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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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我看不用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
舒明转头一看,看到宋喜站在屋顶上。
这个时候的宋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黑色披风里面是一袭白衣,和围着白色狐皮围脖的舒晴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他们身后站着的一袭暗红色移山的梅咏安。
梅咏安在水里找不到什么东西,听到宋喜跟着舒晴走了,没过多久又听到舒明和旱烟袋走了,他在水里觉得有些冷,就起来穿了衣服,想了想先跟着舒明这个方向追来,刚到上清观就看到舒明和旱烟袋被困在剑阵里,他自问不是这些道士的对手,赶紧返回湖边往宋喜和舒晴的方向跑去。
跑到官道上正好遇到了汪健峰,梅咏安是认识汪健峰的,他立刻就从汪健峰嘴里知道了宋喜的下落,忙拉上汪健峰去并州城叫上了宋喜来救舒明和旱烟袋。
宋喜听说这里竟然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上清观,他自从跟着地缺学了剑法以来,除了在地龙王那里栽了跟斗外,实在是从来没遇到过敌手,也有心来闯一闯上清观闻名遐迩的二十八星斗阵。
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为了来闯阵,宋喜特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为了养精蓄锐,他让汪健峰找了一辆马车,他一路小憩坐着马车来的。
在上清观门前,梅咏安问宋喜:“要不要递给拜帖进去?”
“不用。”宋喜想了想说:“我们这次是来找茬的,如果这里就是制作五石散的地方,就由四叔以刑部的人查案为名由,如果这里没有五石散,我们就假装是江湖无名小辈慕名来挑战,递了拜帖就会露了身份,不方便到时候我们跑路。”
梅咏安有些犹豫的说:“那我们就这么闯进去?”
“亏你还是个水匪出身,难道还要敲门吗?”宋喜说着对舒晴说:“我们虽然不报名号,却也不能丢了身份,一定要显得非常气派,才能不让这种名门大派小瞧了。”
“我知道。”舒晴点点头。
她还真知道,她将手中的伞交给梅咏安:“劳烦梅公子了。”
梅咏安苦笑一下,还是接过了伞。
等宋喜和舒晴并肩而立站在屋顶上的时候,梅咏安就想个侍从一样,站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撑着伞,挡着零星落下的雪花。
宋喜的派头这次倒是拿了个十足,他看似对身边的舒晴闲谈,声音却随着内力让整个道观里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我听说上清观的剑阵叫二十八星宿阵,怎么下面只有五个人?难道这五个人算得上二十八星宿?”
舒晴轻笑一声:“也许他们一个人叫二,一个叫十,一个叫八,一个叫星,一个叫宿,合起来不就是二十八星宿阵了吗?”
这茬找得,让人忍无可忍。
宋喜对面的屋顶上出现一个须发皆白,气质飘然出尘,身穿一袭青色道袍,手握一柄浮尘的道士,飘落的雪花被他化出的气墙挡在外面,丝毫也沾不到他身上,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宋喜:“你是何人?”
把徐克的龙门飞甲翻出来又看了一遍,武侠片还是徐克拍的好看
66 布阵
宋喜听老道士问他是什么人,他潇洒的转了一下手中的玉笛,语气中带着调侃的回答:“江湖人。”
老道士一听,心里冷哼一声,面罩寒霜语气冰冷的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上清观的禁地,几位还是识趣的自己退去,否则我们就要不客气了。”
宋喜语气狂傲的说:“听说你们上清观有个剑阵挺厉害的,今儿正好路过,便想来看看,把你们那个剑阵摆出来吧,小爷我打完以后还有个宴要赴呢。”
这也是宋喜他们在来的路上商量的计划。
宋喜觉得以他的剑术,扛住这个剑阵半个时辰应该是没问题的,上清观虽然是大派,可要找二十八个功力相当的人来摆剑阵也不容易,所以只要剑阵一摆出来,那么上清观有实力的剑客应该都在阵中了。
再加上习剑之人对精妙的剑法没有不醉心的,他的剑法一施展出来,必定会引起上清观的剑客们来围观,他去破阵不论成败都能吸引住上清观众人的注意,那梅咏安他们就可以趁机去搜查了。
算盘打得不错,可就怕上清观不接招啊,所以宋喜一出来就态度倨傲无礼的很。
他这个态度成功激怒了老道士。
老道士冷哼一声:“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请赐教!”
