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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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我们,你倒是说说,你这为人师表之人又高尚到哪里去了?”
柳先生没想到,安若好这胸无点墨的农家女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可是他哪能认输,讽刺道:“看起来,你认得几个字啊。”
“我不单认得几个字,我还学过诗词歌赋,学过仁义道德,不会似先生这般不辨是非。”
“你!”柳先生被她这么一呛,气得直咳嗽,“你倒是让我看看,你学过什么仁义道德了?”
安若好愣了一下,她该跟他们说什么?
大家看她沉默,只当她说大话呢,哄堂大笑。
“说不出来了吧?”柳先生轻蔑地笑道。
“请先生出题吧。”安若好想不好说什么,还是让柳先生出题好,这样她赢了也有风度。
“哼。”柳先生见她毫不退让,捋了把胡子道,“你是农家女子,就用鸟、土地、河流还有风做意象,随口编几句吧。”
这柳先生看似是在给她台阶下,实则是加倍的刁难。
安若好本想随便说几句话呛呛他们就好,可是她忽而想到了李唐歌,如果她说出几句标志性的话来,肯定会被他们传出去。而李唐歌如果在这里,肯定会听说,那他就能来找她了。这样,只能借用他人的诗词了。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多句罪过罪过,万恶的穿越总是免不了要借用他人的诗词,她觉得心里舒坦了才开口: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大家听完后,只觉得这诗词颇有新意,内在感情也深厚,在他们看来并无十分出彩的地方,但是一个农家女能念出这么一首诗确属不易。
柳先生沉默了一会儿,道:“确实认得几个字,有点底子,但是也就这般,就算放过你了,你走吧。”
安若好想着,这些人和她果然还是有代沟的,大诗人艾青的诗被评价了一句也就这般就完了?但是,她的目的达成,直接忘了她是为什么和柳先生杠上,拉过凌庚新:“二哥,我们走吧。”
凌庚新巴不得离开欺负他家笑颜的破地方,哼了一声就走了。
“二哥,你别生气了,反正我们也没怎么样不是?”走在路上,安若好看凌庚新还是黑着脸,抱住他的胳膊,“那些外人爱怎么看我们就怎么看,反正笑颜有二哥疼不是?”
凌庚新这才缓下脸来:“嗯。笑颜,别管他们,有二哥挺你,笑颜那几句话说得真好。”
“嘿嘿,二哥,你别夸我。”安若好被他夸得倒是心虚不已。
“看你满头的汗,累了吧。”凌庚新看看左右,“那边有片林子,我们去那边凉快会儿再走。”
“好。”安若好便任由他拉着进了林子,找了块大石头坐着歇息。
忽而,身后传来细细的女子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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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
因为在书斋折腾了一番,这时候天已有些黑,这林子里突然传出声音来,安若好有点被吓到了,问道轻声:“什么声音?”
凌庚新拉着她发手爬上石头,却看到石头后面的草地上似是有两个人。
“臭男人,动作不快点,老娘我还要回家呢。”那个女人出声催促道。
“回家做什么,反正你家里也没人。”女人身上的男人被她催得动作反倒慢了些,缓缓解开她的衣带,“咦,今日倒是穿了肚兜。”
“好看吧?”女人笑道,“是你们家老大买给我的。”
“哼,下次我给你买件更好看的。”
“你说好看就行了,介意那么多干什么?”女人轻声讽刺。
“好看,不过别穿更好看。”男人说着一把扯掉了肚兜,女人半个上身都露在了空气中,两团雪白耀了人的眼。男人伸出手去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揉够了又伸嘴去啃,啃得那暗红色的尖顶红得透亮起来。
俏寡妇哼唧了一声“疼”,却把身上的衣服都慌慌乱乱地扯掉了,还伸手去探索男人的下面。
凌庚新见此,忙偏过头去。
“二哥?”安若好诧异了,为何凌庚新看到别的女人的身体都会自动转过去,偏偏看她的那么不知避讳。
“笑颜,别看了。”
“不看白不看啊。”安若好却道。
“笑颜?”
安若好却狡黠一笑:“你也看看别人怎么做,以后也省得找人教你。”安若好想着,这现场版的才能启蒙啊,可不能让她来说。
凌庚新听了,思索了一会儿才懂她什么意思,虚心地接受意见,和安若好扑在石头上方光明正大地看人野战了。
“是陈家坪的俏寡妇。”凌庚新凑到安若好耳边道。
“哦。”安若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继续看着那二人。
男人已经脱了上衣,顺手把俏寡妇的下裳也撩起来了:“臭娘们,这么快就湿了,真是yin荡到家了。”
“你倒是干还是不干?”俏寡妇恼怒道。
“干!怎么不干。都想你那么久了。”男人说着扯掉自己的裤子,径直冲了进去。
凌庚新看那男人脱裤子赶忙捂了安若好的眼:“我看就好,你别看。”
安若好想着也是,看多了小心长针眼,她已经看过王秀丽和甄痞子,还是别看这对了。她便闭了眼只听声音,俏寡妇那娇喘微微,偶尔俏骂一声臭男人,确实是诱惑至极。她听得凌庚新咽口水,这个启蒙会不会重口味了一点?
