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孩子-第6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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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小琴他爸手里攥着半截陶瓷壶把子，手背上哗哗淌着鲜血，但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锋利的陶瓷断口，在大鹅脖子比划了一下以后，没敢扎。闭着眼睛，转弯扎进了大鹅拿枪的肩膀里，鲜血被挤压的，化作无数细小的支流，呲了出来！
“啊！！！”大鹅只感觉后肩膀略微有点胀和凉爽，刚想往后顶一下，抓着妇女的左胳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本能的一松手！
“哗啦啦，啪”
手枪顺着妇女和柜子的缝隙滑落了下去，掉在了地上。大鹅脚步本能往后一退，啪的一声，脚后跟踩在老头的脚尖上，二人同时晃悠了一下，随后重心不稳，同时仰面砸在了地面上！
“尼玛，这一家疯子！！”大鹅脑袋后面黏了吧唧，全是鲜血，倒在地上刚想起身，小琴他爸膝盖蓬的一声顶在大鹅胸口，左手掐着大鹅脖子，伸手奔着绑在大鹅脸上的衣服抓去！
“蓬！”大鹅抬起胳膊架住小琴他爸的手臂，伸手奔着腰间摸去，唰的一声，手掌往外一拽、眼睛冒着红光，手臂粗暴的往前一挥！
“噗嗤……”
大鹅从腰里拽出的军刺，情急之下，脑袋一热，刀尖直接干进了胸口，几乎一瞬间，刀身就扎进去了一半！
一刀过后，大鹅左手推开，小琴他爸的胸膛，右手抽出军刺，啪啪啪，几个血点子顺着刀身甩在了大鹅脸上！
“扑通……”小琴他爸翻倒在地，大鹅想从地面站起来，但旁边压在大鹅身下半个身体的老头，红着眼睛，拽着大鹅的头发狠狠往下拉着！
“老jb灯，你他妈松手！”大鹅大喊了一句，握着刀就想转身。
“已经报案了，你还想跑？？”老头语气急促的喊了一句！
“去你妈的！死我也带着你！！”老头一句话彻底让思维刚刚回光返照的大鹅，再次失去理智，使劲一甩脑袋，回头按着老头，没头没脑的扎了两刀。
“爷爷！！”
“爸！！”
“老头子！！！”
众人瞬间呆滞，又瞬间喊起，大鹅目露疯狂的杀机，攥着军刺腾的一下站起来，奔着门口跑去。妇女本能且惊惧的躲开大鹅，但却被大鹅误解，她想拦着自己，抬手照脸就划了一刀。妇女惊惧的捂着脸，蹲在墙边，大鹅弯腰捡起了手枪和手机，咣当推开门，跑了出去！
“是……是他……是那个护理病人陈大彪的家属……？”小琴呆呆的看着地面上，大鹅慌乱之中遗落下的那个缠在脸上的带血外套，靠在墙上，惊愕异常的说道。
第489章 迟到的情感！
两天以后，沈阳，上午。
“大康，你相信我么？”麻脸坐在床上，后背靠在床头，嘴角流着津液，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大康。
“相信！”大康抬头扫了一眼麻脸，咧嘴嘿嘿笑了一下，拿着接便器插在麻脸裤裆，点头说道：“信，相信！来，继续嘘嘘嘘……！”
“啪！！”
麻脸突兀间抬手抽下，大康猛然抬起左手，刹那间大康脖子泛起一声脆响，随后黝黑的皮肤上，多了五个手指印，大康停顿了一下，无奈的说道：“还得练，速度还是慢，角度依然很刁钻！”
“你撒谎……你骗人！”麻脸指着大康的鼻子尖，嘴没闭合，也看不出来是在笑，还是根本就闭不上。
“嗯嗯嗯，我骗人，继续嘘嘘！”大康揉了揉肿了一边的脸蛋子，笑呵呵的说道：“叔，你打我76个嘴巴子，好了，我可得打回来，小时候我爸都没在我脸上，破两位数！”
“呵呵！”麻脸扣着手指，眼神茫然的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异常的笑声。
“哗哗哗！”
哄了半天，麻脸终于尿了，充斥着骚味的黄色液体，填满一半接便器，大康抬头试探着问道：“好没好？”
麻脸依旧傻笑着，一辈子可能没笑的这么傻过，有点反复归真，好像回到哪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时期，两根手指，就可以玩的很快乐，很满足。
大康没有收到回答，只能试探着动了动接便器，看麻脸确实尿好了以后，才缓缓拿了下来，盖上盖子，抽了两张纸，给麻脸的裤裆位置，仔细擦了擦，防止将内裤弄脏了，有异味散出。
“吃点啥啊？祖宗？”大康忙活了一脑门子汗，点了根烟，笑着冲麻脸问道。
“油条，油条！！”麻脸欢乐的摆动手臂说道。
“呵呵，一提吃，马上痊愈了！”大康呲牙一笑，点了点头，商量着说道：“等会昂，我抽完这根烟就给你买去！”
