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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的妓女生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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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人家花这么多钱,要验一验是不是有处女血…
    当我们脱衣睡觉时,我吓得差点喊出声来,从他的胸脯一直到大腿根里,有一溜长长的黑毛,那两条粗大的腿,也长满黑毛,活像一头黑熊…他吃了那种野药,行房一连几个小时,像恶狼一样凶猛。我实在忍受不了,便假说小便,求饶跑到厕所。昨天晚上,北风挺猛,我蹲在厕所的茅坑里不愿出来,只觉阴部凉飕飕的,受了风寒,小肚子一阵阵疼痛,蹲了好久,没办法,只得又返回屋里。我肚子疼痛难忍,便跪在床下,给这老油子说好话:…我在厕所里受了风,肚子疼得厉害,哥哥,今晚你就饶了我吧!——新疆客一听,大发雷霆道:…我花两千块钱,买的是痛快,一宿来上十次,还合一百块钱一回哩,我心疼你,谁心疼我那钱哩!…我们妓女卖的是身,哪敢和嫖客耍拧啊,没奈何,只好让他继续蹂躏,当我第二次忍不住去厕所时,已经不是尿水,而是哗哗尿血了…
    老鸨听说了,也慌了手脚,就让我大碗大碗地喝醋。你们知道,妓院有个偏方,妓女接客时,正赶来了月经,就要喝醋,使经期推迟几天。她以为我赶上了经期,哪里知道我这是血崩受风啊!…
    两个好姐姐呀,难得你们请假来看我,我自己知道,我已经不行了。到了阴间,我要跟阎王爷说,我情愿来生做头猪狗,也再不当这最下贱的妓女了…
    晚玉向我们低声哭诉着,真是字字血、声声泪啊,不知不觉,我们三个都哭成了泪人。
    这时,忽然听见两家老鸨的喊声,我们不敢再耽搁了,只好安慰了她几句,忙跑回家去接客。
    这天晚上,我们忙忙碌碌地接着客人,心里却一直惦念着:那个新疆客预付了梳头钱今晚还要宿在晚玉妹那里,她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呢?
    第二天上午,我们忽然听到南边传来哭声,晚玉死了——血流如注地惨死在床上了!唐老鸨没舍得花钱买口棺材,让死者的灵魂有个安身之处,而是把她扔在房后的山沟里,喂了老鹰。
父女通奸
    转眼之间,又到了夏天。夏天天热,嫖客们不像过年那么多了。但常言说:有麝自来香,强如大风扬。我们这些红姑娘,客人总是连绵不断。
    农历六月十六这天深夜,我陪着一个姓金的客人睡觉。因为天热,所以大开着窗户。在妓院街,开窗招待客人,几乎家家如此,谁也不避讳谁,因为开的是店,卖的是面,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半夜里,喧闹声停止了,偶尔能听到打更的脚步声,这时,我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劈劈啪啪…的藤鞭声。随着鞭声,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邻家的石弟弟,她平时接客不多,一定是又在遭受男鸨儿的惩罚吧。
    弟弟的男鸨儿,名叫石美生。他有三十多岁,留着分头,抹着桂花油。大圆脸上,嫩得就像去了帮的白菜心。他双眼皮、大眼睛,张嘴一笑,露出二鬼把门的一对金牙。冬天,他总是穿着明净透亮的黑缎子皮袄;夏天,穿一件笔挺的西装裤子,在一百多个老鸨中,他是有名的美男子了。
    他仗着披了一张好人皮,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特别是嫖女人,只要他看上眼的,就难逃他的手心,他守着妓院嫖妓女,那简直是家常便饭。他的妻子长得不咋样,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胡作非为。
    石美生的姑娘石弟弟,老家是湖南人,个子不高。小鸭蛋脸盘,白白胖胖的,张嘴一笑满嘴小芝麻牙。她爱唱湖南戏和民歌小调,可是,宝鸡人听不懂,妓院常用的扬州话和苏州话她又学不会,所以她身边的嫖客就比一般妓女少了。
    哭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和同情心,我向客人编了个瞎话:…金先生,失陪了,我到厕所去一下!…
    经客人允许后,我来到石家门前,屋里亮着电灯,我从外面看清了里头一切:
    石美生阴沉着脸,正破口大骂:…我从湖南把你办来,花了一千多元,看你长得不错,怎么你就拉不住客哩!快把衣服给我脱光,我要看看,毛病到底在哪里!…
    弟弟一听,羞臊地低下了头。
    石美生不耐烦了,抬手就给了她两个耳光。他怒气不息,又从椅子上拿起一根藤条,在弟弟身上抽打起来。
    在蒸笼般的屋子里,弟弟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下身只穿一件紫红色的三角裤衩,那又白又嫩的大腿,怎经得住这藤条的抽打啊!
