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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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第二个儿子可以让其姓宁的态度,这一点点的让步,也就不会成为太大的问题了。
固然在这边的时间,终究还是要与苏家的祭祖错开,一切以苏家的为主。由于檀儿有心在清明之前陪着他回来住上一天,此时婵便在里里外外地收拾着房间,宁毅也帮着挪动转移一下桌椅,由于平日里没人住,这边的房间里也仅仅是有些桌椅木柜等物仍旧在放着,至于被褥铺盖、布料衣物等可能回潮的工具,则一概没有准备,婵今天过来,也只是准备先看看大致情况,要到能住人的水平,明天肯定还得唤些丫鬟家丁来辅佐。
“姑爷,别辅佐了啦,那些桌子放得久了,全是灰,搬一下,身上就脏了……”
拿着新扫帚扫除着老旧的床铺,头上裹了一条头巾,处于工作中的婵偶尔便回过头来抗议一番。因为宁毅在这个时间里已经把原本搁在这间卧室里的几个箱子搬了出去,顺便选了些椅子搬进来,随后又开始搬来原本搁在另一间房里的檀香木桌,由于放得太久,桌子也有些脏了,宁毅此时力气大,搬起工具来其实不吃力,不过婵看了便会生气。
哪有主人做下人的事情的,虽然相处久了也知道宁毅没什么架子,偶尔烧水洗脸之类举手之劳不消旁人伺候,但眼下这些脏乱的力气活也出手,就太过分了。
“回去以后看见姑爷身上弄脏了,姐又要骂我了……”
婵究竟?结果是做惯事情的,此时拿着扫帚拍拍打打,将房间里弄得干净,手脚飞快,但身上竟然没有沾上太多的灰尘,宁毅搬些工具身上却是碰了好些灰。婵抗议时,他便笑着将沾了灰尘的手指往婵的脸上划一道,两人在这院里忙碌一番,原本几乎已经整理成仓库的房间也就渐渐有了个雏形。大样件的工具搬好之后,处所的整理与扫除终究还是得婵来,他在院子里看那些箱子里放着的琐碎物件,偶尔听婵些话。
“姑爷,干嘛不承诺那个濮阳家的少爷辅佐写诗?”
“划不来嘛,我跟那个绮兰又不是很熟,写一首诗也占不到什么廉价,并且对方可是李师师,我要是形势都不看就帮着这边写诗,人家肯定要讨厌我了对不对。这边占不到廉价又被那边讨厌,作为生意人来实在是太划不来了对不对……”
前天下午濮阳逸过来找他求诗词,宁毅的回答大概也就是这样。固然,玩笑是半真半假,归根结底宁毅也未有第一时间给出诗作。濮阳逸一贯以来都还不错,是个伶俐人,一首诗词,其实给了也就给了,只不过在宁毅看来眼下的整个事情恐怕都有些不靠谱,绮兰就是濮阳家捧起来的,事情后面的炒作,濮阳家肯定是大头,眼下那李师师会不会与人争锋还没有苗头,自己没需要热心地介入进去,究竟?结果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来得有意思。
宁毅在那时或许不至于复杂的想一遍,只不过在他来,各种事情怎样做比较好一眼看去也是清清楚楚。那时濮阳逸奉求过来,宁毅开几个玩笑,随后亮相若事情真需要自己出手,有能帮的,自然是义不容辞,现在嘛,作为伶俐人,就没需要在这种美女争锋的尴尬局面里太早表白立场了。
他得风趣,濮阳逸却是知道他少近青楼的作风,但既然得了许诺,那时也就高兴地离去了。只是听他返回之后将宁毅原话向绮兰复述了一遍,将对方弄得委屈不已:“妾身早就不知递了几多帖子给宁公子了,宁公子从不将绮兰当一回事,这时却与绮兰不熟,真是欺负人哩。”
这番话看似委屈,实则表示得亲昵,与濮阳逸算是配合默契,宁毅听,也只得摇头笑笑。生意人是这样,只要有分寸,大家借着炒作一下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他自也不会为此而太过在意。
下午的时间就在这样的气氛里渐渐过去,婵偶尔关于那李师师的八卦,偶尔又在扫除间起苏家之中对他这姑爷的重视,有关于将来诞下的二公子将会让其姓宁的传说风闻此时也有了些眉目。在这个年月,又是入赘的情况下,简直是很了不得的大事,婵也是真心为他而高兴,宁毅在外面坐坐,笑着道:
“那……婵,将来嫁给我了,生下的孩子就姓宁,檀儿生下的孩子就姓苏,怎么样?”
