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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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找贵妃娘娘打一炮都要磕蚁力神,语言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在张是非声情并茂的解释下,不说真相大白,但是也起到了鼓动人心的作用,那崔先生曾经教导张是非,事出有名,就是两口子都要领个结婚证儿呢,有结婚证的叫夫妻,没结婚证儿那就叫苟合,兴致都不一样。
梁韵儿望着那些从小看她长大的乡亲们此时对她都是一脸理解包容的表情,一时间心中又是一阵暖流,混合着酸楚,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张是非见这阵势,心想着这下,可真算得上是事出有名了,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趁着那些乡亲们热乎劲儿还没过,又朗声的说道:“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倒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今天我要说的,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
张是非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着那何谦狂喊了一声:“梁家欠的钱,我还了!!连本带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声音很大,霎时间,那墙外的群众跟炸开锅似的,也顾不上何家多猛多势力了,有不少人竟然忍不住还叫起好来。
要说刚才,何谦心中还有一丝不服,人头猜屎马有失蹄,他心想着自己今天只是一时大意才着了这晚辈后生的道儿,可就在刚才他却愣住了,他忽然觉得张是非的一席话就跟像是把他在众人面前扒光了一般,一时间他竟然老脸一红,有些无地自容。
这里还要说一嘴,其实这人啊,就是这样儿,背地里做点亏心事,老是觉得无所谓,但是如果被大家发现以后才会觉得丢脸,不管怎么说,何谦这老脸今天算是丢进了,张是非这些话简直要比砍他大腿还难受。
但是这老东西却还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服软,只见他恼羞成怒之下,对着张是非狠狠的说道:“你行,咱们细水长流!”
张是非听他这么一说,冷哼了一下,然后轻声的对他说:“我还真就不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爹老何头做过什么,给你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你……你说什么?”那何谦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张是非,他那老眼昏花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强烈的情绪波动,毕竟当年那个骗局只有他们爷俩知道,就连何事成都没告诉,而现在眼前这小子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
张是非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轻声说道:“当年那二百块钱,根本就是个笑话,只不过是你爹的一个骗局罢了。”
张是非的声音确实很轻,但是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就好像跟钉子一样,猛的钉进了何谦的耳朵,这老家伙只感觉到脑袋里‘嗡’的一声!!这少年语出惊人,接二连三的到处了他那些打算烂到肚子带进棺材的真相,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惊讶,他越发的觉得这三人不简单,他顿时惊恐万分,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什么人?张是非望了望易欣星和李兰英,他俩都笑了一下,此时此刻,张是非才发觉原来自己的职业是这么的给力,他无比自豪的说道:“我,也是阴阳先生。”
张是非讲出这句话后,才真正的理解到了那分头的意思,其实最开始他也十分的憋气,为什么还要给这老孙子钱?现在他才想明白,原来崔先生这么做,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毕竟何谦的爹与那梁显山都已经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即使那林叔来也是这样,口说无凭,真相只能被扭曲,其二,刚才已经他们已经见识过了,这何家在这村里确实有些门道,起码有人能给他卖命,张是非如果不给他钱,强行的带走梁韵儿,那梁韵儿的母亲怎么办呢?日后何谦想要报复的话,张是非心中一定会后悔。
所以,凡事想的不要太简单,这也是崔先生教给他的,张是非现在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今天不仅要打,还要在心理上彻底的摧毁何谦,让他感到害怕,然后用这份真正的恐惧来制约他,让他以后都活在提心吊胆的生活中,不敢再去骚扰那周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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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自由了
这四个字儿,那何谦太熟悉了,想当年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俩阴阳先生才发的这笔横财,虽然那天他不在,没有见到那两位,不过在他老爹的嘴里他也能得知一二,往往越老的人就越迷信,当日梁家确实邪门儿,这正是日里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这何谦心中一直有件事儿压着,自然是对这类事深信不疑。
当他听到眼前这年轻人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确实惊呆了,惊讶之余伴随着阵阵恐惧,他已经不年轻了,鬼神之说想来都是讲因果报应,那些民间故事中,伤天害理的哪有几个好下场?外加上今天这所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不合常理,这个老头子这回真的是吓坏了。
他心中不断的想着,我伤天害理了么,我伤天害理了么?
那还用说,他现在哭的心都有了,吗的,难道这都是报应?
