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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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泥水的样子。
秋彦平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鞋子和袜子:“她是一个人步行进村的吗?”
“俺们只看到她一个人。”宋四嫂说这话的时候,突然不自信了,她看了一眼自己木讷的丈夫宋四,又继续说:“俺记得当时天刚亮,俺们两口子刚起床准备去下田,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个挺水灵的小媳妇,还挺着个大肚子。”
宋老四看自己媳妇看着自己,他肯定的点点头:“就是一个人敲门的。”
袜子这么干净,不像是走了很长时间的泥泞山路,应该是骑马或者坐车进山来的才对。
秋彦平问宋四嫂:“她有骑马或者骑驴之类的吗?”
“她那么大肚子咋上得去马啊,反正我是没看见,走的路……”宋四嫂可能觉得自己回答的太肯定了,被周围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补了一句:“反正她敲门的时候是莫骑东西的,她要是在村口下了马,那马自个儿去找食了,跑进山里被狼吃了那也是可能滴。”
这么看下来,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能确定宋喜娘身份来历和姓名的东西。
秋彦平正想问有没有人来拜祭过宋喜的娘,寇红走了回来。
寇红问秋彦平:“怎么样?”
“没什么有用的东西,都腐化成白骨了,不过宋喜娘身上的衣服不便宜,放二十年前也不是穷人穿的起的,这种丝绸特别容易挂丝,不适合下田或做事,应该是富贵人家才穿的。”秋彦平叹了口气:“我开棺之前磕了个头,看到这里有一些痕迹。”
他蹲下去拂开野草,露出地上的痕迹:“你看,有人在这里烧过香烛,虽然将香烛的杆给拔掉了,但是还是有烛泪和一些痕迹留下来了。”
“我也有一点小发现。”寇红随便的看了一眼,急着印证自己的想法,她从怀中掏出她店铺的账本,对着村长和围观的村民说:“我们已经确认了,这个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女飞贼,她身上的东西都是贼赃,都被官府记录在册的,比如……”
她装模作样的犯了一下手中的账本:“她从将军府偷走的翡翠玉镯。”
秋彦平现在和她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慌都已经撒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他把寇红的话用土话重复了一遍。
村民们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宋四嫂则明显的露出不安的表情,右手紧紧的扯着左手的衣袖,宋老四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却被她瞪了一眼。
寇红火上浇油的说:“捡了这女飞贼的东西不说的,按窝藏贼赃处理!”
秋彦平把这句话转过去,村民的议论声更响了。
寇红话锋一转:“主动上交的,算举报有功,凡举报者赏银十两。”
十两银子可是这山村里大部分人家省吃俭用三五年才能存下来的钱。
村长家的婆娘和接生婆六婶立刻站出来承认拿了宋喜娘的金耳环和金项链,不过早已经融了打成别的式样,在娶媳妇的时候用了。
寇红看宋四嫂一脸的纠结,她大方的给村长婆娘和六婶一人三钱银子:“主动承认也有奖励,首饰就不用上交了,奖金一样可以领。”
已经打成了别的式样,拿回来也没用了,寇红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
六婶拿了银子,心里美滋滋的,走过宋四嫂身边的时候,用缺了牙的嘴笑着说:“四嫂,你不也得了一个镯子嘛,交上去嘛。”
“哪有镯子嘛。”宋四嫂戴这个玉镯也戴了二十多年了,有些舍不得,这是她戴过的最好的首饰了。
可村里好多人都知道,宋四嫂手上的玉镯是从这死去女人手腕上取下来的,大家纷纷起哄,要她把镯子给交出来。
村长看着自己婆娘说了句话就得了三钱银子,心里也美得很,他连哄带吓的对宋四嫂说:“那可是贼赃啊,你不交的话,那可就算是同犯咧,要把你抓去坐牢的。”
宋四一听就被吓住了,他抓住宋四嫂的手,从她手腕上硬把手镯给取了下来:“你心痛个啥呢,不就一个破镯子嘛,不交出去俺们全去坐牢怎么办?”
他快步走到秋彦平面前,把手里的玉镯递给秋彦平,旁边站着的寇红也爽快的给了他十两银子。
秋彦平把玉镯拿在手中仔细的看,这才明白为什么宋四刚才会说这是个破镯子,因为这个玉镯有一块地方是摔破了一小段重新接上的,接的地方用的是金子,薄而精致的打成莲花的图案分别包住了断掉的玉镯两端。
摔碎过的玉镯,料再好也不值钱了,大部分人会改成戒面或耳环,可这个镯子原来的主人想必很珍惜这个镯子,将这个镯子接的非常的精美,在秋彦平看来,这么镶了一下,这只镯子反而别有韵味。
玉镯黄金的部分沾了一些泥垢,秋彦平用自己的衣角擦了擦,仔细的看了看:“好像有个字,是个……白字。”
1 逃走的人
寇红接过玉镯看,在玉镯内侧贴着手腕的地方,的确有一个字,能认出是一个:“白”字。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发现,只是不知道这个是宋喜娘的姓氏还是爹的姓。
秋彦平心里始终挂着地上的拜祭的痕迹,他问村长:“我看这里有香烛的痕迹,这女飞贼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什么人会来拜祭她?”
