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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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欣赏的点了点头说:
“我就喜欢你这种人,性格直爽,你问吧?
我把前段时间,从荷花小区拉回的那两具大馅和上个班殡仪馆后区汽车失火所看见的那个火人的事问了出来。
老头犹豫了一下,面露难色的扭头望着它身后的那群鬼魂。
老头那意思倒像是在询问它们的意见。
我有些纳闷灵异的为人处事,真和现实不同,虽然我看的出这个老头应该是它们的大拿(阳北土话,意思领头人),但是为什么要询问别人的意见。难道这老头还做不了主吗?
如果这事换成我身上,我压根就不会问我周围兄弟的意见。
随后老头转身,往房间的中间走去,那群鬼魂把老头围了起来。
老头一副领导的模样,点头倾听。随后发生一声闷重的声响:“嗯,。,。
过了一会老头走了过来说:
“你有煞气护体,可以横跨阴阳两界,那事我虽然略知一二,但是毕竟不是当事人。
你既然开口相求,那我不好驳你面子。
人鬼殊途。凡是你敬我一尺我们敬一丈。我们虽然帮不了你,但是可以凭众魂之力,这房间里的百十号灵魂为你开启阴象之门。
一旦开启阴象之门,我会引领着你过阴峰山,到时候你就会进去灵异的扭曲时空,还原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那老头说话,我实在不知道老头那话什么意思。
一脸迷茫的望着他。老头笑着说:
“你先回去,我会在睡梦和你通灵,把你引进阴象之门。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那老头说完。我简单的它客套几句,就回了值班室。
人就是这样,我越是想搞清楚真相,就越想弄明白。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让自己安静的入睡,心里也是有事,却连最基本的入睡都不能如愿。
也许是平时熬夜熬习惯了,值班那夜又失眠了。
一直到清晨四点多。我才开始有些困意。
但是正在这时,值班室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一个机灵爬起床。一般夜里只要值班的电话一响,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来电的是刑警队,让我们现在立刻赶到海天小区。
老蔡谨慎了一辈子,只要电话铃一响,他是第一个起身,虽然我们分好班的。但是老蔡却没有把狗头和郭浩起来,而是喊的王飞翔。
其实我看的出狗头,和郭浩在装睡,毕竟凌晨四点多也是人最困的时候。
王飞翔被喊起来的时候,自然心里不高兴。
他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我坐在副驾驶上也没有接腔,我也不想听他发牢骚,索性面无表情的望着车窗外发呆。
一直在脑海里思索,上半夜的时候,我和3号冰柜室的那老头的约定。
它们会在我睡梦中为我开启阴象之门,这个阴象之门到底是什么?
那老头会不会借阴象之门害我。
人有时候经历的事多了,就不容易在相信人。
凡是总喜欢吧事往最坏的地方想,人的好奇心是最可怕的,在出车的路上,我视乎隐隐约约的到已经猜到,有可能还是那团黑气在作怪。这四天一个周期是巧合还是必然。
这黑气着实可恶,它到底想干什么?
我心里清楚一旦老头和群鬼开启阴象之门,我就会了解这里缘故,但是偏偏在我就要揭开真相的时候,它又给我送了一个大雷子。
汽车到达现场的海天小区的时候,刑警队的法医,还有120都已经到。死者是男性,穿着一件灰色t恤,有些微胖。
年龄大约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脖子挂着一件粗粗的黄金项链。横趴在台阶上,从事发位置的角度来看,场面挺触目惊心的。
整个尸体的头部,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球,半个脑门陷进进楼道口东侧的台阶里,乳白色脑浆于鲜红的血液汇集成一大滩的液体流汁,外墙壁上足足溅了一人多高。
从尸体死亡的位置来看一定是高空坠落。
尸体已经摔的面目全非,鲜红的血浆正顺着头部的凹口,缓缓不断的往外流,尸体面朝下头南脚背。
我们去到的时候法医正在整理勘查箱。
王飞翔简单的和一个警察交接后,就熟练的从车上拉出折叠小推车,等我们戴了口罩和手套后,王飞翔先是走到尸体的头部位置处,捧起那摔的象爆破的西瓜似的脑袋,让我先把脖子上项链取了下来交给警察。
随后王飞翔又绕到尸体的脚部位置,从脚步开始铺蓝色裹尸袋,把尸体的双脚慢慢的往里塞,就在整个尸体完全进如裹尸戴的时候。
我和王飞翔默契的抬起尸体,就在我们把尸体移动到小推车的时候,那死者的头部,自然的往下一垂,那瞪着椭圆的眼球,也许在颅内的压力作用下,突然的一斜。
我身后一个看扰闹的保安吓的往后一个趔趄,腿一软摔在地上。
一个警察冲过来,将他拉了起来。
那保安面无土色的说:“那,,,那,,眼球自个咋,,,,咋还会动?
