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华山-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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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头笑道:“繁儿啊……你要是对灵珊小姐有意,爷爷就去向教主提亲……”
罗繁脸色一滞,随后摇头道:“先不急……还不知道灵珊师妹对我是否有心,咱们总不能一头热,顺其自然吧!”
“呵呵……”罗老头抚须一笑,“倒是爷爷忘了,繁儿已经是大人了,你自己有主见就好,好啊!”
顿了顿,又道:“教主命咱们秘密研制的‘燧发火统’,眼看就要彻底完成了,才发现普通铁料打造的统管经不起上百次火药发*射就报废了……
本来这样也勉强能用,可冶金、铸造可是咱们罗家的老本行,统管只用一百次就废了,爷爷丢不起这个人啊!
老了老了,脑瓜子不灵了……繁儿你来帮我看看,咱爷俩一齐参详参详……”
说着绕出小铸造坊的后门,从山道小径直奔一处清冷道观而去,罗繁紧随其后。
此处并非东峰朝阳峰,而是西峰莲花峰,山上道观不少,但大多都是虚有其表,只前院住着稀稀拉拉几个老道士,后院及秘密山洞却是热火朝天,叮当不停,尽是研究冶金锻造的匠师,其中就以罗老头为首领管事。
罗繁一进爷爷专属的锻造室,就拿起石桌上三根统管,对着天窗的光亮旋转查看一番,就知统管内壁被火药爆炸力挤压的稍稍开裂了,只要再发射两三次,就会炸膛。
当下运足枯荣禅功和龙象般若功,手指微微充血涨*粗,蒙蒙黄晕浮现,用劲一捏,统管就顺着原本的裂纹断作两截……
罗繁将统管裂口处放在眼前细细观察,须臾后抬起头来,眼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
衡阳城回雁楼头,采花贼、美貌尼姑、浪子在冥冥中命运的主宰之下,聚在一桌。
令狐冲想救仪琳脱出虎口,但碍于田伯光离得太近,轻功又高,投鼠忌器,只得一番扯皮忽悠。
直到令狐冲放话,站着打他排名第八十九,坐着打东方不败和岳不群总领第一第二,他令狐冲排名第三之后,二人终于开打。
田伯光十多年前被岳不群好一通教训揉捏,此后知耻后勇,奋发图强,独有的快刀早已炉火纯青,自创的飞沙走石刀法,也由十三式推导到了十七式,长进了不止一筹。
而令狐冲的神照经内力颇有火候,剑法也得了封不平与岳不群的尽心传授。固然因他心浮气躁,剑法未能大成,可也渐渐逼近了定逸、刘正风、天门道长等五岳长辈。
两人一开打,刀光电闪,剑影变幻。初时数十招,令狐冲有着去岁在福州与秃鹰、白头仙翁的交手经历,对于快刀刀法并不陌生,倒也应付自如。
但在百余招后,田伯光使出了压箱底的飞沙走石刀法,一刀快过一刀,既准又狠,令狐冲出招便跟不上他的节奏,渐渐落入下风。
好在令狐冲到底得了五岳及全真诸多剑法真传,单以所学剑招之博,就算五岳其他四派的长辈们也多有不如。
即使令狐冲未能将之全部融会贯通,运用自如,此时也能在田伯光的迅捷刀势下勉强自保,一时间不虞中刀负伤。
久久拿不下令狐冲,田伯光心惊之余,也就弃了去追仪琳的心思,专心御使快刀与令狐冲比斗,使令狐冲压力更增,防守不迭,十招中竟只能反击两三招。
令狐冲的资质实属当世顶尖,又不缺武功机缘,唯独心性不定,不仅神照经内功练得高不成低不就,而且一直不能彻悟上乘剑术意在剑先、随机应变的精髓。
而此时斗至酣处,竭尽全力应付田伯光的快刀,实在无法分心他顾,他的心性反而澄静下来,杂念尽去。
只觉一身纯阳内力愈发运使由心,剑招所至,气透剑尖,凌厉迫人,竟迅速悟通所学的气宗以气御剑之术。出招速度、力度立时大增,慢慢扳回些许劣势。
又斗了一两百招,令狐冲将所学的各家各派剑法变换不休,绝无一招重复。田伯光虽然牢牢占据上风,但却一直奈何不得他。
因而田伯光心知,若是站着打,自己凭着迅捷无比的轻功身法,配合快刀,定能在两三百招内胜过令狐冲。
而坐着打,自己不光身法优势不复存在,快刀也难以尽情施展,实力大打折扣,就这么不痛不痒的再打几百招,一样拿不下令狐冲!
田伯光一时心头气闷,后悔不该着了令狐冲的道儿,同意坐着打。但他倒也光棍,架住令狐冲的长剑后,直接道:“令狐兄这等人物,田伯光今日第一次见到……咱们不分胜负,两家罢手如何?”
