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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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也更热衷于周旋在各色人等的中间,别人的赞美对于她也是一种享受,别人的馈赠她受之无愧,我在煤管局做副局长的一年里,自己的工资抠抠掐掐够用,没为我们的未来储蓄提供一分钱的贡献,但我们共同的账户上却已经达到了六位数的存款,这自然全是李冰冰的功劳。
我无限郁闷之际却满是无奈,心里很不是滋味。
赵大富不断找我的麻烦,基于郎书记的指示和薛部长的谈话,我不甚苦闷,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我是流氓我怕谁”,现在是拖得一天是一天,手中无权,我哪里想办法给他弄这150万?每次向王大锤汇报,这老王八一副不耐烦和幸灾乐祸的样子,双手一摊:“你惹的祸,我有什么办法?”
妈的,这老流氓比老子还卑鄙!
市局培训县区副局长名额下来了,整整延迟了半年,看来各县区煤管局都没人想来参加,所以一拖再拖,这次培训已经写入市局年终考核目标,培训必须如期开始。
经局党组研究,自然落在我头上,不用自己争取。天上掉馅饼,我开始不懂,后来才明白,这时候谁也不想挪窝,辖区煤矿的矿主们这时候都该有所表示的时候了,人走了谁还记得你是老几?何况我陆川手中无权,人家办事也不用求到我名下。
到达吴德市的时候已经天晚,我本想给黄依依发信息,但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终于忍住没发,“戒急缓用”,这是我目前的策略,虽然感觉李冰冰越变越快,但我还不想彻底背叛她,心里保留着一份对她的愧意,不能再沉沦下去了,和黄依依再前进一步,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自我毁灭!
这是唯一结果,单项选择,没有任何侥幸的余地。
我在培训班报了到,安排房间住下,和我同房间的是陵水县煤管局副局长申外财,他和我一样,也是被局里边缘化的人物,都八年了,他日夜在盼着局长退休呢。
市局安排得比较周到,可能考虑到年底了,大家忙,来参加培训班不容易,为了笼络人心,所以在吃住行包括培训内容和课程安排上,都给予了极大的方便,基本上是学半天休息半天,时间宽裕得很,早中晚饭菜安排得十分丰盛。
申外财从报到的第二天就没在指定处住宿,夜夜我基本上是独守空房,第三天上,他回来了一趟,见我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像看大熊猫一样把我前后审视了一遍。
“干什么?”我问。
“我说陆局长,看你一表人才,虎背熊腰,阳气应该很盛嘛,一个人在房间里抗日不寂寞吗?”
“我人生地不熟,往哪里走?”
“哈哈哈,现在还有你这样老实的人,稀奇啊稀奇,要不要大哥给你介绍一个?”
“哦,原来你……”
他两手一架,“打住,别把我看得这样不堪,那些人本局长从来不碰。”
“那你是……”我不好妄猜,只好说一半留一半。
“不瞒你说,这年头哪个男人还这样老实?在外面养一个已经算少的了,我就是其中的老实人。”
我唏嘘不已,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精彩,“穷啊,没钱,谁肯白搭?”对了,他也是副局长,处境和我一样,工资相差也不过几百元而已,在外面怎么养得起二奶?
“穷?再穷还穷得了咱们煤管局的人?”他大惑不解。
我灵感突至,双手抱拳在胸,说道:“相烦乔哥,把你的经验传授一二。”
“嘿嘿,什么经验?人人都在这样搞,你们条件更好。先锋不是有大大小小七八十个煤矿吗?只要你搞熟十个八个,一年整个几万小意思啊。”
“你说报账?”
“报账都是低层次了,纪委、审计查出来还是麻烦,最好的是开店。”
“开店?”我一挠头,有点明白了。
“你只需出点本钱,开一个小店,找个小妹守住,什么矿山设备、烟酒茶叶凡是沾边的都可以做,低进高买,自然财源滚滚,又不违法又不违纪,那些矿主哪里把你这点小钱放在眼里?巴不得和你建立关系呢。”
“原来都这样搞啊?”
“明白了?”
“谢谢乔大哥。”
申外财语重心长的教导我:“陆老弟啊,这世道要么有权,要么有钱,男人如果这两样都没有,干脆撞墙得了。你看看那些台上高呼廉政的,高喊讲品德的,哪个不是二奶三奶?哪个不是家财百万千万?当官捞钱,捞钱做更大的官,良性循环,这是官场的游戏规则,你清高你就是异类,就是挨整的对象,被政治愚弄的对象。”
我真心佩服,谁说培训没用?老子不参加培训能听到这些金玉良言吗?上次陵水的邱主任也给予了我这个政治菜鸟莫大的帮助,才能在县委办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乔大哥金玉良言,小弟我自当铭记在心。”我好奇心突起,问道“你包一个一年要多少钱?”