王飞翔不屑的撇他一眼,便和我抬着折叠小推车把尸体塞进殡车,回了殡仪馆。
早上下班后,我把狗头,郭浩,富贵他们送回家后,自个便回了家。在家里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浴室正好碰见丁玲出门。
丁玲可能和富强约会,她特意化了一个美美的妆。
丁玲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总觉的她是一个便中性化的女汉子。
留着一头李宇春的发行,跟个大老爷们似的,有时候还背着我抽烟。按理说,这女孩一般总是对裙子,化妆品感兴趣。
我这个妹妹却最喜欢的是足球。
不过自从和富强确定关系后,却变了很多,开始学会化妆留长发了。
她问我中午想吃什么,中午给我从市里给我带饭。
我摇头一脸疲惫的说:“什么也不想吃,回来的时候别打扰我休息就行了,特别是把小泉那畜生给我锁在阳台笼子里,如果它敢打扰我休息,晚上我会吧它煮狗肉煲吃了。
丁玲见我不像开玩笑,竟然把小泉给带走了。
等丁玲出门我就回卧室上床休息,还特意把手机关机。
因为我不想任何人打扰我。
也许是是我一夜未眠,此时竟有些困意。
不知多了多久,恍惚中,我会做了那个做了很多次的梦,我视乎又回到了那个金黄色的海岸边,黄澄澄的沙子被碧绿泛着白沫的海水毫无疲倦的冲刷到海岸上。
蔚蓝的天空飞鸟自由翱翔,一位身穿比基尼的妙龄女人一直奔跑,而我就在她身后追逐着,她爽朗的笑声宛如云雀,她视乎故意不回头,让我看不见她的脸。
我就那么一直追她。然而就在我即将抓住她的那一瞬间,那女人猛然间一回头,,,,,,那是一张七孔流血的脸,那张脸干枯像老树皮一样,随后开始慢慢的融化,椭圆的眼球死死的盯着我问:
“我美吗?
我愕然的望着那张令人恐惧的脸,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突然那女人不见了,一团巨大的光圈笼罩着我。
一阵刺眼的荧光,慢慢的变成一道大门。
门外阳光普照的碧海蓝天,门内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漆黑。
一个身穿墨绿色寿衣的老头,站在门口说:
“阴象之门以开启,进了这道门就是灵异的世界。
我对那个老头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谢谢您,便毫不犹豫的跨过那道门。门内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一股冰冷潮湿的湿气侵入骨髓。
我此时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摸索着前行,隐隐约约听见一股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惨叫声随着我的步伐正慢慢的靠近,那漆黑的通道走到尽头的时候,我视乎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是一座阴冷潮湿的山凹里,无数表情狰狞的灵魂在山下那血红的岩浆里,垂死挣扎,拼了命的往上爬。
而我身边无数密密麻麻的阴魂,就站在我的身旁,瞪着那火红的眼珠,用一种一样的眼神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
它们时而对我张牙舞爪,时而装着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眼神卑微的躲开我炽热的目光。
那些灵魂,有的脸部残缺,有的翻着白烟舌头伸的老长,有的身体已经断成了两截在地上爬行。它们像观看异类似的围着我。
那鬼魂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和女人,多的让我无法去形容。(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三章 悲剧的发生
我望着这密密麻麻像蚂蚁一样的鬼魂,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这尼玛怎么过去,难道让我们这些鬼魂,一个一个排着队并肩而行吗?正在我为难的时候,那老头从鬼魂群里走了出来,指着那条狭长的山路说:
“过了出了这个山凹,就行了。
我礼貌和他客套几句,便硬着头皮,和那群鬼魂一样,顺着山凹的唯一一条道路前行。
我几乎和那群鬼魂并行,挤在一条狭窄的山道上,而且两侧都是悬崖,而悬崖下,就是那血红喷发的岩浆。
我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慢慢的随着鬼魂前行。
而那些鬼魂视乎对这种场景非常的满意。
我想它们在心里上,已经接受了现实,认为自己只要能爬上山的,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错了,总比被岩浆焚化好的多。
而我的眼睛像x射线似的,在那群鬼魂里来来回回的穿梭。
我原以为会看见,伴随着我童年的一个梦的风铃,和我人生的第一个女人陈妮娜。
当我目光在各种惨死的鬼魂脸上搜索的时候,却没能如愿。
我怀着一种失望的心态,在老头的引领下出了山凹。
突然一股要耀眼的阳光撒在脸上,那阳光温柔而细嫩像少女手一样。
我跟着那老头来到悬崖边,那老头面无表情的指着悬崖下说:
“跳下去。
