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银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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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哪?”
秦千离没说话,上岸之后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然后在一处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民宅处停了下来。推开木门,里面十分空旷,院落中只有几棵树和一把椅子,但是却很干净。
“这里是哪里啊?不会……是你的私宅吧?不过……这也太破旧了点吧……”甘棠跟在他后面,看看四周,也没发现一个人。
七拐八拐之后,秦千离在一处单开的小屋前停了下来。“你就在先待在这吧。”说罢,转身就准备走。
甘棠应了一句,走上前去,却突然闻到空气中有隐约的血腥味。“咦?”她回过头,这才发现秦千离的手不知何时按在了腰上。
“哎你等等,你不会受伤了吧……”甘棠走上前去,轻而易举拿开了他捂着腰的手,这才看到一支断了半截的羽箭插在上面。他穿的是一袭黑色衣服,早被河水湿透了,看不出晕开的血迹。
“你怎么中箭了……”甘棠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面前一黑,秦千离直直地朝她倒过来。“喂……”她连忙伸手扶住,这才发现他已经失去知觉了。
甘棠无奈,只好一边扶着他,一脚踹开了房门,把他往屋子里面拖。这才发现秦千离其实瘦的厉害,无意中触碰到背上的肩胛骨,都觉得硌手。
那小屋子里很干净,只有一张矮床和一个小木桌。但是却有好几个暖炉,似乎屋子的主人很怕冷。
甘棠穿着湿透的衣服打了个寒颤,赶紧生起火来。把外衣脱下来烤了烤。稍微烤暖和一点之后,才想起来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湿漉漉地躺着,应该很不舒服吧,而且身上还有伤口……不知是什么原因昏倒了,不会是箭上有毒吧。甘棠看看他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决定帮他处理下伤口,顺便脱掉那身湿衣服。
于是活了两辈子也没有脱过一个大男人衣服的甘棠,颤颤巍巍把手伸向秦千离。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种做坏事的心虚感。
所幸他穿得也不算多,并不厚实。甘棠三下五除二便解到了里衣。看着秦千离依旧毫无知觉的苍白脸色,湿漉漉的白色里衣上晕开的一大圈血迹,甘棠心一横,就开始解他的腰带。
甘棠低着头,折腾半天才把他的上衣褪下来。映入眼帘的上半身,像他的脸色一样苍白,精瘦而匀称的肌理,线条流畅,没有多余的赘肉,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枯瘦。只是甘棠无意间瞥见他平滑的小臂上似乎有一道道突起的肉色痕迹,看上去很突兀丑陋。
凑上前细看,像是利刃割伤的痕迹,伤口由小臂延伸到手腕的上边,一道一道,很清晰而平整,每一道的间隔都差不多。
甘棠忍不住摸上其中一道疤痕,透着淡粉色,似乎是新长好的,可是突起的蜈蚣一样的痕迹显示了伤口之深。
有谁能在一个皇子身上下这么重的手呢?甘棠有些困惑,这种割法,似乎是每隔时间一刀,倒像是……自己割的。甘棠想起似乎有一些人自残,就是这样子的。只是他一个皇子自小养尊处优,何故要自残?
正当甘棠疑惑之时,秦千离发出一声轻哼,似乎打了个寒颤,眉头又皱紧了几分。甘棠赶紧用被子将他包起来,然后把手探进被子里解裤子。上半身可以观摩,下半身……甘棠有贼心没贼胆。
好不容易摸索了半天,忽略手边温热奇异的触感。甘棠闭着眼睛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立马将被子给他包上。然后搬来炉子摆在旁边。
而期间似乎因为甘棠用力过猛,拉扯到了他的伤口,听到几声闷哼。甘棠将他的衣服晾在一旁,头一次观摩了一下古代的皇室内衣裤——手感很是舒适的真丝面料亵衣亵裤。
烤了一会儿火,秦千离还不见醒,甘棠想起他那个伤口,有些担心起来。要不然,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甘棠触了触他的额头,不似先前那般冰冷了。
小心翼翼地估测了一下伤口的位置,甘棠扒开被子,便看见了那个已经血肉模糊,很是狰狞的伤口。可能由于先前在水中奋力游泳的时候牵扯到了腰间肌肉,伤口处有撕裂的痕迹。
甘棠找来布条,给他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正在犹豫该如何拔出羽箭的时候,听到一声很是低沉沙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甘棠一转头,便看见秦千离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神中透着初醒的迷蒙,给冰冷的神色笼上了淡淡的暖意。
“啊……我刚刚在给你处理伤口呢。你方才晕倒了,我也不知是何原因。”甘棠放下手中擦拭的布条,神情很是坦然。
秦千离听完,便挣扎着要起身。“喂……你等等……”甘棠看他有要起身下床的意思,突然意识到此人现在就像一条光溜溜的泥鳅一样钻在被子里,如果钻出来的话……“你先别起来……”她瞄了一眼某人,假装淡定地移开视线。