屋内，我，斌斌，舟舟，还有高东，站在窗口，看着麻脸和大康二人，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哭笑不得。
人的感情，有的时候像鬼，你真喝多了，站在火葬场门口，喊他出来，往往得不到任何回复，但当你手上拿着佛珠，感觉自己也挺佛光普照，到处跟人讲着禅机的时候，有可能就有个鬼，站在你面前求你超度了它。感情为何称之为感情？？因为它不受人的控制，在我们的生命中，一直缓流如水，但某一点，某一刻，一旦迸发，那将是滔天的巨浪，和滚滚如雷的声响！！
而麻脸和大康，感情的迸发明显晚了……。
“你去给他买吧，我看着他就行！”我看着大康，抬头说了一句。
大康听到我的话，回头扫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事儿，一会我自己去，公司还有事儿，你回去吧！”
我听到他的话，无奈的笑了一下，从麻脸出事儿，就是大康和王木木轮流看护，根本没让我单独接触过，别人也根本插不进去手，他们怕我连让麻脸疯着活的机会都没有，而我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想的。
……。
另一头，中午沈阳市公安局食堂里，技术刑侦处的汪明泉，打了盒盒饭，四周扫了一眼，大部分坐满的食堂，走到最边上的一桌，低头一看，两张凳子连在一起，中间摆了个档案袋占位，笑了笑，汪明泉坐在对面，放下了餐盘，大口吃了起来。
几分钟以后，关宇的两个铁杆，也端着餐盘走了过来，看见汪明泉停顿了一下，笑着调笑道：“我操，来警队这么长时间，我还第一次看见你在食堂吃饭！咋地了，媳妇家破产了？”
“你啥意思？我像是吃软饭的人么？”汪明泉笑了笑，龇牙问道。
“嗯，你不像吃一顿软饭的人！”另一个铁杆拿掉档案袋，龇牙说了一句。
“操，别跟哥说没用的昂！你们哪个抢劫杀人的案子，还得我们技术处帮忙侦破，在赛脸，我给那两个破电话给你烧了，你信不？”汪明泉挺不乐意的说道。
“……快，快给大汪汪哥，整瓶汽水喝！”
“哈哈！”
三个人龇牙一笑，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来，汪明泉用瓶起子，启开三瓶汽水，随口问道：“哎，你们最近干啥呢？哪个资料出来的差不多了，咋不去取呢？”
“那个案子差不多了，人已经抓到了，嘴特硬，关队一生气，直接给发看守所死人监去了，啥时候到二科，啥时候在做资料，先出出气，不急！！忙别的案子呢！”一个挺壮的汉子，匆忙的往嘴里填着食物，含糊着回了一句。
“又有案子啊？啥业务啊？”汪明泉放下两瓶饮料，推倒二人旁边，继续闲扯。
“不是啥大案子！也快结案了！”另一人停顿一下，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汪明泉听完点了点头，没在追问，中午吃饭就跟打架差不多，十分钟之内，屋内一片狼藉，两个铁杆吃完，冲着汪明泉说道：“你先吃着，我们还有事儿！”
“我也不吃了，你帮我把盘子也端过去吧！”汪明泉拿出智能手机，一边快速的摆弄着，一边低头盯着屏幕说道。
“还有这么多，就不吃了？？这媳妇家有钱是奢侈哈！”壮汉端起汪明泉的盘子调笑了一句。
“滚，别扯淡！”汪明泉回了一句，另一人端起盘子，伸手费劲的够着凳子上的档案袋。
“操，马关条约啊？整的形影不离的！就Jb放这儿呗！”汪明泉喝了口汽水，调侃着说道。
“没事儿，我们直接走了！”那人用手指夹起档案袋，随后跟汪明泉打了个招呼，奔着托盘回收区走去。
几分钟以后，两个人离开餐厅，汪明泉紧随其后的站了起来，将电话揣进兜里，随后跟了出去，那俩铁杆没直接回市局，而是上了一辆捷达奔着街道开走了，汪明泉四周扫了一眼，打了辆车再次跟上，过了能有不到半个小时，两台车保持着挺远的距离，一前一后停在了下夹树派出所门前的街道上。
第490章 工地，张卫东！
下夹树街派出所内，关宇的两个铁杆，走进所长室，呆了不到二十分钟，随后被一个派出所的民警接了出来，然后去了会议室。
“他状态怎么样？”身材挺壮的一人，冲着民警问道。
“呵呵，在哪儿整来这么个玩应，性格挺特，自己一个人呆在会议室，就看电视，送饭也吃，但就是不说话！！”民警呲牙随口说了一句。
“给你们添麻烦了！”另一个人，笑着说了一句。
“操，都一个系统的，说这个没意思！进去吧！”民警挺不乐意的说了一句，随后拿钥匙捅开门，三人快步走了进去。
“老三！”挺壮的警察喊了一句。
老三坐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快看了一百遍的四世同堂，一动没动，低头淡淡的问道：“孟飞把关系铺完了，我到日子了呗？”
“没有孟飞，你犯事儿，该判刑还得判刑，别阴阳怪气了，走吧！”壮硕汉子皱眉说了一句。