“怎么?兄弟也有兴趣了?”他一脸得意的笑容。
“我也是热血男人,哪个不想,不想的是他妈魏忠贤!”
“哈哈哈……痛快!我就喜欢陆兄弟这样的朋友。”他伸出一个指姆。
“一万?”
“切,你以为是抱母鸡?十万。”
“啊?你一年收入多少?”
他伸出三根手指。
我日,真的很厉害,老子一年如果能挣三十万,晚上做梦都会乐开花,那用过得这样凄惶?
申外财侃了一阵,怕我不相信,说道:“兄弟,如果你还疑惑,出门到其他房间转转,看看有没有人住?我估计至少60的床铺晚上的空着的。”
晚饭后我假装串门,到各房间观察了一番,其中有一半的房间门紧闭,其余房间多半只有一人留守,而且都是快要接近退下去的老副局长,我胡乱应付了一阵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感慨不已:这世界都他妈疯了,人人都在及时行乐。
学习的内容大家都是明白的,老师讲的也无多大新意,老生常谈,照本宣科,枯燥无比,二十个县加上市局的一些科长副科长,还有一些煤矿的副矿长,学员整个也不过六十来人,到了第六天上,上课的人已经稀稀拉拉,市局的张局长见实在不成模样,专门挤出时间来培训班强调学习纪律,学习队伍才勉勉强强保住没有中途散伙。
下午实在闲得无聊,我给黄依依打了个电话,她可能正在逛街,电话里声音嘈杂。
黄依依接到电话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培训基地大门外,百分之百神速。
“陆川,别啰嗦了,我在大门口。”
“这么快,你开车了?”
“嗯,这里冷清得鬼打死人,打车不方便。”
我犹豫了一会,说到:“你把车停在后面的树林边,我马上就到。”
我们这期学员以机关干部居多,人人都认识毛德旺,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不经意间见过黄依依,这可不得不防,小心使得万年船,千万大意不得。
培训基地离市区还有五公里路,当初选择在这里建基地,其目的就是为了加强管理,认真学习,学到真本事。
我做出很悠闲的样子向大门走去,中途碰上熟悉的学员打声招呼,让别人错误的认为我是进城闲逛去了。
105 【谋算】
出大门向右拐200米,就是一片毛白杨林,这里很冷清,极少有人到这里来,我远远就看见了黄依依的红色马自达跑车,心里虽然有一阵潮湿的冲动,脚下仍然保持着匀速运动,接近50米,黄依依伸出脑袋,一手挥着催我快点。
她明眸皓齿,一脸的激动,双颊染上了红晕,我刚刚上车便被她紧紧抱住,“你疯了?有人呢。”
“我不管,想死你了,宝贝。”
她说毕,得寸进尺来吻我,我侧面一闪,急道:“快开车,有人出来了。”
大门口的确有两个其他县的学员正在向两边张望,大约想等出租车,这里很少有车来,只有往前一千米有个公交车站。
黄依依恋恋不舍的移开身子,低声说了一句:“讨厌。”开车直向城东而去。
“到哪里?”
她侧头不怀好意的笑着:“放心,不会把你卖了。”
“我怕谁呀?只怕货品不好,卖不起价。”
“呵呵呵,货品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卖你?我还舍不得呢。”说罢一脸暧昧的微笑。
我看得心里很是感动,黄依依娇俏可人,大胆热情,很对我的胃口,每次在一起,我都会心潮澎湃,漏*点四溢,有一种不死不休的疯狂感觉。
“老甲鱼又不在?”
“在。”
我惊了一大跳,“在?你还出来?”
她轻蔑的瞟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你怕了?”
老实说我是有点怕,这事是开不得玩笑的。
她见我沉默,把一只手放在我手里,宽心道:“不会有事的,我今天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正在街上神逛呢,你的电话就来了。”
我“嗯”了一声,有些惴惴不安,一时贪欢怎比得一辈子的前途重要?何况她这车这样醒目,简直就是一大招牌,到哪里都聚光。
“快说说,到哪里?”
黄依依眼媚如丝,悄悄说道:“去温泉。”
“不行,哪里熟人更多。”
黄依依失望道:“人家都计划好久了,你说咋办吧?”
我看她胸脯起伏,面色潮红,心里也是一阵冲动。
“温泉,鸳鸯浴,他妈的够刺激啊。”我渴望得不行,心想:偶尔一次,也不会这么巧吧?