好半晌,那两个人都迸发出一声满意的叫喊之后齐齐躺倒在地,安若好便睁了眼看着。
“臭男人,舒服了吧?”
“舒服,真想把你娶回家去。”
“胡说,小心你家那口子剥了你的皮。”俏寡妇一边穿衣,一边嘲笑道。
“艳娘,你睡过多少男人?”
俏寡妇思索了一下:“除了凌家那傻子。”
“你这个女人,真是天生的荡/妇啊。”
“哼,让你逞口舌之快。”俏寡妇咬了一口那男人的红豆,疼得那男人直抽气,“这个月你都别想碰我了。”
“艳娘,别这样,我对你的心,你知道的。”男人忙去爱抚她,手又探进了俏寡妇的衣襟,“这手感,比捏白馒头好多了。”
“男人都这样,我知道。”俏寡妇一把推开他,理了理下裙,“你自己也收拾下回家去吧,回去晚了,你家那口子指不定会不会跑到我家去找人呢。”
那男人瞬间没了声息,在嘴里叽里咕噜地骂了一声收拾了衣裳,和俏寡妇一起穿过林子走了。
“那男人是谁?”刚刚那男人的脸一直在黑暗中,这会儿人走了安若好也没看清,可是声音很熟悉。
“是陈家坪梁家的老二。”
“就是之前强娶了童养媳的梁家?”
“嗯。”安若好这时候才发现凌庚新眼中竟然充满了□之色,她完蛋了。这启蒙教育真不是时候。
“笑颜。”凌庚新果然凑到她跟前,轻轻叫道,气息粗热。
安若好连忙推开他,跳下石头,往外跑去,她只觉得她跑得慢一点凌庚新绝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她。
凌庚新看她落荒而逃,叹了口气,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林子里出去,看到安若好抱着胳膊坐在板车上瑟瑟发抖,自责不已:“是二哥不好,起风了,我们这就回家去。”
“嗯。”安若好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愿他有些自制力吧。
“笑颜。”凌庚新见她低着头,又轻声叫她。
“二哥,你忘了买锁。”安若好想着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吧,不然这气氛真是尴尬死了。
凌庚新愣了一会儿,笑道:“明天就买。”
等到了家,天都黑透了。
“笑颜,你两天没洗澡了,二哥给你烧水。”凌庚新这一句话吓得刚刚要收拾碗筷的安若好一个激灵,差点把碗都打了。
凌庚新见此,忙解释道:“笑颜不喜欢二哥看,二哥就不看了,二哥在门口守着。”
安若好终于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能听到凌庚新在床上偶尔一声难耐的低吼,傍晚的现场版启蒙教育真是后劲太足了。
第二天,凌庚新称只有一家需要送西瓜,晌午就能回来,便不让她跟着去了,而是让她在家里收拾收拾。这个家太久没收拾,显得乱糟糟的。
安若好扫了一眼这个家,她平日里也不注意,他这一说她才觉得,便点点头,答应了。凌庚新走后,安若好就开始打扫,从里到外。
她细细地整理过,扔掉了一些无用的东西,把有用的东西摆到外头来。忽而看到床底下有个大箱子,她一打开,惊讶不已,里面居然是一箱子的书。她打开随手翻了翻,有几本像孔子的《论语》一般的书,还有几册书倒像是《史记》,她多么期盼这些书能够告诉她这就是她的那个时空。可是其中还有一本前朝的纪实就让她失望了,皇帝姓赵,朝代自然不是宋,而是叫大庆,这下她可以百分百地确定,她确实穿越到了一个她所不知道的时空。
她不知道这些书为什么在床底下,但是她想起来凌庚新说过他们的爹娘是识字的,想来是他们留下的,她便把箱子搬到阁楼里放着,免得放床底下发霉了。以后要是无聊了,她也可以拿出来瞧瞧。
打扫了将近两个时辰,这一百多平米的大屋,从房间到厨房,到储物间到牲畜栏,都干净了。
她伸了个懒腰才发现竟然已经午时了,凌庚新该快回来了。她忙淘了米下锅,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她虽然没有亲自烧过饭,但是之前倒是学了烧火,今天总不至于把自己给熏到了。
她看了看橱柜,没有肉了。想起来,她吃了半个多月的野猪肉,是该没有了。她翻来翻去也只有茄子、土豆、黄瓜,还有一把豇豆,看来中午要吃素了。忽而,她脑中精光一闪,就来个什锦素菜盖浇饭。
土豆不易熟,她就先把土豆放热水里煮了一遍。她把各色菜都洗干净了切好,正好土豆也熟了。接着舀了大半勺的豆瓣酱先用油炒热了,整个屋子顿时充满了酱香。然后再把土豆放下去,熟透了的土豆顿时染上了豆酱的黄色,看着就令人垂涎欲滴。之后,她才把其他菜放下去一起爆炒,炒到各种菜都混杂得很彻底并且熟透了,她又浇上前一日凉在井水里的肉汤,哇,什锦素菜汤新鲜出炉了。
“笑颜,什么这么香呢?”凌庚新这高声的问话,算是对安若好的劳动成果最好的肯定了。