老三听到他的话，也没反驳，从桌子上跳下来，一言没发的伸出手腕，另一人给他带上拷子，从兜里掏出头套，面无表情的冲老三说道：“低头！”。停顿了一下，老三面无表情的底下脑袋，被戴上了黑色的头套。
“行，那就谢谢你们，我们先走！”壮硕汉子伸手跟民警笑着握了一下。
“回头吃饭再说！”民警爽快的点了点头，拍着壮硕汉子说了一句。
不到十分钟以后，两个铁杆拽着老三，走出派出所，随后快速上了车。远处的汪明泉站在一家仓买门前，一边拧开饮料瓶子，一边看向派出所的门口，亲眼看见了一个被蒙着脑袋的壮汉，很快被带到了捷达车上。
“整的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到底真的假的啊！”汪明泉皱着眉头，墨迹了一句，沉吟了一下，随后再次拦了一辆出租车，紧跟了上去。捷达开的挺快，而且行驶道路越来越偏，开了足足四十多分钟，才下了国道，上了一条土路。走到这儿汪明泉已经猜到目的地是哪儿了，这是第二看守所。
“真Jb给整进去了？？”汪明泉疑惑的自语了一句，让出租车停下，随后快速付钱下了车，抄着小路赶向前面不到五百米的看守所。等他到了的时候，正好看见捷达停在了看守所门前，他站在远处的村头的露天厕所旁边，一边尿尿，一边观察着捷达车。
车里。
“喂，关队！我们到了！！”壮硕汉子拨通了关宇的手机。
“送进来吧！我在登记室！”关宇简洁的回了一句，随后挂断了电话。壮硕汉子摘掉老三的头套和手铐，拽着他和另一人下了捷达，当老三头伸出车门的一瞬间，汪明泉这回终于看了个仔细，尿的顿时更加通畅。
“老李，送给人，门给我整开！”壮硕汉子站在铁丝网和高墙之下的阴凉处，冲着门卫室喊了一句，里面的人回了一句，按了一下开关，铁门敞开，三人走了进去。
……
时间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关宇握着看守所某包间管教的手说道：“谢了，他的名儿在监室里给我改一下，案子马上就完，快出结果了，完了，那个在里面打个招呼，照顾照顾，别让别人整什么统一分配，统一管理的事儿！”
“小事儿！只要身上没啥违禁的病，我都敢接！”管教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操，现在管的这么严么？”
“前几天三看，他妈的心脏病死了一个，完了家里还挺有钱，现在没完没了的闹腾呢，上面火大，最近严查特殊罪犯，有点毛病就给发公安医院去！”管教一边带着关宇和他的两个铁杆，走进办公室门口，一边烦躁的说道。
“关队，家里还有事儿，要不我们先走？”壮硕的汉子问了一句。
“行，一会我还得提个人，做份口供，你们先走！”关宇略微沉默了一下，点头说道。
二人跟管教打了个招呼，随后出了看守所。汪明泉站在原地看着捷达缓缓离开，先是给局里打了个电话请假，随后又拨通了，玉果的手机……
……。
H市郊区，衡东村，村部平房改建楼房的工地上，一个身材壮硕的二十八九岁小伙子，撅着大白屁股，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他妈哪个小黑屋印刷的《比尔盖茨的三十六句话》看的津津有味，响屁不绝于耳。
“张卫东！！张卫东，又他妈死哪儿去了？”工头穿着破旧的迷彩服，带着安全帽，手里拎着半截钢筋，一边用脖子上漆黑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拿着对讲机暴躁的喊道。
“不用问，肯定厕所蹲着，神交华尔街呢！”一阵滋啦声响过后，对讲机里不知道谁回了一句。
“妈了个B的，今天三吨水泥，他要不给我，搅的跟豆腐脑差不多匀呼，我不给他脑瓜子打个涨停板，我算他尿性！！”工头勃然大怒，拎着钢筋直奔厕所干去。
“张卫东！！一天一百多给你开着，你天天蹲厕所忽悠我是不？”工头还未到厕所，骂声已经到了。
叫张卫东的小伙儿，一听见工头的声音，手腕一抖，卫生纸从沟间带过，屁已擦完，提着裤子，咬着书就跳了起来。
“你真在这儿！！”工头正好走进来，看见了张卫东。
“头儿，你也来了哈！！是昨晚猪肉没整熟，拉稀了不？挺急是不？快，那快来吧，在我这个坑，这个坑好，通风，有阳光！快，别客气！我就是给你占位置的！”张卫东嬉皮笑脸，没一句正经的冲工头说了一句。
“你他妈拿这儿当白宫住呢！！还他妈通风，有阳光滴！！”工头大骂一句，一个大嘴巴子抽在张卫东脖子上，瞪着眼珠子问道：“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一天能不能有个B数，来这儿干这几天，我说你几回了？？？都干活，就你捧个圣经蹲厕所没完没了！你要点脸不？？？”
“头儿，我喜欢西方文学，就像郭敬明喜欢增高垫一样！你懂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