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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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彦平说:“如果苏小姐嫁给宋喜,那他们的孩子自然会学惊蝉剑法,父传于子这种事本是天经地义的,谁也阻止不了。”
“嫁什么嫁啊,宋喜不是成亲了吗?我亲眼看到的,醉七就是主婚人,娶的那个谁,对,寇红!他们两个都是地缺的徒弟,生个孩子出来不用拜师都是地缺的徒孙,正儿八经的惊蝉剑传人。”慎弦说:“归雁山庄现在的庄主是苏胜吧,貌似他这几年都不大管事了,归雁山庄现在是他儿子苏远程在打理,这位苏家大少爷我虽然没见过,可最近因为宋喜的事情也略微打听了一下,这行事作风嘛,哼哼,宋喜虽然有惊蝉剑法在身,可无权无势只怕入不了这位志向远大的苏大少爷的眼,我就怕他用美人计骗了宋喜的惊蝉剑法,那我和醉七都没脸去见地缺了。”
他说完之后,偷瞄了秋彦平两眼,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秋彦平跟了慎弦几年,也知道慎弦的脾气,他虽然不是个爱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可宋喜和他是结义兄弟,情分不同其他人,他小的慎弦人面广办法多,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可以和慎弦说一说:“其实我也觉得苏小姐不太可能会嫁给宋喜,年前随四师叔去给曲家老太爷贺寿,苏家的三位少爷小姐也在,一天我在院子里收集梅花上的雪,隐约听到苏大少爷让苏小姐去相亲,对方似乎是什么将门之子……”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本来想告诉宋喜的,可看他对苏小姐一往情深的样子,又开不了口。”
“不说才是对的!”慎弦立刻说:“这两个人的感情外人是插不上嘴的,有时候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想当年我年纪还小不太懂事的时候,有个妇人浑身是伤,还有两处骨折来看诊,我问及她是被她夫君给打成这样的,她夫君是一喝醉就打她,还是拳脚相加啊,她当时声泪俱下说的是生不如死,我就劝她不如合离了算了,当时她也言之凿凿的非离不可,谁知道伤一好一回家,又和她夫君恩爱起来,还把我劝她的话全都告诉了她夫君,她夫君找上门来一通大闹,害得我被我师父罚面壁三天。”
说到这里他似乎还心有余悸:“像我这样的话唠,让我面壁三天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秋彦平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看来师公很了解师父你啊。”
“为师别的本事你可以学,这种不动声色刻薄人的本事,你就不用学了。”慎弦看了一眼秋彦平:“听你这么说来,宋喜和苏家的纠葛倒也是可以看一看的,儿女情长自古以来就是一出好戏。”
他用扇子敲了一下桌子:“不如我们来赌一赌,赌苏小姐是见利忘义抛弃宋喜,还是宋喜用惊蝉剑法入赘苏家。”
秋彦平想了想,觉得苏远琴对宋喜似乎也有情意,当初找自己断婚约的时候,提起宋喜似乎双眼隐隐有泪光,当然,那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时间长了这人也是会变的,不过他倒是宁愿相信宋喜不是一厢情愿的:“又或者苏小姐肯抛下一切嫁给宋喜呢?”
慎弦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不大,自己的认定更靠谱:“多说无用,买定离手。”
秋彦平说:“我身无长物,就算有心和师父你赌一赌,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
“那我们赌点别的,每年四季都要制作一些丹丸,悬壶宫能做丹丸的人都被分了数量,宫主一向说你丹丸做的不错,那我们就来赌一赌,如果我赢了,你帮我做三年,如果你赢了,我帮你做三年。”慎弦说:“我的分量从来不是我自己做,而是你们帮我做,所以你赢了的话,算起来是很划算的。”
“我赢了累的就是思雨师姐了。”秋彦平说:“不过我还是愿意赌一赌。”
他看向窗外的天空:“我只希望宋喜能得偿所愿不负初心。”
30 你懂吗
秋彦平和慎弦打了这个赌之后约莫半年,又是快到年关的时候,秋彦平随慎弦到皖州附近出诊,两个人特地绕去皖州想看看宋喜,进了皖州城没多久,就远远的看到宋喜和苏远琴在街上并肩而行。
秋彦平对慎弦说:“师父,你看,是宋喜和苏小姐。”
慎弦靠到马车的车窗边看了一眼:“两个人之间能过得去一头牛,这哪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彦平啊,爱徒啊,看来是你得帮为师做三年丹药了。”
“我倒是觉得时近年关,他们两个人会一同出来,应该是要采买年货,会一起采买年货那关系应该不一般了。”秋彦平想别的事情总是先做最坏的打算,偏偏对宋喜的事情,他宁愿往好的地方想:“他们从小一块长大,当然不会有其他初遇的情侣那样热烈,可正所谓细水才能长流,苏小姐是大家闺秀,从小都是家教甚严的,这些相敬如宾也许才是她们的行事做派。”
“是相敬如宾还是相敬如冰,咱们上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慎弦正要催车夫追上去,却看到宋喜和苏远琴走进了路边一家茶舍里。