“依依,找个地方把车停下,我们另打车去。”
“好,听你的。”
距离温泉还有半里路就有一个大型购物中心,地下室就是停车场,天随人愿,我们把车停好,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扮着一对恋人,径直要了一个鸳鸯浴池。
这里的温泉是从千米以下打出来来的,水质较好,硫磺含量适中,温度达到50度左右,温泉中心远近闻名,许多外地游人慕名专程前来,就是为了到吴德泡温泉。
临近年底,浴客特别多,我们不敢在外面多作停留,急急慌慌进了浴池。硫磺味太浓了,我有些不适应,感觉特别气闷心慌,心脏“嘭嘭嘭”跳。进了换衣间,我更是有些意乱神迷,脑子既是兴奋又是迷乱,热血奔腾,原来偷情的滋味是如此的复杂。
我背过身子,迟迟疑疑把衣服脱光,正想回身出门,却发现黄依依正站在背后欣赏人体模特呢,那眼里满是赞赏和惊喜的神情。
我很尴尬,因为有样东西早已迫不及待的反应过激,暴露了心里的一切“肮脏”活动。
换衣间外面就是小小的大理石砌成的浴池,四面是高高的围墙,顶部没有加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温热的泉水绿幽幽的泛着腾腾热气,也相当于露天沐浴了,给人一种天人合一的感觉,看来这浴池的设计师颇费了一番苦心,知道热恋中情人需要奔放激荡的情感释放。
黄依依身体极美,全身上下无一瑕疵,白皙光滑得有如锦缎,凹凸有致,曲线玲珑,身材喷火。
我邪邪一笑,低声道:“欣赏完了?”然后正面对着她。
“嗯。”黄依依一脸淡淡的羞涩,已经说不出话。
“该我欣赏你了。”我弯腰抱起她,她趁机双手缠住我颈脖,鼻息噴在耳边,急促灼热。
水是情感的润滑剂,是催动欲望的助燃物,一切都是那样疯狂,疯狂得那样彻底,以至于忘记了这是公众场合,黄依依昏玄的一瞬间几乎张口狂呼,幸亏我及时发现把她嘴巴按住。这娘们一到巅峰状态便很难控制自己,恨不得用完自身最后的一点力量,然后虚无的静静躺上一会。
我累得也不轻,懒洋洋的泡在水里,仰头看看蓝天白云,冬天的风比较寒冷,虽然水的温度很高,但露在外面的肌肤依然感觉到一丝寒冷。
我见黄依依大半个身体都露出水面,提醒她别感冒了。
黄依依慢慢恢复过来,对着我满足的一笑,轻轻滑过来,双手环抱在我腰间,把湿漉漉的头发和面颊整个儿偎在胸前,悄悄说道:“谢谢你陆川,每次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很幸福的女人。”
我心里很潮湿,男人的自豪和雄心被她偶偶私语点燃,仿佛天地间没有我陆川踏不平的山川河流,很想大呼一声,以泄心底的漏*点。
我反手抱住她,黄依依仰头,面上已经是水渍淋漓,不知是泉水还是泪水,顺着面庞滚滚而下。
我的心被深深震撼了。
“傻瓜,为什么哭了?”
“人家高兴。”
“高兴也哭吗?”
她点点头,悄悄问道:“你幸福吗?”
我知道她问的意思,在她湿漉漉的嘴唇上一吻,回道:“幸福极了。”
这就是黄依依可爱之处,每次事毕,都要把自己的心里感受表达出来,让人回味无穷,自豪不已。男人就是需要女人的赞美、肯定来满足他们无比孱弱的心理,激起做一个男人的骄傲和自豪!
“陆川,娶我吧,我会给你一辈子幸福的。”
“我也想啊。”
她晶莹白嫩的食指在我胸口轻轻划着圆圈,两眼盯着我问道:“真的假的?”
“你听听我心跳的声音就知道了。”
她把耳朵贴在心脏附近,“嘭、嘭、嘭……好强壮啊。”
“依依,我现在虽然是副局长,其实……一无所有。”我试探着说出早已想好的话题。
她稍稍抬起头,一脸的不相信,“怎么会?任何当官的都有钱有势,你……”
“你不懂,你说的是那些能掌权官员,比如一个单位的一把手,市委市府县委县府的领导们,像我这样的副局长,在单位还不如一个有权的小职员。”
黄依依的确很困惑,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单位的领导还不如下属。
我进一步解释道:“像我吧,还没到煤管局上班便已经和人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工会的主席当时也在竞争副局长位置,结果被我抢了,你说他是不是怀恨在心?”
“嗯。”
“加之王大锤局长原来就和我有些意见,他一力推荐工会主席当副局长,所以,我去了之后,几人处处设置障碍,拉拢局里的职工,孤立,排斥,打击,想赶我出局……”
“这人也太可恶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