张是非见这老头子似乎吓的快尿裤子了,心中却并未有一点怜悯之心,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这今天的一切,已经够照顾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俯在了那何谦的耳边,冷冷的说道:“还有,林秋胜让我告诉你,你父亲死后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有你,不要想以后如何,老天爷是长眼睛的。”
何谦耸了,这回真的耸了,如果不是李兰英架着他,估计他现在都得昏过去!林秋胜是谁,自然是那林叔了,当年老何头曾经问过他二人姓名,之后又把这件事告诉了何谦,何谦现在更加的相信了张是非的话,一点怀疑都不敢有了。
如果说这老孙子刚才提枪出来时,脸色是铁青的,那现在他这张老脸就是深绿了,苦胆差点儿都没被吓破,那还有什么力气去想报复?只见他一副绝望的表情望着张是非,然后不住的说道:“我错了,对不住,对不住……”
张是非见他已经完全不行了,心想不能吓了,再下该晕过去了,于是便拿起了那张合同,对他说道:“看你也一把岁数了,就给你留点面子,钱一分钱不差你的,把当年的借据交出来,另外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何谦的头点的就跟捣蒜一般,然后对着何事成喊道:“快进屋!找你娘,把借据拿出来!”不远处的何事成傻眼了,他从刚才就一直没敢动地方,就跟让人给搓了穴似的,他心中这个不解,为何刚才他老爹还满眼怨恨,转眼间竟怕成了这个样子?这姓张的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当然了,以他的智商,也许根本无法理解这件事情,他惊讶的说道:“啥?”
“啥个屁!!快去!!”何谦用尽全力喊道。
何事成见父亲这么说,虽然心中不甘,但是也只好照办,没过十分钟,他就跑了出来,来到了何谦面前,有些犹豫的说道:“爸……你真的要……”
“爸个屁!你是我爸!!”何谦都快哭了,心想都TM赖自己这倒霉孩子,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这几个瘟神,这可好,鸡飞蛋打不说还差点被打了个残废。
何谦是带着哭腔儿骂的,那些门口以及墙上的围观群众都听了个真切,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嘛,他们心中这个解气,心想着这恶霸也有今天,有几个小年轻儿的,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和打哈欠一样,都是会传染的,一个笑,其他人也就跟着笑了起来,甚至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些什么。
何事成双手颤抖的将那借据递了过去,张是非接过了,然后示意李兰英让那何谦在另外一张合同上画押,要说胖子够损的,他嘿嘿一笑,一把松开了何谦,这老东西就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胖子拿出了笔,看着何谦在那张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梁家人的合同上签了字,他还觉得不过瘾,对着那何谦大喊道:“再按个手印儿!你大爷的,刚才打死我了都。”
其实胖子皮糙肉厚的,刚才还真没挂伤,这句话听在易欣星的耳朵里,无奈的笑了一下,没阻拦。
何谦望着凶神恶煞的胖子,哭丧着脸说道:“可我家没印泥啊!”
“用屁印泥,看我的!”胖子不含糊,直接抄起了那何谦的右手,张开嘴露出了槽牙对着他的大拇指卡崩就是一口。
“啊!!!!”
在何谦惨叫声中,张是非望着手中那张可笑的‘借据’,这张纸,纸张泛黄,由于多年来对折的关系,都快断掉了,真想不到,就是这一张荒唐的契约,却害苦了那梁家两代人的命运。
现在这个季节还真是阴晴不定,刚下完暴雨不久,又起风了,张是非望了望一旁的梁韵儿,她满脸泪痕未干,正呆呆的望着张是非,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在风中的她显得那样单薄。
好了,亲爱的,以后的日子,不会再有噩梦了,张是非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一阵愤慨,卡卡卡几下,当着梁韵儿的面,将那借据撕了个稀巴烂,然后用力一扬,那些碎纸片就随着风飞舞在院子中,刚才那张借据带来的是梁家两代人的噩梦,而这些碎纸片则意味着梁韵儿的新生。
张是非望着那些纸片被风四下吹散,一桩心事也算是了解了,他感觉到无比的轻松,今天自己没丢脸,更确切的说,今天是他这辈子最长脸的一天,多亏分头,他才有几天,看来以后要对她尊敬一点了,张是非想到。
李兰英乐呵呵的递过了那张合约,张是非扫了一眼,没错,标准的签字画押,不光签字,还画了押,血淋淋的手指印儿在上面摆着呢,错不了,张是非接过了那张合同,李胖子似乎还觉得不太解气,只见他对张是非说道:“咱们能相信这老孙子么?要不,把他身份证扣了?”
