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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田缘-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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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手止住槐花爹娘的怒骂,对林太爷干笑着夸赞道:“这娃儿狠!你林家出了个人物,大猛都赶不上他。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着。看来你林家要兴旺了。”

林太爷听了这阴阳怪气、明褒实贬的话,不高兴了,道:“他才多大?被人算计了还不许埋怨两句?你怎么不说槐花?”

王四太爷道:“咱们就说说槐花!”

重又把目光转向堂下,对林春道:“你说来说去都是槐花算计你。要是她真算计你,怎么差点淹死了?你要说她是装死,那秋生救了她,她就该认出秋生才对,怎么还把他当成你缠住不放?”

王家也有那心思活络的晚辈,也跟着质问。

更有人说,明明就是林春把槐花吓掉水的,却见死不救;秋生更是畜生,救了人却糟蹋人家,两兄弟都不是人。

大猛媳妇这时出来接道:“槐花可没说她掉水里腿抽筋。要不是杜鹃后来说,我们还不知道她会划水呢。”

林春冷笑道:“她当然不会说。”

林大猛道:“得把槐花叫来问。还有怀孕的事,你们可拿准了:是不是真怀孕了?不能槐花说是就是。她小女娃懂什么。”

经林春提醒,他也警惕起来。

原来没想到,是因为没想到槐花会算计林春,以至于自爆丑事、自毁名声;现在看来不一样了,槐花怕是巴不得怀孕呢。

林太爷等人也都纷纷说是,要喊槐花来当面说。

王家人就算愤怒,也不得不叫槐花来对质。

第343章自作孽

槐花被叫来,和林春一样站在堂下。

这时候,长辈们也顾不得她脸面了,当众审问。

她进来时和林春对了一眼,少年黑眸深深,完全看不透。她感觉他离自己更远了,就像天边的云,或者晴日雾散后远处高耸的山峰,看着近,却永远也到达不了!

她忽然间就丧失了斗志,再没有当初的决心。

可是,这时候她想退也退不了——她若不能过了眼前这一关,这些人不会放过她;若过了这一关,只要能嫁给秋生,进入林家,她就还有机会。

想毕,她又悄悄拾起些信心。

她定要让他明白:选择杜鹃是他一生的不幸!

她脑中思量不止,大猛媳妇也在看她。

打量了一番,才把林春的话说了,又问她落水后的情形。

槐花没有回答,而是惨笑着对众人道:“不娶就不娶吧。我说弄清了谁救的我就嫁他,本就是为了报恩的;既然人家嫌弃我,不要报恩,我也不能不要脸往上贴。这事再别问了。问来问去也说不清,春生回来还是说不清,我倒把王家脸面丢个干干净净。等回家,随便王家怎么用家规,沉猪笼也好,都是我应该受的!”

她绝望的表情让王家人心颤,槐花娘嚎哭起来。

林家人则面色尴尬,秋生看着她,呼吸粗重起来。

林春心狠狠地缩了下,盯着槐花的眼神越发幽深,“你还没说,怎么知道说不清?你别总用这一招好不好?上次是撞墙,这次一句话不解释,又做出这副模样。你就不敢好好说?查清了是死是活再说,别弄得像我林家不给你活路一样。”

王大强愤怒地大骂他没人性。

林太爷等人却心中一动,看向王四太爷。

虽然什么也没说,那眼神却分明露出疑惑。

王四太爷便对槐花道:“说!要死也说清了再死!”

他对林春恨到极点。不知林家怎养出这么狠的儿孙。

槐花也对林春恨到了极点。

她发现:她还是看错了他!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狠,还要无情,不但看见她掉水里不救,秋生救了还不要秋生娶自己。这得多狠?

她怎么这么痴。喜欢上了这么个狠心的人?

原来的爱转为现在的恨,一些儿不少,甚至更胜。

她忍住身心疼痛,也不说落水的事,却对他笑道:“你这样怨我,我也不怪你,谁叫你那么喜欢杜鹃呢。我是个可怜人,其实你也跟我一样,也是个可怜人。”

说着,眼中露出同情的神色。

林春板脸道:“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

槐花叹了口气。幽幽道:“人家一颗心不在你身上,你还这样痴心。有一天,你也不过是跟我一个下场!”

林家人听得一怔,不约而同盯紧了她。

王四太爷不耐烦道:“管他什么下场!你就说你自己。”

林春则冷笑道:“她总是说这些不明不白的话,从来不敢把话说清楚。就像毒蛇。总是躲在人看不见的草旮旯里,瞅人不留心就咬人一口。”

王四太爷猛拍桌子,对槐花大喝道:“说!”

槐花盯着林春,双眼露出奇异光芒,颤声问:“你这么厉害,把我看得这么清楚,怎么就看不清杜鹃的心意?她把石头塞在石板底下。害昝姑娘掉水里,你这么能干,怎么查不出?你是不敢查,不敢认吧?不是可怜是什么!”

