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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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诚恳的望着玉田说:
“别如号入座,我说的不是你。
玉田头一歪斜眼望着我说:“兄弟们都是知道我是爸是馆长。你这话说的?哎,你继续说吧?
我摇头苦笑顿了顿说:“那时候我进殡仪馆没有几天。就遇到了一个割腕自杀的女孩。
我清楚的记的那女孩叫阳雪,是个高中生,在家中的鱼缸里割腕自杀。
我记得那天在水房里,我给她清洗尸体的时候,说真心望着那张稚嫩的脸,我心里有这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见过那女孩的母亲,是一个中年妇女,父亲是常年在外跑大货车。
那天在追悼大厅了,望着那女孩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
我在想,人在做傻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的亲人吗?
你一死百了,那你的父母这么办?
我在监狱里见过有些活的连狗都不如的人,但是他们依然坚强的活着,就为了出狱和家人团聚,也许你们体会不到,那种绝望。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从那开始我就试着思考人生。
我穷日子过过,富日子也过过,我这几年的经历也许比别人 一辈的经历还要传奇。
我刚开始出狱的时候,傻的冒泡,无论做什么事全屏感觉走。
我当时抱着一种什么想法,呵呵,现在说起来,真不堪回首啊!人总是在从幼稚慢慢走向成熟。
我出生在殡仪馆世家,从小被外人歧视,说真心,我从小很自卑,从上小学开始,我们殡仪馆的孩子总是本人家歧视。
说我们晦气,那种每天上学放学异样的眼神,让人根本受不了。
后来,我因为一件事被迫转学,把我送到一所寄宿式武校。
离开家到一个陌生的学校里,我那颗自卑的心猛然间释放了出来。
在武校里没有什么约束,教导员根本不问你那么多,全靠自己。
在武校里面拼拳头清一色都是带把的爷们,如果你拳头够硬,够有种那么你就是爷。
只要不打死人,教导员会帮你摆平一切,因为武校崇尚的是过人的个人技术。
我刚开始去的时候,在里面经常被人家拉到厕所里借钱,说借钱是好听的。说不好听的就是敲诈,只要你不给,立马挨打。
如果你敢和教导员说,恭喜你,你会天天被人家打比赛的老队员,当靶子练。
刚去的那一年,我天天躲在被窝里哭。妈比我一天要吸十几盆的衣服。特别是寒冬腊月,每个手指头冻的和蒜头似的。
从那时候我就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搞他们。
一天夜里我装精神病,偷偷溜到,我们那一届最有名,还在全省比赛上拿个名词的一个孩子床前,我扑上去对着他的脖子就咬。
从他脖子上咬了一大块肉下来。边咬边装羊羔疯。
我当时把他们一个寝室的孩子吓坏了。
从那以后,我就出名了,在学校里没有人敢惹我。
但是我这是装出来的,学校的一次体检抽血把我吓坏了,毕竟那时候我小,菊花紧了一个多月。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彻底醒悟了,人要有真才实学。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疯狂的训练,不到两年,我是我们那一届最牛逼的人物,可以单挑同级别的任何人。一般三五个人近不了我的身。
但是我这个人小心眼,唯一的优点就是记仇,又从来不吃亏。想想他们以前欺负我的时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后来我把当初欺负我的人,挨个滤了一遍。
也就是在武校那几年,养成了我一个暴躁的性格,凡是用拳头去解决问题。
当时觉的自己很牛逼,认为自己牛叉,单挑无敌,但是学校毕竟不同于社会,刚毕业就出了一个大事。让我进了监狱还差一点没有事。
说实话在监狱那两年我都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性格出来问题。
也就是陈妮娜的死,让我开始真正的解剖自己,和真实的自己对话。
也许经历的事多了,也就明白慢慢悔悟过来。
妮子死的那段时间里,我每天都会去冰柜去看她。摸着她那张冰冷白皙的脸,我真恨不得打死自己。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见过很多游荡在殡仪馆里的魂魄,他们无家可归,有些人怀着仇恨,有些人怀着眷恋,留着这个世界不愿意离开。
我说,我能看见鬼魂的,别人骂我是精神病。实话告诉你们,我真的能看见他们。
大山和青道,娃子,四蛋,猛的站了起来。
望着他们惊悚的深情,我低头笑着说:
“看看,,,说了,你们又不相信?算了不说了?言归正传,
我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说服你们,让你们跟着我,在阳北市建立一个大型的殡葬公司?
我此话一落音,狗头问:“殡葬公司?