我愣愣的望着他眼中充满的疑惑。
那老头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一甩,我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
我以极快的速度坠落。虽然我知道自己此时在梦境里,但是这场梦真实让我无法分别现实和梦境。
那老头站在悬崖上。是笑非笑的望着我。
它那光滑的头和满满折子的脸正慢慢的变小,随后完全的消失。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突然会飞了。
我视乎很享受。这种重力给我带来的快感。
那风水呼呼的在我耳边回响,我那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我感觉此次的风象一把剪刀正在剪断我的头发。
随后我降落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悬在半空中。
那一刻我像一个在太空中失去重心的宇航员在空中飘舞。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流把我卷了进去,紧接着又是一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而此时我下降的速度明显加快,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闪电,视乎把天际劈开了一道大口子。
短暂的明亮后,四周又恢复了死寂。
此时的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一条环山公路边。天空雷声轰隆不时有闪电凌空霹雳。
随后天空中硕大的雨珠,像倒豆子一样呼呼啦啦的往下落。
我知道此时我已经进了事发现场。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曾经已经发生的过的。
我清楚的知道,从现在开始,不管我看见什么,那都是发生过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了解事情的真相,稳定心态,不让自己被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而影响情绪。
黑暗中,离我不远处,一个蹒跚的中年男人喝的醉醺醺的那中年男人。一步三晃前行。
那人视乎对暴雨的蹂躏视乎早已无所谓了。
他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
那外套破破烂烂的。有些类似披风一样的大衣。
那人手里握着一个酒瓶,时不时扬手喝两口。
从环山公路的路标上看,这条路应该是叫扼龙湾地段。
扼龙湾位置处在。煤山西南往阳赐县城去的,最偏僻的一条山路。
这条山路全程7。8公里。是一条阳北市通往阳赐县的老路。
这条路地势险以山路陡峭著称。
早年阳北市发现煤山有煤矿资源的时候,这条路是阳赐链接阳北的运煤的唯一的一条路。
那时候阳北市开始发展。阳赐县是阳北市的重镇,那时提出的口号是要强富先修路。
但是当时那施工水平,显然无法达到现在重车安全通行的标准。
再说拉煤重车重大几十吨,再好的路也经不起这货车压。
而且扼龙湾山路崎岖弯度跨幅之大,在半山腰有四个急转坡道。
山道陡峭,坡度大,而且山道狭窄,一遇到夏季暴雨期山石滚落,车毁人亡的事经常发生,不是在部队里开过军车的老司机一般不敢过。
这条路在当时被人起了一个颇有名的名字叫扼龙湾,其意思就是龙都过不了这条山路,可想而知这条路的险峻程度。
后来为了安全,阳北从重新开辟了第二条通往阳赐县城的国道。
渐渐的扼龙湾就荒废了。
随着阳北市这几年的高速发展,市政府又在在梅山东山峰,架起一座跨山,火车汽车两运的大桥,从此以后扼龙湾完完全全的无人在走。
但是这新架起的高架桥,比扼龙湾回阳北市,要远四十公里的路程,而且一路上查超载的稽查点比较多。
一切货车司机为了省油费和超载,还是放着宽广安全的路不走,铤而走险过扼龙湾。
有时候政策是好的,但是碰见一些投机取巧的人,也颇为无奈。
也就是这种投机取巧的思想,又让平时荒废的扼龙湾山路,一到夜间顿时开始热闹。
望着路牌我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些不对劲,而且这条路就和那个中年人,我们两个,周围除了漆黑的死寂寞和那呼呼啦啦的雨水声。
山雾弥漫丛山峻岭之中,视乎透露着一种诡异。
而我眼前的那个中年人,从他的穿着上,我看视乎更要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乞丐。
那人显然看不见我,我就跟在他的身后不足几米。
那人视乎活的逍遥自在,一路上喝着小酒,哼着戏曲,摇头晃脑的自娱自乐,视乎这大雨对来说,更能抒发他的唱戏的雅兴。
天越来越黑了,那乞丐依然慢悠悠的顺着山路前行。
突然对面半山腰上,一连串耀眼的大灯印亮整个半山腰。
没过十几分钟,一群成群结队的大货车,顺着盘旋陡峭的山路迎面而来。
乞丐视乎对这种夜间超载的货车见怪不怪了。
他一点避让的意思都没有,摇头晃到的横在路边走,但是那些货车改装的疝气大灯却把路面照射的亮堂堂的。
货车司机显然不想和这种不要命的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