林春咬紧牙关,死盯着她不出声。

大猛媳妇皱眉道:“槐花,你别瞎说!这事扯不上杜鹃。”

槐花看着林春无措的模样。心中满是快意,轻声道:“我没瞎说,是我亲眼看见的。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杜鹃总是好的?就算做了害人的事,旁人也说不是她做的;为什么我不留心犯了错,就成了有心算计人?为什么?”

槐花娘愤怒地喊道:“那你那天当着人怎不说?”

槐花落寞地笑道:“我跟杜鹃那么好。我能说么?我就悄悄地告诉春生,希望他能想明白:杜鹃还惦记着黄元,不可能嫁他的。他不信,我有什么法子。”

林春愤怒道:“本就不是她做的!”

林大头等人都听呆了,完全无法接受。

林太爷老眼锐利地盯着槐花,问:“到底怎么回事?”

林大猛等人也催问。

槐花一边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林春,一边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末了道:“杜鹃就是放不下黄元,所以咽不下这口气。她根本见不得昝姑娘在跟前,几次吵闹,后来只好搬出来住了。”

王四太爷就想起那天黄元和杜鹃配合无间的情形,对林太爷意味深长地笑道:“怪道那天黄家小子那么护着她呢。我当时瞧着就奇怪: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原来这么回事。也好,杜鹃先在林家养着,等时候到了再接回去,省了许多事。”

他满眼满口都是讥讽的意味。

林太爷等人就算不相信,听了这话也不舒坦。

而且黄元和杜鹃那天看去确实很好,一点隔阂没有的样子;黄元怒斥王家人欺负孤女,兄弟姊妹一齐上,文武全开,哪像是对待被赶离家的养女的样子。

还有,杜鹃为什么许春生纳妾?

是不是根本对他无所谓?

而黄元她就不许,为此不惜离家。

屋里就沉闷起来,王家人都幸灾乐祸的笑。

林春忽然笑了,看着槐花讥讽地笑。

他轻声道:“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少年有些兴奋,仿佛终于坚守到了结果而激动。

槐花望着他,心头隐隐觉得不妙,却不知怎么了,只好紧闭嘴唇,继续同情地看着他。

林春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就等你自己说出来呢。要是我先说出来,你又要说没这回事,说我诬陷你了。”

林大头慌忙道:“春儿你快说怎么回事!”

他刚才又慌张,还难过:杜鹃就算不嫁春儿都不要紧。可千万别骗他。俗话说真心换真心,春儿这么喜欢杜鹃,要是杜鹃骗他,那比什么伤害都大。连他也受不了。他可是当杜鹃闺女一样的。

林春从怀里掏出三个鹅卵石,举给众人看。

众人看不不解,唯有槐花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这是我在昝姑娘落水后第二天从池子里摸上来的。我那时候就知道有人往石板底下塞了圆石头,从而害昝姑娘掉水里。”他轻蔑地对槐花道,“你说这是杜鹃干的,我就不说她练过武功,会不会这么费事了,我就问你这石头,它从哪来的?”

槐花漠然道:“当然是在地上捡的。”

林春笑道:“你说得不错。可是,我们这三家住一块。来来往往从门前过,各家门口有些什么,那是一目了然。我家和黄家院子前面干干净净,根本没这样的石头,我们两家都是用石板铺路的;就秤砣家院里有这样的石头。那是他们铺后院的小路用剩下的。是二丫听杜鹃说,常走卵石路能按摩脚底,对身子有好处,她才和小秤砣专门去河边捡的圆石头。那天逮鱼的时候,你和二丫他们在那头。我问过十斤了,他说你去二丫家喝过茶。杜鹃和桂香根本就没过去那边,更没进过二丫家。又怎么能在昝姑娘出来后临时捡了石头塞石板下面?”

槐花脸白得像雪一样,颤声道:“你这么肯定别的地方没有这石头?你一定这么说,我也没话好说了。”

林大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别的地方都没有!我天天早上扫院子,从里扫到外,有时候连黄家那边也帮忙一块扫了,黄家扫的时候也常帮我们扫。我就没见过有这样的圆石头。”

槐花咽了下口水,只道:“你一定要赖我,我也没法子。”

槐花爹恼怒道:“这算什么?那天的事我也听说了,要是小娃儿闹着玩,从秤砣家捡了玩带过来的呢!”

林春冷笑道:“那要不要把那天的娃儿都喊来问?其实也不用问。别人都不知这事,就槐花说得这么清楚,因为根本就是她自己干的!就算当时黄鹂不喊昝姑娘出来,她也会想法子让昝姑娘出来。谁知她运气总是这么好,黄鹂竟喊了,不用她操心费一点神。”

没有人注意他说槐花“运气总是这么好”是什么意思,大家都被这事刺激到了:林大头等人愤怒不已,王家人则骂林春血口喷人,各持己见,争吵不休;林大猛则出去吩咐人,喊当天所有在门口捉鱼的娃儿来问。

槐花只觉一阵晕眩,身子摇了摇。

林太爷严厉地盯着她。

真要是这样,这女娃真是了不得!

