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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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黑子捂着头摇晃着倒地,黑子扭头迷惑地望着富强说:“,你tmd傻啊!
所有人都愣了。
我捂着额头,闭着眼望着倒地的黑子。
我吼:“富强,你个二b!你砸他干什么。
富强憨憨地说:“他敢抓你脖子,他想死!
我俯下身子检查黑子的头。黑子显然被砸懵了,他足足晕了一分多钟。
黑子醒过来后,一个灵动跳起来要干富强,被铁刚和另外一人拉住了。
那一刻我真有些无语,一方面对富强的智商无语,另一方面有些佩服黑子,此人话少,看起来有些孤傲,冷冰冰的。
在某些方面,和我有些像,那就是不管你是谁,你敢对我动手,老子绝不俱你。
随后我不想停留,就出了演艺大厅。我们一行人在一起吃饭,万心伊和张悦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在饭桌上我能看得出,万心伊特别喜欢张悦儿子,那个叫小熊的男孩。
简单的吃过饭,在度假村呆到下午。
我就和富贵,富强,三子回去了,在车上。
我问三子玉田的一些情况。
在三子的叙述中,我了解玉田的发家史。玉田仗着他当殡仪馆父亲,这几年捞了不少钱,先是开玉田修配厂,又在拉一个大老板干起出租车油改气生意,然后又在殡仪馆周围,跟着浩天集团搞开发,大骨堆殡葬一条街商业门面,这几年干的风声水起,兜里鼓腰杆硬实了。
三子的电话响起,从他的表情上我能的出,他有些紧张。
随后他挂上电话说:“冰哥,求你一件事。
我望着他说:“你说吧!三子表情为难地说:
“刚才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去大骨堆有个事要去核实一下。
我想可能是因为昨天砸你家玻璃的事,派出所查到是我干的。我笑了,嘿嘿,现在警察办事效率挺快。
我对驾驶员说:“兄弟,麻烦你先到大骨堆派出所一趟。
驾驶员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把车开进大骨堆派出所。
我一下车就看见老洪和邢睿,李警官,玉田耷拉脸坐在值班室。
老洪眼睛通红,他有些憔悴,他见我和三子从车上下来,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盯着我看,又盯着三子看说: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我说:“洪警官,我是来销案的。
老洪睁大眼睛说:“销案。我点了点头。
老洪猛然间吼:“你说销案,就销案,你把派出所当成你家开的。
我们从昨天晚上为了你这事,忙到现在,你到这一句话就要销案。
我说:“洪警官,对不起,你别生气,我知道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忙我的事。
玉田从值班里走了出来,愣愣地望着三子说:
“三哥,你咋和这小子,一起呢?
三子说:“玉田,你tmd还有脸问我。日你娘老子帮你,你却老子供出来。
玉田有些心虚说:“三哥,这不是查到车牌号,大不了,我赔两个钱就是了,能有什么大事!
老洪对玉田吼:“你有两个臭钱,就什么事都能摆平。小李,拿笔录纸问材料把玉田和三子拘留了。
三子一听急了说:“洪警官,我错了,昨天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喝多了去砸韩冰家的玻璃。
我说:“洪警官,真对不住你,如果知道事情是这个结果,我一定不会麻烦你们。
邢睿走过来扫我一眼说:“老洪为了你这个事,忙到现在,今天早上开会,专门讨论你这个事,你毕竟是我们管辖的两牢回归人员,怕因为这个事如果处理不好,你那臭脾气,就去找事,老洪本身有高血压不能熬夜,为了你这事,几乎一夜没合眼,眼看人找到了,你却要撤案。韩冰,你能不能考虑我们的感受。
我低着头不说话,不想去接邢睿的话。
因为她那一巴掌确实伤我的心。张这么大除了我妈,还没有被别的女孩打过,从面子上和心里我接受不了。
老洪眼神黯淡,他口气无奈的说:
“既然你不要求处理,那我也不强求,小李把报警登记拿过来,让韩冰签字不要求公安机关处理。
老洪说完,头也不回头的走了。
我望着老洪的背景有些凄凉。
随后我在报警登记上签字。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
邢睿说:“韩冰,我有话和你说!
我说:“邢警官,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邢睿说:“能允许我道歉吗!我知道今天我做得不对!我强行打断邢睿的话:
“邢警官,别那么没意思,我还要脸!
玉田望着商务车挖苦地说:奔驰r350,这车牌号牛x啊!他突然意思到什么,这是万龙集团的车,呵呵,你不会跟着万龙集团干了吧!我说小冰,今天你给我卖给我一个人情,这个情我领了,以后跟着我干吧!你小子够义气。
我白了一眼玉田,那张长脸在寒风有些欠抽。
三子忍不住笑出声说:“玉田,你tmd眼不是一般的戳。你信不信韩哥一句话,你tmd就得滚出阳北,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你知道他和万龙集团是什么关系吗?