秋彦平虽然刚才说了一大通话,可他一向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会说那么多是因为他对宋喜和苏远琴的感情也没有把握,没有把握就没有底气,说那么多是说给慎弦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看到宋喜和苏远琴走进了茶舍,忙对跃跃欲试的慎弦说:“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吧。”
慎弦看了秋彦平一眼,用扇子敲了一下秋彦平的肩:“得,咱们走吧,今年轮到我守在悬壶宫里头,过年前赶不回去,宫主一定会生气的,其实他生气我也不在乎,可只怕过年就不会包红包给我了。”
马车从茶舍外面缓缓而过,秋彦平将马车的车帘放下来,强忍着不去看,茶舍中的两个人也已经在茶舍的包间就坐了,台上有艺人正在说评书,台下的观众听得津津有味,可宋喜和苏远琴两个人却都没有听评书的心思。
等伙计奉上茶点退出去以后,苏远琴才开口:“宋喜,我大哥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过是醉话,有口无心的。”
“是不是有口无心他自己清楚。”宋喜的脸色不太好看,对苏远琴的语气也难得的不太好。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这么尴尬,都是因为昨晚。
昨晚晚饭的时候,苏远琴的大哥苏远程硬要拉着宋喜喝酒,一坛酒下肚以后,苏远程提出想要去看看宋喜当年学到惊蝉剑法的山洞看看:“对任何一个学剑的人来说,地缺前辈都是个传奇啊,是我们崇敬的剑侠,他的剑法和生平让每一个学剑的人都心向往之,我想去拜祭一下地缺前辈。”
在山洞中发现无名尸骨,从洞壁上学到剑法,那是宋喜不想让人知道地缺还活着编的瞎话,别说地缺现在还活着不需要人拜祭,就算地缺真的去世了,宋喜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山洞给苏远程追思:“我当时学成之后急于离开,并没有在沿途做下记号,那座山很大,到处都是树,你现在就是让我进了山我也找不到那个山洞所在。”
“找不出来那就算了。”苏远程觉得宋喜是察觉到了他想要偷学惊蝉剑法的心思,故意用这个借口搪塞他,不过宋喜不肯交出惊蝉剑法也在他预料之中,他将一杯酒洒在地上:“那我就在这里遥祭一下地缺前辈,只恨我没有早生几年,无法一睹前辈的风采了。”
苏远琴看了宋喜一眼,有些嗔怪的对苏远程说:“哥,你醉了。”
“我没醉。”苏远程是真的有了三分酒意,他看着宋喜,心里升出一丝愤愤不平,自己世家子弟,从小刻苦学习归雁剑法,现如今还不如这个不知来历的野小子,居然能学到惊蝉剑法这样精妙绝伦的剑法,真是老天爷不公平啊,如果不是这小子学了这样的剑法,自己的妹妹一个千金小姐需要对宋喜另眼相看吗?自己一个世家公子需要和这小子并肩而坐吗?
他心中很是不平,却还是稳住情绪继续试探着说:“地缺前辈的剑法如此精妙,掩埋于山野未免太可惜了,宋喜,你为什么不把这剑法写下来呢?也算是对前辈的一种追思嘛。”
“我资质太差,自己都没学全,只怕写下来也是没有用。”宋喜这个时候已经觉察到了苏远程话中有话,这一年来他挑战的每一个人都是苏远琴让他去的,为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可他却一言不发的就做了,他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一点,就能得到苏家的认可,就能和苏远琴在一起了。
亭子外面的梅花含了点花蕊,正好是一株红梅,在雪的白色里衬出那么一点的红,在夜里也能隐约的看到。
寇红……
他低下头喝了一杯酒,放弃了那么多,如果没求到一个圆满,他不甘心。
苏远程一听就不乐意了:“资质差?资质差还能无师自通的学会惊蝉剑法吗?你不过就是不想让别人学嘛,谁稀罕学你的?!你……”
宋喜不等苏远程说完就站了起来:“大哥,远琴,我醉了,先回房了。”
不等苏远程和苏远琴说话,他抬腿就走,走过凉亭边的红梅时,忍不住站了一下,心中咬咬牙继续往葫芦门走去。
等宋喜走远了以后,苏远琴忍不住埋怨苏远程:“大哥,宋喜为我们做了不少了,你为什么……”
“你懂什么?!”苏远程借着酒意,将自己心中的嫉妒发泄了出来:“他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娶你,凭他?休想,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别以为他有惊蝉剑法就能娶你了,他休想。”
“大哥。”苏远琴站起来,可她一向是不会发脾气的,没什么主见的脾气,想说重话也不太能说:“那你为什么还让宋喜去做那么多事?我以为……”
“没什么可以为的。”苏远程眼神冰冷的说:“我就是在利用他,他不肯把惊蝉剑法教给我们,那他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我杀不了他也要毁了他。”
他看一脸为难的苏远琴,语气凶狠的说:“他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你和他这段过往绝对不能被人知道,传出去就是个笑话,你明白吗?威远将军的三少爷就要从西京回来了,等他回来就会派人来提亲了,所以在这之前,我们要解决掉宋喜这个麻烦,大哥这是为你好,也是为归雁山庄好,你懂吗?”
