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镖局-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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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个问题，如果说在掌门的竞争上雷震子和死去的那个死掉的书山弟子属于第一梯队，那按照我们先前的想法，真正的受益人应该是第二梯队中的某人，但后来我又了解了一下书山派的内部情况，发现第二梯队大概有十几人的样子，这十几人在竞争力上并没有本质上的差距，这就有趣了，七月七花费这么大的代价，甚至不惜冒着被书山派制裁的风险做出这种类似公然挑衅凉州武林霸主的事情来，最终的结果竟然没办法决定真正的受益人是谁，从那时候起我就意识到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被我们忽略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一切的关键就是那个书山弟子的死而复生了，这才是整个剧本中最精彩的一环，对了，你知道这人的名字吗？”
“唔，貌似是叫……严段段吧。”
“李一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他的死活本不该牵扯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正引起大家注意的是严段段，而这次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都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他先用自己的假死让七月七和他配合，从而成功的让所有人都对他最大的竞争对手雷震子产生了怀疑，而七月七明知道会触怒书山派却还是答应同他合作，也正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并不会和书山派真的结下死仇。”
“严段段一直活的好好的，并且会在某个时间点上以某种合适的理由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大概还会给自己营造一个历经万险，侥幸活下来的英雄形象，嗯，他的原定计划里这个出场仪式应该还会在推后一段时间，一来是为了让他先前的假死所引发的一连串反应再发酵一段时间，让所有人都对雷震子产生怀疑和猜忌，如果雷震子本人不够冷静的话甚至还会再送给他一份大礼，这样他就等于在这次掌门位置的竞争上提前胜出了，二来，则是为了和七月七撇清关系，让人没法怀疑到他，但没想到后来还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你救下了飞雨，导致七月七在书山派的最后通牒前没法交出尸体，不得不直接面对凉州武林霸主的怒火，这时候严段段就不得不把自己的复活提前一段时间了，赶回来挽救自己的盟友，他的出现让七月七逃过一劫，既然严段段没有死，那书山派自持身份，当然也不会再对七月七动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在这个节骨点上出现，似乎太过巧合了一点，正好解了七月七的灭顶之灾，这点能会让有心人产生联想，但总的来说他这个计划几乎是完美的了。”
最后刘川枫点评道，“严段段这手玩儿的很漂亮，他这一死一活既提升了既包装了自己又玷污了雷震子，基本上已经把竞争对手踢出局了，之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就会是书山派的下一任掌门，唯一担心的恐怕就是他的盟友七月七会不会用这件事情来要挟他……咦，等等，你之前是不是和我说过七月七有个什么圣子计划？”
张大镖头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你该不会是想暗示我，这个严段段就是七月七安插在书山派的圣子吧！这……这他喵也太惊悚了，未来凉州武林第一大派的掌门人竟然是七月七的人，你确定这不是再拍无间道，大哥你到不如说三合会的老大韩琛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刘川枫悠悠道，“其实你再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严段段如果和七月七没有这层关系，那他这个人的野心也一定大的怕，为了登上掌门的位置他甚至不贤七月七联手，这种人怎么能会忍受自己始终有把柄捏在别人手中，如果哪天他真的成为了书山派的掌门，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自己昔日的盟友七月七，而七月七那个神秘的大老板同样也是一个控制欲望极其强烈的人，很难相信这样的两个人能拥有什么稳定的合作关系。”
第374章这猛料根本把持不住啊
“但严段段是货真价实的权二代，他老爹是书山派的传功长老，舅舅是书山派的现任掌门，他这样的出身没理由会加入到七月七成为圣子吧，七月七有什么是书山派给不了的呢？”宅男疑惑。。……
