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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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台令听的认真,她继续说:“如果捕快在制止罪行的时候,发生了任何的意外,都作为治罪的依据,那么这法制就根本没办法执行了,比如我在追一个犯人,这个犯人跳楼自杀了,你说算不算我*死他?那么是不是该把我给抓起来?”
台令不急于表明自己的观念,而是打着官腔说:“宋喜是我们沉雪台出去的,这次刑部又把案子给踢到沉雪台来,明面上说的是沉雪台一向公正严明,能辩清是非黑白,不会错拿好人也不会放过真凶,可实际上呢,邹巍然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月娉婷说:“我们和大理寺在办案上一向是相辅相成的,送到刑部的案子也都妥当的很,我想不出邹大人有什么理由借此为难我们。”
台令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的敲着:“人心是最难以猜测的。”
他看着月娉婷:“既然月门主认为宋喜是被冤枉的,那么我想知道月门主打算怎么办?”
“宋喜还需要磨练,我把他给丢到大牢去了,让他吃吃苦头对他有好处。”月娉婷挑了一下眉毛,不确定的说:“台令大人之前说也想收个徒弟,难道也像丰度一样看上宋喜了?”
她放下手里的茶杯:“台令大人收徒弟可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只怕会引来很多的猜测吧。”
“我当时不过随口一说,我要是收了徒弟,你们只怕都会疑心我要培养下一任的台令了吧?”台令轻笑了一声:“沉雪台不比别的地方,只为皇上效忠,为百姓伸冤,要坐我这个位置,能力高不如心正,我什么出身我知道,好些个人看不起我,月门主,你觉得我坐这个位置坐了这么多年,可还当得起这个官职吗?”
“台令大人说笑了,谁敢质疑大人你的能力呢?”月娉婷起初也对这位台令大人很不屑,可后来发现这位传说中只会拍皇上马P的太监,不但很勤奋,而且对事很公正,凡事就事论事,又擅长权衡,能顾全大局。
台令想了想,对月娉婷说:“你好好去办案子吧,我今天其实也不该多嘴问你的,只是丰门主和你闹到这里了,我也忍不住关心了一下,毕竟,这件案子办的不好,捕快学校的教学会被怀疑,我们沉雪台也会被打脸。”
“我办这件案子会小心的。”月娉婷说。
出了台令大人的书房,月娉婷想了想,打算去大牢看看宋喜,刚走到大牢外面的小院,就看到躺在院子里躺椅上的宋喜的。
院子里种了一些驱虫的香草,宋喜这大夏天的睡在院子也就热了点,而且晚饭吃了等于没吃,他现在饿得胃痛,根本就没法入睡。
看到月娉婷来了,宋喜忙从躺椅上跳起来,规规矩矩的行礼,然后笑嘻嘻的说:“月门主,是不是已经查清楚我是无辜的了?你是来放我走的对不对?”
“我一向都听说看守大牢的两位前辈,不但为人公正,而且是硬脾气,对犯人毫不手软,可看到你能这么舒舒服服的躺在院子里,我想这些传闻也未必属实了。”月娉婷说。
“月门主,你也不能这样啊,我虽然没在牢房里蹲着,可也在沉雪台的大牢啊,今天那两位前辈,让我做了大半天的活,只给我一口冷饭吃,我现在好饿好惨的。”宋喜知道月娉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忙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只是让能做些事情,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月娉婷说着在凉亭里坐下:“原地跳三百下。”
“我本来就没吃饭,你还让我跳?”宋喜才没那么听话呢,他跟着走进凉亭,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下,赶紧找个话题分散月娉婷的注意力:“月门主啊,我今天去送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犯人被关在一个泥水池子里,什么人能一直住在泥水池子里啊?”
“上次对他好奇的狱卒,被他活生生扯掉了舌头,你要是对他好奇的话,你准备好身上少点什么了吗?”月娉婷看了宋喜一眼。
“我就问问他为什么被泡在泥水里,不用说的这么严重吧?”宋喜觉得自己和月娉婷就没法聊天了。
“他种了一种内功的伤,必须泡在泥水里才能保命。”月娉婷说。
宋喜很意外月娉婷居然会回答他的问题,他有些接不上话了:“哦,是我的话,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月娉婷轻轻的一挑眉毛,对宋喜说:“你想不想我认真查你的案子?你要知道,我月字门接的都是大案子,我也很忙的,想要我优先查你的案子,你就得帮我做点事。”
24 做错事了
宋喜警惕的看着月娉婷:“你要我做什么?”