而秦千离在床上费力地挣扎片刻,突然觉得不对劲起来,他迅速掀开被子朝里看了一眼,微微愣住,然后神情诡异地看了一眼甘棠,嘴角那抹淡笑也变得诡谲起来,“甘姑娘……真是深藏不露啊……”
听到此话的甘棠似乎被口水呛住了,“咳咳咳……咳咳咳……”费力地咳了半天,甘棠终于平复下来。面露一抹自然的微笑,瞥了一眼某人露在被子外的锁骨,道:“二皇子过誉了。”
空气似乎也诡异地凝滞了。秦千离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晾开在架子上,正高调地烤着火的亵衣亵裤,眉头轻挑,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愉悦来。干脆又钻回被子里,顺便把被子紧紧地窝住。
甘棠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估计沦为胆大包天的色女一个了,倒也坦然许多。直接到屋子里拿了个壶子装满水,便坐在火堆旁守着开水烤起火来。
“这屋子……是谁的呀?”甘棠打量一圈转头问道。紧紧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一个头的秦千离,看上去攻击性较平日少了很多。他微微迟疑,道:“这屋子……是我平日里住的。”
“哦?那……”“你能先来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吗?”还不待甘棠问完,秦千离便打断她的话,朝她挑了挑眉。
“嗯……那先处理伤口吧。”甘棠撇撇嘴,起身取过热水和布条,走到床边,作势要掀开被子。“喂……”秦千离往后裹紧被子一退,用看色狼的眼神打量了一眼甘棠,道:“姑娘切莫心急。”
甘棠白了他一眼。秦千离低笑一声,突然伸出手便要掀开被子,甘棠赶紧闭上眼睛,拿手蒙住眼,“色狼……流氓……暴露癖……”
半晌也没有听见被子被掀开的声音,甘棠偷偷挪开手指,透过指缝看见某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神情透着玩味,便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一把放下手,将布条一把扔到他脸上,“幼稚!不包扎就拉倒!”
秦千离神情中褪去了淡笑,一向清冷的眼中忽带了些暖意,“这伤……毕竟是为救你而受的……”甘棠侧立一旁,莫名听出了些委屈的意思,想起他确实是为了救自己才中的箭,又觉得有点内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要开心呀╭(╯ε╰)╮
☆、暴力的甘棠
甘棠于是转身便去架子上扯下亵裤,扔到床上道:“那你先穿好裤子吧,我再帮你处理伤口。”说着背过身去。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秦千离低沉的声音响起:“好了……可以了。”
甘棠转过身,看他神色在摇曳的烛火下忽明忽暗。“这个……断箭需要□□,没有麻药,会很痛。对了,你有刀和止血药吗?”
秦千离一只手背到床板后,摸索片刻,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和一个小瓶子,扔在甘棠面前,扬扬眉。“你需要布条咬着吗?”甘棠递过去一块布条。
秦千离瞥了一眼不知从何处割下来的布条,细长的眉皱了起来,“不用了,你快点吧……”声音中有一丝虚弱。
甘棠点点头,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烤了片刻,就果断地在伤口上拉开一个小口子。然后蒙上布条,抓住断箭的尾端,使力一抽,感觉手下的肌肉猛地绷紧,那断箭被拔了出来。
伤口流出的血很快将布条晕湿,甘棠赶紧撒上止血的药粉,但血仍然汩汩地流出,被水泡得泛白的伤口越发狰狞。甘棠倒下一整瓶药粉,血才终于止住。她微微松了口气,回头看看秦千离。
却见他眉头轻皱,闭着眼睛。浓密的眼睫像一只翩跹停落的蝶,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放在一旁的手紧握成拳。
甘棠取过布条,盖在伤口上,双手从他的背后绕过,再一圈圈地缠紧。她的手指有些冰凉,总会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灼热的皮肤,她的额头不知何时微微沁出了些汗。
正当她奋力将手绕在他的身后,给绷带打结的时候,耳朵无意间擦过他的胸口,甘棠有些尴尬地抬起头,便看见秦千离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幽深细长的眼眸正注视着自己。
“额……你这胳膊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呀?不会是自己割的吧?”甘棠转过头去,一边尽力收紧布条,可是似乎布条剩下的长度比较尴尬,收拢了也打不了完整的结。
甘棠使劲一拉,耳边突然传来一丝抽气的声音,就感觉眼前突然颠倒过来,一股力道将自己直直压了下去,“喂……”她不受控制地倒在床上,秦千离的手不知何时压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甘棠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还有眼中闪烁的意味不明的光,心中有些慌乱。她猛地抬起膝盖,想要将他顶开,但秦千离似乎识破了她的意图,用腿一勾,顺势压在身下。
“你刚才弄疼我了……”秦千离低哑的声音响起,他的头缓缓凑近,气息擦过甘棠的脖子,让她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包扎伤口……都不会吗?”