“这个……有很多吧，一个人的欲望和野心其实和他的身份地位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当一个人贫穷的时候你有改变命运的迫切愿望，等到你真的爬上高位后又会有新的目标和渴望，这是永远没有尽头的赛跑，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类的确是种很贪婪的动物，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整个社会才能不断进步。”刘川枫不知是在感慨严段段还是在感慨曾经的自己。“如今看来，七月七所图果然不小，将来恐怕整个凉州武林都会落入他们手中，惜现在只有我们知道他们的阴谋。”
“如果我们把这些猜测告诉其他人？比如凉州那些稍弱一些的一流门派，或者干脆让人把这消息给散播到江湖上去呢？”
“哦？你打算怎么说，七月七意图颠覆书山派一统凉州武林吗？这种话说出去也只会被人当玩笑话去听，根本没人会相信的。但凡名门大派，总会因为行事霸道而惹上不少仇怨，这年头你看看哪一派掌门高层背后没被人诋毁过，你这书山派未来掌门其实早已秘密加入七月七根本就不算什么猛料，更劲爆离奇的我都听说过好几条，要不要我挑几个你自己听听看？”
“啊咧？！还有这种东西吗？”
刘川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翻开面无表情的念道，“四月十五日，江湖传言，洗剑阁副阁主姬无常其实并非洗剑阁上一任阁主姬无力的小儿子，而是其母和五百大汉鏖战的产物。理由如下：一，姬无常长相比姬无力年轻时要塑多，因而明显不是亲生。二、姬无力在遇到姬母使已经六十二岁，经调查发现其已无生育能力，因而明显不是亲生。三、据姬无力某侍妾透露，姬母在遇到姬无力前生活异常糜烂，经常和陌生男人回家，原话如下，她就是那样的女人，这哔人就是喜欢到处勾引男人，她的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哔哔哔！因而明显不是亲生。四、某夜姬无力和姬母吵架，有人无意间路过，听到姬无力冲姬母怒气冲冲的大吼，快看看你干的好事！！！而那时姬无常放学回家，正从门外走进来……”
“你真是够了！”
“其实之前那个还算比较靠谱的，后面还有更扯蛋的，来听听五月十六日的这条江湖传言，书山派掌门其实是只修行千年的果子狸所化。理由：人类的武功不能有这么高！！！”
“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什么鬼，话说你是从哪里搞到的？”
“这些都是江湖流言，不要小看这些东西，里面偶尔也会夹杂一些含金量很高的信息，常留意的话说不定会有些意外收获，一般越是重大的事情，越是要经历长久的谋划和准备，绝大多数都并非突然发生的，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事情在发生前都已经有了预兆，而那些预兆往往就夹杂在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流言里，举个很简单的例子。”
“你看四月十五号那条江湖传言，表面上是有人闲的无聊，去诋毁姬无常的老母生活作风不正，但你大概绝对不会猜到这传言是谁放出去的。”
“哦，是谁？”被刘大掌柜这么一说，宅男不由也来了兴趣，信息的重要性，没有人比曾经生活在21世纪的张大镖头更能了解了，但他没想到刘川枫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人竟然也能在这么早就意识到这点，这就有点厉害了，这小子果然像他自己说的一样，iq高到没朋友啊，如果生在现代，大概怎么也能混个斯坦福的博士生玩儿玩吧。
“这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洗剑阁现任阁主李云敌放出来的。”刘川枫没有去管正在走神的某人，自顾自的讲出了自己的推论。
“纳尼？！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李云敌觊觎姬母的美色也想要凑上去来一发吗？”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直到五月初洗剑阁召开门派高层大会，李云敌在大会上提议暂停姬无常的一切职务，得到超过半数长老的支持，回过头来再看，你就会发现上月那条很没有营养的传言八成就是出自李云敌之手了。姬无常飞扬跋扈，任性妄为，李云敌显然很早前就想动他了，但姬无常的父亲是洗剑阁上任阁主，刚过世不就，威望尚存，很多老人看在姬无力的面子上并不一定会支持李云敌的提议，所以李云敌先前放出那条传言的用意就很名显了，这种事情谁当然都知道是假的，但有这个做借口，姬无力那一派的老人就以在大会上保持沉默，这其实也是姬无常自己作死，此人仗着自己老爹的名头这些年干了不少蠢事，还强｜奸过两个女弟子，整个洗剑阁里就没一个活人待见他，如果不是姬母挨个上门去求他父亲当年那些老下属，他早被阁主李云敌给剁了喂狗了，所以这次李云敌随便用了个小伎俩就把他轻松拿下了。如果有一个对洗剑阁情况足够了解的有心人，或许以从那条看似荒诞的传言中提前推断出后面将会发生的事情。”
“哇，听上去蛮厉害的嘛！”张大镖头赞叹道。
“这只是个信息利用的简单例子，实际情况有时候还要复杂的多，我委托大娘把江湖上新出现的流言都记录下来，每月发给我一次，我会从里面挑出一些有价值的记在这个本子上，想要准确预测到一件事情的发生是很困难的，主要你很难单纯从表面上筛选出哪一条信息是有用的，哪一条是没用的，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在遇到问题时再倒回去看看之前能不能发掘出一点蛛丝马迹，如果有能，以后我会亲自选人组建一个信息分析小组，专门进行预测工作。”