月娉婷可不会给宋喜讨价还价的余地:“你要是听了,那就必须得做,这就是我的规矩。”
宋喜撇着嘴看月娉婷,月娉婷的脾气他当然是知道的,听了就必须得做,做不得不好还要挨骂,可眼下他能指望的就是月娉婷了,他真的是好纠结啊。
纠结归纠结,能让月娉婷过问的,肯定是大案子,他又有些心痒痒的。
月娉婷看着宋喜说:“我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宋喜这件案子,月娉婷拖上个一两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宋喜只能认怂了:“你说吧。”
“泥水池子里那个,想办法,替我套一个秘密。”月娉婷示意宋喜靠过去,小声的在宋喜耳边嘱咐了几句。
宋喜听了以后,半信半疑的说:“你说他知道这个事?”
“你不管,反正,套的出来算你本事,套不出来嘛,你就在这大牢里长住久安吧。”月娉婷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宋喜饿着肚子掂量到了天亮。
沉雪台的犯人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每顿都是一碗薄粥两个馒头,吃不饱也饿不死,吊着命苟活着而已。
宋喜推着车挨着送饭,忍不住叹气:“让我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他故意最后一个才去泥水池子送饭,到了泥水池子,他看泥水里只有泥水,根本看不到有人的样子,他将饭碗放到栅栏外面的地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酒瓶子,将瓶塞拔开:“喂,想喝酒的,不出来这酒我可就喝了啊。”
泥潭里一阵泥水翻滚,一个人冒了出来,他伸手一抹脸上的泥水,手一招,宋喜竟也握不住酒瓶子,就这么看着酒瓶子到了犯人的手里。
犯人有些嫌弃的看看手中的小瓷瓶,打开瓶塞晃了晃,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气味:“就这么点?”
“我能带这么点给就不错了。”宋喜栅栏外面蹲下,闲着没事做,又掰了半个馒头来吃。
犯人将瓷瓶放在鼻子前面闻着气味,不肯就这么喝下去:“昨天你还不肯给我带酒,今天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他一口将瓷瓶里的酒一饮而尽,将手里的瓷瓶一抛,瓷瓶不偏不倚的落在宋喜的脚下:“昨天我提议的时候,你没有答应,今天就算你把酒给我拿来了,我也是不会把那个秘密告诉你的。”
“你那破秘密本来对我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这酒啊,也不是我想给你拿来的,我去禀告了我们头头,我们头头让我送来的。”宋喜满不在乎的说:“我就是个杂役,我能舍得请你喝酒?不过啊,我这个头头啊,一向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她请你喝酒,有没有什么目的我就不知道了啊,你多小心啊,我走了。”
犯人一听,直接沉进了泥水里。
第二天,宋喜又给犯人带了一小瓶酒,他放在栅栏外面,也不招呼就直接走了。
等第二天一早去收碗筷的时候,现酒瓶里的酒已经没有了。
接连这么五天,月娉婷傍晚来找宋喜了:“怎么样?”
宋喜看着月娉婷带来的烧鸡,馋得口水长流,长胡子和短胡子虽然对宋喜不错,可没事就爱折腾折腾他,不但让他把大牢里杂役的事情都给做了,还常常只给他冷饭吃,虽然天气热,吃吃冷饭没什么,可关键每顿都是咸菜萝卜,这就让他有点受不了了。
看到月娉婷手里这只烧鸡,宋喜觉得月娉婷是最可爱的女人。
月娉婷将手里的烧鸡递给宋喜,嘴上却说:“我这是买给两位前辈吃的,不是给你吃的。”
“他们吃过晚饭了,年纪又大了,这会吃了不消受,我作为晚辈愿代其劳。”宋喜不由分说的把烧鸡给抢了过来。
长胡子和短胡子这个时候,已经去大牢里面的房间里睡了,月娉婷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让宋喜急一急。
宋喜扯了一条鸡腿下来,大口的吃着:“真是好吃。”
月娉婷在凉亭里另一张石凳上坐下,天气热了,她也随手带了一把扇子,这个时候展开悠悠的扇着小凉风:“我让你打探的事,你做的怎么样了?”
“我就压根不和他说话。”宋喜把自己这几天做的事告诉月娉婷:“我就故意吊着他,他想告诉我,我不听,他想喝酒,我就只给一点,从明天开始,我就不给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事啊。”月娉婷将手中的扇子直接丢过去砸在正在啃烧鸡的宋喜头上:“那个人的武功练的很特别,如果喝了酒就会内力大增,你虽然给他喝的不多,只怕这段时间他喝下去的酒,也够他暂时压制自己中的毒,我要是没料错,这几天他应该就会想办法逃走了。”
月娉婷身形一动,人就到了宋喜的身边,伸手揪住宋喜的耳朵:“人跑了,你怎么办?”
