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暴君金丝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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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裙舞动,长袖甩开朵朵花,让漫天飞花瓣羞红了脸,飘得愈加深愈加艳。纤指轻扬,一片花停在手尖旋转,舞出清香鲜姿……
雪犁呆了!
天外飞仙?这果真是他亲眼所见吗?这火红双眸的女子,果真是上天带他的祸世妖姬吗?结实有力的手掌,滑下几滴纯纯美酒。
再次陷入沉思!
妩媚得令他屏息,妖娆得令他窒息,火红的双眸,如天上烈阳,令他抚上胸口,不知心“砰砰”跳得究竟多快。
飞下那一瞬,花瓣舞动,仙子霸笑,红眸闪烁那一刻,他捕捉到人生第一次心跳,那般完美,那般魅惑……
“美!好美!”
紧紧救住胸口,望着彩云渐渐消逝,美人儿将花瓣收敛手心,令淡淡的花香,融入那独特的体香中。
“你——我要定了!”
他是雪犁,乌垣国唯一王子,深邃五官,英俊的俏鼻,性感唇勾勒,似勾人魂魄,尝尽世间美酒,性格豪放不羁。
他喜一壶酒在手,骑上骏马奔驰在草原中,恣意享受无我之姿,却在这一刻,忽想停下回眸,深深呼一口气,抚上火红眸子,吻一吻鲜红的唇,拥一拥软玉温香……
第一次心动,只为那火红的眸,美得令他深深迷陷。悄悄拉开房帘幕,十指微颤,结实的双臂,紧紧箍住帐柱。
一阵微风拂过,带着残余香气,泌入他鼻中,更泌入淡漠的心。从未深深望向一个女子,更未狠狠念过一个女子。
从未预料哪一天,心会跳得厉害,似欲脱离身躯,更未预料哪一天,他竟对那副软躯抱着幻想。
想狠狠爱一次……
“仙女下凡啊,仙女下凡啊!”
军营中炸开了窝,消息不胫而走,谁也未识得庐山真面目,只知天外一缕彩云,携来一位白纱飘舞的仙女。
不可亵渎神灵,三军帐中纷纷放下兵器,跪倒在地连连唤道:“仙女下凡,赐予福泽……”
我冷嗤!
微挽长袖,从臣服于脚下的士兵旁掠过,迎风飘荡。仙女?好久未听过!从修炼至今,8千年寿命,却不曾体会当仙女何滋味。
仙女?那般柔弱似风,随云变风飘的纤细身影?
嘲弄摇摇头,踢开绊脚之手,却不料在下一刻,谁率先胆大抬起了头,谁惊讶呼叫了一声,谁喊出了第一句:“妖女……”
“妖女……那是妖女,她眼睛是火红的。”
“啊……妖女作孽来了……”
仙女?
妖女?
这一瞬我由救世的仙女,化成祸世的妖女,多可笑的戏码,多浅薄的人类?一群该死的东西,长袖一挥,一团浓烈火焰燃起,在红红的火光中,这双火红眸子愈明。
“妖女杀人啦!”
“妖女下界作恶啦!”
“啊……妖女放火杀人了。”
我冷冷仰天大笑,鄙视个别卑劣人类,以小化大,以轻化重,以讹传讹,以那双浑浊不清的双眸,代替一切心之作用。
鄙视反复无常之人,鄙视大惊小怪之人,更鄙视敢说我半句坏话之人。长袖一挥,火红眸子射出精芒,一道道红光,演化成一簇簇火焰,抵挡若蜂一般射过的暗箭及刀枪。
这些士兵,个个忌惮万分,对天外飞来妖女又怕又恨,手执长枪,纷纷若雨点刺来。我愈冷哼了哼道:“你们都该死!”
“妖女……”
颤抖而畏缩的声响,在我四面八方回荡,微皱着眉头,以手卷成龙状,手心火龙鞭欲出,却再下一刻,一声叱咤声响道:“你们给我住手!”
“王子?”
“大胆!统统给我回营帐,捣乱者军法处置。”
众士兵犹豫片刻,其中一人道:“王子,她是妖女,用来祸我乌垣之势。”
“全滚回营帐,否则我一一诛之。”
冷冷扫过一眼,红眸圆瞪,望向那深邃五官,豪放身姿,以及手下不离的酒壶,似豪迈不羁,给人一股野性之美。
那男人俊美不凡,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大有统帅江山之意,却比十七在面容上,略胜出几分。
微蹙双眉,我想起其为那欲烧十七粮饷之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心火龙鞭收回,任风夹着酒香气舞动……
“还不快滚,要本王下手刑罚?”
众士兵闻言,纷纷撤离了开,不管何等不满,更不论何等想一剑刺穿我身躯,看一看妖女流得是何血液?
冷冷笑了声,不屑叹口气,对此早已了然,不过扫向紧护在身前的男子,回眸那一瞬,抬开脚绕过。
他——不是十七,即使眼中含着爱慕之意,却只令我冷笑一声,逍遥而去。千年前的冥王,已令我疲倦了拖累,更况一界凡人?
“姑娘……”
姑娘?
多可笑的称呼!
