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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迷雾之子:最后帝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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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重新得回这些东西吗?也许守护者们能记住语言跟宗教,但他们无法为早就绝种的植物创造种子,也不能让灰烬停止落下,让白雾消失。如果最后帝国倾倒,世界真的会全然不同吗?况且,统御主的地位在某种程度而言,难道不算是他应得的吗?照他的说法,他打败了深闇,拯救了世界,因此按照某种扭曲的逻辑来说,这世界应该是他的。他们有什么权利将世界从他手中夺走?她常想这种事,但她没有对其他人表达过她的疑虑。他们似乎一心一意要达成凯西尔的计划,其中一些人甚至跟他拥有同样的愿景,但纹比较迟疑。她从瑞恩那里学到要对乐观抱持质疑的态度。

如果该对某个计划感到迟疑,一定就是这个计划。

可是她已经过了会质疑自己的关键。她知道自己留下来的原因,不是因为计划,而是因为人。她喜欢凯西尔。她喜欢多克森、微风、哈姆。她甚至喜欢奇怪的鬼影跟他坏脾气的叔叔。她从来没跟这种团队共事过。

这个理由好到足以让他们害死你吗?瑞恩问道。

纹呆了半晌。她最近比较少听到他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但他还是存在。过去十六年来深植她心中的教诲无法被轻易舍弃。

沼泽片刻后来到阳台。他以冷硬的眼神瞥向她,然后开口说:「凯西尔显然期待我该花一整个晚上来训练你使用镕金术。我们开始吧。」

纹点点头。

沼泽打量她,显然以为她会有更明显的回应。纹静静地坐着。不是只有你的话少,朋友。

「很好。」沼泽说道,在她身旁坐下,一只手臂靠在阳台栏杆上。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再那么不耐。「凯西尔说你花很少时间锻炼内部意志能力,对吗?」

纹再次点头。

「我猜很多迷雾之子都忽略这些能力。」沼泽说道。「这是错的。青铜跟红铜也许没有其他金属那么突出,但在受过良好训练的人手中,它们可以相当强大。审判者是透过对青铜的操控运作,而地下迷雾人能生存是因为仰赖红铜。

「在这两种力量中,青铜更为精细。我可以教你怎么样正确地使用它——如果你好好去练习我教你的事情,那你会拥有大多数迷雾之子都鄙视却没有的优势。」

「可是其他迷雾之子不也知道如何燃烧红铜吗?」纹问道。「如果跟你对打的每个人都不受它的力量影响,那练习青铜的能力有什么用?」

「你的思考方式已经变得跟他们一样了。」沼泽说道。「不是每个人都是迷雾之子,女孩——只有很少数人才是,而且不管你们这种人是怎么想,普通迷雾人也会杀人。知道即将杀死你的人是打手而非射币可以救你一命。」

「好吧。」纹说道。

「青铜也会帮助你辨认出别的迷雾之子。」沼泽说道。「如果你看到有人在附近没有烟阵的地方用镕金术,却没感觉到他们释放出镕金术波长,那你就知道他们是迷雾之子,或者是审判者。无论是何种情况,你都该拔腿就跑。」

纹无声地点点头,身侧的伤口隐隐作痛。

「烧青铜比只是启动红铜跑来跑去来得好。的确,使用红铜时你能烟阵自己,但也让自己盲目,因为红铜让你的情绪不受拉引。」

「这是好事啊。」

沼泽微微侧首。「哦?那么哪一种会对你比较有利呢?是不受某个安抚者的影响,却也不知道有人在对你动手?或是因为你的青铜而很清楚他到底想压制哪种情绪?」

纹呆了呆。「你能分辨得这么清楚?」

沼泽点点头。「只要经过仔细练习,你可以辨认出敌人镕金术中最细微的改变,可以精准地知道安抚者或煽动者打算影响那个人情绪的哪一部分。你也可以看得出来别人在骤烧金属。如果你练得很好,甚至可以看出来他们的金属是否快用完了。」