“二哥,你等会儿再进来。”安若好想着,是该给他个惊喜。
“好。”
安若好赶紧找了两个大盘子,把香喷喷的白米饭盛着,浇上她做好的底汤,有酱香又有肉香。
“好了,进来吧。”
凌庚新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摆了两个大盘子,盘子里盛着饭,上面不知道覆盖了什么东西,可是闻着倒很香。
“先喝口水,然后吃饭。”
“好。”凌庚新就着她的手喝了茶水,坐下吃饭,“笑颜,这是什么,这么香?”
“你猜?”
“好像有土豆,有茄子,有豇豆,有豆酱,还有肉味,可是家里没肉了呀。”
“嘿嘿,好吃吧?”
“好吃,没想到我家笑颜手艺这么好。”
“好吃就多吃点。”
“真想天天吃笑颜做的菜。”
“好啊,那笑颜就天天给二哥做饭。”
“真的?”凌庚新抬头,期盼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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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
安若好心中咯噔一声,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会在这里留多久,或许找到李唐歌她就会离开了,或许她永远都离不开这里。
凌庚新看她沉默,拍了一下桌子:“对了,二哥买了好多好东西,都忘在板车上了,这记性。”
安若好看着凌庚新努力地掩盖脸上的失望,脚步有些不稳地出了门,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低头扒饭。
“笑颜,你看,这是锁,这是你最爱吃的红豆酥,元记的酥鸡,米老头让我带回来的薏米粥,这里有一串糖人,还有红枣。哦,这是根头绳,笑颜的头绳都松了,还有盒胭脂……”
“二哥,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来,把头绳绑上,听说今年富人家的小姐都喜欢用这种头绳,还有胭脂。”
“二哥……”安若好皱着眉。
“笑颜,二哥虽然钱不多,也没读过书,但是笑颜照样可以过得跟富家小姐一般,二哥绝对不会亏待了笑颜的。”
“二哥,我现在过得很好,二哥为什么要把笑颜跟那些小姐比呢?”安若好不知道他这些想法是哪里来的,按理说她这几天的表现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如此的地方吧。
“笑颜,村里人都说二哥这家是留不住笑颜的,你应该嫁给像袁家小子那样的读书人,可是二哥就想留着笑颜。”
安若好猜着肯定她这段时间的表现不怎么像个农家女,加上她在学堂的那首诗,虽然没什么,但是好歹她算认得字的,还会吟诗的,这可算是舜水村头一个了。这么一来,大家自然而然的会把她和袁赋璟放在一块:“二哥,笑颜就陪着二哥,不会离开的。”
“真的?”凌庚新的眼中亮晶晶的。
“嗯。”安若好郑重地点点头。
凌庚新这才欢喜起来,细细地给她绑上头绳,又把胭脂递给她。
安若好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很香,是桃花味的。”
“是了,那个老板娘没骗我,她说笑颜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二哥。”安若好把散在桌上的东西收起来。
自从那天她跟凌庚新承诺了之后,凌庚新天天跟打了鸡血似的,起早贪黑去镇上卖西瓜。可是再也不让她跟着了,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想让她过得跟普通农家女一样,既然他这样心中舒坦就由着他吧。
他去镇上卖西瓜,她就舒心地在家看看书,好了解了解这个时空。她不了解这里,不知道她怎么会穿越过来的,也不知道命运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如此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她在这个平静的小山村里待着,远离外面的战火,起码能保住小命,或许有一天会碰到她的李唐歌。
“笑颜。”
安若好从躺椅上转过身去,袁赋璟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豆酱。他把豆酱放到桌上,走过来看到她手里拿着书便凑近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