令狐冲瞥了田伯光一眼,心里暗暗寻思,以气御剑之术虽妙,可惜太过耗费真气,以前还未觉得自己内功不足,此次打得兴起,不知不觉间竟耗去了五六成真气,再打下去,自己可要后继乏力了……
当下干脆道:“也罢……我就承认了,田兄坐着打与我齐名第三!”
田伯光笑嘻嘻正要接着打屁,却见青城四秀一齐上得楼来,全真教与青城派勾勾搭搭早已不是秘密。
田伯光尚在迟疑间,青城四秀一见到他与令狐冲刀剑相向,立时拔剑冲了过来,就要围住他。
虽然田伯光自忖,令狐冲与青城四秀加在一起也留他不住,但他怀疑二派的长辈们就在附近,不敢多待,哈哈笑道:“令狐兄,以多欺少可不是英雄所为……田某告辞!”说着翻身跃下楼去。
令狐冲转而看向青城四秀,嬉笑道:“果然是大名鼎鼎的青城四兽啊,一露面就把万里独行田伯光吓跑了……”
见得面多了,候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四人被他损惯了,也懒得跟他计较,径直坐了下来,拍开几坛酒。
“令狐大虾……有缘千里来相会,咱敬你一杯!”罗人杰一举杯,给三个师兄使了个眼色。
令狐冲喝酒还从没怕过谁,当下也不客气,“喝……”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接着候人英三人也轮流跟令狐冲举杯对饮,开始车轮战……
须臾之后,令狐冲酒气上涌,头脑微醺,已是回过味儿来,他们四个明知打又打不过自己,骂也骂不过自己,就想着以多欺少,喝酒灌倒自己……
当下站起身来,抱拳道:“令狐冲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哎……”青城四秀也连忙起身,将令狐冲夹在中间,劝道:“令狐兄……这是何意,难道是看不起咱们兄弟,还是看不起咱们青城派?”
“绝无此意……”令狐冲刚说了一句,罗人杰就举杯道:“那就接着喝!”
“就是……就是,喝啊!”候人英等人也劝道。
令狐冲内力消耗不轻,千杯不醉的本事难免下降不少,半响之后终于不敌车轮战,醉倒在地。
候人英等人也喝得颤颤巍巍,罗人杰眼珠一转,在三个师兄耳边低语几句,四人搀着令狐冲,下楼直奔衡阳城最大的青楼群玉院而去……
“妈妈……”罗人杰拍出一锭银子,豪气道:“给这位兄台找两个最好的姑娘,一定要伺候周到……要是他醒来还是处男,大爷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院子!”
想了想,罗人杰又道:“给我也找一个……”然后对着三位师兄阴笑着道:“这样一来,咱也跟他令狐大虾一起宿过*女昌,交情铁铁的……他醒过来可就没道理追杀咱们了……哈哈哈!”
第一百七十三章自愧不如
刘正风府上,前院正堂。
定逸、天门、刘正风、余沧海、何三七等长辈尽数在座,余人彦、岳灵珊、林平之等全真教小辈挨着青城派而坐。
本来刚刚成不忧也在,但在听泰山派天松说令狐冲与田伯光混在一起之后,就出去寻令狐冲和田伯光去了。而封不平更是一进衡阳城就发现了魔教曲洋的踪迹,前往追踪而去。
此时仪琳正在堂中叙述她与令狐冲、田伯光之间的孽缘,定逸师太听得令狐冲说过什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之语,立时怒过攻心,反掌就像着全真教小辈们扇去。
余沧海心念儿子,本欲出手阻拦,却见余人彦、林平之二人齐齐伸出一掌,抵向定逸师太的掌势。
定逸见他们二人如此“不自量力”,冷哼一声,掌上运够七八成内力,想要给他们俩一个教训。
啵……
一声轻响,三人同时退了一步,却又尽皆面无异色,分明全都未用全力。
定逸师太和堂中众前辈不由一惊,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全真教的小辈内功如此精湛,竟可与定逸过招。唯有余沧海明白岳不群的可怕,对此似有所料。
余人彦与林平之对视一眼,只觉自己二人的峨眉九阳功内力和九阴内力相辅相成,配合得力,绝不惧定逸师太,便又上前挡在诸位同门之前,戒备着定逸师太再次发难。
刚刚那一掌,初时不过是定逸下意识发泄心头怒火之举,其实并未想要伤人,就算余人彦、林平之不挡,也最多会被打个响亮耳光。
而最后运够七八成内力,定逸也想着内劲含而不吐,可以及时收力,只给他们俩一个教训。
却不防三掌相接,定逸只觉余人彦和林平之二人的内力竟颇有火候。而且,一人内力阳而不燥,温而不烈,刚中带柔;一人内力阴而不寒,柔而不弱,绵里藏针……皆非华山内功,可却又阴阳相合,合二为一,威力奇大,心头大为惊讶。
恰在这时,封不平、成不忧一齐回返,看神情当属一无所获。定逸冷哼一声,退回去坐下。
封不平、成不忧只觉莫名其妙,直到听闻灵珊低语解释,成不忧才嘿嘿一笑,冲着定逸嘲讽道:“定逸师姐……你要是对当年输在我手底下不服气,大可约我再次比过,没得为难小辈,失了身份……”
定逸气得发抖,一拍桌子道:“成不忧……你说什么?”探手从身后的弟子手中接过长剑,指着成不忧道:“……来来来……我们这就比过!”