我点了点头说:“对,运尸,寿衣,骨灰盒,墓地一条龙的公司。
以现在阳北市的发展,还没有一家大型的殡葬公司,咱阳北人好面子,将排场,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网上查质料,国外,人家的殡葬车,豪华的跟龙椅似的,简直就是一个皮卡改装的龙椅,而且送葬队伍,直到入殓后,到墓地下葬都是一条龙的服务。
看场面气场,杠杠的。
由此我想咱们不如也在阳北开一家。
我是殡仪馆人,套路步骤我懂,再说,我姥爷丁老头又是咱阳北市的北斗,我师傅万金龙又是阳北有名的风水大师,只要咱们把公司建起来,宣传跟上,就不怕没有生意。
狗哥捏着下巴瞅了一眼其他人说:
“如果按你这么说,投资应该不大,50万之内搞定?
我咧嘴笑了起来说:“50万,别扯了,一千万都不一定能拿下来。
郭浩接过话说:“租个门面,从场家定制寿衣,买几辆二手车包装一下,用不了那么多?
我笑着说:“还tmd二手车?我操,我们走的是高端路线,车辆必须要从厂家订制,而且不是租门面,买低端盖自己的房子。
你说你房子里面停放遗体,谁tmd敢把房子租给你?(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 去接万心伊
狗头揉了揉头上,稀稀拉拉的毛发,歪着脑袋问:
“怎么还停放尸体?
我说:“你们压根就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要干的是,建一栋独立的大楼,以大型殡葬公司的形式,和殡仪馆嫁接。
地下一层是太平间,专门停放遗体。
一楼是接待大厅和礼仪服务部,负责接待,风水选址,阴阳先生,一条龙服务。
二楼三楼就像商城那样的全部都是寿衣,骨灰盒,让客人可以随便挑选,分档次从高到低。
里面汇集,吹响的响手班子,专业的抬棺队伍,走阴的大师。
狗头又瞅了一眼所有人,见他们一个二个不吭气说:
“问题是,我们不懂流程呀?
我笑着说:“这流程很简单,我通俗的说,我们事先建立一座大楼,然后和殡仪馆衔接,分等级,为普通,白金,钻石,三个等级。
收费也不同,包括运输尸体,仪容,清洗,送到殡仪馆,然后入殓,送到墓地,下葬。
这里面包含,墓地选址,风水大师招魂走阴,驱鬼镇宅。
我说的这些只是笼统的概念。
公司一旦成立运营,会遇见很多的类型的遗体。我们主打的是风水殡葬一条龙服务。
我手上现在有资源,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合力,这个公司肯定行。
你们想好,如果确定干,我们在细谈。如果不愿意我不强求,毕竟这生意一般人干不了。
郭浩瞅了狗头一眼。狗头又瞅了富贵,富贵又瞅了一眼玉田。
我看的出。他们视乎很忌讳。
虽然没有明说,他们的表情已经表露无疑,他们是不想干这个生意。
我有些失望了点燃一根烟,也没有强求,就把话题绕开了。
毕竟接触尸体,在这个世俗的社会,总让别人抬不起头。
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这一年他们在房氏集团都赚了不少钱,腰包一个二个都鼓鼓的。哪会看上这生意。
他们走后,李俊见我一脸沉重,按着我的肩膀说:
“别灰心,慢慢来。
我狠狠的说:
“我tmd瞎激动一上午,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哎,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我原以为他们会支撑我。
现在看来我真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了。
李俊笑着说:“你看跟着你干这。行吗?