    几藤条下去,弟弟又哇的一声哭开了,两条腿就像长虫吃了烟袋油,哆哆嗦嗦地蹲下了。
    石美生举着藤条,进一步紧逼道:…你脱不脱?…
    弟弟像一个被驯服的绵羊,再也不敢耽误时间,她直起腰,迅速地脱去了睡衣和三角裤衩。她这一光身子,在电灯下一照,浑身白得似同大理石雕,我自愧自己的身子没有弟弟这样洁白无瑕。
    石美生一双眼淫邪地看着。突然,他扔掉手里的藤条,也迅速地脱下西装。
    弟弟一见老鸨起了淫心,…扑通…一声跪下来央求道:…爸爸,千万不要这样,要叫妈妈知道了………
    石美生哪管这些,他像一条饿狼,把弟弟抱起来,扔在床上……
    我忙扭身跑回屋,一面跑,一面回想起在成都听说的仙棠的下场,今天我亲眼看见了这件肮脏的事儿,弟弟将来又会落个什么结果呢?
    没过多久,这件新闻就在妓女街上传开了,很快传到石美生的妻子鲁秀珍耳朵里。鲁秀珍三十多岁,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她身材矮小,小黑脸像个没发起的馒头,小眼睛周围有一遭红圈儿。
    弟弟接客的房间在东边,而她住在南边的房间。她听说丈夫和弟弟好,可又没办法劝阻,只有在屋里暗暗生闷气。
    这天半宿,石美生很晚才回屋,他重重地敲门,当进屋见妻子眼睛红肿时,便狠狠打了妻子两个耳光,骂道:…我还没死哩,你就给我哭丧。你知道我和弟弟好,就值得这样吃醋!…鲁秀珍被他骂得狗血喷头,低声反驳了几句。
    石美生早就憋着劲找岔儿,他一把揪住鲁的头发,狠狠一拽,便把鲁秀珍拽倒在地。他骑在妻子身上,往死里一顿猛揍。
    打这以后,两口子算拉破脸了,石美生几乎天天都要打得妻子又哭又叫。先前,老鸨们还去劝架,后来,人们的耳朵听皮了,舌头磨硬了,也就没人管了。
    石美生见别人不管了,妻子被他打怕了,更加为所欲为,淫横成性。为了给妻子送气,他趁晚上弟弟屋里没有客人时,就故意把妻子叫到弟弟屋里,亮着电灯,命令弟弟脱光衣服,当着妻子的面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儿。
    渐渐地,鲁秀珍由怯懦变得刚强起来,由鸡肠小肚变得宽怀大度。她不再哭,不再闹,由主人变成了奴隶。她记着古人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要卧薪尝胆,绵里藏针,等待报仇雪恨的时机。
罕见的暗杀
    前面已经说过,老鸨和自己的姑娘通奸,等于乱伦行为,无论是女鸨儿还是姑娘,都是不肯答应的。可石美生这个不要脸面的野兽,欺妻霸女,鲁秀珍被他治得百依百顺,石弟弟被他训得惟命是从。渐渐地,他们打架斗殴的事平息了,可在这风平浪静后面,却压抑着一腔仇恨的烈焰。