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心思,往后还得了?

屋里闹哄哄的不算,这一会的工夫,林家院外也来了许多人。反正是腊月,庄稼人说忙不忙,说闲不闲,左不过是弄些吃穿玩乐的事,有热闹哪能不赶场呢!

先还不敢进来,就在林家隔壁黄家和老秤砣家晃悠,装作借东西搭讪,借机打听林家和王家商议结果。两家也说不上来,大家就不肯走,等结果。

后来听里面吵起来了,也不管了,都涌进院子。

待听见槐花落水的事还没弄清,又扯出黄家“捡来的媳妇”——如今大家都这么说——跌水里去的事,还是槐花弄的鬼,都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比屋里声音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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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证人

林大猛见不像样,忙劝他们离开。

一个个的都不肯走,恳求说光听不插话。

林大猛气得不知如何,只得随他们去。

反正这事已经传开了,越捂着越显心虚,不如敞开来说,还能挽回些林家脸面呢。

黄鹂听了消息,忙去私塾叫了黄元回来。

黄元和黄鹂便来到隔壁,站在人群中听着。

黄鹂听说昝水烟落水是槐花弄鬼,且害得她二姐姐被冤枉,气得就要冲进去跟槐花拼命,被黄元拉住了。

他低声对黄鹂吩咐道:“去叫大姐二姐来。”

黄鹂虽不知他用意,但见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屋内,神情很凝重,便立即点头,然后转身一溜烟地往河那边山边跑去。

这里,黄元悄没声地站在廊下静听。

林家如今正处置更重要的事,相比之下,昝水烟落水的事只能算小事了,因此他也不出面,且相机行事。

且说屋内,林春喝一声,待人都静下来,才又道:“你们奇怪我见死不救,因为我早就怀疑她了。当时没查清,没法说;后来想明白了,我又怕她抵赖,就等她自己先诬陷杜鹃,我才说出证据,她就没得抵赖了。”

槐花脸色越白。

王四太爷勉强问道:“你没有证据就见死不救?”

林春道:“是没有证据跟人说。我心里已知就是她做的了。你们不知道她,我可是经历好几件事了,前后一串起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只不好在人前说的。就像她掉水里这件事,我心里清楚她就是算计我,我能去救吗?”

槐花已不能支撑,只顾道:“你就是要我死!”

槐花娘嘶声喊道:“他敢!”

大猛媳妇道:“嫂子,吵是没有用的。事情总要说清。说清了是春儿弄错了,我们叫他给槐花赔罪。”

林太爷道:“要是弄错了。我亲自给你们赔罪!”

跟着又补一句,“当着全村人的面!”

大猛媳妇就转向槐花,问道:“槐花,你说说那天掉水里怎么样了。你不是会划水么?怎么淹晕了?那天我们问你。你也没说腿抽筋呀。”

她怕槐花改口,先一步堵死。

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林春的注视下,槐花如被架在火上,再不能像平常一样细想,随口道:“我看见他心慌,就掉下去了。我想爬上来,不知怎的,腿脚重的很,蹬不动也伸不直。我喝了几口水。就拼命喊。水冷的很,我好快就沉下去了……”

王老太道:“这就是抽筋了。冷水扎骨头。”

这时一人问道:“这么说,你掉下去腿就抽筋了?”

槐花回道:“是。”

若答不是,那她怎么不自己爬上来呢?

那人笑道:“抽筋了你还扑腾那半天?春生都走了你还扑腾?”

人们听这话不对劲,都循声望去。却是八斤站在门口。

林大猛沉声喝道:“你来干什么?”

八斤笑嘻嘻道:“出了这么大事,我能不来么。”

槐花娘骂道:“你个混蛋东西瞎掰!你怎么晓得春生走了她还扑腾?她要不是淹得七死八活,秋生也不能欺负她了。”

八斤敛去笑容,冷冷地问:“你说我瞎掰?”

槐花娘愤怒道:“就是瞎掰!你就是个小畜生!”

她恨透了,别人不敢骂,八斤她还不敢骂?

连林太爷都嫌弃这个重孙子,亲口骂他“死了更好。我林家多的是好儿孙。少他一个不少。”她怕什么?

八斤脸色阴沉,恶狠狠道:“你闺女比畜生都不如!”

王大强大怒,抢上去劈手揪住他衣襟就要打。

八斤却攥住他手,两人较起劲来。

秋生也忍无可忍,上来喝骂驱赶八斤。

只有林春看着八斤拧眉,细想他刚才的话。

堂上混乱。林大猛起身喝住他们,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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