“那大牢跟迷宫一样,我在这儿也五六天了,进去以后没人来领,一样会迷路的。”宋喜不在意的说:“让他跑出来也只能在里面转圈圈。”
“那你就未免太小看这个人了。”月娉婷看着宋喜说:“本来我不打算把他的身份告诉你,不过,既然这个人有可能逃走,而且如果逃了就是你惹的祸,那我就破例告诉你好了,他就是昔日江湖上最阴险的鬼算子裘不落,江湖传闻他算无遗策,不但精通命理术数,富有心计,而且武功也不弱,可惜这个人啊心术不太正,太爱卖弄小聪明,总是妄想做人上人,难免就会铤而走险去做一些不合法的事情,也就难免落到了我们沉雪台手里。”
她松开了痛的龇牙咧嘴的宋喜的耳朵:“他做的那些事都把自己撇的很干净,说实话,沉雪台没有抓到实证,只有一个人证,而这个人证在第一次作证以后就死了,可以说他的案子是死无对证了。”
宋喜不明白的说:“那为什么你还关着他呢?”
25 你说吧
月娉婷本来是个挺不耐烦回答别人疑惑的人,可眼下她有用得着宋喜的地方,所以难得有兴致和宋喜说一说这桩旧案:“我们沉雪台是讲证据的,可有些江湖人是不用讲证据的,比如鬼帝,听说他偷了鬼帝的一个东西,然后被鬼帝手下的人给下了毒,这个毒很特别,只能用泥水才能慢慢的拔出来,只要一离开了泥水就会毒气攻心而死。”
她看着夜空:“与其说是我们关着他,不如说是他躲在这里,被抓肯定是他故意的,因为他知道有几桩案子没了结之前,我们是不会让他死的。”
宋喜看着月娉婷:“我不认为一个我能让他说什么真话,毕竟他那样的人,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月娉婷说:“所以我也只是让你去试试,其实对你根本没抱任何希望的,当然了,如果你给他喝了酒把他给放走了,那这事就不只是试试了,我是绝对会把你给丢那泥水池子里的,反正他也什么都不说,只要泥水池子里关个人就行了,关的是他还是你,我无所谓。”
“真的会越狱吗?”宋喜不太相信的看着月娉婷。
月娉婷问他:“如果你的死对头当你一直在沉雪台里关着,而你又有大笔的银子在大牢外面,你能忍得住接下来的后半辈子都在大牢里吃着馒头泡泥水?”
“是我的话,我就逃出去,拿出钱,修个翡翠池子,吃着山珍海味泡泥水。”宋喜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结果还不是一样的泡泥水。”
“我走了。”月娉婷很突然的说:“不管怎么说,只要是他跑了,我就把你给关进去。”
说完她提着扇子就走了。
宋喜觉得吃下去的烧J都堵住了胃,难受的他一晚上都没睡舒坦,第二天一早等长胡子和短胡子一起来,他就冲进牢房里了,一直跑到关着犯人的泥水池子边上,他看到泥水平静的像是里面根本没有人,他心里真是紧张到了极点。
宋喜拍着栅栏喊:“喂,在不在啊?出来聊两句啊?”
这个犯人,也就是昔日的鬼算子裘不落从泥水里冒出来,不耐烦的说:“别吵我睡觉。”
“哦,在睡觉呢,那你继续说。”宋喜看到犯人还在,立刻送了一口气,转身就想出去补个觉。
“小子。”裘不落叫住宋喜,他的手抓着栅栏,满是泥水的脸,张开嘴一笑,露出一嘴黄牙特别的狰狞:“是不是你的头头告诉你,给我酒喝就能让我恢复功力啊?”
宋喜点点头:“对啊。”
“你们怕我逃走啊?告诉你们,我哪儿都不去。”裘不落说:“我一出去就是死,我宁愿在这里活着,活的虽然闹心了一点,可也让有些人更闹心啊。”
宋喜听着灵机一动,他退回来,在栅栏边蹲下:“你怕的人其实是鬼帝吧?你到底偷了他什么东西啊?”
他想想之前看到郝千里和地龙王手下的瑶姬在一起,地龙王又是鬼帝手下三王一后之一,而且是江湖上唯一被人知晓的鬼帝手下的三王之一,身体先天不足却能练成绝世武功,而且之前月灵芝被偷的时候,地龙王就能让颜王出面*沉雪台的曲文安来查,可见其在京城的影响力了。
这么说起来,难道郝千里处心积虑的来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油水的沉雪台,就是为了这个泥水池子里泡着的怪人?
宋喜想的出了神,让裘不落不耐烦了:“小子,想什么呢?”
他看宋喜看向自己,又骄傲的说:“我做了些什么,偷了些什么,我永远都不会说的,你们去踩吧,只怕穷其一生,你们都猜不到。”
“我是不用知道,不过……”宋喜说:“本来吧,我是想送点酒给你,拉拉关系,套套你的话,然后把之前的悬案给破了,我也就不用在这里送饭打扫了,可我头头一听说我送酒给你,就把我骂了一顿,还差点将我扫地出门,今儿一早我就特害怕的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裘不落说:“你们都想我逃出,那跟着我不就能找到我的金银珠宝藏在哪里了吗?做梦吧,我可是耗得起的,我等到鬼帝死了我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