婵在这种看来光天化日的情况下究竟?结果开不得有关“嫁娶”之类的玩笑,脸上红彤彤的,随后却是神色复杂:“姑爷,这话要是被他人听到了,婵就要被打死了……”
这话果然是欠好的,宁毅本是随口,此时想想,倒也明白过来,笑着抚慰几句。过得片刻,婵拿着抹布坐到宁毅身边,低着头道:
“婵儿知道姑爷的好,不过呢……别老这些让婵儿想很多的话啦……婵儿是姐的通房丫头,一辈子城市跟姐站在一起的,好比……好比……姑爷将来娶了的了,婵儿就会跟姐一起整死她的,如果姑爷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婵儿也会跟姐一起找上门去闹……其实婵儿很厉害的,我是姐教出来的,一般的狐媚子在家里肯定斗不过婵儿……姑爷、姑爷得心些的……”
丫鬟俨然有些自傲又有些畏缩地示威,宁毅在一旁笑了出来。家中三个丫鬟的能力他哪里不明白,放在现代无论如何也是高层管理人员的素质,只不过在这里身份是丫鬟,表象上自然显得乖巧,但实际上运筹与协调各种事物的能力都已经很是超卓。如同她的,若这家中真进来其他的妾什么的,她与苏檀儿结合起来,对方还真是难有好果子吃。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不消整死这么残暴吧……”
“看在姑爷的份上,婵会求姐给她留半条命的……”
“啧……”
两人在院子里了一会儿话。扫除完毕之后,婵买了些熏香在里面薰,宁毅便在院子里整理那些木箱中的工具,其中倒也没什么真正有趣的事物,有些玩意或许包含了宁毅往年的生活轨迹,但大多都已成了废品,宁毅看了一会儿,随后将箱子里已然碎失落的一些瓶瓶罐罐或是发霉散乱的竹简书册拿出去扔失落,扔的时候又发现一卷千字文还是好的,里面各种字迹注解,大概是以前的宁毅在时候写下,有些纪念价值,于是又拿了回来。
这个下午的阳光不错,暖洋洋的洒在这片青石的巷子里。宁毅回来时,在门口的青石凳上坐了坐,巷深幽,一个个的院落、屋门鳞次栉比,几棵老树点缀在黑瓦青墙间,偶尔有行人过去,对他善意的一颔首,宁毅倒也不知道是不是认识的,于是也颔首回礼。远远的,行人车马的声音自巷口外的街道上传过来。
这巷子里的居民有些是认识他的,也有些甚至知道他最近有了不的名气,只不过宁毅对这巷子没什么印象罢了,只是坐在这石凳之上,倒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平和平静的空气。他坐在那儿拿着那破旧的《千字文》翻了翻,有些书页已经破了,失落下来,也只得放进去夹住,就在这个过程里,发现有人在朝这边看。
那是一名穿白色儒衣的女子——虽然做了男装服装,但还是可以轻易看出来对方的女子身份。其实从宁毅在这里坐下的时候这人已经呈现在巷口了,普通人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足够在巷子里来回遍,她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这时候近了,宁毅才注意到她。女子瓜子脸,下巴尖尖的,嘴唇也,扮成男子的时候未免显得有些消瘦,目光朝宁毅这边看,也偏了偏头朝打开的院门里望望。
宁毅一只手拿了那本破烂的《千字文》,一只手拿着张失落落的书页,便也朝她望过去。女子这才点了颔首,垂头转身要走,随后又停了停,再颔首行礼,开口道:“呃……请问公子,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不在了吗?”
“……多久前?”
“也有……七八年了吧……”
宁毅回头看了看:“在下以及家中父母,应该是一直住在这里的没错……是……”
对方的年纪不大,虽然服装看起来成熟,但估计比婵也大不了几多,不定与以前的自己认识。他微微蹙眉,那女子打量了他几眼,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是宁……”
“我们认识?”
“倒也……算是认识吧……”这女子其实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指了指巷子另一端一个相对漂亮的院子,“我在那边住过两年,呃……我姓王,大概没过太多话……”
女子指着那边院子的时候,隐隐低了垂头,目光之中似乎有些不想的工具。不过以整体看来,双方大概只是以前在一个巷子里住过,或许还过话,不过,估计也谈不上太多的交情。宁毅等了等,果然见她笑道:“那时候经常在这里书的,我还记得,有一次到家来借过酱油呢。”
“哦,原来是这样……”宁毅附和地笑笑,归正不是太熟的旧识,对方兴冲冲地这些,他倒也不肯意太过扫兴,略敷衍两句,又有一道人影跑而来,却是认识这女子的:“王……兄,果然来这里了……”
“回来看看,处所其实倒也没太变……”
“我家在那边,王兄还记得吗?只是卖失落了,现在也没体例回去看。”
新来的这人是一名青袍书生,以前竟也是住在这巷子里的,那王姓女子看了看:“对了,和中还认识这位公子吗?”