    一天夜里,石美生和弟弟媾欢一场后,忽然对她说:…咱俩这样恩恩爱爱,好得像两口子一样,可你身边的嫖客就更少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开窑子就靠接客赚钱。所以,明天我打算出趟门,到南边去买个漂亮姑娘。到那时,让她给咱挣钱养家,你就成了当家的二奶奶!…
    弟弟听着,又悲又喜。悲的是男鸨儿一走,她说不定要受多大的气,鲁秀珍一定会报复她;喜的是要真能办来个好姑娘,压过九红和情弟,她可就不用接客,能跟着石美生吃香喝辣了。事到如今,她觉得也只有这么办了,便点头同意。
    石美生一直走了一个多月没有音信,弟弟对他倒真有感情,一连数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她比鲁秀珍爱得还要深沉。
    在鸨儿的行列里,鲁秀珍是最受歧视的人了,谁都笑话她的软弱无能,有的当面对她冷嘲热讽,她都极力地忍耐着,为这她很少出门,不和别的鸨儿接近。
    丈夫一走,她终于舒展了眉头,找到了报复的机会。经过深思熟虑,她决定用软不用硬的法儿,先把弟弟稳住。
    这天晚上,她亲自下厨房,炒了几盘上好的菜,然后,提着一瓶名贵的白酒,领着自己八岁的儿子,来到弟弟的房间。
    一进门,她就用那沙哑的嗓子热情地喊:…弟弟儿呀,快来帮我接接这些酒菜!…
    弟弟正斜靠在床上,用头枕着两只手发呆,见妈妈端着酒菜进来,不由怔住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忙接了老鸨手里的托盘。鲁秀珍满脸含笑,把这些酒菜一盘一盘摆在桌子上。
    弟弟被弄得懵懵怔怔,问道:…妈妈,你要在我屋里请谁呀?…
    鲁秀珍故意卖了个关子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儿你呀!…她向儿子摆摆手,儿子听话地悄悄退去了。
    鲁秀珍打发儿子出了门,回身忙把屋门插好,又把冲着街道的玻璃窗关好,拉上窗帘,一切都安排好了,这才返身坐在桌前。
    她热情地招呼弟弟说:…来呀,坐下!这么长的夜,咱娘俩都怪闷得慌,咱们难得凑一凑,来,一边喝一边唠!…
    弟弟既感到盛情难却,又有点不自在。所以她十分扭怩地坐在方桌前,不敢正眼看妈妈。
    不爱说话的鲁秀珍,不知怎么,打开了话匣子:…儿呀,孩子他爹走了这么久了,你不想他吗?俺俩平时净打架,我跟他没啥感情,再说我身边有两个孩子,我把爱都用在孩子身上啦。你们就不同啦,你像一朵鲜花,开得正旺。我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又这样好,能不思念吗?所以,今日妈特意准备了点酒菜,咱娘俩来个促膝谈心,开心解闷!…
    鲁秀珍的一番话,说得弟弟惭愧地低下了头。她多么感激这个女人的宽厚啊!