31 搏命
苏远程的一番话让苏远琴一夜辗转难眠。
从小她便被告知宋喜是她的未来夫婿,两个人一同长大亲密入一家人,早已经成了一种依赖和习惯,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然而五年前却突然知道宋喜并不是秋家的儿子,不是她指腹为婚的那个人,她不是不惶恐,不是不迷惘。
当年思索良久,苏远琴主动去找秋彦平,她本想看看秋彦平是什么样的人,谁知道秋彦平一见到她就主动提出自己一心向医无心娶妻,主动与她断了婚约,自此以后她对自己将要嫁给谁更加的不可知了。
这几年苏远程替她张罗着偶遇了几位青年豪杰,最后都没有结果,重遇宋喜让她觉得有一种熟悉的安心,如果能嫁给宋喜,以宋喜孤儿的身份自然是还住在苏家的,不用到一个陌生的家去,面对一个素未谋面就成了她夫君的人,小心翼翼的看脸色侍奉公婆,面对许多她从来不认识却一夜之间和她有了姻亲关系的人。
苏远程是不会成全她的这种不愿离开苏家的小心思的,苏远程希望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能嫁一个对苏家有助益的人,一个能让苏家在江湖上更上一层楼的家族,无亲无故的宋喜自然入不了苏远程的眼。
有没有既能成全自己的心思,又能让苏家满意的办法呢?
苏远琴低着头微微皱起了眉头。
宋喜看苏远琴这个样子,心中叹了口气,他从小就让着苏远琴,哄着苏远琴,从来没有让苏远琴受半点委屈,他放缓了语气:“昨晚大家都喝醉了,我的语气也不太好,也不知道大哥生气了没有。”
“大哥没有生气……”苏远程咬了一下下唇,唇上留下一点白色的齿印,让她显得更加的楚楚可怜:“其实大哥也不是不想成全我们,只是怕我嫁得不好吃苦罢了,他也是疼我,你也别和他计较了。”
“嫁给我的确是委屈了你。”宋喜说到这个就底气不足了,他现在还一无所有,真的是没脸提出迎娶苏远琴。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委屈。”苏远琴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向宋喜:“因为我知道你会一辈子疼惜我,一辈子对我好的。”
可日子过起来那是柴米油盐,那是钱,宋喜在江湖上漂泊了五年,对于生活的难处深有体会,不敢轻易的相信两个人只要相爱就能克服所有的难题,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苏远琴自小就娇养着的,他没有那个能力保障她的生活,那就没资格娶她。
宋喜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没有接苏远琴的话。
苏远琴看宋喜沉默不语,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开口,有些事一定是要赌一赌的:“你看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哪一个不是从籍籍无名到如日中天的?我太爷爷成立归雁山庄之前,也不过是商贾之子,你既然有这个机缘能学会了惊蝉剑法,那就是上天眷顾你,要成全你,你又何愁不能在江湖上出人头地呢?”
听苏远琴这么一说,宋喜觉得心中一暖:“远琴,我一定会名扬江湖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想当年地缺前辈在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惊九州,是何等的威风啊,大哥让你去挑战剑法名家,本意是让你积累经验,这让虽然是个循序渐进的法子,可却做不到一鸣惊人。”苏远琴说到这里,用有些热切的目光看着宋喜,她知道自己的法子很大胆,可她现在的处境也不能不兵行险招了:“我觉得你不该再听大哥的话了,而是应该去挑战一位剑法高手,而且是绝顶高手,一战成名之后立刻就能扬威江湖了。”
宋喜听得眼睛一亮,这个想法他也有过,可又怕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前去挑战,对方根本不会应战,那反倒会让自己变成一个笑话,今天听到苏远琴提出来,再想想苏远程昨晚的态度,自己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在江湖上扬名,才能真正的让苏远程,让苏家另眼相看:“你说的对,只是不知道去挑战哪位剑客比较合适。”
“我听说地缺前辈虽然剑法绝伦,可平生却败过一次给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还活着。”苏远琴的手在桌下握成了拳头,她虽然心里很紧张,脸上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