村长一下子打不上来,他转头问村民们,几乎一个村子的人都来这里看热闹了,都摇头说没有。
倒是村长婆娘说:“会不会武大头啊?”
秋彦平忙追问:“武?那就不是你们村里的人了?”
“十多年前落进宋老二抓野猪的陷阱里,被宋老二给带回来的,来了就没走了,在村子里住下了。”村长说:“他倒是个怪人,平时也不和谁来往,也不种田,就靠山里去打点东西卖皮子换钱过日子。”
村长婆娘说:“当时他听说这里埋了个女的,还是个才生了娃就死了的女的,觉得可怜,当时还托我大儿子买过纸钱来烧过的呢,如果有人来祭拜,只能是他了,别的人寻常也不忘这边来嘛。”
秋彦平问:“他在哪里?”
“刚才还和我一块来看热闹呢。”一个村民回答完,左右看看:“这人呢?”
寇红没听明白,她问秋彦平:“怎么了?”
“我问了一下村子里有谁来祭拜过,他们说十多年前来村子里的一个人可能来过,但是刚刚问到这个人在哪里,说跟着来看热闹了,可现在又没了人影。”秋彦平皱着眉头说。
“我想他可能回家了。”寇红指着村子里一个地方:“而且,这个人太可疑了!”
他们站在村子北边的山坡上,可以将村里的情况一览无余,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村子最南边一栋房子烧了起来,冒出黑色的烟。
寇红一说完立刻施展轻功飞掠向那着火的房子,想抢在一切都烧光之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寇红的举动也让村子里的人也注意到了有房子着火了,眼力好的立刻说:“哎呀,那不就是武大头的房子嘛,咋说着就着火了呢?”
“愣着干啥,救火啊!”
村子里的人也都往着火的房子跑去。
村子里突然冒起来的黑烟,同样惊动了一直坐在马车车夫座上,紧张的盯着村子里的宋喜。
“不对劲!”宋喜说着就飞掠向村子,他离得更近一些,比寇红还先一步到着火的房子,火势很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油味,看起来为了让火烧的更快一点,放火的人在屋子上浇了油。
火势太大,根本靠近不了,宋喜一掌拍过去,想用自己的掌风把火势也压下去,可掌风过后,看起来小了一点的火苗又腾了起来。
寇红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落在宋喜身边:“火借风势,你这样没用的。”
宋喜皱着眉头:“怎么会突然起火了?”
“待会再说,我们两个合力试试。”寇红觉得既然这个武大头的来历神秘,在这个时候突然不见了,而他住的房子这个时候又突然起火了,唯一能让寇红想到的,就是这个武大头发现有人在查宋喜娘,为了避免自己的行踪暴露,就少了房子毁掉可能的一些证据,然后跑了。
宋喜也不问,他和寇红同时出掌拍向着火的房子,连续十多掌拍出去,连绵不断的掌风彻底的压住了火势,将火给熄灭了。
看着眼前烧的发黑的墙面,里面被烧的一塌糊涂的房子,他对寇红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个房子会突然起火了吧?”
“这,夏天还没过完不是,天气干燥啊,这个,容易起火,我这个是来做好人好事呢。”寇红眨巴着眼,一脸的不自然,可又不敢告诉宋喜自己挖了他娘的坟。
“我才不信,趁小爷我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你自己坦白吧。”宋喜看向跟着村民过来的秋彦平。
提着水桶拿着盆子的村民们,跑过来看到火熄灭了,都愣住了。
宋喜看向秋彦平:“怎么回事?”