纹陷入沉思。

「你开始看出优点了。」沼泽说道。「很好。现在,燃烧青铜。」

纹照做,立刻感觉到空气中有两股韵律的鼓动。无声的鼓动淹过她,像是有人在打鼓,又像浪潮的拍打,交杂且混乱不明。

「你感觉到什么?」沼泽问道。

「我……觉得有两种金属在燃烧。一种来自于下面的凯西尔,一种来自你。」

「很好。」沼泽赞许地说道。「你有练习。」

「不常练。」纹承认。

他挑起一边眉毛。「不常练?你已经能判断波长的来源了,这通常需要练习。」

纹耸耸肩。「对我而言这似乎很自然。」

沼泽片刻没有说话。「好吧。」他终于说道。「这两种鼓动是不一样的吗?」

纹皱起眉头集中注意力。

「闭上眼睛。」沼泽说道。「摒开其他杂念,专注于镕金波长上。」

纹照做。这不像是听东西,她得相当专注才能分辨出波长中确切的不同。有一种像是在……击打她;另一种的感觉也很奇怪,像是每一次都在拉引她。

「一种是拉引金属,对不对?」纹睁开眼睛说道。「那是凯西尔。你在推。」

「很好。」沼泽说道。「他在燃烧铁,是我请他这么做好让你练习。我当然是在燃烧青铜。」

「都是这样的吗?」纹问道。「我的意思是,每种感觉都不一样吗?」

沼泽点点头。「镕金讯号可以告诉你这是属于拉引还是推动的金属。其实,一开始金属就是依此被分类。像是锡属于拉,白镴属于推,这种关系不是直觉性就能判断出来的。我没叫你睁开眼睛。」

纹立刻闭起双眼。

「专注于鼓动上。」沼泽说道。「尝试去辨认它们的长短。你能分辨差异吗?」

纹皱眉。她尽可能地专注,但她对金属的感觉似乎很……钝拙、模糊。几分钟后,不同鼓动的长短对她而言还是一样。

「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她气馁地说道。

「很好。」沼泽不带一丝笑意地说道。「我花了六个月的练习才分辨出波长的长短。如果你第一次就成功了,我会觉得自己相当无能。」

纹睁开眼睛。「那为什么要我做?」

「因为你需要练习。如果你已经分辨拉跟推的金属……那你显然很有天分。可能跟凯西尔四处炫耀那般有天分。」

「我应该感觉到什么?」纹问道。

「最终,你会感觉到两种不同的波动长度。内部金属,像是青铜跟红铜,会比外部金属的波动要长。经过练习后,你也可以感觉到波长中有三种不同的韵律:一种是肢体金属,一种是意志金属,还有一种是属于另外两个高等金属。

「波动长度、内外类别、拉引差异——只要知道这三件事,你就能明确辨认出对手在燃烧哪种金属。击打你却拥有快速韵律的长波是白镴——那是内推肢体金属。」

「为什么要有这些名字?」纹问道。「内部跟外部?」

「金属分两大类,一类有四种,至少有八种普通金属可以这样被分类。每类有两种是外部,两种是内部,而两种之一会属于拉,另一种则是推。例如铁,是在拉体外的东西,用钢是推体外的东西,用白镴则是推自己体内的东西。」

「可是,还有青铜跟红铜。」纹说道。「凯西尔称呼它们为内部金属,但感觉像是在影响外部的东西。像是红铜避免别人感受到你在用镕金术。」

沼泽摇摇头。「红铜不会改变你的对手。它会改变你体内的某样东西,进而影响你的对手。所以它是内部金属。而黄铜则是直接改变另一个人的情绪,所以那是外部金属。」

纹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她转身,瞥向凯西尔。「你对所有的金属了解很多,但你只是迷雾人,对不对?」

沼泽点点头。不过他看起来不打算回话。

那我们换一招吧,纹心想,熄灭她的青铜,开始轻轻燃烧起红铜隐藏她的镕金术。沼泽没有反应,继续低头看着凯西尔跟车队。

我对他的感官而言应该是隐形的,她心想,小心翼翼地同时燃烧锌跟黄铜。她按照微风训练她的方式,轻轻碰触沼泽的情绪,抑制他的多疑跟戒心,同时带出他的惆怅。理论上,他会因此比较愿意谈话。

「你一定是从哪里学到这些的?」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绝对会看出来我做的事情。他会生气,然后——

「我很年轻时就绽裂了。」沼泽说道。「有相当长的练习时间。」

「很多人都有。」纹说道。

「我有……原因。很难解释。」

「向来很难解释。」纹说道,略略增加她的镕金压力。

「你知道凯西尔对贵族的想法吧?」沼泽问道,转身面对她,眼神如冰。

铁眼,她心想。就像他们说的。她点头回答他的问题。

「我对圣务官有同样的感觉。」他别过头说。「我会尽我所能地去伤害他们。他们夺走了我们的母亲——那就是我绽裂的原因,也是我发誓要毁灭他们的时候。因此,我加入反抗军,开始学习关于镕金术的一切。因为审判者会用,所以我必须了解它,了解关于它的一切,让自己尽可能地擅长——还有,你在安抚我吗?」

纹一惊,立刻熄灭她所有的金属。沼泽再次转身面向她,表情冰冷。

快跑!纹心想。她几乎要拔腿就跑。她很高兴知道自己的直觉还在,只是稍稍被掩盖起来。

「是的。」她怯懦地说道。

「你的确很不错。」沼泽说道。「要不是我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我绝对不会发现。现在停手。」