“这主意倒是不错，好吧，我现在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书山派掌门是果子狸成精是怎么回事儿？”
“嗯？”
“你不是说你那小本儿上记载的都是有价值的信息吗？如果姬母大战五百壮汉是李云敌打算对姬无常动手的前兆，那说书山派掌门是果子狸成精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不告人的目的呢？”
“哦，你说那个啊，那个什么目的也没有，我把它记下来只是为了好玩。”
“…………”
第375章你他喵的原来也知道啊
“综上所述，你想把严段段是七月七圣子之类的消息散播到江湖上去也没用，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你要是真想找他麻烦，倒不如从生活作风上下手，污蔑他招雏｜妓或者乱打友谊炮什么的，说不定反而还有点市场。。”刘川枫合上了手中的小本子，总结道。
“那如果由我出面呢？”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宅男抬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飞雨。
“唔，你怎么会过来的？”张大镖头好奇，他和刘川枫在书房里聊天，虽然事涉武林机密，但正因为这秘密太大，传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因而并没有刻意避开其他人，有人进到他的小院里也很正常，他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飞雨，以这姑娘的性格平时没什么大事很难相信她会主动来找自己。
“不用惊讶，是我请她过来的。”刘川枫开口，神色自若道，“既然聊得是七月七的事情，那没道理不请教下专业人士，飞雨姑娘，原名不详，七月七王牌杀手，已故父亲曾是江湖三大顶尖杀手之一，其母为京城一乐妓，在生下你后不久便失踪了，你从小在七月七长大，因为血脉的缘故，从一开始就被七月七列为重点培养对象，小小年纪就崭露出十分惊人的天赋，身手还在其次，最厉害的还是你那超出年龄的冷酷，以及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的行事风格，有人评价说你是天生的杀戮机器，考虑到你年仅十九岁就有炉火纯青巅峰的修为，从某种意义上讲甚至比你那素未谋面的父亲还要出色。”
刘川枫最后这段话明显是对女杀手说的，说完后他拿起桌上一只茶盏，不紧不慢的沏上了一杯清茶递给了过去，“久仰大名，飞雨姑娘。”
飞雨接过茶杯，微微一怔，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美的有些妖异的少年居然对她的身世如此了解，这些年来，她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但和她有关的资料一直很少，再加上杀手这一职业本身的神秘性，很少有人能对她的来历了解的如此详细，单从这点上来看，大燕移动这位大掌柜就很是不凡。
然而另一边，张大镖头却是对刘川枫知根知底，这小子谈起信息战来头头是道，但目前都还只停留在构想阶段，信息来源只有一个大娘，而和七月七有关的东西，显然不是大娘一个普通人能搞来的，于是偷偷传音过去，“功课做得不错啊，这资料你哪儿弄来的？”
“前两天刚从天机楼买的，这么点儿东西就花了一百两银子，我已经在镖局备账了。”刘川枫老实道。
宅男闻言大怒，王八蛋！！！居然装个逼都要用公款！！！
刘川枫耐心解释道，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能，如果你们在武安的相遇并非一种巧合呢，如果她是故意接近你的呢，没人知道七月七的圣子计划里究竟有多少人，周公子，段严严……这些人无所不在，单从他们的外表上你很难看出来谁是圣子，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把人给领回家，如果最后出了事，整个镖局都要为你犯下的错误买单，谨慎起见，我肯定要对她进行调查的。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的人生观原来这么阴暗的，满脑子都是这种阴谋论的东西，早叫你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也能让阳光稍微净化下你那龌｜龊的心里，另外，照你说法我岂不是连你也要查一查？”张大镖头冷笑，他承认刘川枫说的或许有点道理，但他永远不会为了那一丁点的能就去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如果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活，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怀有戒心，就好像朱子闻和他那几个哥哥一样，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了意义。
“你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