“你刚才在村口有没有看到有人离开村子?”秋彦平没有回答宋喜的问题。
“没有。”宋喜一听更奇怪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有个人好好的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压低了嗓门对秋彦平说:“你知道这里的事和我关系不一般,你们这么闹,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秋彦平本来就准备告诉宋喜的,只是突然发生的失火,让他坦白的时间提前了而已:“我和寇红进村以后,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开棺验尸,所以我们谎称你娘是二十多年前被通缉的女飞贼,尸骨上我发现你娘穿的衣服不是平常人能穿的,而从你娘留下的东西看……”
他看向了寇红,寇红干笑了两声,将玉镯递了过去。
秋彦平说:“你看手镯的内侧,有个白字,我想应该是你娘的姓。”
宋喜看着手镯内侧,表情很复杂。
寇红忙说:“男神发现你娘坟前有人拜祭过的痕迹,所以我们问了一下,原来这个村子里十多年前来了一个陌生人叫武大头,当时听说你娘的事就买过纸钱来祭拜过,我们正打算找这个武大头问问,发现他不见了,而这个着火的房子,就是武大头的。”
宋喜的注意力被寇红的话吸引了过来,他把手镯放到怀里放妥帖,看着眼前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房子,又环视了一眼四周:“你们当时应该是在村子的北边山坡,村子入口在西边,我和汪健峰在,没有看到有人离开,所以他最可能是从村子的南边或东边离开的,这房子在村子的南边,所以他烧了房子以后,直接从南边跑的可能是最大的。”
“村里的人说他是以打猎为生的,他应该对平山很熟悉,进了山我们很难找到他。”秋彦平看向村子南边的山林。
宋喜摸着下巴:“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为什么来这村子里十多年,不管他为什么去祭拜,找到他一定就能知道我娘到底是谁,他离开的时候还烧掉了屋子,证明他是个非常小心的人,我来的时候闻到了油味,看来他是打算把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都烧掉,那么也就是说……”
他盯着看前面被烧过的房子:“仔细找的话,或许能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
开始收费了,还有多少人会继续追看呢?我会努力写的,有意见大家可以提,有留言我都会回复的
2 自己查
刚才的火势太猛烈,将屋顶都烧塌了一半,墙壁全都被熏黑了,屋子里头木头的东西都被烧成了焦炭。
宋喜看着门前丢着的一个很大的罐子,罐子拖着一排油迹滚了两圈,陶的罐子不容易着火所以好好端端的,里面还能看到一些残留的油,应该是武大头将罐子里的油撒得满屋都是,然后扔了罐子再点火的:“这么大一个罐子再装满了油,一定很重,不是个练家子也搬不动吧?”
他走进屋里:“拦住那些村子里的人,别让人进来,让我先看看。”
寇红说:“这叫保护现场,没文化真可怕。”
宋喜充耳不闻的走进了屋子里,他看到这间屋子被砖墙隔成了内外两间,外面是厨房和杂物间,灶台还很完整,灶台上还能看到一些碗和盘子,锅铲和菜刀也还能看到,屋子的墙上挂着还没完全烧光的两张兽皮,角落放着一些叉子和斧头,吃饭用的桌子和椅子已经被烧焦了,看起来很平常。
他走进里面,内外两间之间的挂着门帘已经被烧光了,里面的屋子里也很简单,一张床,床尾放着一个木头箱子,床和箱子都被烧焦了,床烧的几乎就剩下一个炭化了的架子。
寇红跟着进来:“怎么样?有没有现?”
宋喜走到木头箱子边把烧的残缺了的箱子盖子打开,里面还有一些没有烧掉的衣服,都是一些粗布衣服,看得出屋子的主人武大头过的是一种很清苦的日子。
“会不会只是巧合啊?”寇红看宋喜不说话,她踩着宋喜的脚印跟紧了一步:“一个人十几年住这样的屋子,以打猎为生,苦哈哈的守着你娘的坟……除非这人是你的爹……”
她被自己的推测吓的咬到了舌头:“不会真的是你爹吧?”
宋喜瞪了寇红一眼,如果这个武大头是他的爹,不可能知道自己还有个亲生儿子在世上不去找的吧?他的目光继续在屋子里游走。
寇红干笑两声,想要开导一下宋喜:“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的娘应该是世上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自己的爹是最慈祥最威风的男人,可大部分人的爹娘不过是平常人……”
她看宋喜听了她的话以后,嘴角抿得更紧了,忙将话锋一转:“其实这也可能是个巧合,也许这个武大头正好是个犯了事的江湖人,选了这么个山里的小村子躲避官府追查,刚才听说我们是沉雪台的人,所以吓得烧光了屋子跑了。”
宋喜慢慢的在屋子里走着,目光扫过屋子里没一个地方,他走到床头的时候侧着看,看到床的侧面没有紧挨着墙,而是有一点斜的,床尾是紧贴着墙的,床头却离开墙壁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床上的蚊帐被烧得塌了下来,床上又堆着被烧焦的被褥,如果不是走到床头这边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这个家的摆设很简单,大门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木门,而且没有锁,如果要藏什么东西,藏在床底下倒是很合适。
“让开!”宋喜沉声对寇红说完,一伸手将床一把抓起来往后一扔,床本来就被烧焦了,被他这么一抓,在半空中就散开了。
寇红忙跑出去躲避着四散的灰尘和木头屑。
床下空空如也,这也在宋喜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