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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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何文娟做了一个手势,意思她不要出声。
便笑着说:“没有呢?你下班了吗?邢睿长叹了一口气说:““看样子,今天又要加一夜班?我想你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悬在脑门上的石头落了下来,有何文娟在旁边,我没有办法和邢睿肉麻,笑着说:
“明天我要值班。刚看完电影,正准备睡觉。我不和你说了,眼皮都耷拉了。明天你早点回家。
邢睿虚了一声说:“真没意思?那好吧!老公你快睡吧!
随后我挂点电话。
何文娟视乎冷静了许多,她满脸羡慕的问:“你妻子?
我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何文娟问:“你是不是要回去。
我摇了摇头说:“我妻子人在外地,查岗呢?
我和何文娟彼此尴尬的笑了笑?
我把何文娟扔在地上的钱,收拾好,又从钱包里所有的现金给她了,伸了伸懒腰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就在我站起身的那一刻。何文娟盯着我说:
“你还想听故事吗?
我眼睛一亮,不漏声色问:“是你自己编的鬼故事,还是幻想爱情故事。
何文娟抿嘴笑一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
“爱情故事吧?如果你真是高手的话,鬼故事我编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我起身给何文娟递了一根烟,何文娟的话匣子犹如波涛的洪水,一泻千里。
何文娟和田峰出生在一个大院。或许像我和陈妮娜一样。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田峰那时候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这个小妹妹。
随着他们的年龄增长,情窦初开的他们视乎彼此有了感情。
也许何文娟的家庭情况比较特别,何文娟整天跟在田峰屁股后面转悠,田峰是个聪明的男孩,他学习好,家里贴满了奖状,大院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经常会说:“老田家的四娃张大有出息啊!是个状元坯子!那种自豪感,在田峰心里油然而生。
大院的孩子总是以学习好。来评价一个孩子,很片面,在应试教育下,非常符合那个年代,人普遍的心里。
那时候田峰经常被大院的小女孩围着,他像一个高傲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说什么都是什么。
而何文娟却和田峰有着天壤之别,她学习差,而且还是单亲家庭,大院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不指指点点就已经不错了。
何彪父亲的为人,在大院里差的一塌糊涂,大院里邻居不让自己家的孩子跟着一个单亲家庭的小女孩玩,生怕何文娟学习差会传染自己孩子似的。
但是那时候田峰对何文娟始终保持着一种,特有的感情。
何文娟视乎比同龄人更敏感,她喜欢田峰的理由很简单,不是因为田峰学习好,聪明,拿多少奖状,而是田峰不像别的小孩那样疏远她。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龄里,她们之间的感情单纯而青涩。
一个暴雨的下午,田峰带着何文娟在老食品厂的小水塘捉泥鳅,倾盆而下的暴雨把他们两个淋成了落汤鸡,为了避雨他们躲进了那早已废弃的仓库。
当田峰望着何文娟那**衣服内,若隐若现的身体,他内心燃起了一种最原始最本能的**再燃烧。那时候的何文娟压根就不懂这些,她的想法简单而可笑,那就是只要田峰开心,她愿意为他做一切。
田峰带着一种探索的求知欲,和何文娟偷食了禁果。
那一年何文娟才十三岁。但是不巧的事,这一幕正好被住在四号楼给何文娟介绍继母的老家看见。
老李自从给何彪介绍媳妇后,经常去何彪家讨酒喝。
毕竟他是何彪的媒人,何文娟和田峰的事,何彪知道后。
何彪那脾气,顿时火冒三丈,但是他显然是个聪明人,他没有直接去田峰家闹。
他清楚,家丑不可外扬,这事一旦抖搂出来,他的老脸就没有办法在大院里住了。
他思前想后,终于在田峰的放学路上,用一根用胶布包裹的木棍,
把田峰暴打了一顿。
田峰自知理亏,挨顿打后,也没有敢和家人说。
但是不得不服,何彪真有一套,打的田峰全身内伤,只要衣服能盖到的地方,全部乌紫淤青,整整一个月,田峰整天魂不守色的。
田峰心里有鬼啊!毕竟自己干的坏事,他视乎被何彪打怕了,以至于一见何文娟就绕着走。
那时候的何文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田峰,面对田峰的对她的冷漠,她误以为田峰和她在一起,就是为了玩她。
她压根就不知道,何彪打田峰的事。
何彪是个急性子人,本来就是为了出出气,再说,田峰这小子学习好,在大院里口碑也不错,等反正事情都这样,等你们大了,就把婚事定下来。如果你田峰敢不要我女儿,老子就活剐了你。
毕竟是你田峰你小子干的坏事。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望着何文娟整天躲在被屋子哭,他这个当父亲的心也在抽搐。
毕竟何文娟这丫头从小命苦,还没有见到自己母亲一面,母亲就走了。无奈何彪又一次找到田峰,本想让田峰去家里吃顿饭,小孩嘛!该哄的时候,就要哄。
但是何彪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开口,不知是不是田峰这小子,胆子小还是被何彪打怕了,在大院门口当着那么多人面,尿了一裤子。一时间田峰成了整个大院的笑柄。
一个曾经以荣耀一身的有志青年,却一瞬间从天堂掉进地狱,田峰把所有的耻笑,嫉恨在何文娟身上。
每次何文娟去找她,他总是用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气去骂何文娟,他骂何文娟是妓女,****,反正怎么难听他这么骂?