玉田目瞪口呆地望着三子说:“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三子摇着头说:“玉田今天当哥的,给你提个醒,大小姐,见了冰哥都不敢说狂话,一个地痞,还在这摆谱。
我打断三子说:“三子,别说了,我们走。
邢睿望着我说:“原来你还是跟那个臭女人在一起了,光鲜啊!韩冰,跟我去办公室见档案。
我说:“行,建档案,刑满释放书我一直带着呢!
我对司机说:“谢谢了,兄弟,你先回去吧!那司机给我一张名片说:
“韩少爷,这是我名片,大小姐吩咐过如果需要用车,你随时联系我。
我说:“不用了,兄弟。我话说话就跟着邢睿进了一间办公室。
第九十六章 和玉田和解
在邢睿的办公室,有些尴尬。
前几天就在在这个办公室,邢睿数落的我体无完肤。
我在站在办公室内一言不发,把借邢睿的一百元钱放在桌子上。
那感觉我有些压抑,或许说是在心里上有些阴影吧!
邢睿背对着我,从档案柜里拿住一本台账,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钱,也没有问我,就在台账上写了我的个人资料。
她写的很认真字体清秀。
写完后,又取出一张笔录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我一一回答,其实她什么都了解,无非走个手续。
随后就是繁琐的签字,按手印。
她接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黑色掌印盒语气冰冷地说:“取指纹;把手印和掌印按上去。
我面无表情的走到她身边,把手指按在她要求的表格里。
邢睿盯着我阴阳怪气说:
“那万心伊不错吧!你是不是感觉和她在一起特别有成就感?
我一听邢睿又来了,我懒得说废话,我感觉她话说的酸溜溜,能看得出邢睿醋劲又上来。
我就纳闷,这女人一见漂亮女人,是羡慕嫉妒恨咋的,那小肚鸡肠,毫无保留地表现在脸上。
邢睿见我不说话又意调说:
“是啊,人家一个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吃山珍海味,住大别墅,开豪车,养个小白脸不是绰绰有余。
试想哪个男的不动心,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一切往钱看。
我用手指擦擦印油问:“我可以走了吗?
邢睿说:“急什么,把手机号码留下来,以后每个月写份思想报告,出阳北市通知我?
我面无表情一副冰冷的脸给她看。
邢睿见自己碰了几次钉子,有些上火说:
“你甩脸子给谁看!你以为我想问你的事,要不是这是我的职责,我还真懒得和你说话。
我实在忍不住地说:“邢睿,刚认识你时,我感觉你应该是个挺有修养的人,你指桑骂槐发脾气的有意思吗?
邢睿说:“我指桑骂槐,是不是说到你痛处了,有本事别靠女人,凭自己本事混个人样看看啊!
“够了”我吼。
邢睿见我激动显得很得意,又说:
“现在社会全变了,以前刑满释放的犯人,几辈子人抬不头,感觉自己丢人,象过街的老鼠,现在呢,你看看你那样子,你吼什么吼,你除了长个小白脸会哄女人,你还会干什么?你看看李警官,人家多稳重。你看看你,整一个地痞无赖!我可告诉你,五内之年你再敢犯罪,罪加一等。
那一刻我满是伤痕自尊心,在再一次邢睿桶了一刀,整个心脏血淋淋,眼泪竟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
邢睿显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害了我,我抬头抿着嘴,沾干眼角,出了办公室,在门口我碰见李警官,他似乎听到邢睿在夸他,表情有些得意,有种嘲笑的意思。
邢睿从办公室里追了出来,她刚想开口,看见李警官也在。
就说把想说的话又压了回去。
而我却做贼似的,逃一般的离开派出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邢睿是从骨子看不起我。
三子和玉田不知道说了什么,玉田见我象立马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们几个见我脸色有些难看,一路上也没敢说话。
当我们走到殡仪馆的时候,玉田说:“韩冰,一起吃个饭吧!我没好气地说:“吃你妈x,你给老子滚!
