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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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芝是放在老虎背上的盒子里的,自从那四胞胎聋了以后,地龙王就偏爱用这只老虎当坐骑,平时都是形影不离的,如果月灵芝不见了,那就等于是从地龙王身上偷东西……天下哪个小偷有这样的本事?
地龙王想了想,靠着老虎闭上了眼睛:“报官吧。”
“报……报官?”瑶姬吃了一惊,一贯妩媚的表情都保持不住了,惊讶的嘴都张大了。
地龙王闭上眼睛靠着老虎小憩没有回答她,只是伸手挥了挥,示意他们两个出去。
风相行礼以后退了出去:“属下遵命。”
瑶姬也只能跟着退了出去。
两人一下马车,侍从们立刻撑着伞迎了上来,递披风的递披风,送暖炉的送暖炉。
风相吩咐他的侍从去取文房四宝来。
瑶姬自从四胞胎聋了以后就收到了自己身边,看中的就是这四姐妹武功不错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挥退了其他侍从,就留下四姐妹中的两个撑伞。
她今天披的是一件宝蓝色的披风,陪着白色的狐狸毛围脖,妩媚之中多了三分清丽,衬得她皮肤格外的白皙,眼睛格外的明亮。
瑶姬就这么站在路边,白雪皑皑之中看起来已经是一道风景了。
相比起来站在瑶姬身边,满脸皱纹,留着花白山羊胡的风相,倒是有些煞风景了。
瑶姬急急的问风相:“风老,这报了官不是打我们自个儿的脸吗?”
“也许是这天太冷了,夫人一向都聪慧的,竟然没能猜出王爷的心思来。”风相一向都不太待见貌美的瑶姬,觉得她没什么本事。
这个时候风相的侍从搬了一张小桌和一个蒲团过来,小桌上有文房四宝,风相就这么在蒲团上坐下开始奋笔疾书。
瑶姬想了一下,心中暗骂丑人多作怪,地龙王一向脾气古怪,除了眼前这个老不死的,谁能猜得到?
可她脸上却是委屈的表情:“若说到猜王爷的心思,首推还是风老你玲珑剔透,妾身一向愚钝,还望风老指点一二。”
“江湖上的人都以为月灵芝还在王爷手里,有些个胆大包天的总来烦扰,王爷觉着烦又不屑解释,报官嘛,不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月灵芝并不在我们手里了吗?这是其一。”风相一边写字一边说。
瑶姬一听更想不明白了:“这事不是应该秘而不宣,偷偷把东西给找回来才对吗?丢东西的事情传出去,再怎么说都是王爷丢脸啊。”
“有个官府插手,自然会让一些无能鼠辈望而却步,也能让外面真的相信东西已经不在我们手上了,而且自然会有很多人去帮我们找东西,拿了月灵芝的人也别想就这么安生的享用。”风相写好信封好了,对站在远处的侍从高声说:“叫影子把这封信送到京城去。”
瑶姬本来心里还是觉得他们报官是吃饱了撑的,这会听到要往京城送信,觉得更不明白了:“京城?”
“这月灵芝本就是颜王为了太后寻的,咱们王爷也是为颜王特地来青州寻灵芝的,如今东西被盗了,除了我们找,也得让官府出一份力吧?”风相站起来,拍拍自己衣服上沾的血。
这月灵芝什么时候是为京中的那位正儿八经的王爷所求的了呢……
对,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让颜王插手这件事的借口,目的应该是让身在附近的曲文安来负责调查,现在到下个月十五只剩十八天了,如果在这十八天内曲文安没有把月灵芝给找出来,那颜王自然会问责曲文安,轻则丟官重则丢命,没了曲文安那归雁山庄在官府中也没有了靠山,以地龙王睚眦必报的性格,就会动包庇了宋喜的归雁山庄。
而且,东西找回来了,就算地龙王自己没法享用了,也可以用来讨好那位正儿八经的皇家王爷颜王,是颜王对太后的孝顺,找不回来那也是曲文安的失职,也无损地龙王对颜王的一片心意。
地龙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曲文安在接到命令前去调查失窃案的时候,也正在下棋,正在和宋喜下棋。
苏远程已经带着苏远琴和苏远峰赶回归雁山庄过年去了,秋彦平的四师叔没了消息,想到也许会回这里来找自己,秋彦平暂时没有离开,正好替宋喜疗伤。
曲文安原本打算过完年再回京去的,可一封急令下来,他也不得不收拾东西赶去查案了。
宋喜自从曲文安收到急令以后就一直皱着眉头,等到曲文安在门口准备上马的时候,宋喜追了出来:“舅舅,舅舅,我和你一起去。”
“你的伤害没好呢,就在家养着吧,要是觉得闷得慌,等我回来带你去打兔子。”曲文安翻身上了马:“抓个小偷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别苦着一张脸,天气冷,你快进去吧。”
“不行。”宋喜拉着缰绳说:“这件事和地龙王有关系,那很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我一定要和你一块去。”
他心里很清楚,地龙王丢了东西居然去报官,那必然不光是报官那么简单,想来想去也只有地龙王查到了他在曲家,所以用这招来引曲文安去抓住曲文安借以要挟自己。
如果地龙王的目的是逼他现身,为了不连累曲家人,他宁愿自投罗网。
16 趁你病要你命
曲文安正想黑着脸把宋喜给赶回去,秋彦平已经驾着一辆马车从后门绕了过来,手臂里还搭着一件披风,他把披风丢给宋喜:“天冷。”
宋喜忙披上披风,又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秋彦平:“你也要去?”