我扬高头冷冷一笑,转眸道:“不许动我动心。”
雪犁一惊!
跨步迈向前,仔细望向我火红深眸道:“若我动了心,你会如何?”
“哈哈哈哈~~~自食苦果!”
雪犁的唇角愈上扬,眼眸中深意更甚,似灼灼火焰,令心舞得飞快。从火红眸子中,他看到一个不同凡响的女子。
他看到那股不屑世俗,那股霸道狂妄之气,似在其中女子身上,未从感受过的气焰,令人想驯服,想探索,想去试一试飞鹅扑火。
虽这一步带着危险与挑战,却心甘情愿沉陷入红眸中。霸道而坦率之气,令他看到了新鲜之气,似更胜过壶中之酒。
美酒越品越香,美人越探越爱……
他知我不平凡,更知我如毒花一般,会令人粉身碎骨,却止不住想去触碰,从第一眼,从第一次窒息开始,他——一见钟情!
“姑娘,你从何而来?”
冷瞥一眼,唇勾起道:“天上!”
“那要往何而去?”
微皱眉头,我思索不清,何时方算恰当时机,才可带走十七,一同附天涯海角。
“既不知何往,莫不如呆在营帐中暂歇?”
“留下?”
雪犁爽朗笑了笑,转而勾下手指,指着那最奢华的营帐道:“你可随意居住,直到想到欲往何处。”
“不要对我动心。”
我冷冷哼了一句,提醒他对我动心,只会伤心,对我动情,只会绝情,对我越好,便越会惨,一如冥王,遍体鳞伤之后,方放弃一切前因后果……
他不过是十七的敌人,我只需看他如何被十七所杀,若爱上我,注定他一世的悲哀,注定哪一刻我会亲手杀了他。
“额……”
“不许对我多心!”
雪犁彻底领略那火红眸子后,是何种霸道与寒冷,不过勾上唇,那便是他所寻,正如越毒愈美。
成为他唯一的妖姬,哪怕真会祸世……
第二十章 杀戮
天明天又暗,骄阳换柔月,暖风换冷风,此处气温差异甚大,白昼还需吃着冰,夜晚却棉被身上裹。
呼啸而过的风,伴随着凛冽的寒冷,在窗前一阵阵打过,昏黄的烛光下,一条纤细修长的身影,正呆呆望着柔和之月。
十七手抚上额头,几根卷发夹在指尖,冰冷的夜,洒下淡漠之凄。冰冷的双眸,在交融的寒气中,渐渐占领高峰,令天令地令营帐每一寸皆漠然……
不知为何,每到深夜,总会莫名恐慌,似缺少着什么,又似欲出现什么,不知是期待,还是本该的躲避。
以前战场之上,总能寒眸一转,令天地为之动摇,而尽却守着皎洁寒月,空对窗思绪。他知,他自然知,此刻什么最苦恼,什么最缠绕,什么使他最安不下心。
他的妻,他唯一的王妃,他的凌儿,那娇柔可爱的小脸蛋,那额上烙下的印记,那霸道而冷的眸子。
多情自古胜伤情,一旦为情所扰,便再无回头之路。此刻,身乱,心更乱,呼啸而过的风,何时能载过相思?
扯过衣襟,粗略穿戴整齐,腰上系金带,在夜中闪烁。略长的发盘卷,在脑后绑成长鞭,卷卷发梢随意舞动,荡漾出勾魂魅力……
悄悄拉开帘幕,仰望寒月娇影,任冷风打在脸上,落下一阵阵轻颤。这一夜,注定无眠,轻盈行在黑暗中,感受一丝丝充实。
这寒而厉的风,似他爱的人儿,虽伤却异常讨喜,抚过冰冷面颊,冰眸扫过之处,黯然无音……
步伐暂停,呼吸渐蹙,远远站在敌我交界处,望着那一幕趣闻,深深被那火红的眸子所迷惑。那般冷漠,却那般霸道,似一股熟悉的气息吹过,却在下一刻丧失了猜测,因那额上并未有红印。
他的凌儿是那般娇小,如今才过几月,怕不会长过几寸,这妖媚的娇躯,一丝一毫皆不相似。光滑的额上,亦不存在熟悉的菱形,她——不是她!
收紧衣领,略靠近两步,心中却纳闷,明明非一个人,也非他所爱,为何好奇心如此大?为何兴趣如何浓?
为何脚步越来越沉,似根本移不开半步,只能眼睁睁靠近,随着心一同跳动,仿佛中了魔毒一般。
为何会深深陷入那火红的眸子中,竟拔不出?狠狠摇晃着头,却依旧躲不过纠葛,只能任冷风呼啸吹打,依旧坚定不拔矗立在风中……
'乌垣营帐外'
暗夜无眠,闲来无事讽讽月,却不料行至几百米外,竟遇几位心怀不良之人,看模样打扮,该是土匪强盗。
一身脏臭皮袄,头戴羊皮帽,手斥生锈大刀,面容狰狞可怕,三人排成一排,分别挡住去路,大喝道:“此路是我开,此草是我栽,若要打此过,留下美色来。”
望着地上枯萎的草根,忽打个寒战,咒上一句:“风神该死!”