话音刚落,他一甩手中的拂尘就一招飞鸟投林扑向宋喜的方向。
宋喜也不甘示弱,一挥自己手中的玉笛迎了上去,两个人在院子的上空相遇,两个人都是内力深厚的高手,一时间院子里内力激荡,搅得树上残存的几片叶子也被气浪扬到了半空,在空中旋转浮沉,他们两个人就在这些叶子上借力,一直在空中不落地,打得难分难舍。
宋喜和这个老道士缠斗,过了十招便觉得自己有些轻狂了,上清观的武功能在江湖上叫响名号,也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老道士手中的拂尘很有些门道,变化莫测运用自如,拂尘的柄可挡可刺亦可当判官笔一般点穴寻脉,拂尘则可当鞭子,灌注内力后又变成了夺人性命于顷刻间的利针。
这样软硬相宜的兵器,让宋喜也不得不全力应付,有好几次他都想拔出腰间的软剑,可看老道士招数虽然凌厉可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行事间颇有些名家气度,他也有了争胜之心,决定就用一支玉笛和老道士决个胜负。
虽然没引出上清观的二十八星宿阵,可宋喜和老道士的打斗也很快就吸引住了上清观众人的注意。
剑阵中一个圆脸的道士对旱烟袋说:“我说这位大叔,和你商量点事,我们也打了大半天了,都停手歇歇吧,我们五个只围着你们不要你们乱走可不出手,你们两个也喝点水休息一下,我师叔祖出手的机会可不多,我想趁机看一看。”
“好。”舒明正累得不行了,赶紧答应下来:“我数一二三,一起停手啊,一,二,三!”
两边都依照约定停了手,那个圆脸的道士还真让一个小道士给他们送了一些茶水来,还客客气气的给旱烟袋和舒明也端过去,眼睛却片刻都不离开空中的打斗:“我师叔祖的剑法算是当世难得的高手了,没想到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居然能和他打斗这么久。”
最初和旱烟袋他们交手的那个道士可没圆脸这么和气,他不以为然的说:“那是师叔祖手下留情,要不然这个年轻人早就毙命于他剑下了。”
旱烟袋是知道宋喜的师承的,他吸了一口旱烟,缓缓的突出几个烟圈:“上清观出名的是剑阵可不是剑法,如果论剑法,你们的可算不上多精妙。”
最初和他们交手的道士冷哼一声,想要反驳,可也被半空中的打斗给吸引的目不转睛了。
上清观不少学剑的弟子都给吸引来了,小院四面的屋顶和围墙上都站满了人,都如痴如醉的看着老道士和宋喜的打斗。
舒晴对梅咏安使了个眼神,梅咏安转了一下手中的伞,伞上的积雪飞落,就在这个时候,舒晴已经滑下屋顶悄无声息的贴着屋檐开始查看每间屋子了。
这一个院子有八间屋子,舒晴最初捅破窗户纸的都是道士们睡觉的地方,陈设很简单,可床铺却很整洁,但是这里有着弄弄的硫磺味,不可能只是睡觉的地方那么简单啊。
她走到靠在山壁前的那间屋子,这间屋子的味道最浓烈,她捅破窗户纸,看到这间屋子只是个装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对着门的那一面不是墙而是山壁,山壁上有一个洞,一阵阵的硫磺味正是从这个洞里冒出来的。
半空中的宋喜已经快招架不住了,这个老道士的招数的确让人防不胜防,他的背上都挨了好几下了,如果不是他内力深厚,早就被打得落了下去,为了给舒晴多争取一点时间,他将玉笛凑到嘴边。
本来他是最不想用琴瑟谱的武功的,毕竟这个武功一旦内力随着音波出去,就很难控制攻击的目标,可能伤到一些功力不够深厚的人。
宋喜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我要出手了,功力不够深的赶紧走,死伤概不负责!”
在场的人有谁会承认自己功力弱呢?都站着没动。
宋喜的笛声从玉笛中出来的时候,舒晴也轻盈的用一只银簪捅开了门,轻巧的滑进了门中。
笛声一出,在场的上清弟子有些个功力浅的,立刻吐了一口鲜血,忙转身跑开,功力平常的忙坐下运功抵抗,功力深厚的倒还能维持风范站着没动。
老道士也算是功力深厚的,他一看宋喜的笛声这么厉害,立刻用自己手中的拂尘卷向宋喜手中的玉笛,可琴瑟谱是武学奇才地缺穷尽一生创出来的武功,那有这么容易被他给破了的?
手持玉笛吹奏着悠扬乐曲的宋喜,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托着,就算不接住树叶也可以在空中漂浮着,而度更是比刚才更快,老道士的每一次攻击都只能擦肩而过,任由老道士的招数如何变化,也沾不到宋喜的衣角。
老道士也算是久经江湖的人了,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武功,他连着三十招扑空以后,往后一翻身落到屋顶上,语气不容置疑的说:“布阵!”
感觉好久都没打架了,这次是让宋喜赢呢还是赢呢还是赢呢
67 后悔
圆脸道士正在啃烧饼,听到老道士说布阵,他怔怔的拿着半个烧饼问:“师叔祖,布什么阵啊?”