“我不去你自己驾车?”秋彦平驾的是一辆普通的马车,竹子搭的架子上面蒙了一层布,车帘就在车夫座的而后面,他掀开车帘,一副你不上来我就走了的表情。
宋喜忙跳上车,然后探出头对曲文安喊:“舅舅,我们走吧。”
曲文安哭笑不得的让马缓缓的跑起来:“你们两个啊。”
“顺路看能不能猎到狐狸,剥个狐狸皮给舅妈做个围脖也不错。”宋喜对去见地龙王这件事,觉得凶吉难测,可还是嬉皮笑脸的说着。
秋彦平倒是很清楚宋喜的性格,知道他越是满不在乎闭口不谈,就越是紧张:“你似乎很担心?”
“你是不知道。”宋喜看看前面骑着马的曲文安,压低了嗓门说:“我这个舅舅能进沉雪台,其实他当年只是个普通捕快,他所在的那个衙门被沉雪台给一块合了,所以他也就去了沉雪台,他能当上捕头不是因为他破了多少大案抓了多少歹徒,而是因为他是个老好人谁都不得罪,在沉雪台混了一大把年纪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才当上这么个捕头的。”
他靠着马车,将披风扯紧一点:“这么一个没什么能力的捕头,为什么会被点名来破这个案子呢?一定是地龙王在背后捣鬼,目的就是逼我去,待会如果有个万一,你带着舅舅赶紧跑,我自己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秋彦平看了宋喜一眼:“和地龙王一个养老虎的仆人打架,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让你和地龙王打一架,你只怕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了。”
“如果寇红在的话,我还其实还是可以和地龙王打一架的。”宋喜叹了口气。
秋彦平抖了抖缰绳:“其实我觉得,既然你和寇红姑娘,不管什么原因拜堂成亲了,那你就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应该一心一意的对寇红姑娘才是。”
“那是你没见过她,你要是见过她了,你就觉得我应该立刻休妻。”宋喜有些心虚的看看曲文安的背影:“这件事你可不准说出去,我和寇红又不是明媒正娶在官府也没登记,所以不算数的。”
他闭着眼睛:“你别闹我,我想想待会见了地龙王怎么办。”
可他们根本就没见到地龙王的面。
地龙王在路边支了几个帐篷,他住在最大最华丽的那个里面,帐篷外面厨子在烤着羊羔肉,帐篷里面美酒飘香丝竹悦耳。
这让冒雪赶了大半天路的三人更是觉得又累又饿,可地龙王显然没有招待他们吃喝的打算,不但如此,还只打发了一个小侍从来见他们。
小侍从撑着一把伞站在雪地里,一脸不耐烦的说:“月灵芝是放在老虎背上的盒子里的,老虎一向都跟在王爷身边的,等闲人是近不了它的身的,怎么丢的,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你们赶紧找啊,找不出来我们王爷可会不高兴的啊。”
就这么一些有等于没有的线索,让他们怎么找?
曲文安说:“这个,这个怎么查啊?你又不是保管月灵芝的人,你让负责保管的人来和我们说话,我们有问题要问他。”
小侍从翻了了一个极其白的白眼:“你们是什么身份能见我们王爷?”
宋喜坐在马车里躲雪:“我就不信那只老虎拉屎撒尿的时候,你们王爷也会在旁边守着。”
秋彦平也缩在马车里,点了油灯看医术,似乎真的就只是驾车送宋喜来这里,其他的事情他一点都不关心。
曲文安想进马车里躲越下越大的雪,可马车里已经有两个人了,他只好一把抢过小侍从手里的伞:“既然你们报了官,我们来查案子,你们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啊?你们这样要我们怎么查啊?”
“怎么查是大人你的事。”小侍从拉紧了衣领免得雪从领子里落进去:“我们家王爷留在这里没走,就是对你们最大的配合了,你们可不要不识趣。”
曲文安虽然不满意小侍从这个态度,可他一向都是个好脾气,也懒得和这个小侍卫计较,他想了想:“老虎是猛兽,平时除了熟悉它的人,的确很难让其他人靠近,就算偶尔不在地龙王身边,那也很难从那样一只猛兽身上取下盒子拿走东西,还要把盒子给放回去……这应该是有内奸,是你们自己人做的。”
小侍从不阴不阳的回答:“那就麻烦大人把这个内奸给找出来吧。”
曲文安说:“平时饲养老虎的是谁?先找来让我问话吧。”
“以前养老虎的那位已经被这位大人给杀死了。”小侍从指了指宋喜。
宋喜回他一个凶巴巴的表情:“不服气的话你让他从棺材里爬出来再和我打一架。”
曲文安说:“那现在饲养老虎的是谁?”
