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升天缥缈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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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边猛然想起什么,传声喝道:“张老鬼,小心点!这老小子怕有古怪!”
张大种用手在背后比划一下,表示听到了,但他老人家有没有往心里去可就不知道了。
到了那台上,两人也不打话,直接动起手来。
张大种放出惊雷珠,一道道银白中夹杂着血红色光芒的闪电,接二连三急骤的劈向成真。成真诡异的一笑,抖手放出一个深棕色,细密无比的网球样的物件,将他整个包裹起来。道道电光一劈在那网上就悄无声息了,连一丝火花也未亮起。
“嘿嘿,你家道爷这件法宝如何?那怕是天降神雷也伤不了它半分,你老鬼就省省力气吧!哈哈……”狂笑着,成真又飞出那把光华四射的巨剑,狠狠地劈过去。
张大种一声冷哼,神幻刀红光一闪,迎了上去。“轰!”的一声巨响,凝聚二人庞大真元的刀剑相撞之下,爆发出一股强劲之极的震波,从刀剑接触的那一点,飞快的向四下扩散开去。
张大种稳稳的立在原地,周身红光围拢,有如一块根基厚重的礁石,在那狂暴的真元风暴中分毫未动。
成真老儿比起他来,就要显的狼狈许多。只见他的身形一连退了三步,脸上泛起一片红潮,才勉强站定。
“哼哼,你这个老杂毛继续狂啊?怎么不说话了?跟老子斗,你这个龟儿子差的远呢!”张大种一脸嘲讽的说道。
成真那个气呀!论起来他的修为确差了张大种一筹,但也决不会如此狼狈不堪。刚才他仅用了六成真元,那个老鬼却足足使了八成劲!这个亏可是吃的冤枉啊!他破口骂道:“你这个老东西真阴哪!有你这样刚一上来就差不多用上全力的么?你就不讲点规矩么?”
张大种露出从玄木身上学来的那种眼神,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也不说话,驭起神幻刀就向他招呼过去。
成真气得“哇哇”一阵乱叫,手忙脚乱的运转巨剑,敌住神幻刀。一手悄然取出一道符纸,以三昧真火引燃,丢向张大种那里。
张大种何曾将一张符纸放在眼里,看都不看,只管驭刀紧追着成真老儿不放。
成真一边有些狼狈的躲闪着,一边偷偷打量着张大种的情况。这时见他对那符纸理都不理,心中大喜!
那道符在临近张大种的时候,其中蕴藏的神秘力量已经完全激发,只见它化做一道小指粗细的绿光,完全无视张大种护身的赤血神光,直接从他头顶百汇穴处钻了进去。
“啊!”张大种猛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浑体颤动不止的无力坐在地上。那神幻刀也是神物,感到主人的异变,自行抛下那巨剑回转头护在张大种身边。
“哈哈……”成真嘴里发出一阵得意之极的狂笑声,招回巨剑,满脸狰狞的一步步走向张大种那里。
第八章 莫名之痛
“不好!”早已来到场边观站的玄木、乐无边几人一声惊喝,飞掠到张大种身边。玄木一把抱起张大种,也顾不上仔细查看,掏出一大把固神养元的丹药,一股脑塞进张大种嘴里。
怒视着成真老儿,乐无边喝问道:“你这卑鄙老儿,人已被你伤成这样,还待怎的?”
“哈哈……你家道爷要做什么?道爷当然是要斩妖除魔了。你们这些小辈快快让开,不然休怪道爷动起手来伤及你等,那可是你们自找的!”成真狞笑着道。
乐无边一声冷笑,嘲讽地道:“斩妖除魔?你要挟怨杀人怎么不敢明说?还要找出这等下作的借口么?先不说我们不会让开,就是问天子道长只怕也容不得你胡为呢!”
问天子乘着他的三色神螺高高悬于天际,听到乐无边的说话,微微一笑,平和的道:“那位小友,成真道友的除魔请求,已获得联盟新任六位元老一致通过。那张大种确是魔道中人,凭他往日所行,杀不足惜!你们还是让开吧!”
玄木眼见张大种吃了那许多灵药仍自昏迷不醒,心中又急又怒。猛的听到问天子的话,更是火上浇油一般,冷笑着道:“嘿嘿,好啊!好个杀不足惜!小爷问你,你可知张大种已被我九玄升天宗收入门中?他此时就是我宗护法使者!小爷是不会抛弃他不管的,你们要怎样,尽管来吧!”