老道士也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虽然退隐多年不问江湖事了,可当年也是一柄长剑亮出来就能让武林风云变色的角色,所向披靡杀人无数,可现在却和一个小伙子久战不下,而且还在全上清观自己的徒子徒孙的面前,没拿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的脸不止是挂不住了,而是全落到了地上还摔得粉碎。
老道士黑着一张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二十八星宿阵。”
他看着浮在空中垂着笛子潇洒自如的宋喜:“阁下不是想挑战本观这个剑阵吗?那就请移步练武场吧。”
这个小院也的确是摆不下那么大的剑阵,而宋喜的目的就是要将上清观的人都给引开,他落到树上,守住笛声,嘴角浮起一丝自信满满的笑:“求之不得。”
圆脸道士对旱烟袋和舒明说:“今儿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来找茬的都是些好手,早知道跟着师父下山去化缘的,我说,你们两个也一起去看看吧,咱们观里这个剑阵难得摆一次,不去看看你们可算得上是吃大亏了。”
“那就去吧。”舒明刚才已经看到舒晴进了一间屋子,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离这儿远一点,好给舒晴更多的时间去搜查。
“我年纪大了,刚才又打了那么久,我没力气走了,要不我去外面坐会,你们随便派两个人看着我就行了,别人打架什么的,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旱烟袋啃着烧饼说,他也看到了舒晴溜进了一间屋子,所以打算守在这个院子外面接应一下。
毕竟打了这么久,闹出这么大动静,上清观现任观主长虚道长却一直都没出现。
这让旱烟袋也有些拿不准,是长虚道长不在上清观中,还是藏在炼丹室炼丹,如果是在炼丹室,那么舒晴溜进去的屋子会不会就是炼丹室,舒晴会不会遇到危险,毕竟长虚道长的剑法可是在当世十大剑客里排了第六。
上清观武功好的都要去布剑阵,武功一般的都想去看热闹,于是五个武功很普通却能组个剑阵的弟子,一脸哀怨的被留下来看守旱烟袋,其他人都涌到了练武场去看这场对决了。
上清观练武场修在山顶上,山不算太高,可周围山峦叠秀的看着出尘绝伦,练武场也修得很大很气派,地上铺的都是白色巨石,四周的围栏上有精美的雕刻,刻的是道教的故事。
光站在这里都能生出点俾睨众生的感觉来,不是高手也有些胜似高手的感觉。
不下场的上清观弟子都站在练武场的周围,安静且期待,场中二十八个弟子身穿练功服,一片青衣飘飘持剑而立。
老道士站到练武场旁边的高台上,神情中充满骄傲的看着宋喜:“请。”
宋喜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转着玉笛,神情看起来很轻松的往练武场中间走。
圆脸道士站在第一排,他虽然已经打了一下午了,可留在观中能凑齐二十八个武功差不多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他不得不吃点东西继续来摆剑阵。
刚才宋喜站得高,圆脸道士没把他给看清楚,这下子宋喜是缓缓的走过来的,圆脸道士把宋喜看得很清楚,清楚到他脱口而出:“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个谁!”
他旁边的长脸道士皱着眉头,对自己这个一向性格过分活泼且话多的同门说:“认真点。”
“我真的认得,我就是想不起他的名字。”圆脸道士有些委屈的说:“两年前在狼嗥山鬼泣崖,挑战鬼帝然后鬼帝没出现,被地龙王差点打死的那个,就是他!”
宋喜自从有了深厚内力以后,一向都耳聪目明的,自然把圆脸道士的话给听的一清二楚,他脚下滑了一下,忙站定了,心中后悔没易个容才过来。
不过既然来了,既然被认出来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站在那里:“唔,你说的那个人,好像就是我。”
“我就说是你啊。”圆脸道士激动的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把你的名字给忘了。”
剑阵中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虽然好些人当时没去狼嗥山,可大家都曾经听说过这场比试,虽然鬼帝没有出现,可能在地龙王手下过百招的也不多,当然,江湖人事变化那么快,大部分只依稀记得当年有一个疯子挑战鬼帝被地龙王差点打死了。
忘了就忘了吧。
宋喜很庆幸这个圆脸道士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他一挥笛子冲进剑阵里:“等我破了这个剑阵,会把我名字刻在你们大门上,到时候你想忘都忘不掉了!”
宋喜一入场中,剑阵立刻启动了。
上清观镇观的剑阵当然是气势非凡,二十八个人剑法凌厉,身形灵动,每一次的走位都能恰好的封住了宋喜的去向,像一张巨大的网,而宋喜就是在垂死挣扎的鱼。
宋喜这个时候也有些被束缚住手脚了的感觉,每一招出去都被封回来,这种感觉很糟糕,他身上有了两道伤口,不出三招他就会被击伤在滴了。
他将笛子凑到嘴边,高亢的笛声穿云而出振人心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