身着略单薄,微垂着眸,再冷冷抬起头时,却只听三声叫喊:“妖、妖怪?”
左边瘦子刀把脸退后何止三步:“她……她眼睛是火红的。”
“除了魔鬼,哪有谁眼睛红色?”
右边人笑道:“哎~~~~蓝眼,黄眼,黑眼都见过,没准真有哪国人红眼?”
“老大,我们劫不劫?”
右侧人阴冷一笑:“绝色美人,不劫可惜喽~~~”
“可、可她的火红眸子好可怕。”
“怕什么怕?先扒光衣服闭眼办事,保你比往常爽……”
“啪”一个耳光落下,右侧强盗被狠狠打至几十米远,许久方站起身道:“她、她……快给我打晕。”
“大哥,她的火红眼睛太吓人。”
“大哥,你、你没事吧?”
跌入地上男子一恼,迅速爬起身,拍拍身上早便肮脏的衣衫,却在瞄向妩媚容颜的一刻,口水流下三尺之长。
侧靠近的身躯,带着扑鼻臭味,那脏脏的嘴,正欲一亲芳泽。我冷冷一笑,不动不躲,倒更满足他野兽般欲望。
眼见美人在前,乖巧柔顺,下身便紧得更甚,只想用那满是脏垢的猪唇,抹上鲜嫩甜美的面颊。
管是妖还是人,他先亲了再说……
静静不动,任风狂舞,微薄的裙飞起,夹着无尽冷意,火红眸子积上杀机,而这一切谁亦看不出。
十七一愣!
脚下忽移,心不由乱了规律,一股气哽咽在喉咙,不知该吞该吐,双臂张开,正欲施展轻功搭救。
第一次——想救人!
第一次——错认人!
为何着般熟悉?为何这般想出手?明明他只爱凌儿,不会选择背叛,为何却心跳得厉害,担忧得厉害?
修长手指撰成拳头,脚“咻”刹住,因其亲眼看到那血腥的一幕,瞠目结舌皆不足为怪……
狂风掠过,刮杂了那乱糟糟的发,更刮寒了那蓬勃的欲望,那片唇靠近的瞬间,忽火红眸子迸发烈焰。
形成一道红光,炸开漫天星光,炽热难奈,火龙鞭出位,手心席卷仙气,龙转百变,再他未来得及悔恨时,已再不可言语。
如烙铁一般的鞭,卷上他的舌,狠狠一呼啸,红舌伴着血飞至遥远天边,徒落下颤栗而恐慌的浑眸。
“大、大哥?”
“哈哈哈~~”仰天大笑,猖狂而绝,望着吞噬血液的火龙鞭,冷冷一掷,将那两片欲染指我的唇,微抽裂开。
“大、大哥……”
两人愣了!
两眼流转不停,双手颤抖不止,连那大刀,亦失去了雄姿英发,只闻叮当响声。一人悲悯擦擦眼泪,望着那具被火燃尽身躯。
奋力前倾,不顾恐慌,大无谓举刀砍来,似兄弟情深一般,我冷冷眸,长鞭转过风向,携着杀气习习。
呼啸的风,看的见那握刀的手臂,是如何如水柱似喷洒的血液,那声惨烈的断臂之痛音,仿佛划破了寒,让天与天闭了闭眼,大念——罪孽!
“大、大哥……小、小弟没用!”
多深情的一幕!
多忠心的兄弟!
望着血染红天地,两具尸体平躺在草原上,一个比一个死不瞑目。火红的眸子得到释放,长鞭收入手心,最后喝一句道:“你——滚!”
慈悲?
最后一丝慈悲?
面对冷咧嘲弄,我抿了抿唇,不想任火龙鞭吸过多脏血,不想养足火龙活跃之性,更不想这禽兽脱了我控制。
于是,我不想收那最后一次脏血,却绝非怜悯!
微转过身,目光触及那抹熟悉身影时,微微炸开一抹笑,虽不暖却不冷,火红眸中闪着动容。我知他在看何等残忍的我,深深的黑眸中,染上无限迷惑……
果然——他认不清我!
一如当初所料,他总不过个凡人,少了颗七巧玲珑心,少了清晰的辨别,心上还少了丝透明,或许我该令他识得更清一些……
四目相对时,思念泛滥成河,十七静静立在原地,任冷风刮风一根一根卷放,修长十指交握,心跳得甚快。
而我则强忍下飞过去抱住他的冲动,缓缓移开了步,深深陷入思绪……
背后却袭来冷风,危险的刀锋靠近,那痴强盗竟还未死心?这一刻,我微抬起手掌,以手指夹住宽厚刀身。
微一用力,刀断七寸,独剩下钝刃,男人见势,欲慌忙逃窜,哪来容得?以刀还刀,那颗脑袋早该祭奠这把断刀。
红红的血!
最后一回眸中,他只望得见刺目之红,似那火红眸子,又似地上溅满的血。那霸道的眸子,狠毒的寒气,令十七摇了摇头,挣扎转过身……
是?非?到底是还是非?为何陌生却又熟悉?为何一切的一切,只除了外表,流露出的气息,皆是他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