问天子原本对九玄三元老顾忌极深,等闲决不愿招惹他们。但如今他大志达成,整个道宗差不多尽握手中,令旗所指,谁敢相抗?眼下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自然不再将他们放在心上。他淡淡一笑,悠然说道:“今日必诛此魔,不然难向众道友交待。三元老友那里,老道日后自会登门请罪!现在你们即是不肯让开,老道只好命人先擒下你等了。”
话落自有一干弟子应声奔向玄木几人那里,就要动手拿人。
玄木轻轻将仍无动静的张大种放在台上,和乐无边几人将张大种和莺儿护在当中,冷然注视着奔过来的元始门弟子。
那成真老儿本不屑和他们小辈动手,见问天子已派人过来,也就暂退一边,狞笑着负手旁观起来。
乐无边飞快的打量一下,总共过来四个人,其中两人修为较高已达出神中期,其余二人皆是凝丹后期。他心中迅速盘算一下,他和赵简可以缠住那两个出神期的,春晓和玄木各应对一个凝丹后期的可就难了。但此时又有什么办法呢?无奈的摇摇头,他对三人沉声道:“赵简和我分别接住那两个修为较高的。玄木、春晓你二人要多加小心,你们的对手都是凝丹后期了!”
玄木和李春晓点点头,各自放起法宝飞剑。那四个元始门的弟子转眼间已来到他们面前,均是一言不发,各自驭使着一把飞剑向玄木他们招呼过去。
乐无边与那个攻向他的对手略一接触,心头已是大定。那人虽也是出神期的修为,但大概是因为不常与人交手,道法、飞剑运用的很是生疏。乐无边很轻松就将他压制下去,尚可分心察看一下别处情况。
赵简情形也很乐观,他虽然没有乐无边那般轻松,却也不太吃力。一把土黄色的飞剑光芒闪耀,直将他的对手逼的应接不暇。
李春晓那边情形却很是有趣。她的对手看上去已有三十许岁,但显然心智还有些不太成熟。刚开始他只顾得低头猛攻一气,巴望着首先擒下对手后,能得到心中最崇拜、最尊敬的问天尊主夸奖一下。那将是何等的荣耀啊!
但运剑狂攻了一阵,他愕然发现竟奈何不了对方丝毫,反倒有几次险些被那把粉红色的飞剑伤及。心中一时好奇,忍不住抬头向他的对手看去。
这一看之下,他竟是痴了。天哪!那女子是仙女么,怎么长的如此好看?他自幼就被家人送到昆仑山上,近三十年来每日里就是修行悟道,从未下山一步。
在这山上,也时常有些山野村姑来门中做些杂务,另外还有些友好门派的女弟子前来走动,他倒也见过不少女子。
他不知为何,对那些女子全然不屑一顾。每次同住的师兄弟们一旦兴高采烈地谈论起那些女人如何、如何时,他总是默默的走开,不愿听他们谈论这些。因为这样,他还被那些师兄弟们起了个‘假道学’的外号呢。
可以说,在他心中,从没有留下任何女子的一丝踪迹。但此刻一见到眼前这个娇俏动人的姑娘,他往日沉寂得如同古井般不起丝毫波澜的那颗心,却不由得动了!
在看到她的那一眼时,他的心里就全被她占满了。连那平时最崇拜、最尊敬的问天尊主,还有那一直期待着的无比荣耀,通通从他脑中溜个一干二净!此时他眼中、心中只有对面那个女子了。
李春晓蓦然发现对手的攻势突兀地停了下来,不禁奇怪的向他看去。两道火焰一样灼热且毫无掩饰的眼神,闪电般闯进她那双明眸中。春晓一颗少女的芳心,在毫无防备之下,不由被那眼神中的热力烫的一阵悸动,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悄然涌上心来。
若是平常,那个男子敢如此无礼的看着她,李春晓早就刀剑向相,大打出手了。但此时,对着那样一双火热的眼神,她却发觉自己全无一丝怒意,只是感到有些羞意。
“喂!你看什么看!再敢看,信不信姑娘一剑劈了你!”有些受不了的李春晓冲他大叫道。
那人这才回过神来,笨拙却很诚挚的说道:“小道至诚子,今年二十八岁,一直在昆仑山上修道……今日见到姑娘……太,太好了!我,我很想和你结识!你,你可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姑奶奶叫李春晓,哼!我可不稀罕认识你。”李春晓娇哼着回答道。
“李春晓,春晓,春晓,”至诚子低吟几遍她的名字,高兴的说道:“好!真是个好名字!姑娘正是像那春天拂晓时一样的清纯可人!”
“哼!春晓也是你叫的?姑娘不和你费话,你不是要抓我的么?好啊,我们就来看看谁的修为高,看究竟是姑娘抓住你,还是你抓住本姑娘!”李春晓有些恼怒的道。
至诚子被她一说,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心中大是为难。此时就算问天子亲自拿剑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他也不会去伤李春晓分毫。
但他深知今日和李春晓一起的这些人怕是没有善了,门中的重重布置他也知个大概,问天子为了今天一会,足足准备了五十余年,凡是没有加盟的宗派,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怎么想个办法帮她呢?至诚子一边和李春晓敷衍着,一边运转头脑拼命的想着办法。
与此同时,玄木那里却已是险象环生,危急之至。
玄木终归修为过低,一旦与人交上手,那可是凭实力说话的。他聚元中期怎能是人家凝丹后期的对手?