那些话无非是田峰的一时过嘴瘾,但是正在叛逆期的何文娟受不了,那时候正赶上,何彪最担心的事,被抖了出来。
他的媒人老李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嘴巴,一喝多逢人便说,何文娟和田峰的事。
何彪那火爆脾气哪能受的了,喝醉后把老李打成了重伤脾摘除。
十七岁的何文娟,望着父亲在大院的指指点点下,被塞进警车,那一刻何文娟绝望了。
一时间流言飞翔满天飞,何文娟在失去父亲的庇护后,被整个大院骂成了万夫所指,害人精,扫把星,不仅敢走了继母,还把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当何文娟和田峰的事传到学校后,一时间何文娟成了浪荡的代名词。
学何文娟没有脸上上下去了。
为了逃避那种无形的压力,何文娟便搬到父亲留下的批发部,看店。但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她显然不懂做生意,没过多长时间,批发部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
而此时的田峰,未必比何文娟的日子好过,但是田峰有父母的在身边,他夹着尾巴做人,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
何文娟在得知田峰就要去外地上学的消息后,找到田峰。
然而田峰把所有压在心里的痛苦,一股脑的释放在何文娟身上,他再一次用那种最恶毒的语言去刺激何文娟,我无法理解田峰当时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但是田峰却没有想到,他的一时泄愤,却改变的了何文娟的一生。
按何文娟的理解是,田峰你毁了我的一生,你既然骂我贱,骂我是****,
那我就贱给你看,让你一辈子后悔。
何文娟为了报复田峰她真的去当了小姐。
但是那时候的何文娟显然不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当我听到何文娟说完她的故事后,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爆炸了,我不敢相信,一个女孩竟然为了她心爱的男人一句话,而堕落。
但是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这是何文娟所谓的爱情。
从何文娟的语气中我听的出饱含着,无助,绝望,痛苦,和悔恨。
女人一旦下水,便是石沉大海,永远不法回头。
。(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章 杠头
每个人心底都藏着一个人,从不愿意对别人提起。
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回忆。
对于何文娟这样的女人,虽然在风花雪月的场子里浪荡,早已不在相信爱情,但是她心里始终望不到那个伤害过他的男人。
那望着何文娟那张酸楚的脸,我实在没有心情,再去询问他父亲的事,和房子里的怨气。
因为我不想再伤害她。
她虽然是一个出卖**和灵魂的人,但是在我心里,却丝毫不会看不起她,反而我给予了她极大尊重。
把田文娟送回去后,我给她了她一个拥抱,而这种拥抱不带任何肮脏的想法,就像一个大哥哥给被人欺负的妹妹一个安慰,任由她在我怀里哭泣。
凌厉的寒风肆无忌惮的打在我的身上,我却不感觉到冷,心情却沉重而愤怒。
田峰视乎压根意识不到,这一切的作俑者是他,而不是别人。
我一夜没睡,我沉寂在何文娟的故事里,无法自拔。
清晨万里无云,温暖的阳光撒在脸上,像少女的手那样柔嫩舒服。
我本来以为何文娟能告诉我一个鬼故事,但是没有想到,她会说一个凄美并且让人无法理解的悲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田峰老子真没有想到,你真是个人才。
曾经陈妮娜为了生活,在ktv陪酒的经历,让我看到了人为了生存,可以放弃一切,只为了活着。
但是在这个世俗的社会里,那些为了生存而奔波的人,却是被人歧视和不耻。
这个世界上。人最怕的就是,站在所谓的高度去用一种狭隘的眼光,去嘲笑别人,他们压根就不明白,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是多么的艰辛。
知道故事的真相后。我同情并且尊敬何文娟,虽然她干着出卖灵魂和**的买卖,但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来说,面对父亲入狱,心爱的男人的冷漠,她像一个失去庇护的小鸟,任由着暴雨的施虐。
我对田峰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接班后,老蔡照旧点名,训话。布置一天的工作任务,整个过程不过十几分钟,对于老蔡的训话,我们早已习以为常,经常会散漫的玩手机,不当一回。
老蔡训话说了几年,无非是那几句话。
“大家都悠着点,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手的钱不要伸手。
注意把遗体弄错喽,弄错了。我们五组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注意环境卫生,该去领消毒水的别拖了,今天卫生组的都别消停,眼皮活着点。
老蔡说这些话时,田峰歪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视乎这些话,他耳朵早就起茧子了。
但是今天我明显的故意找茬?