    鲁秀珍斟满能容一两的大酒杯,放到弟弟面前,劝道:…儿呀,你要一饮而尽,那才是瞧得起我,才是我的好女儿!…
    宝鸡人不如成都人能喝,弟弟更不大喝酒,可她不能扫了主人的面子,一咬牙,一仰脖喝了下去。
    一杯下去,弟弟只觉晕晕乎乎,忘记了心中的愁闷。鲁秀珍想方想法,倒一杯换一个词儿,劝弟弟喝干。弟弟被灌得没了主意,后来是倒一杯喝一杯,不一会,一瓶白酒便都灌进肚里了。
    弟弟头一回喝这么多酒,酒到了她的肚里,烧得实在难受。她想吐,又吐不出来。她想喝点水,以减轻痛苦,可往起一立,身子却不能做主,只觉头重脚轻,站起好几次,又都摔倒了。看那屋子,像风车轱辘似的,天旋地转。
    鲁秀珍见她喝多了,心里暗喜,故意拖住她,一个劲地摇晃。她知道,喝酒多的人越摇晃得厉害,越醉得沉重。她像哄孩子一样,嘴里哄劝着说:…快躺在床上歇歇,妈给你倒水喝,今晚妈不走啦,在这伺候你一宿!…
    她把床上的褥子掀开,把弟弟架在硬板床上,让弟弟斜躺在扁枕上,给她脱去脚上的黑棉皮鞋,解去衣服上的纽扣,脱下丝棉长袍,最后只剩下红裤衩了,鲁秀珍稍一犹豫,又把红裤衩也扒了下来。她抬起弟弟的左腕,看看那只小坤表,已是凌晨三点多了。
    她看着瘫在床上、两眼紧闭、烂醉如泥的弟弟,假意喊了几声:…弟弟,弟弟,水来了!…
    此时的弟弟,真像一条死狗一样,呼噜呼噜打起了鼾声。
    鲁秀珍这才得意地干笑了几声,瞪着仇恨的眼睛。她想起人们常说的一句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今晚,最没出息的女人,也舍命拿出最毒的一招了。
    她迅速地弯下腰,伸出右手,把右腿的绿绒裤往上一翻,露出缠在腿肚子上的黑色绒腿带,腿带上插着一样东西,露着三四寸长的木柄。她把柄往出一拔,只见在电灯下寒光闪闪,原来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想起了积闷数月的冤仇,想起了丈夫对她的欺凌,想起了弟弟得势的后患,到了此时,女人的心最毒最硬了,她什么都不顾了,扯起了弟弟的一只腿,往床外拽,半拉屁股悬在床沿外面,弟弟的双腿撇开了。她咬紧牙关,照准弟弟的阴门,一刀子扎了进去,只露出那只匕首柄。
    这下子,疼得弟弟…哎哟…一声怪叫,酒也醒了,眼也睁开了。当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时,猛地欠起上身,要去抓鲁秀珍。
    鲁秀珍抓住匕首柄,猛地把匕首往外一拔,往后一跳,那血像水似地喷出几尺远。弟弟向前一扑身子,扑了个空,…咕咚…一下子倒在砖地上。只三五分钟功夫,便断气了,鲜血流了满地。
    鲁秀珍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劲,连夜把弟弟拖出去扔进山沟里。又揩净血迹,埋掉杀人证据,干得神不知鬼不觉。
    过了些天,石美生果然买了个漂亮姑娘回来。鲁秀珍假说弟弟不守本分跟野汉子逃跑了。石美生又有了漂亮姑娘顶缸,只当丢了几百块钱,也就不再追究了。
难言的羞辱
    这天上午,大约十一点钟,一个五十来岁的老鸨儿来到我家,她的头发上抹着苏州人常用的刨花泡过的刨花水,后脑勺上挽一个圆髻儿。脸上有许多黑麻子,上身穿着黑平绒棉袄,下身是一条咖啡色的棉裤,裤腿儿扎得紧紧的。她就是九红的女鸨儿钱贵英。
    高步华忙寒暄让坐,又和钱老鸨开玩笑说:…哪阵风把你吹来啦,你光顾忙着赚钱,怎么想起到俺家来喽?…
    那钱老鸨满脸愁容,苦笑着说:…唉,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我可作了大憋子。你们知道,九妹平时惯得不像样,我什么事都爱依着她。今天早晨,不知怎么啦,客人走后,她光呜呜地哭,叫她起来不肯答应,叫她吃饭也不肯吃。我给她做了香油烹鸡蛋,那鸡蛋用油炸得又酥又黄,她也不吃。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不说话,要给她请医生,她把头摇得像拨郎鼓似的。唉,两眼都哭肿了,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田长三说:…要叫我呀,两巴掌就叫她起来啦!…
    高步华向他使个眼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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