两人看来并不是夫妻,但因为同乡的关系,倒也显得亲切。名叫和中的男子过来时便朝宁毅看了几眼,只是故作不注意,宁毅却是能轻易觉察他对这女子的在乎,这时候又看几眼,还朝后方院子里看了看:“莫非是……傻书呆?,不对,那个时候是叫,是叫什么……”
王姓女子微微蹙眉:“宁。”
“哦,对了,宁。是我,和中,于和中,我以前住在那边,时候咱们常在一块玩的,可惜我后来随父母去了汴京。那时候我们叫出来玩,经常被罚抄书背书。怎么样?还在看书呢,时候就最用功,现在……该有功名了吧?”
名叫于和中的男子显得热络,还往宁毅手臂上亲热地拍了一下,实际上眼中的含义却是明显。宁毅此时手上一本破书,身上的衣袍虽然拿出去卖是价格昂贵,但究竟?结果搬了些工具,弄出几块污渍来,一眼看去,便像是一名持久落魄的傻书呆一般,以至于衣冠也不见整洁干净。于和中的那一拍,也正好将这形象给突出来,俨然地提醒一般。
宁毅一时间倒也感到好笑,垂头看看:“却是未取什么功名。”
“呵,无妨、无妨,似宁兄这般努力,必有得中的一天的……”
那于和中原本看见两人在这里交谈,又注意到那王姑娘对这宁似乎有些兴趣的样子,本是有些在意,这时候细细看了这旧友的情况,一时间便也高兴起来。日光洒下,原本大概没几多交情,此时却算是久别重逢的三人在这巷之中交谈起来……
第一七六章 萍水、故交
阳光从树的枝叶间射过来,照在巷子里的青石上,也将三人的身姿与笑容撤上金黄色,远远看去,俨然即是春意盎然的二月里,旧友重逢的可喜景蕤“……因为昔时升迁,在下也随着家父去了汴京……家父如今在户部任主事之职那时初至汴京,人生地不熟,弟也是懵懵懂懂地闹了很多笑话,不过话回来,京城气象,果然也与江宁不合”此时倒也难得清楚,宁兄他日有暇”务需要抽暇去汴京一游,到时候,也好由弟做个东道,尽尽田主之谊……”,“其实去了汴京,最为惊喜的一件事,却是与……王兄的重逢。其实宁兄或许不知道,王……王兄儿时即是在汴京长大,他才是真正的东道主”弟那时过去,也得了王兄很多的照顾,呵呵……哦,看宁兄的样子”似对往年在此的事情”记忆不多……”,叽叽喳喳,一番交谈,话的倒一直是那表示得热情的于和中。话语之中几多也自豪地暗示了自己父亲的官员身份,那户部主事乃是从六品的官衔,起来不大,但对普通民来,也已经是高山仰止的大官了。似宁毅这等书呆腐儒,怕是书一辈子也难以企及”而因为父亲在户部任官,只要长袖善舞一点”有经营些关系,这于和中将来能弄个职衔,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矢家交谈一阵,于和中倒也觉察出来,宁毅对以往的事情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的记忆”否则对这王姓姑娘,恐怕几多还是会有些印象的。他对此了几句,又随口问起附近某某最近的下落”宁毅自然没什么头绪”他却是笑道:“陈思丰还记得吗?去年高中了,如今也是分在户部任职,宁兄到时候去汴京,咱们也可以找他一聚。”想来那陈思丰也是以前宁毅认识的人。
三人之间言笑晏晏,于和中大抵认为宁毅科举不第、生活落魄”又是在那王姓女子的面前,话语之中偶尔表示一些优越感,其实这倒也是人之常情。究竟?结果人皆有炫耀之心”若是一见面就尽给他人做面子的”除非是万中无一的君子人物,否则大抵就是类似濮阳逸那种信奉商人家学的人。固然,老实来,濮阳逸这种人面前,只要对自己的定位准备,那就很容易相处”宁毅也是喜欢的”但于和中显然也只是个普通人,偶尔炫耀几句其实不出奇”宁毅倒也只是看着有趣。
不过,比较令人注意的”反却是那个一直话语都不多的王姓女子。整个过程里她基本一直都是微笑在旁”对周围这个胡同”于和中偶尔起的一些事情”也有些怀念的感觉。于和中起过往的事崭的时,她偶尔会附和一两句,其余时间往往便恬静地听着,这样的应对中规中矩,其实不出奇。但令宁毅感到注意的是,于和中每每炫耀起来,若只关自己,她便微笑着颔首,锦上添花,但如果附带着突出或是黑暗奚落一下宁毅,她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他处”略略表示出心不在焉的样子,从不会做出任何附和的暗示。
这一点很有意思。
一般的宴席或聚会之上总会有个主家,或者总有受人重视的存在。某个人炫耀一番表示一下自己”主人家附和一番,对方很有面子。但如果是两个客人的态度坚持起来”如何连结持平的态度,表示公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