开始尚靠几样神妙的法宝吓住对方,那个与他交手的元始门弟子一时吃不透他的深浅,不敢过于相逼。但这么长时间一过,玄木耍来耍去总是那几手,那人便渐渐明白过来,原来对面的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
而在他放开手脚猛攻之下,玄木果然应付艰难,屡屡出现险情。
玄木所驭寒光剑可算一件中上流的飞剑,本是要比对手所使那把勉强达到中流水准的飞剑强出几筹。但因两人修为悬殊,寒光剑反被压制在一小块空间里,即不能攻敌,也防护不了玄木自身。
元始门那个弟子眼见玄木已无还手之力,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身形一闪就到了玄木身边,手一探,向玄木身上抓去。玄木心中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来避开抓过来的那只手,但让他无奈的是,明明心中已做出了闪避的指令,可他那身体却是反应不过来,跟不上心神的节奏。
他心中大悔,为了和那三个老鬼掷气,他小爷怎么就偏偏要故意不好好修炼呢?尽有得是办法来气他们,自己怎就非选中不修炼这条路!这可不是和自己作对么?
此时悔已无济于事,他拼命般运集全身真元,通通催至右拳上,狠狠的对着那只手击去。
那人一声冷笑,化抓为拳,又加上两成真元,飞快的击出。
“砰!”地一声闷响,玄木那健硕的身形被击得高高抛飞开去。“噗!”,玄木人还在半空中,一口鲜血已忍不住喷了出来。
“哈哈……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你小子要是趁早乖乖的束手就擒,岂非不必吃这许多苦头!”那人有些变态的狂笑着,嘲讽地道。
有些摇晃的落回台上,玄木轻轻擦去嘴边的血迹,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他几乎连站稳身体都有些困难。
取出一把丹药送进嘴里,玄木宁静一下心神,开始第一次全力催发他那偷天之体,不计后果地疯狂吸纳起四下浓厚的先天真元。
忽然发现那无能的小子,周身气势以完全不可理解的速度剧烈增长着,那人心中浮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想彻底毁掉眼前这个人,一时竟将问天子早前说的,不许重伤玄木的严令,也抛在了脑后。
脸上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他神识运转,那把飞剑便化做一道足有三尺来长、碧蓝色的精光,拦腰向玄木劈去。
“住手!”
“小心!”
“玄木哥,快闪!”
乐无边几人大惊之下,纷纷惊呼出来,但要过去相救却是来不及了。
“不可!至阴快快住手!”问天子一见也是大惊,怒然喝道。
那叫至阴的道人,听到问天子的怒喝,才猛然醒觉自己做了什么,但此时,他已经没有半法收回那全力发出的飞剑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它电闪般飞向玄木,心中在担忧问天子惩罚的同时,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意。嘿嘿,如此一个天之宠儿,待会就将丧命在他的剑下,这是何等的快意!就算被尊主罚去面壁思过十年,也值过了!
场中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一个纤弱、美丽的身影,在玄木被击飞的一瞬间,就悄悄的向他那里奔去,此时恰好来到玄木身后。
玄木此时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似乎随时都可能将他身体涨爆的庞大真元,在他的招唤之下,疯狂的涌入体内,在给他无比痛苦的同时,也飞速提升着他的修为。
他的全心全灵都用在尽力平衡这庞大无比的真元在体内的运转上,再无法分出一丝去感知外面的情况。因此,他根本不知自己已是危在转瞬间!
“啊!”一声压抑的惨叫突然响起,正是那个身影用她那纤细、美丽的躯体,在最后一刻,为玄木挡下了那夺命的一剑。
“莺儿!你……”乐无边几人终于看见是谁舍命救下玄木,看着那被剑光里蕴藏的巨大真元能量,慢慢吞噬分解着的人体,几人均是黯然泪下,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莺儿仿佛完全感觉不到那可以让人瞬间崩溃的无比痛苦,痴痴的凝视着玄木沉睡一般平静的脸庞,虚弱的喃喃道:“哥哥,咳!莺儿发过誓的,咳咳!为了你让莺儿去死,我,咳!我也是心干情愿的。莺儿今生已是残花,咳!配不上哥哥了。咳咳!咳!但愿来世,来世还能遇……”细若游丝般的声音,至此嘎然而止。受尽苦楚后,莺儿安静的离去了……她曾经美丽的身躯,刹那后化做了片片劫灰飘然散去。但,最后一瞬间,她脸上露出的那一缕,灿烂无比,包含着无怨无悔的似海一样深情的笑容;和那失去生命后,犹自眷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