“这位大人也是认识,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叫过来,不过,你们也问不出什么来。”小侍从行了个礼走开了。
很快他就把现在养老虎的人给带来了,宋喜一看,立刻跟吃了十斤黄连一样。
养虎的大汉死了以后,平素比较亲近老虎的就只有四胞胎姐妹了,小侍从带过来的正是这四姐妹。
这四姐妹被宋喜给弄成了聋子,一看到宋喜,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刻就扑上来将宋喜给撕成碎片。
宋喜知道她们听不见,用马鞭在雪地上写:“当时不是你们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们,我选择不杀你们已经是手下留情,不服气就再打一场。”
四姐妹知道宋喜说的是事实,可她们心里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四人互看一眼,手一动,峨眉刺已经滑出了袖子。
她们知道宋喜被大汉给打伤了,眼下是报仇的好时机。
17 嫌疑
四姐妹现在虽然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可心意相通,四人齐齐攻向宋喜。
宋喜知道这四姐妹剑阵的厉害,他一把推开了曲文安,手在腰间一抹,软剑已经迎向了四姐妹的峨眉刺。
外面的动静也惊动了在马车里看书的秋彦平,秋彦平放下书吹熄了油灯,撩开车帘,正好看到宋喜一剑破了剑阵,将四姐妹手里的峨眉刺同时挑落在地上。
这剑光如惊鸿,似飞羽,无迹可寻偏偏又凌厉异常。
宋喜看着捂着手腕的四姐妹,收剑拍拍披风毛领上的雪花,很潇洒的说:“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们要是还咄咄逼人,我就不会再手软了。”
将四姐妹领过来的小侍从从树后探个头出来:“那位大人,小的弱弱的提醒你一句,她们听不见。”
宋喜觉得自己刚才白摆了那么帅的造型。
秋彦平皱着眉头看宋喜,宋喜的伤势他最清楚不过了,这样运功必然会加重伤势的,他下了马车走到宋喜身边,不动声色的握着宋喜的手腕替宋喜把脉。
宋喜低声说:“不要紧的。”
他为了怕自己的伤势被四姐妹察觉,直接用了惊蝉剑法中最厉害的一招,他内息现在有些不稳,但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秋彦平放开宋喜的手,倒出一颗药丸让宋喜服下:“今天不要再运功了。”
“知道。”宋喜对小侍从说:“拿笔墨纸砚来。”
小侍从将手里早就提着的笔墨纸砚拿出来,摆在马车车夫座上:“大人请用。”
“你小子是故意等着看我们笑话的?”曲文安走了过来,他的武功不咋地,可好歹也在沉雪台混了那么多年,姐夫又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刚才宋喜那一招,在他看来真是精妙的很,他拍拍宋喜的肩:“宋喜,你这剑法是从哪里学的?很厉害嘛。”
宋喜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把地缺给扯出来的好,他一边写字一边说:“哦,我那个啥,对,帮悬壶宫的慎弦上山采药的时候,无意间进了一个山洞,看到洞里有一具骸骨,洞壁上刻着一套武功秘籍,我就随便的练了练。”
秋彦平看了一眼宋喜,这套评书里惯用的套路,也只有曲文安才会相信。
曲文安点点头:“宋喜,这是你的福气。”
宋喜将自己写好的字给四姐妹看:“告诉我们老虎一天都做些什么?”
四姐妹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走过来,拿起笔开始写字。
宋喜看着那姑娘不时要用内力热一下因为天气冷很快凝固的墨汁,忍不住想起了阿木依,阿木依惯常用碳条画画写字,天气再冷都不怕。
想到阿木依,宋喜对着青州方向叹了口气。
很快那姑娘就写好了,宋喜和曲文安凑过去一看,宋喜立刻发现了问题:“老虎吃东西的时候,是在外面吃的,我是没养过老虎,但是我养过狗,有些狗是要护食的,吃东西的时候旁边不能有人,要不就会咬人的。”
他在纸上写字问这四个姑娘:“老虎吃东西的时候,你们是守在近处还是守在远处。”
“远处。”
宋喜的手指点点纸:“撒尿和拉屎的时间不固定,不好等,而且时间短,如果是我,就会选在老虎吃东西的时候下手。”
小侍从忍不住插嘴:“虽然老虎吃东西的时候是单独在一边吃,可这老虎的嗅觉非常的灵敏,而且脾气很不好,不是熟悉的人靠近,直接二话不说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