我对李俊胸口捶了一拳说:“你小子,别安慰我了,你以前干警察能看的起我这。
在说遗体不是玩的,如果没有过硬的自我调节能力。你压力会很大。
李俊摇头苦笑说:
“我骑三轮进水果当苦力都干了,还怕这。
通过我身体这个病,我算是看出来了。
这职业不分贵贱。只要不抹良心,凭本事挣钱。就是王道。
再说,这毕竟这是行生意。凭本事挣钱,又不偷不抢,如果你干就带着我,我虽然身体不行,但是给你开车殡车还是可以的。
我笑着没有接话。
那天我和李俊聊了一下午,因为中午没吃饭,我们饿的潜心贴后背。
随后我和李俊简单的在小区门口吃了个便饭,就把他送回sky酒吧。
在酒吧里,我因为我心情不好,喝了一杯酒就回家了。
到家后,望着墙上的日历,下个月就是万心伊出戒毒所的日期,不知为什么,我此时却特别想她。
想着我们第一次在银行大市场公交车站台见面的情形。
那天夜里我失眠了。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周而复始。
郭浩和狗头在我值班的时候,照理去上班,但是只要我一提殡葬公司的事,他们两个非常默契的,找各种荒唐的理由把话题绕开。
索性我提了十几次也不在提了,这事就这么一直担在那了。
进入一月到万心伊出狱的那一天,阳北市下了新年的第一次雪,清晨我起了大早,在阳台上演练一上午,见到万心伊的对白。
在演练的过程中,我一次一次的推翻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因为我那表情和语气不是太做作,就是太虚假。
我瞎忙活了一个早上,中午赶到阳北百货大楼给万心伊买的几套衣服,因为我蹲过监狱,我知道出狱的人最需要什么。
下午我又把富贵的那间卧室,从新整理的一遍。
自从富贵和果果好上后,每次富贵到我家,丁玲总阴阳怪气的说些风凉话,挖苦他。
富贵是个聪明人,知道丁玲不待见果果,索性就搬了出去,和果果在外租房子住。
因为万心伊没有地方住,我想接她回来后,就先将她暂时安顿在我家。
那天我夜里我上网到半夜,在家里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便驱车赶到去六泉戒毒所,因为早上我要接万心伊。
深夜的高速公路,黑茫茫的一片,只有汽车远光灯,照射的两道白光象恶魔之眼那样的明亮。
一路上雪花飘舞,颇有意境,我喜欢雪,我认为雪花是这个世界上最圣洁的东西,然而就在我去六泉的路上,却又可耻的回忆着邢睿。
也许从我耍唐雨薇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我和邢睿不可能在挽回,这一点我清楚的知道。
这个代价对我说,一点都不沉重。
因为当一个人决定背叛,最爱的他的那个人开始,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变成了一场**裸的交易。
感情是真挚的,或许我已经过了,那个可以为爱疯狂抛弃一切的年龄。
到达万心伊所关押的监区,我是清晨第一个到大门口。
开了半夜的车,突然有些又冷又累。
监区门口冷冷清清的。五六个人站在门口视乎和我一样在接犯人回家。
当那散漆黑的大铁门打开后,我却没有如愿以偿的见到万心伊。
一些犯人见到自己的亲人后。痛哭流涕,紧紧的相拥着。
而有些犯人却无人来接她们。她们一个个失望的向路口张望。
不一会,出狱的犯人和亲属都离开了。
而此时我却没有看见,万心伊出来。
我喊住一个没有人来接她的女孩问:
“今天释放的有万心伊吗?
那女孩显然认识万心伊,她告诉我,早在一个月前万心伊就出戒毒所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显然不死心,又跑到大厅去问看管的管教。
当那个女警察把出所登记给我看的时候,我望着万心伊的签字我愣了半天。
因为今天没有会见名额,我被民警婉言的请出了大厅。
我混混噩噩站在那扇漆黑的铁门口。默然的向高墙内张望。
我实在想不通,万心伊既然出戒毒所,为什么不去找我。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无脑说的那句气话吗?
然后就在我失魂落魄的准备离开时,在我的汽车旁边,我又遇见了,我问她话的女孩。
那女孩不过二十多岁,剪发头,从面相上看挺秀气的。
但是那女孩特瘦。瘦的有些像皮包骨头。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寒风中,冻的清水鼻涕直流。
她见我走过来,指着我那辆白色汽车问:
“哥。这车是你的吗?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拉开车门上了车。
然后我却没有想到,那女孩竟然也跟着我拉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来。
她笑眯眯的歪着头盯着我说:
“哥。看你车牌是阳北的,让我搭个顺风车呗!
我家是莆田的。我身上也没有钱,行个好吧?
她见我一直绷着脸。望着戒毒所那散黑铁门发呆,并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又猫着身体凑过来小声说:
“你带我回去,我跟你睡。
她的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我,让我对她仅存的一丝感激也荡然无存了。
如果她不说这句话,也许我会带她回阳北,甚至还对给她一笔钱,让她回家。
但是此时望着她那张,不知廉耻皮笑肉不笑的脸,我突然觉的她上我车,坐在原本应该属于万心伊的位置上,是对万心伊的一种赎渎。
我对吸毒的女孩,压根没有什么好感,这种女孩,一张嘴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她显然不是什么好鸟,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就不言而喻了。
我瞪了她一眼,语气短促的说:“滚下去。
这简答的三个字,浓缩了我太多的愤怒。
那女孩先是一愣,见我真的发了火,迅速拉开车门下车。
随后我一脚油门,汽车冲出了人行道。
走了大约一公里,我突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个小问题,那女孩既然认识万心伊,说不定她知道万心伊去了哪里。
抱着这种想法,我又调转车头开了回去。
那女孩一直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走着,看的出她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