甘棠偏过头去,觉得眼前之人真是阴晴不定,“那你先放开我可以吗?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话音未落,突然觉得脖子上传来一丝刺痛,“嘶……”甘棠倒抽一口凉气。
秦千离抬起头来,唇角还沾着一丝鲜红,他的舌尖伸出,缓缓舔过嘴角,本就魅惑的眉眼越发透出一种危险的气息。他低哑着嗓子,道:“这是小小的惩罚……”
“你是属狗的吗?喂……”眼看着秦千离的头渐渐压低,似乎又要故伎重施,甘棠猛地一挣,膝盖拱上他腰间的伤口。只听见一声闷哼,身上的人动作顿住,重重地倒下,微蜷着背,神情很是痛苦。
甘棠翻身坐起来,略微犹豫一下又在他脖子上补了一记手刀,确认眼前人彻底晕过去了,这才忍不住道:“每次都占我便宜,以为我当真心软吗?劈晕你也是为你好,止痛。”说完揉了揉被某人脖子硌痛的手掌,神情颇为得意。
等到她揉着被咬伤的脖子,翻身下床,这才发现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想起刚才的情形,脸上尴尬起来。“念一,溪林,你们是刚才找过来的?”
念一神情严肃地看了一眼甘棠,俯身行礼,道:“念一未保护好姑娘,方才寻到此处,便见二皇子殿下……”溪林站在一旁,神色也有几分不自然,她看了眼甘棠脖子上的伤口,走上前,道:
“甘棠姐姐没事就好。那些人已经被处理完了,姐姐可以放心回去了。”说着,看了一眼倒在床上,失去知觉的秦千离。甘棠点点头,叫念一把秦千离稍微处理一下,便同二人一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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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护送甘棠回到住处,确认安全之后便告辞,连夜赶往北疆,将此事禀告秦修言。待念一走后,甘棠叫住溪林,二人挑灯坐在房中,神情都颇为严肃。
“溪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向我解释?”甘棠瞥了一眼溪林,见她搁在身侧的手指绞着衣角,眉目低垂,看上去有些局促。
“甘棠姑娘,我知道你如今怀疑我的来历。可是我跟在你身边,并无恶意。我不过是奉人之命,来保护姑娘的。若是姑娘要赶我走,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仍然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溪林说完,想起旧日二人名为主仆,实则姐妹的情分,红了眼眶。
“我并没有要赶你走,我只需你告诉我真相。”甘棠轻叹一声,看着眼前低垂着眼,没有平日半分神采的溪林,道:“若你真的不能说,那……我就来猜吧。如何?”
说着不待溪林回答,又道:“我初见你时,就觉得你不简单。你虽然装成没见过世面的农户之女,可是在旁人面前,甚至是达官显贵面前却丝毫不露怯。你声称自己只是读过几年书,在算术上有几分天分,可是暗地里却帮我摆平了不少旧账。
你看人很准,我交给你的事情,你总能找到最佳人选。平日里大家都很喜欢你,你看上去和大家打成一片,但对很多人都是疏离有礼,或者说,骨子里有些清高。
今日我遇刺,你为救我,暴露了武功,也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么久以来,有些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如今却觉得有了答案。溪林,你和西云国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和我娘,还有伍之彦是什么关系?”
溪林猛地抬起头,面露惊讶,“姑娘你……是何时知道的?”
甘棠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道:“坦白说,是方才知道的。我不过一点猜测,诈你一下罢了。既然我已经猜出来,你告诉我也不算违了命令。”
溪林犹豫片刻,脸上很是肃穆,不见昔日俏皮之色。她起身,镇重地朝甘棠行了一礼,道:“昔日,西云长公主,云清公主绣艺惊世,名动天下。平民之子甘英算术之技博得文帝赏识,求娶公主。二人成就一段佳话。
孰料当今炀帝弑兄夺位,设计害死驸马。云清公主得故人相救,假死逃脱。身怀遗腹之子,在边陲之地,秀潭落脚。姑娘您应该也猜到了,您的母亲便是云清公主。
伍大人受人所托,派我暗中护您周全。长公主留下遗命,若是您他日想要重回西云,我等一定尽全力集结势力,帮您报杀父之仇,夺回权力。”
甘棠听到此处皱了皱眉,原本猜到自己的身世不一般,但没想到竟还牵扯到皇家旧事。“可我如今在留月做了女官……”
“云清公主早有此意。您在此处,可以历练一番,习得权谋之术。而且此处远离西云,相对安全,可为他日回归积蓄势力。如今留月不过日薄西山,难回昔日强盛,早晚要被西云所灭,所以此处不过一枚弃子。