老蔡正说这。
我盯着田峰吼:
“田峰,蔡班长训话呢?你干啥呢?
老蔡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用一种吼的方式说田峰。
老蔡愣了一下,把他老好人表现的淋漓尽致。便笑着说:
“田峰,手机别玩了,你也是老员工,该给新人做个表率。
田峰一脸迷惑的望着我,他当然不清楚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但是田峰却没有敢接腔。
他知道我的脾气,然而我却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他,等老蔡训完后,正准备说,大家各忙各的吧?
我接过话说:“蔡叔,这马上就要入冬,入冬传染病高发,后面的杂物室,也该清理清理了!
田峰你今天啥都别干了,把后面的杂物室情理清理吧?
我所指的杂物室,是就讲究的,也是我们殡仪馆最脏的地方。那是一间大约百十平米的大仓库,里面都是存放一些死者的遗物,和盖尸体的被褥。
我们殡仪馆经常会遇到一些车祸,各种意外的尸体,有些亲属为了死者留下最后的尊严,就把身体的残肢,用被褥包裹。
但是那些尸体经过我们清理后,被褥,衣服就暂时存放在后区的仓库,我们明知道那些东西没有人要,但是按规定必须要存放一个月以上才能处理。
久而久之,遇到高温的时候,那些血淋淋的衣服,被褥会发出一种恶臭,有时候会遗留一些残肢,肉块什么的,一到夏天气温升高,蛆虫满地爬,气味生猛浓烈。
别说进仓库,就是站在门口往里面扫一眼,如果你不吐,那敢情好,你绝对是殡仪馆的三年以上的老员工。
一般人别说整理,就是进去看一眼,闻一闻那味道,中午的饭也就甭吃了。
老蔡眼珠一转,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眉头一皱便对田峰说:
“田峰,小冰说的对,你甭干别的了,你的任务就是整理杂物室吧?
田峰一听老蔡说这,他清楚老蔡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盯着我毫无顾忌在场的人说:
“冰冰,你今天咋了?我招你惹你吗?您这是明摆着,给我下了一套啊?给我穿小鞋?我到底哪地方错了?给句痛苦话行吗?
我冷冰冰的望着他,直言不讳的说:
“你哪地方错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今天只不过是个开始。以后有你受的?
,识象的,到老秦那自己个打辞职报告,走人。
别等到最后,灰溜溜的被开除。
田峰显然脾气上来了,他盯着我说:“这殡仪馆是家你开的?韩冰,你是不是精神病又上来,我招你惹你了吗?你这一大早的,没事找事?
富强围了上来,郭浩一个箭步挤开富强对田峰说:
“你少两句?冰冰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吗?走,,走,,,,
郭浩给了田峰一个台阶下,便搂着搂着他出了值班室。
王飞翔本来正准备出去,一见我和田峰杠上了,他瞅着我说:“冰冰,你今天咋了!你这是摆明的找田峰茬啊?到底咋回事啊?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田峰以前小时候干了一件畜生不如的事。他伤害了一个女孩,以至于那女孩想不开下海当了小姐。
但是我没有想到到是,王飞翔,和老蔡,竟然说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没有犯错的时候。
在说,那女的自己不自爱,又不是田峰把她卖到窑子里,冰冰,这事你还是别操心了,干好本职工作。
王飞翔说这,我气不打一出来,当场和王飞翔抬了起来。
王飞翔晓得我是臭牛脾气,也不跟我一般见识,便出了值班室。
老蔡劝了我几句,也没有在说什么?
整整一天,田峰在杂物室忙乎了一天,中午吃饭也没有回值班室。
晚上我躺在床头抽闷烟,田峰想把我喊出来,我没搭理他。
第二天一早下班,我开车准备回去,田峰走了过来,拉开我的车门,坐在副驾驶说:“冰冰我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