他的声音很大,明显是给所有人听的,张是非望了望那何谦,这老孙子坐在地上,捧着右手瑟瑟发抖,丝毫不敢言语,何事成此时才敢抱起老爹,同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张是非顺手将那张合约递给梁韵儿,梁韵儿如梦方醒,望着这张纸,竟有些不敢接,张是非见她这般模样,便温柔的说道:“乖,没事了,快收起来吧。”
梁韵儿这才慢慢的接过了那张合约,那张合约再她的手里似乎无比沉重,以至于双手都跟着颤抖起来,她望着上面的那几行字,然后又望了望张是非,从刚才开始,她的眼泪似乎都没停过,只见她哽咽的对张是非说道:“这………真的……我是说真的……”
梁韵儿早已泣不成声,而张是非则柔声对他说道:“是真的,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不必在为别人而活。”
“哇!!”梁韵儿听到张是非这句话,便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了张是非的怀中,放声大哭,那哭声根本不像是寻常人的哭声,这哭声里,掺杂世间百味,任凭谁听到,心中都会为之一酸。
一时间四周变得十分安静,连那些围观的群众们都不说话了,看见这一幕,他们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也不是滋味,她哭的像个孩子,是啊,梁韵儿确实还是个孩子,她这个年龄,正应该是享受生活,无忧无虑的时候,可是她却付出了太多太多,如今终于得以解脱,这些事情谁知道,谁又会不动容呢?
张是非没说话,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完全将那院子中的何谦父子当做了空气,似乎天与地之间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李胖子最见不得这种感人画面了,虽然他也为自己这兄弟感到高兴,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啊,要不多没面儿?只见他歪着大嘴,点着了一根烟,抽了一口,转头望了望易欣星,顿时有些无语,只见那有些天然呆的易欣星此时也哭得稀里哗啦的,李兰英这个别扭,他心想着大哥这又不是你媳妇儿,不用这么夸张吧。
过了一会儿,那梁韵儿停止了哭泣,只是不住的哽咽着,她这几天哭的已经够多了,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张是非见她哭够了,便笑着对她说:“行了,别哭了,先带我们去你家吧,好么?你看我们还没落脚地方呢。”
梁韵儿温顺的点了点头,不再看那何谦父子一眼,便领着张是非向院子外面走去,李兰英和哭得稀里哗啦的易欣星跟在后面,李兰英似乎还不解气,便转头对着那何谦喝道:“今天这事儿就算完了,那钱你留着买棺材吧,你要是不服,上哈尔滨找我单练,以后别这么狂,明白不?”
何谦现在处于崩溃状态,自然不敢言语,这一席话听在他耳中就跟刀割一般,而那些围观群众却再次沸腾了,这伙人,真是太牛B了!!
四人走到了院门,那些百姓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有些好事儿的不住的问他们,老弟你们到底哪儿的啊,这么厉害?张是非笑了下,没说什么,挽着梁韵儿的手走了出去,而那胖子十分猖狂的说道:“我们哪儿的你们没看出来?哈尔滨散打队知道不?”
你可拉倒吧!易欣星觉得太丢人,为了防止胖子继续吹牛,便一把拽过了他,尴尬的笑了几下,向那张是非和梁韵儿追了过去。
身后的围观群众们见他们走远了,倒也十分知趣儿,没追上去,虽然今天他们是来坐席的,没怎么吃消停便来了搅局之人,不过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内幕永远是人们所津津乐道的,不,这么说也许有些不贴切,因为这可是大新闻啊,何谦让人给收拾了,而且情节惊险刺激外带离奇,都动枪了,跟武打片似的,这曾经的地方一霸,今天可真是丢大人了。
这件事,够他们说上半个月了都,众人都有收获,便都各回各家了,别说,日后这件事还真被传的挺神,口耳相传之间,那张是非一行人的身份都被夸大了,老张家说这一伙人啊,一定是公安局的,老李家就说了,这一伙人,一定是反黑组的,越传越大,最后竟然还有人说三人是嵩山少林俗家弟子,当然了,这也只是一些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这里暂且不表。
众人散去,院子里只剩下了何谦一家人,何事成的母亲胆小怕事,见人都走了才出来搀扶着,她跟何事成一起将何谦搀扶回了屋子里,何谦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睁开的眼睛瞪着天花板,奇怪的是,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