玉田说:“你小子那么小心眼,不就是砸你家几块玻璃吗?我给你装上不就得了。
我一把提着玉田的领子吼:“你tmd,还有脸说。
三子在一旁劝:“冰哥,算了,伸手不打笑面人。
富贵也在一旁劝说:“韩叔,大局为主,我看玉田这个人不错,咱不如一起叙叙,把这个疙瘩揭开。
我盯着玉田,见他一脸委屈其实我发脾气并不是因为他。
我又看了看富强。
我给玉田一个台阶下说:“行,给三子一个面子。
随后我们几个人进了一家饭店。显然饭店的女老板认识玉田。我们一进店,老板娘站起身,一只手搭殷勤的搭在玉田的肩膀上说,:“呦,刘少爷,今天那股风把您吹来了,快里面请。
菲菲快上壶好茶。
玉田色迷迷的说:“呦,你这骚劲又上来了,呵呵。
你看着安排几个硬菜,把最大的牡丹厅给老子收拾收拾,上次吃饭房间的油漆味太大熏得我小鸡子直翘。
老伴娘是一个少妇,妆话的很浓,上身穿着一见红色羽绒袄,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裤一双黑色牛皮靴长得到膝盖。手足举止之间吐露着一股骚气。
老板娘一脸难色说:“刘大少,不好意思啊!牡丹厅今天一早就被定出去了,你也知道,最近三环路查车严,拉土车成群结队的从咱这过,这不,今天有几个司机在这里请交警队的人吃饭,就把房间预订了。
玉田脸一横说:“老板娘,平时我对你怎么样,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门面我没有涨房租,你今天是在哥几个面前,故意给我难看啊!
老伴娘急忙解释:“刘大少,看你这话说的,你对我咋样,我心里还能不清楚吗?我们做生意也不容易,得罪那些开车的,以后他们不来了,我这生意也不好做,刘少爷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赶明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玉田刚想发火,我说:“行,我们人也不多,就五个人,随便找个房间就行了。
玉田说:“韩冰,你这不是打我脸吗?这么多年,我们哥俩第一次吃饭,你这是看不起我?
我说:“玉田,咱俩是发小,在乎这干什么,走进去吧!
随后三子拉着玉田往里进。
其实玉田的心思我明白吗,他想给足我的面子,从他和我说话开始,我就能感觉到他服软了。
老板娘一见我说话管用,就急忙招呼我们进房间。
我们进房间后,玉田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茶壶给我倒了一杯水说:“你喝些茶,你脸色不好,中午喝大了吧!
我接过玉田的茶杯,点了点示意谢了。
我能感觉出玉田有些压抑,我一直甭着脸,其实并不是针对玉田,或许我冷漠让他感觉我一直在生他的气,坐下没几分钟菜上的出奇的快,酒刚斟上,就上了四个菜。
玉田举着一次性杯子说:“韩冰,我玉田和你也算是发小里,咱两个第一次喝酒,我敬你一杯,玉田抓起杯子灌了进去,随后他一抹嘴空杯示意。
我说:“你这什么意思,才上来就和我炸酒!
玉田陪着笑脸一直站着不敢坐说:“韩冰,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知道,你现在只要一句话,我就没办法在阳北市混了,我知道我小时候特不是东西,殡仪馆的孩子我没少欺负,我希望你原谅我。
我能看的出,玉田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话,虽然他现在迫于压力说这话,我从话里能感觉出一种真诚,其实我对他并不象他想的那样,在说我还有事求他呢?
我端起酒杯说:“玉田,啥话不说了,全在酒里。我扬起脖子猛灌了下去。
我差一点没有把酒吐了出去,那酒太jb辣,显然和中午喝的酒不是一个味。
玉田很激动问:“韩冰,你原谅我了!
我放下酒杯开玩笑地说:“你坐啊,不原谅你,你这德行今天非给我炸到底。
玉田一听我和他玩笑,接着倒第二杯说:“三哥,你和这两个兄弟,先把第一杯清掉。
三哥摇头苦笑对着富强说:“兄弟,你兄弟俩和冰哥真tmd带种,今天要不是,麻子非搞我们,我敬你们一个,富贵,说:“这话再说就外了,我们分内的事。
富贵说在这话,我一直忍着不让自己笑。
第九十七章 准备进殡仪馆上班
酒过三巡,几个人彼此都放得开了许多,不在那么拘束,玉田今天的目标是我,他非把我喝尽兴,或许在酒精的作用下,玉田的话渐渐放开了。
然而他一直纠结在我会不会搞他,我一见火候到了就说:“玉田,我们也算的是发小,虽然以前有些不愉快,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
我见他脸色有种红润,我话锋一转,也不忘恭维他几句说:“玉田,你现在干不错,咱殡仪馆的孩子就数你最有出息。
玉田象得了一个大红花似的说:“我玉田这人,小时候虽然不是东西,但是现在咱不是吹牛,只要你有事吱一声在大骨堆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有话语权的。
我趁热打铁地端起酒杯说:“玉田,我敬你一个,喝完这杯酒我有事相求。
玉田举着酒杯说:“有事你说,还求不求得,韩冰你咋嫩见外。
我喝了一口酒说:“这事,我还真没办法开口。
玉田放下酒杯说:“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