成不忧眉头一挑,“好啊……”心下暗道,就定逸这火爆脾气,恒山的绵里藏针诀怕是一辈子也练不到大成,不足为惧……
刘正风连忙劝道:“师太,成师兄……有话好说,不必动气,不必动气!”
封不平清楚这次金盆洗手本就难以收场,全真教不必横生枝节,便瞪了成不忧一眼,道:“师弟……别闹了!”
“看在五岳同气连枝的份儿上,这次就算了……哼哼!”成不忧斜了定逸一眼,扭过头去。
“哼……”定逸也扭过头去,不在看他。
刘正风对仪琳温言道:“仪琳师侄……你就接着说,令狐贤侄与田伯光后来怎么了……”
仪琳看了看师父,又全真教方向,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惹人怜爱,封不平抚须温和道:“仪琳师侄但说无妨……令狐冲行事偶有荒唐,可侠义之心还是不缺的……”
仪琳见他风度儒雅,气质怡然,心生亲切,便开口再次讲述令狐冲的光辉事迹……
好半响,仪琳讲述言毕,众人也都解除了对令狐冲的误解,可左等右等,偏偏不见令狐冲到来,不由颇为惊奇。
直到候人英、洪人雄、于人豪三人进来,余沧海问道:“人杰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于人豪只得吞吞吐吐的说道:“人杰和令狐师兄一起去群玉院了……”
“群玉院……”余沧海嘀咕一声,不说话了,他可清楚几个弟子的德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群玉院是什么地方,不由狠狠瞪了三个弟子一眼。
可封不平与成不忧不清楚群玉院是何地,便看向刘正风,定逸也跟着看去。
刘正风脸皮动了动,还是如实说道:“群玉院是衡阳城最大的青楼!”
余沧海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封不平颌成不忧可就脸色难看了。
定逸又加了把火,“成师兄……此事不是你教的吧?”
其实成不忧心理清楚,这些年学成下山的全真弟子极多,混迹江湖什么地方没去过,区区青楼不足为奇。
但令狐冲身为全真教首席大弟子,还未结业下山就光明正大的去青楼鬼混,传出去影响实在不好,更何况还有定逸在面前聒噪。
他当下一拍桌子,起身道:“我去将那小畜生揪回来……”
令狐冲从酒醉中醒来,迷迷糊糊只觉得左右身边各有一具滑腻腻、软绵绵的身*躯,挪手摸了一摸,猛地清醒过来,忙不迭坐起,又觉浑身酸软无力,睁大眼睛一看床上,立时惊得目瞪口呆……
恰在此时,隔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令狐兄……没想到你也是此中高手,功夫不错啊……整整一个时辰,真让田伯光自愧不如,啊哈哈!”
令狐冲脑袋一懵……
华山南峰思过崖,这次送饭,却是岳不群亲自来,而且径直送到风清扬栖身的隐蔽山洞。
风清扬还是懒洋洋的靠在大青石上打盹,毫不客气的接过好酒就喝,“你不是去黄山与东方不败比剑去了么,这么快就结束了?……看你这毫发无损的样子,应该没输吧?”
岳不群微笑道:“没输……”
风清扬点头,似是早有所料,“这次又有什么事?”
岳不群眼也不眨,随口叹道:“哎呀……眼看我们这一辈也快不中用了……”
噗……
风清扬一口酒喷在地上,分明被噎得不轻。
岳不群毫无所觉,继续道:“下一辈的弟子中,倒也有几个可造之材,只可惜功力浅了些,心性差了些……
您老是知道的,我平日忙于俗物,没有太多精力教导弟子,封师兄、成师弟剑术造诣到底有限,即使倾囊相授,也难以培养出真正的高手……
如此下去,全真就要陷入青黄不接的窘境,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不,您老日日清闲,可否帮忙调教调教小辈儿们?”
风清扬打心眼里不相信岳不群的话,可也不好一口拒绝,斜着眼问道:“都有哪些人啊?……资质太差,不堪造就的就不必说了!”
岳不群深谙漫天要价,着地还钱之理,立时回道:“首席大弟子令狐冲……真传弟子林平之、余人彦、罗繁、陆守痕、岳灵珊、岳灵瑚……”一口气报出二十多个真传以上的弟子。
风清扬摇头道:“别的先不说……灵珊、灵瑚那俩丫头调皮捣蛋、精灵古怪,你就别提了……
还有那个罗繁,你当我不知道?……他那一身龙象大力,明显练的是以力破巧的重剑剑法,与我的独孤九剑完全是两个极端!”
岳不群为难道:“那您总得挑两个吧……”
风清扬扫了他一眼,心里沉吟:看岳不群这样子,我这是怎么也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