。”皇后又叹了口气:“你我只要谨记,如今归宁的这位乌磨察可墩,是圣上嫁出去的女儿就行了。”
熹妃低下头:“我明白了。”
熹妃想明白了,匡一行还有些不明白,听说宋喜被调回学校去上课,换了别的学生来沉雪台,他又坐不住了,抓了一份卷宗又跑去找台令了。
匡一行努力压着嗓门说:“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你怎么把宋喜给丢回学校了呢?”
“有句话叫关心则乱,用在匡大人你身上可正合适。”台令不紧不慢的说:“就是因为宋喜没什么用,我才将他给丢回学校去的,以免他年轻气盛,反而坏了我们的事。”
他端起茶碗:“这件事只能悄悄查,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
“有人假冒大公主,这可是大事。”匡一行不明白的说。
台令瞄了一眼匡一行,闲闲的说:“难不成一经证实那位是假的,匡大人还要去禀明圣上?”
匡一行本想回答是,可看台令这态度有些奇怪,他就迟疑了:“这是不应该禀明圣上吗?”
“匡大人兰心慧质竟也有看不清的时候。”台令喝了一口茶以后放下茶碗:“那一位不论真假,都是乌磨察的可墩,生了两位皇子,其小儿子还被封为了可单,是下一位乌磨察的可汗,匡大人以为,真有人希望她是假的吗?”
如果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查实了这位可墩并非大公主,那么两国之间的联姻就变成了笑话,本来的秦晋之好有可能变成兵戎相见。
匡一行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挫败的靠在椅背上:“你说的不错,可依你这么说,这事不用查了?”
“答案都摆在眼前了,有什么可查的?”台令看着匡一行:“能将宫里的人都认全了,还能说得出你的小名和一些旧事,想来应该是公主贴身服侍并跟着陪嫁出去的宫女,不是玉娇就是云曦,有那么难猜吗?”
他的手指敲着桌面:“当时送亲的队伍遭遇袭击,兵荒马乱的死伤无数,一个侍女被乌磨察的军队给救了,那次无论公主还是宫女都是盛装打扮,被错认为公主也不奇怪,当时如果宫女坦白自己的身份,很可能被丢出去生死有命,可冒充公主不但会享受款待,还有可能成为一国之母,以本官看来,是个傻子也该知道如何选择了吧?”
匡一行一下子无话可说了。
台令说:“我接到密保,那具尸骨明儿就能到京城了,在刑部或者在我这里都不方便,你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我家在城郊有座宅子,平常就两个老家人看着,我今天就去让他们准备准备。”匡一行说:“我顺便把老四给带过去,一到了我们就立刻验尸……可我们验什么啊?二十来年了,都成白骨了啊。”
“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大公主那次摔下来,是直接摔碎了骨头,还是找的悬壶宫大宫主来接的骨,我想着虽然长好了,可骨头上肯定有缝的,咱们看不到肉,就查这骨头吧。”台令拿起桌上的扇子,看着扇子有些愣,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是期待这具尸骨就是大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