「我已经停下来了。」

「很好。」沼泽说道。「这是你第二次改变我的情绪。绝对不要再这么做。」

纹点点头。「第二次?」

「第一次是八个月前,在我的店里。」

没错。为什么我不记得他?「对不起。」

沼泽摇摇头,终于转过身。「你是迷雾之子——这是你的天性。他也是一样。」他正低头看着凯西尔。两人静静坐了片刻。

「沼泽?」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迷雾之子?我当时只知道用安抚。」

沼泽摇摇头。「你直觉知道其他金属。你那天燃烧了白镴跟锡,只有一点点,几乎无法注意。你可能是从饮用水跟餐具得到金属。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能活下来,但很多人却死了吗?」

纹顿了顿。我的确没被打死。就算很多天没有吃东西,晚上睡在小巷里,天上一直下着雨或下着灰烬……

沼泽点点头。「就算是迷雾之子,也鲜少有人与镕金术相合到能直觉燃烧金属。因此我对你大感兴趣,于是我追踪你,并且告诉多克森要去哪里找你。然后,你又在推我的情绪了吗?」

纹摇摇头。「我答应过了不会。」

沼泽皱眉,以冷硬的目光注视她。

「好严肃。」纹静静地说道。「像我哥哥。」

「你们很亲近吗?」

「我恨他。」纹低声道。

沼泽一呆,然后别过头。「原来如此。」

「你恨凯西尔吗?」

沼泽摇摇头。「我不恨他。他很贪玩又自以为是,但他是我弟弟。」

「这样就够了吗?」纹问道。

沼泽点点头。

「我……很难理解这点。」纹诚实地说道,望着外面一片的司卡、箱子和袋子。

「我猜你哥哥对你不好?」

纹摇摇头。

「那你的父母呢?」沼泽说道。「一个是贵族。另一个呢?」

「疯子。」纹说道。「她会幻听,严重到我哥哥很怕我们跟她独处,但是他当然别无选择……」

沼泽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怎么情况整个逆转了?他不是安抚者,但他跟我从他身上套话一样,让我也滔滔不绝。

可是,终于能讲出这些事的感觉很好。她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摸摸耳环。「我不太记得了。」她说道。「可是瑞恩说,有一天他回到家,发现我母亲全身是血。她杀了我当时还是小婴儿的妹妹,她死得很惨。可是她却没有碰我,只给了我一只耳环。瑞恩说……他说她把我抱在怀里胡言乱语,说我是皇后,我妹妹的尸体在我们脚下。他把我从我母亲怀里拉了过来,而她则逃跑了。他应该算是救了我一命吧。我想,这是我一直没离开他的部分原因。无论他对我有多不好。」

她摇摇头,瞥向沼泽。「可是,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有凯西尔这样的弟弟。」

「我想是吧。」沼泽说道。「我只是……希望他不会把人当玩物。我的确会杀圣务官,但只因为他们是贵族就杀人的话……」沼泽摇摇头。「还不只如此。他喜欢别人崇拜他。」

他说得有道理。可是纹也从他声音中感应到别的情绪。是嫉妒吗?你是哥哥,沼泽。你是有责任感的那个——你加入了反抗军,而非跟盗贼工作。结果大家喜欢的却是凯西尔,那一定让你很受伤。

「可是……」沼泽说道。「他变好了。深坑改变了他。她的……死改变了他。」

这是什么?纹心想,精神稍微一振。这里头绝对有点什么。伤痛。深刻的伤痛,远超过一个人对自己的弟妹该有的情绪。

原来如此。不只是「大家」都喜欢凯西尔,而且还有某一个人。某个你爱的人。

「总之,」沼泽说道,他的声音变得更坚定。「他过去的狂妄已经不复存在。他这个计划简直是疯了,我相信他会这么做的部分原因是为了图利自己,但是……唉,他不需要协助反抗军。他的确是想做好事——却可能会因此被杀害。」

「如果你这么确定他会失败,为什么还要参加?」

「因为他会让我混入教廷。」沼泽说道。「我在那里搜集到的情报可以协助日后的反抗军,直到凯西尔跟我死了好几个世纪以后。」

纹点点头,瞥向中庭。她迟疑地开口。「沼泽,我不觉得那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让自己在司卡心中拥有地位……他们仰赖他的方式……」

「我知道。」沼泽说道,「一切都是从那个『第十一金属』的计谋开始。不过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阿凯向来都会这样玩玩。」

「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次要去。」纹说道。「他有整整一个月无法参与行动。」

沼泽摇摇头。「他会有一整个军队的观众欣赏他。况且,他需要离开城市一阵子。他的名声变得过盛,贵族开始对幸存者过度有兴趣。如果传言了某个手臂上有疤的男子跟雷弩大人住在一起……」

纹点点头,醒悟过来。

「现在……」沼泽说道,「他是假装成雷弩的远亲之一,那个人必须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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